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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想怼自家小姐(16)

作者:大雨务 时间:2017-11-05 18:10 标签:甜文 灵异神怪 架空 欢脱

  伊丽莎白不想与他交手,只好满屋子逃跑。
  为了避免伤到关白白,应青只好收手。
  但待他伸手拉过关白白欲带她离开的时候,伊丽莎白又飞回来拦住去路。
  应青想打她,她便再跑,直至应青要带着关白白走,再回来。
  如此来回几次,本已怒火中烧的应青终于彻底失去理智。
  他咬破手指,将血涂抹在桃木剑与符咒上,待伊丽莎白飞来,便默念口诀用黄符架起一个脆弱无比的桎梏术,将伊丽莎白凝固在半空中。
  伊丽莎白很快就破处了这个简易的阵法,但就在这一瞬间,应青的桃木剑已近在眼前。
  “嗤。”好在关键时刻,关白白出手打偏了桃木剑,伊丽莎白得以逃脱。
  应青正要发怒,却见关白白的双手正在流血,登时大惊失色,扔了桃木剑牵起她的手来看她的伤口:“关小妹,你怎么受伤了?”
  关白白安抚道:“只是被桃木剑伤到了而已,很快就会好的。”
  闻言应青却不放下心来,反而是面色变了变。
  知道会被桃木剑伤到代表着什么的他沉默了一会儿,许久才开口道:“关小妹,你还能变回人类吗?”
  “……这重要吗?”
  “你是关派的唯一传人,”应青正色道,“天师的传人,不能是一个血族。”
  关白白闻言顿时心如刀绞,应青不忍见她为难,但在这个问题上他不能有半步的退让,只好硬起了心肠,势要听听关白白的答复。
  但关白白的答复出乎了他的意料——她低头看向他脚边的桃木剑,然后就毫无预兆地伸出手去。
  指甲甫一触碰到剑柄,便传来火烧般的剧烈疼痛。
  皮被烫掉了,血肉也模糊了,但关白白还是不肯放弃。
  最终,她满手鲜血地拿起了桃木剑,对着呆愣住的应青道:“应大哥,我拿起来了。”
  话音未落,剑已被怒发冲冠的男人打掉。
  应青捧着关白白的手,怒道:“疼就放手!你怎么能伤害自己?”
  关白白蹙着眉,正色道:“不能放手与不想放手的事,我就不会放手。”
  闻言应青感触颇深,似乎想起了当初遭受众人反对,依旧一意孤行的卓清清。
  他想保护关白白,不想让她受到半点伤害。
  但现在,他恍然发现自己此刻,竟成了伤关白白最深的人。
  应青几乎惭愧得无地自容,他有些不知所措,但关白白看到的更多的是她熟悉的应青。
  “不是的关小妹,我不是想要逼你。”
  “你不用勉强自己的,我说过没人能强迫你做不想做的事,包括我自己。”
  “我错了,对不起,关小妹。”
  应青心急之下地说了一大堆牛头不对马嘴的话,顺序颠三倒四。发觉自己说得乱七八糟,他总算停了下来,歇了歇后,他眼巴巴地看着关白白,道:“关小妹,你永远是我的关小妹,我只在乎你这个人,其他的都没关系。”
  闻言,自从知道自己会变成血族的恐慌与担忧总算烟消云散。
  关白白红了眼眶,但见应青手忙脚乱地要给自己擦眼泪,便又嫌弃地偏过头躲过了,道:“我没事。”
  应青收回手,见关白白突然扑进自己的怀抱,便有些不知所措地抱住她。
  他从未见过如此脆弱的关白白,却也知道了自己在她心中的地位。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温柔地安慰道:“关小妹,没事了。”
  关白白闷声“嗯”了一声。
  而伊丽莎白则贴在墙角,一脸幽怨地看着亲密无间的师兄妹二人。
  解开了心结,应青也不再反对关白白继续担任伊丽莎白的管家。
  但伊丽莎白还来不及开心,便又想起了关白白对自己说过的话,不免万分沮丧。
  不过此时关白白此刻没时间理会她的感受,只是问应青道:“谷哥呢?”
  “被23号借去找人帮忙了。”
  “找人帮忙?”
  “其他镇上出现了统一派的人,明明是记录过的低级血族,但许是服用过什么药物能短时间内强化自身能力,已经伤了不少其他血族与人类了。”
  “所以让谷哥找天师协会的人帮忙是么?”关白白很快猜到了解决方法。
  应青点头证实了她的猜想,道:“借此机会天师协会也可以清理一下协会内弃明投暗,帮助统一派发起暴动的天师。”
  关白白相信天师协会的雄厚实力,便不再过问详情,只是问:“那谷哥什么时候能回来?”
  “这个说不清,”应青苦恼地皱起眉,然后问,“关小妹,你找他有什么事?”
  “让他帮忙破阵。”
  “……”应青沉默了一下,然后说,“我也是一个天师,而且我也会破阵。”
  “我需要能确保不会出错的天师。”
  有过前车之鉴的应青便有自知之明地闭口不谈了。

  关于结局(一)

  说是破阵,但关白白并没有交代是破什么阵。
  应青本以为是屋内屋外那些阵法,但关白白却否认了。
  “那还有什么阵法?”应青问。
  关白白稍一思忖,最终还是决定不把阵法的细节告诉应青,让知道这事的人越少越好。但她却又决定把这个重任交到应青手中,毕竟她担心时间太长,会造成更多的影响,只好就地取材,将就用一下应青。
  “……”被呼来唤去的应青感觉自己是个假师兄。
  画阵法的人是关白白,阵法不大,可为了避免出错,她还是足足花费了一个小时才在房内画出来破势八卦阵。
  破势八卦阵是关派自创的阵法,与之成为一套的是立势阵,这两个阵法说简单也简单,说难也难。
  因为会这个阵法的天师,必须无不例外地牢记其他基础阵法的所有内容与口诀,方能知道如何画出来立势,又能画出来破势。
  而关白白画出来的既是破势,便说明已经有人画过立势。
  应青不解地问:“‘势’在哪里?”
  关白白朝墙角的蝙蝠勾勾手指头。
  蝙蝠黑溜溜的小眼睛一亮,便无比欢乐地朝她飞过去,然后下一秒就被扔到了阵法里。
  伊丽莎白:“???”
  关白白努了努嘴,道:“喏,这就是了。”
  应青一愣,问:“这个是破势阵吧?不需要祭品呀。”
  伊丽莎白:“……?!!!”
  但阵法还是被发动了。
  关白白一字一句地教应青念口诀,待最后一句口诀从应青口出吐出,伊丽莎白便觉脑袋里有什么东西不见了一般,心胸舒畅,身体轻盈。
  但紧接着,脑海中莫名浮现出她为姐姐报仇的场景,她眸光一黯,又觉得身体无比沉重——直至她想起了那两个人。
  “可以了,应大哥。”这时,关白白的声音把她唤回现实。
  伊丽莎白回过神来,便见应青正在毁掉阵法,而关白白则看着自己,淡然问:“感觉怎么样?”
  伊丽莎白没有回答,只是定定地看着眼前熟悉又陌生的这人,然后一点点地将眸底的风暴隐下。
  她又恢复成以往撒娇的模样,上前亲昵地抱住关白白的手臂,道:“身体有点累。”
  关白白点了点头,“没事的,休息一下就好了。”
  “嗯,我相信小关你不会伤害我的。”伊丽莎白朝她露出一个笑,关白白却撇过头去不看她,反而看向应青。
  应青一愣,旋即“哦”了一声自以为识相地离开了房间。
  “……”本来是想暗示伊丽莎白收敛的,怎么变成两人独处的局面了?
  关白白心中懊恼,但面上却不动声色。
  她抽出自己的手,道:“既然你没事了,我也该去忙我的事了。”
  伊丽莎白眨眨眼,“我帮你。”
  “我自己能解决。”关白白拒绝。
  “多一个人多一份力量。”伊丽莎白动之以理。
  “宁缺毋滥。”然关白白无动于衷。
  伊丽莎白看着她,幽怨道:“我,伊丽莎白,范家族第七十三代族长,血族中的伯爵,社会上的精英,能文能武,出得厅堂上得了……床。你说我‘滥’?”
  关白白看她,问:“鹅鹅鹅的下一句是什么?”
  “……”伊丽莎白想了想,“唧唧唧?”
  关白白微笑,又问:“三十六计中的围魏救赵后来指什么?”
  “……”伊丽莎白沉默。
  关白白安抚式地摸了摸她的头,宛若在心疼一个智障。
  智障伊丽莎白:“QAQ”
  但关白白最终还是留了下来,知晓这个结果后伊丽莎白春风满面、笑不拢嘴,为避免她笑得太开心让人误会发生了什么事,关白白只好泼她冷水:“我是因为天师协会的关系。”
  “只要你留下,是因为谁的关系都一样。”伊丽莎白眨眨眼。
  关白白说:“别卖乖,我并没原谅你先前对我的所作所为。”
  伊丽莎白脸一红,道:“知道了。”
  “……”明明她是顺着自己的话走的,为什么自己还是有想打她的冲动呢?
  关白白默默检讨。
  与此同时,众人回到现居的别墅。
  待关白白检讨结束,天师协会的代表人与谷哥回来了,同时他们也带来了两个消息。
  “统一派创办的‘邪术’不过是天师的障眼法而已,只要破解了就能让血族避免受到控制。”
  这倒是一个巨大的突破。关白白想道。
  “但还有一个坏消息,统一派的人秘密研制了一种药剂。注射过那种药剂的血族能不通过初拥,只要伤了人类,让自己的血液进入人类体内便能让人类成为同类。”
  “……”
  消息的延迟不管古今都是致命的啊。关白白黑着脸想。
  得知关白白已不幸中招,天师协会的代表人先是表达了惋惜之意,然后又问能否提供血液一管,以作研究。
  关白白自是答应了。
  而这时代表人经过长时间的打量也初步确定了自己心中的猜测,便问:“你是不是姓关?”
  关白白一愣,然后点了点头。
  代表人叹了口气:“没想到关派还有传人。”
  “……”这听起来就像跟关派有仇。
  关白白面无表情地道:“很可惜是么?”
  代表人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有些模棱两可,便连忙解释道:“我只是不知道关哥关嫂他们生了孩子,一时感慨罢了。”
  关白白问:“我的父母之间谁看起来像有生育功能障碍的人?”
  “……”这是送命题啊。
  代表人讪笑几下,又道:“不知令尊令堂身子可还硬朗?”
  关白白沉默了,过了几秒才道:“他们已经失踪两年了。”
  代表人一愣,继而惋惜:“老天真是不待见好人,令尊令堂做了那么大的一件好事,如今却落得一个下落不明的下场……你也别太灰心,总有一天你会知晓他们消息的。”
  关白白倒也不在意,只是问:“他们做了什么好事?”
  代表人有些疑惑,“虽然有说得保密,但他们连你都没说吗?压抑剂是他们研制出来并交给社保局的呀。”
  闻言,在场所有的人都吃了一惊。
  特别是关白白,她与莱尔交谈过,知晓两年前发生过什么事。
  想起他说过的话,关白白似乎明白了什么。
  怪不得统一派的人老是说伊丽莎白有压抑剂的配方,原来事出有因。
  但知晓这件事的人,当事人两个人下落不明,一个丢失了那部分的记忆,剩下就只有莱尔了呀。
  可关白白确信那天晚上从老人眸中看到的是真心实意的感谢,她相信老人不会是统一派的人。
  所以父母告别莱尔,去社保局交了压抑剂后,在回家的路上是不是遇上了什么人?
  关白白面无表情,但怒火与仇恨却交杂着在她眸中翻滚,嘶吼,像黑洞般要吞噬掉她的所有理智。
  这时,伊丽莎白突然伸手牵住她的手。
  关白白一愣,回过神来,便见伊丽莎白朝自己撒娇道:“小关,我肚子饿了。”
  关白白扯了扯嘴角,但还是到厨房里煮东西去了。
  而在她走后,伊丽莎白转头对代表人郑重地道:“小关虽嘴上不说,但她心里其实是很在意父母的事的。我知道您并无恶意,但在事情尚未明朗之前,还请您不要说太多关于二老的事,让她徒添伤心了。”
  代表人愣了愣,旋即应下。顿了顿,又感慨道:“早就听闻你跟关管家的关系很好,果然名不虚传。”
  伊丽莎白笑了笑,似意味深长地道:“我有预感,明天会更好。”

  关于结局(二)

  血族的预感与直觉向来很准,所以正如伊丽莎白所说的,未来的一切似乎都朝着好的方向发展。
  天师协会的加入让警方如虎添翼,有“克星”帮忙,此后再发生的正面交锋无论大小,胜利女神始终笼罩在警方头上。
  而在伊晓的事情被公诸于世的第二天,加文家族也明确表示了他们的立场。
  正式上任族长的伊达上任的第一件事便是为社保局与长老会等提供了武装设备,许是考虑到加文家族的未来,又或者是有其他不为人知的思量。
  但不得不说,加文家族的支持再次给了统一派不小的打击。
  可比起这个,社保局通过关白白身上的血液研制出来的解药才算是最沉重的一击。
  被注射过特殊药剂的血族伤到的人类,只要24小时内注射解药,他们依旧能是人类。
  这让他们从伊丽莎白身上抽出来的那管血液彻底无了用武之地。
  霪雨霏霏,噩耗连连,统一派里的大多数人失了战心。
  于是,统一派的据点接二连三地暴露,其中虽也有有心人的推动,但这样的成效依旧让人喜出望外。
  除了那个创立起统一派的人。
  不与人类为伍,是他给统一派定下的唯一规则。
  他曾对亲信说过:人类狡诈、无情、伪善,不足信,不可信。
  后来,他又对亲信说:该动手了。
  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便点燃了社保局等组织与统一派长达两年,或明或暗的战火。
  只是现在看来,他似乎已经败了——但他本人却不这样想。
  老人拄着拐杖从沙发上站起。他的身躯有些清瘦,却异常挺拔。他面上满是时光流逝时刻下的皱纹,但他给人的感觉却精神十足,就像一个正值青年的小伙子。
  而此时,他赤红色的双眸正迸发出如鹰般锐利的眸光,那是战斗的号角被吹响时,从勇士们眸中能看到的坚定。
  他不会输——他的眼神是这样说的。
  与此同时,某酒店前台处,一个青涩的快递员正向前台打听客户的消息。
  “您好,这里有沙尔特先生的包裹。请问他住在那一间房?”
  “请稍等,”前台翻起本子,查阅过后很快回复道,“不好意思,沙尔特先生已经退了房了。”
  快递员一愣,只好悻悻地抱着包裹,道谢离去。
  但出了酒店,快递员却不急着给下一个客户送货,反而是掏出了手机,不知给谁打了电话。
  电话正在连接时,快递员摘下印有快递公司Logo的帽子,露出英气十足的面孔。
  电话通了,23号便皱起眉,用不满与担忧的语气道:
  “报告,目标已离开酒店,下落不明,请下达指示。”
  “沙沙——”
  正在吃甜品的伊丽莎白突然提起头,四处张望。
  原本端着空盘子准备去洗的关白白见此便停下脚步,问:“怎么了?”
  伊丽莎白面色疑惑地反问道:“小关,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
  关白白摇了摇头,但下一秒,门铃被按响了。
  伊丽莎白与关白白皆是一愣,然后伊丽莎白代替关白白上前去开了门。
  门外的世界随着手上的动作越来越多地进入自己的视线,虽心里早已有准备,但看到站在门口处那个熟悉的身影时,伊丽莎白还是忍不住又愣了一下。
  “沙尔特先生。”很快反应过来的关白白朝他行了礼。
  老绅士便如她初次所见时那般点了点头,然后亲了亲伊丽莎白的手背,道:“亲爱的伊丽莎白,好久不见。”
  伊丽莎白不说话,直至他直起身子,才收回手,微笑道:“往日没有梳妆打扮,让您见笑了老师。”
  沙尔特慈祥地笑笑,说:“是我来的唐突,不过伊丽莎白小姐天生丽质,无需打扮也是美丽动人的。”
  无论老少,被夸奖容貌得天独厚总是会开心的。于是伊丽莎白便心情很好地把他请进房内,又唤关白白送上茶水与茶点来。
  沙尔特期间与伊丽莎白闲聊了一些话题,直至关白白送过来东西,方才看着她,动了动鼻子,问:“你变成血族了?”
  关白白面色不变地点了点头。
  反倒是伊丽莎白不动声色地扯开了话题,问:“老师,您怎么想起来找我?是有什么事吗?”
  沙尔特“嗯”了一声,说:“过几天是芙丽丝小姐的忌日,想问问你的安排。”
  伊丽莎白沉默了一会,然后道:“照旧吧。”
  “今年我想给她献上不同以往的祭品。”但沙尔特却不大赞同地反驳了。
  伊丽莎白皱起眉,“什么祭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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