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246)
(考虑到有仙女酵母没有关注我渣浪,就再放一次小剧场)
想采访一下席太太:为什么家里有一班厨子,还要偶尔执意进厨房做饭呢?
席太太:咳……嗯,是这样的,进厨房呢,可以近距离接触到食材,可操纵的空间就大了。
记者:?可操纵……什么?麻烦您说详细一点。
席太太:就是那个啊,他偶尔闹脾气要分房睡。你知道所谓的分房是哪种分吗?他住七楼我睡客厅那种……我给他下药肯定会秒秒钟被发现,用食材的功效就很隐蔽了,效果立竿见影,第二天醒来保证就好好的了。alpha嘛,生气了干他一顿就好,一顿不行就来两顿(潇洒点烟.jpg)
记者:……那个,席太太,食材的话,不是更容易从形状和味道看出功效吗?
席太太:………卧槽,也是哦。…………所以他为什么每次都装不知道吃下去,还对我半推半就?
记者:为什么呢?
席太太关门:今天不方便接受采访,我先走了。
记者:?你去哪
席太太:我迫不及待去撸撸我家可爱A席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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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药 (5)
有那么一瞬间, 席莫回庆幸桓修白给了他永生。
像这样, 把毕生的情感拴在他一个人身上, 是多么危险的行为。假如席莫回变心了呢?假如他死了呢?桓修白会像风化的砂石,转眼粉碎。
但席莫回永远不会变心, 也永远不会死。他会捧着桓修白这颗从一而终的心, 直到天荒地老。
“来我怀里, 睡一觉吧。”
这是他所能做出的最大让步。
听到这句邀请的少年, 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 不安地踟躇了会, “你是不是要走?”
席莫回没有回答, 只是展开毯子, 望着他。
“是不是以后都不会来了?”
席莫回半阖眼眸,轻柔地说:“还会来的。”
“什么时候?”少年紧追着问。
席莫回想, 他总是这样,不论什么样的事都立即想要个结果,不管是好的还是坏的,对自己总是迫不及待。
“在我认为合适的时候。”是属于成年人回避并安全的回答,却不是少年想要的答案。
“什么……是合适的时候?”
席莫回招手唤他过来,同时告诉他:“你成年后。”
少年倔强地站在原地,直视着他说:“还有三年。”
其实不止三年……确切来说, 是十三年。
“你一直大步往前走, 总会和我相遇的。”席莫回如是说, 掀开毯子一角。
或许是他的语调太过温柔, 又或许是温暖的怀抱太过诱人, 桓修白抵抗不住,眼盯着放在毯子上男人的手,脚步松动了。
少年一点一点挪过去,男人坐在地上,支起的膝盖微微分开,好让少年窝在中间,整个嵌进他胸怀里。
席莫回拉起毯子,把少年一直裹到肩膀,一低下头,就看到那温顺垂着的脖颈。还是洁白的,没有打上血色牙印的后颈,被一点碎发遮挡住,但手覆上去就是滚烫的。
席莫回并未对这姿势有什么不适,少年却在努力适应。他小心地转动身躯,手脚都热得不知道往哪放,控制着呼吸,珍惜着亲密接触的每一瞬息。
“吃药吧。”
少年只要一听到这道嗓音,心就跟着发颤。
“吃了还能这样吗?”
“可以。”
少年的手臂压在小腹上,冒着冷汗恳求:“过一会再吃,行吗?”
席莫回双手伸到他腋窝下,把他整个往上抱了抱,一手搭在他腰上,另一手自然而然贴上他额头。少年哆哆嗦嗦打了个战,心跳快得连席莫回都能听到。
“你在持续发热,这样不行。”这声音有些嗔怪。
生长期的omega一次摄入过多天然A性素,虽能暂时得到缓解,长久来看,无异于饮鸩止渴。
虽然没有足够的研究证据表明omega对alpha信息素有依赖,但席莫回从对他家O的长期观察角度出发,断定对方绝对会上瘾。
他是想给,却没法给,只能看桓修白干熬着。
少年越靠近他,越亲密,身体就越会“响应”他,发情期O的生理结构会为随时可能到来的暴力标记偷偷做好一切小准备。
体温升高,血流加速,液体分泌开始,腿脚酸软,严重的还伴有晕眩,如果长期得不到根源性解决,就像预热过久的锅炉,生殖腔持续“干烧”,不添以木柴,就会烧得炉壁融化,铁水倒流,从微痒的温热变成要命的酸痛。
桓修白在他身边度过发情期的次数并不多。而且这家伙有个很讨厌的毛病,总觉得自己会给他添麻烦,就会适当克制症状。
但席莫回恰好在第一天遇见他时就做出了判断:只是和他在教室外擦身而过,闻到了他不耐期的信息素,就爆发了十级热潮,吃了一把抑制剂都压不住,跌跌撞撞躲进卫生间的omega——
显然对他的性素没有任何抵抗力。
少年咬牙忍受着生殖腔热痛,捂着肚子脸色苍白,又忍不住凑得更近,在席莫回腿间蜷缩起手脚,像条没人要的小狗。
这是从未有过的事。
那个桓主任碰上这种事,只会淡定嗑一瓶CC丸,甚至还会在你面前倒着晃晃空掉的小铁罐,昂下巴挑衅:“有种有命你就来。”
后来的阿桓发情了,也会厚着脸皮跟在他后面求,求得到就上,求不到就默不作声吃药。
哪有这般脆弱无助的时候?
凡是进化出锋利爪牙的兽类,都是有柔软脆弱之处需要保护的。
因为无人呵护,才需要艰难自保。
也挺好的。席莫回想。
毕竟要让他作为保护者和引导者的角色,是需要大量前提在的。
席莫回从来不喜欢那些软弱的玩意。
他手掌下滑,贴到了少年热烫的脖子上,试了试温度,这尚未长出凶猛利齿的小兽舒服地眯起眼睛,蹭了他的掌心,不自觉贴得更紧。
“现在好了么?愿意吃药了吗?”席莫回从没用过这么婉转柔和的语气和桓修白说过话。
“再等一会吧……”少年的脑袋搭在他侧腰,在毯子里重重喘了口息。
席莫回本想说什么,看到他泛红的眼角,话到嘴边还是放下了。
算了,纵容他一次。
“叔……叔叔。”少年对这个称呼还是耻于喊出口。
叫叔叔,怎么听怎么都像和长辈撒娇。而他是不能有这种特权的。
“嗯?”席莫回轻轻拍着小毯子下的身躯。
“可以把手……放在我肚子下吗?”
他说着,已经拉了男人的大手,悄悄塞进破旧的藏青色毛衣里。
席莫回意识到什么,往外挣了下,却被少年两只手掌合握住腕口,祈求似的按住了。
少年羞耻的声音断断续续:“肚子……很热,塞在衣服下,你的手就不会冷。”
说着,他低头看了看席莫回白到泛青的指节。
席莫回神色复杂:“你想报恩?”
少年僵了下,“也不是……”
“你欠我的,现在还还不起。以后再来还吧。”
他给了少年希望,桓修白眼睛亮了,“以后随时都可以还吗?”
真是贪心不足啊。
于是席莫回托着他的后脑,按进怀里,给他掖好被角,在他头顶轻轻说:“可以。”
少年一点一点抠开他合拢的指头,将温情的,微微泛冷的手掌,贴在自己柔软的小腹。那里尚未长出结实的肌肉,却已经有了温暖的力量。
“你喜欢的人,是什么样的?”少年疼得小声抽气,还是忍不住问。
“是很好的人。”
少年稍稍侧了脑袋,对着墙壁,“也是,我不够好。”
席莫回收紧了勒在他后腰的手臂。
“之前,有几个弱智……哈,我就是要叫他们弱智……发情期,摸到了我屋里,被我揍了个半死。真的很可惜,那次,我明明可以把他揍死的,是她们拦住了我,差一点,差一点我就报仇了。”
少年转过眼睛,黑色的眼眸暗不见底,竟然有几分冷酷不仁,“我打断了他们的腿骨,踩碎的,你应该没听过那声音吧,咔嚓一下,好像椅子腿断了。我把他们按在地上,把人腿支在架子上,就能像踹柴火条一样踹断——”
席莫回平静问:“还有吗?”
少年瞳孔放大,有种病态的亢奋,“还有,我扔掉了那个软软的书包,因为他骂我是怪种,每天都骂,见到我就骂,”少年嘻嘻笑起来,“他好像复读机,是不是?”
“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些?”
“为了让你知道啊,叔叔,我是个坏人。”少年嘘着声,脸上浮现出空洞的疯癔,爬上他的躯体,坐在他大腿上,弓起骨瘦嶙峋的脊背,低下头捧着男人的脸,扭曲地感叹着:“叔叔啊,你怕不怕?”
席莫回配合地昂起下巴,琥珀色眼睛直面黑眼睛,“我怕什么?”
半张脸隐没在阴影中,只能得见少年勾起的半边嘴角,宛若呓语,“吃掉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