朕究竟怀了谁的崽(56)
陈礼知道皇上因为沐阳寺早桃一案对他颇有成见,他也是有苦说不出。“回皇上,其一是昭南王收到了神秘字条。这是江柚的棉连纸,质地细腻柔软,乃宫廷专用。再者,字条上带着淡淡的月麟香。”
赵栖道:“月麟香……是不是女孩子爱用的熏香?”
“皇上英明。臣稍作调查便得知,月麟香是嘉颜公主常用的熏香。”
赵栖灵光一闪,“这说得过去啊!母后一直想把嘉颜妹妹许配给昭南王,嘉颜妹妹应该很想一睹未来夫婿的真容,所以趁着宫宴,把昭南王约去御花园,她自个儿躲在某个地方暗中观察。”
陈礼笑道:“皇上和丞相想到一块去了。只是嘉颜公主毕竟是金枝玉叶,臣等不好询问。”
赵栖点点头,“此事交给朕和太后就行。还有呢?”
陈礼道:“臣已命人细查了西夏王子在宫宴上用过的全部器皿,均未发现凤归路的痕迹。凤归路的毒发时间虽说是因人而异,但最长不超过一个时辰。西夏大王子如果不是在宫宴上中的毒,那只能是在他离席后中的毒。”
赵栖边思考边说:“大王子离席后去了御花园,那是不是证明,嫌疑人就在那几个在御花园现身过的人之中?”
“是,如今可以确认的有:容公子,昭南王,淮王。”
赵栖补充道:“以及嘉颜公主。”
贺长洲若有所思道:“动机呢,这四人有什么毒杀西夏王子的动机?”
萧世卿缓缓道:“容棠和嘉颜公主暂且不论。这一赵一李两位藩王,动机想找总能找出来。”
赵栖皱起眉。原著中也有万寿节宫宴的情节,但西夏的大王子并没有被毒杀身亡。他穿到狗皇帝身上后,确实改变了很多剧情的走向,可赵桐和李迟苏远在封地,受到他的影响应该很小。如果真的是他们二人之一下的手,会是什么原因让他们改变了主意呢。
原著中,李迟苏进京后的所作所为和目前差不多,流连教坊司,吃喝玩乐;而原著中的赵桐回京后做的最多的一件事便是收拢人心,除了被困宫中的容棠,他还见了不少人,包括……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萧世卿站起身,道:“时辰不早,皇上该回宫休息了,此事明日再议。”
陈礼识趣地说:“微臣告退。”
陈礼走后,贺长洲还没有走的意思。萧世卿看向他,“贺将军还有何事。”
贺长洲道:“我和皇上还有些私事没说完,丞相不用管我们。”
好不容易暂时忘了那些糟心事,这下又全想起来了,赵栖趴在桌上,把脸埋在胳膊里装死。
“私事,”萧世卿似笑非笑,“我倒不知道,你和皇上还有私事。”
贺长洲道:“丞相不知道的事情多了去了。”
“既然是私事,也不必深夜在宫中详谈。”萧世卿道,“明日你再来罢,皇上要睡了。”
贺长洲笑道:“丞相又不和皇上睡,管皇上什么时候睡呢。”
萧世卿也笑了,“贺小将军又如何确定,本相不和皇上睡?”
贺长洲:“……”
“皇上。”
赵栖抬起头,“啊?”
“跟臣回宫,”萧世卿看着贺长洲,话却是对赵栖说的,“睡觉。”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小将军成为向栖栖告白的第一人!
那啥,既然崽崽的奶奶们(?)不同意他叫赵草,那我就滚回去再想一个吧呜呜呜呜呜
至于为什么会有弟弟:大概就是栖栖被小乔骗了,以为药效只有一次,然后
崽崽爹:可以留在里面吗?
栖栖(迷迷糊糊):嗯……
再然后——
太医:恭喜皇上,您又有喜了!
栖栖:……哈?!
第39章
贺长洲迎着萧世卿的目光,毫不退缩, “皇上, 你要跟萧丞相走吗?”
赵栖看看贺长洲,再看看萧世卿, 陷入了熟悉的纠结之中。他自认为和贺长洲说得已经够清楚了,可贺长洲似乎不这么认为。这种事情还是速战速决比较好, 否则后患无穷。
“丞相啊,朕和长洲确实有私事要谈, ”赵栖道, “要不你先回去?”
“既然如此——”萧世卿直接坐了回去,“谈吧。”
贺长洲:“……”
赵栖:“???”朕虽然喊你一声“哥哥”, 但你也太不把自己当外人了吧!
萧世卿端起茶盏,悠然闲适,“皇上有什么私事,是臣不能知道的。”
贺长洲道:“既然丞相想听,我就直说了。我和皇上已有了肌肤……”
赵栖冲上去捂住贺长洲的嘴,“我们已经有了一匹马,名叫‘也许’,有机会介绍给丞相认识啊。”
贺长洲闷笑了一声, 嘴唇擦过赵栖掌心。赵栖暗搓搓地朝他使眼色,让他赶紧闭嘴。
这人是不是脑子抽风了啊, 这种事能告诉萧世卿吗?这么想让其他人知道,干脆做一篇八百字的赋,详细描写当晚的情况, 然后在全京城张贴好了。
萧世卿眯起眼眸,将茶盏重重一放,“说完了?”
赵栖小鸡啄米似点头,“说完了说完了。”
萧世卿站起身,“那走罢。”
“好咧。”赵栖松开手,对贺长洲做了一个割喉的动作以示警告。
贺长洲颇为不爽,低声道:“皇上也太听丞相的话了。”
赵栖翻了个白眼,心道朕能不听么,和萧世卿作对是什么下场原著里可是写得清清楚楚。
赵栖跟着萧世卿走到门口,脚步一顿,回过头道:“你肩膀上的伤……”
贺长洲笑了笑,“没事,小伤。”
赵栖道:“朕那里有药,回头让人给你送来。”
回寝宫的路上,萧世卿一直沉默着,赵栖还在消化自己被好兄弟睡了的事实,也没什么心情说话。
到了雍华宫,赵栖道:“有劳哥哥送朕回来。”
萧世卿垂眸看着他,“你今日的话比往日要少。”
赵栖好奇道:“朕平时话很多吗?”
萧世卿顿了顿,又道:“你和贺长洲之间,究竟有何事。”
一提到这个赵栖就开始心烦意乱,“没什么事啊。”
萧世卿眼眸深深暗暗,声音却放得很轻,“赵栖,别对我说谎。不然我会……很生气。”
赵栖怔了怔,矢口否认:“朕没有。”
萧世卿轻一颔首,“去罢。”
深夜,赵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贺长洲一直在他脑子里狂刷存在感。他干脆不睡了,看着自己写的容,李,贺,萧四个字,越看“容”上面的圈和“贺”上面的叉越觉得讽刺。
他试着将贺长洲的脸代入他记忆中的画面,鸡皮疙瘩瞬间掉了一地。
真没想到,真没想到啊,贺长洲看着挺阳光纯情的,在床上居然会说出那种虎狼之词!他是瞎了眼才会第一个把他排除。
不过,贺长洲有句话提醒了他,如果只是醉酒,他不可能会有那么奇怪的反应。全身发烫,呼吸急促,渴望旁人的触碰……简直、简直和容棠上回吃了长相思一样。
难道,那时的自己也中了春药?
赵栖越想越觉得事情不对,但光想没用,他必须拿出证据来。
次日一大早,赵栖吩咐江德海准备几坛子酒,他晚上要喝个痛快。
江德海吃了一惊,“皇上不是说喝酒误事,再也不碰酒了么?”
“朕不是想喝酒,朕是要做个实验。”
江德海不解道:“实验?”
赵栖点点头,“朕想知道朕喝醉后到底会做什么。”他不能接受自己醉酒后发情的设定,不过以防万一,他还是叮嘱道:“今晚你守着雍华宫,无论谁求见都别让他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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