抑制标记委员会(111)
“所以,”他嬉笑着压低声音,“你活不久啦。”
若是心智不坚定的人,听了这番话,可能会当场捂着心口倒地不起。
而桓修白半秒都没犹豫,圈了三层束缚魔咒,一剑捅进了沙彻的身体,“敢咒老子活不久了,我看你是想被我砍成豆腐脑!”
“信不信由你。”
少年的眼神暗了暗,忽然亮起来,迷茫地四顾一周:“我在哪儿?”他看到地上的衣物,惊呼,“那是约瑟尔的衣服,他在哪儿,那个孩子是我的吗?”
沙彻握住长剑,居然凭着毅力慢慢后退,染血的剑尖退出他的小腹,他捂着涌血的肚子,缓缓跪坐到婴儿面前,一只手轻轻抱起它,用自己的额头贴着它的:“噢,我的小宝贝,你的父亲是天使,我会,呜哇——”
他连忙捂住嘴,吐出了点内脏的碎屑,抹抹嘴,将它藏在身后丢到一边,不让孩子看到,快乐笑着说:“我会给你洗礼,为你祈福的……”
桓修白叹了声气:“别想着洗礼了,乖乖给我做地狱居民吧。”
说完,他把孩子从意识模糊的濒死天使手中夺过来,一脚把他踹进了池子,和他的伴侣一起泡着恶魔重生池。
“奥利弗,接着。”小婴儿被他随手抛给了吸血鬼。
他交待完事情,手握两块新【碎片】,昏昏沉沉回到地狱的第七层。
恶魔总管、许爱莉,一难还有皮夹克,纷纷围在一处,远远伸头观看着。
桓修白一进殿内,就有一种夏天发了大水的熟悉味道漫灌了整个空间。
席莫回还在发情期,且愈演愈烈了!这暴雨味的信息素,简直浓到快把人淹死。
“主任啊,我们去敲门了,也没人回声,里面一直有砸东西的声儿。”
“噼里啪啦——”说着,背景音又来了一道,听声儿,碎的不是碟子就是花瓶。
桓修白走过来,围观人群自动朝两边分开,给他让出大道。
他边走边脱了外套丢到一旁的椅子上,只剩一件薄衫,捋起袖子解开最上面两颗扣子,硬绷绷的肌肉撑着衣服,露出的小臂线条冷硬,面无表情,声音冷峻:“都退十步远。我来解决他。”
众人唰唰后退,眼睛却黏在他身上,都等着看好戏。
“席莫回,给我开门!开开!”桓主任到了门边,一脚飞踹在门锁上,“哐,哐,哐——”连踹三重脚,镶金的沉木门硬是被他踹歪了,嘎吱嘎吱倒下去,信息素的气味直冲脸颊飞扑过来。
这哪是要求欢的态度,根本就是来干架的架势,说要开门,连反应的时间都没给别人。
桓修白心里憋闷得紧。先是知道自己被骗了,后又得知活不长了,什么乌糟事都聚在一天,倒霉透顶。
反正老子都要死了,死就死,死前也要爽一把!死在席莫回床上也算原地升天了!
众人只见他大马金刀地迈进去,把门踩得吱吱响,反手掀起巨门,一脚踹回原位,不知用什么方法秒秒钟修好,接着里面就是omega一声中气十足的凶狠怒喊,豪迈万丈:“席莫回,滚出来!你不是想要孩子吗,出来老子给你生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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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主任:席莫回,我知道你在家!你有本事闹别扭跑路,你有本事开门啊!开门标记我!老子要给你生孩子(疯狂砸门
席美美:……我算是知道为什么没有Alpha敢要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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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桓哥这个踹门,就是我想写这个文的初衷哈哈哈,O皇踹门要标记,不带含糊的。
我爽了!
桓桓肯定不会死的,放心啦,他后期很牛逼的
事情都交待好了,下章标记,标记完就换世界了啦啦啦
能不能给设闹钟起床码字的超忙鳕鱼一个小小的爱的评论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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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谢仙女教母们!!!疯狂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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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普天同庆桓桓被标记
桓修白的理智摇摇欲坠,他一连踹开三扇门, 循着气味来到信息素最浓郁处, 一打开浴室门,湿淋淋、热辣辣的氤氲强势地入侵他的躯体。
拨开升腾的水汽, 在朦胧萦绕的背景后藏着一道身影, 低低吟哦。发情期通过分泌物所释放出的性外激素冲击着观者的嗅觉。
桓修白在神智绷断的前夕看清alpha的举动,顿时怒不可遏:“你就是没把我当回事。”
一个成熟的alpha对发情后期omega的性素引诱, 足以蒸干等待交/配者的血液。而在桓修白身上的表现形式为,冲进水雾, 扑击猎捕对象, 将那只纯洁美丽,又极端狡猾的银色独角兽囚在怀中。
不管怎样厉害的抑制剂, 都在这一刻纷纷失去药效。桓修白残酷地捏上他的下颌, 仅仅深吸了一口脖颈间的空气,就亢奋到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抓住alpha的手,桓修白看到他眼中恢复了零星意识,便贴着他的脸颊, 声音嗡嗡通过骨头震动传导:“你有我这个omega, 还敢这样,视我O权何在?别忘了, 你已经属于我了。”
指腹按在牙根腺体上, omega情态迷醉, “这个标记……你是我的……”
多么可爱的印记, 它象征着占有、所属, 还意味着互相妥协与信任。
席莫回抬手将他扯出来,“咳咳……”他咳嗽着,注意到桓修白正认真品尝着那根手指残存的性素,仿佛在舔一根裹满蜂蜜的棒糖,他又羞又恼,故意冷下声道:“这标记是暂时的,我不可能永远属于你。”
桓修白线条深邃的俊脸逼近过来,威胁道:“你跑多少次,我就亲你多少回。它一消失,我就给你补上。只要一直舔破下去,你一辈子都是我的。见你一次,就亲你一次,不论你走到哪,身上都有我的气味!”
席莫回听了这话,不禁牙根泛酸,既麻又痒,上一个标记夜的情形纷纷倒回脑中。Omega炙烫的占有欲加剧了身体干渴的程度,成倍的人工O性素作用在alpha身上,便如在岩浆内投入十倍当量的核弹,他能堪堪保持理智,却已是强弩之末。
“哈……”穷途末路,身陷囹圄,除了穿破面前这座发烫的牢笼,别无他法。
Omega褪去衣物障碍贴过来,对比自己的体温,对方的稍显微凉。他用力睁开眼睛,眼前的水雾仿佛都吸饱了硝烟味,呛辣、干烈、灼热地侵略着浑身上下每一个毛孔。他的鼻子里,口腔里,气管中,热到欲裂的肺叶都充满着烟气,逼迫人迅速因它成瘾。
“席莫回,你敢天天骗我,怎么不敢标记我……”那人在发疯啃吻他的间隙,低喘着说。
席莫回感到他在自己身前跪下去,迫切地抚慰着他。他揪住omega的黑发,纠结不已,从喉管中呼出的热气消散到空中,指头慢慢下滑,无意间摸到了发烫的后颈腺体。他记起了什么,来回摸索着着,真的在边角摸到了一道指头那么宽的伤疤。
那是他亲手缝的。
割掉的那一小块腺体组织,还保存在箱子里。
“这次唔,还能不给标记呜……”桓修白含含糊糊地抱怨着标记的事,表情甚是凶恶,眼睛里却是满满的爱恋。
那种眼神,和所有曾经觊觎过他的人都不一样。
究竟哪里不一样,他说不清,也道不明。只是想着,这个无法无天的omega,一天不标记他,就一天不消停。
为了让他消停……为了实现,他的愿望……
席莫回后脑贴在瓷砖上,仰望着天花板,奇妙地,在他眼中,那块空白墙面放映出一副日光与地平线相交的景象。它可以是外乡人来到他窗前那个下午的余晖;或许是小情人爬上高塔,情意拳拳递给他糕点时撒在窗沿的光;更可能是,恶魔在十字冢地许愿后,他伴着淡淡烟味,坐在高处得见的一缕晨光。
他再低下头,看着桓修白虔诚跪在他身前,脖子上青筋暴起,像个信徒那般侍弄他,忽然哽咽住了。
就好像那一晚……外乡人,跪在冰冷湍流的雨水里,不管不顾地要他品尝一次快乐。
他什么都不在乎,他只在乎我。
眼睛发热,话语随着心意自然流出:“你下次不要那样了……”
桓修白站起来,看到他的样子,以为弄痛了他,忙说:“怎么了?”
被生理热折磨到情绪脆弱的人,不受控制地哽着嗓音,交待他:“下次不要爬那么高,你,摔下来,我怎么办啊……”
不是“你”怎么办,而是“我”怎么办。
这个人,有时候脾气坏起来让他气得牙痒痒,有时候又可爱得让他整个人都化了。
桓修白愣了愣,突然紧紧拥住他,抚着他背后的银发,一遍又一遍:“别担心啊,那就是个梦,都是假的,我很强,不会摔下去,你别怕啊。”
“桓修白……”
“嗯。”
他把脑袋凑过来,倒在桓修白肩上,对着耳朵轻轻呼气:“去卧室,浴室地太硬,我怕你受不住。”
桓修白听懂他话中的暗示,急急拥着他往外面走。踩着满地的衣服,跌跌撞撞,每一次肌肤碰触都会擦起更烈的火花。掠食者天生写在骨血里的侵略性释放出来,他需要纾解,需要摩擦得到解放,而眼前这头屡屡吞噬他骨肉的猛狼就是最好的发泄和报复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