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妻火葬场(45)
她粗喘着把那个似水一般的妖精给推倒,然后模仿着对方之前的行为,更加过分地流连在每一块肌肤上,品尝着每一寸的柔嫩与光滑。
身下的人低声喘息,眼角有水光溢出,梨花带雨般地哀求她,让她放过自己。
怎么可能放过?她直率的灵魂战栗着,高举进攻的大旗,势要把身下的温吞给彻底占有。
一丝一毫也不放过。
苏阑越发兴奋,轻咬那白皙又修长的手指,像是听到了战场的号角声,就要继续她的征程。
继续?
苏阑想到这,顿了顿。
身下的人不满地娇丨吟了一声,苏阑浑身的热血开始冷却,有些无措起来。
下一步……下一步是什么?
应该还没完吧?那下一步是什么?
亲完,然后呢?
苏阑思考起了这个堪称严峻的问题。
而这个尴尬的插曲已经让旖旎的气氛被破坏殆尽,苏阑忽然就醒了。
好黑……
望着漆黑一片的天花板,她茫然地回过神来:原来……是一场梦啊。
她不知是遗憾还是庆幸地叹了一口气,睁开沉重的眼皮,揉着头,翻身坐了起来。
看了一眼怀里被蹂躏的不成样子的被子和枕头,苏阑沉默了。她把湿润的被子和枕头抱了起来,取下被单和枕套,默默地穿上拖鞋,把它们扔进了洗衣机。
倒洗衣粉、按开关、换内裤、手洗内裤、晒好这几样东西,动作十分流畅,一气呵成。
做完这一切的苏阑沉默着走回床上,缩在角落,瑟瑟发抖。那栗色的头发乱的跟鸟窝似的,连呆毛都找不到地方钻,像极了一只被抛弃的宠物。
冷静了几分钟后,她不再自我催眠,而是极其无助地拨打了一通电话。
“嘟……嘟……”
响了差不多有半分钟,那一头终于被接起。
“苏阑!你最好有理由,否则我一定要乱刀砍死你!你他妈的知道现在是几点吗,早上五点!今天是周六,周六啊!连母鸡打鸣都没这么早,你给老娘打电话做什么!”
睡得正香,却被一通催命似的电话给吵醒的书绵已经快疯了。
她昨晚嗨到太晚,回到家已经凌晨四点。眼下不过才睡了一个小时,脑袋都嗡嗡作响。
苏阑非常小声地说:“阿绵,我做春丨梦了。”
“春丨梦就春丨梦吧!谁没做过春丨梦,你多做几次就习惯了啊!别再因为这种小事给老娘打电话,听到了没!我就睡了一个小时啊,姐姐!”书绵咆哮完,闭着眼睛摁了电话,倒在床上继续睡。
春丨梦有什么了不起,她很小也会做梦啊!
被下伸出一只白脂玉一般的光洁手臂,把书绵拉到怀里,安抚性地亲吻着她的额头:“没什么大事就算了,乖,不生气,继续睡吧。”
书绵把自己的脸埋进对方的怀里,嘴上抱怨道:“还不是怪你不知道节制……”
女人好脾气地继续哄:“好好,怪我。我错了,晚点让你收拾,好了吧?”
书绵哼唧了几声,不动了。
睡觉睡觉,去她的春丨梦吧!
春……梦?
等下?!
书绵揉着惺忪的睡眼,狠命掐了一把自己的脸,撑了起来。
萧明颜同样睡得很晚,被书绵的动作引得再次睁开眼,一边打着哈欠,一边问她:“怎么了,睡不着了?”
书绵用可绕地球三圈的反射弧消化了这个迟来的事实——她那钢铁直又单纯的闺蜜,竟然第一次有了这种成年人的正常行为!
要知道,那位可是自己撒娇说“大姨妈来了,好疼……”结果等了半天,对方就犹犹豫豫地回了一句“那你多喝热水,要不……我给你接水”的苏阑啊。
“我的妈,苏阑说她做春丨梦了!我的天呐,那可是苏阑啊……她都做春丨梦了,这母猪得上树了。不行,我得问下怎么回事!”
萧明颜:“……”
书绵不顾萧明颜难以言喻的表情,迅速把电话拨了回去。幸好,那边好像还在电话旁,很快就接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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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看你们都在期待亲亲,我……我……跟着苏阑一起跑吧【顶锅】
新年快乐哦大家w
第41章 第四十一章 试探
书绵和苏阑对桌而坐。
虽然算不上是三堂会审, 但书绵那跟x光一样的审视目光让苏阑浑身不舒坦。
苏阑先认输了:“有话就说, 一直看我做什么!”
书绵拿了苏阑桌上的一个橘子,三两下剥了,就往嘴上塞, 一边吃一边吐着籽儿:“太不可思议了嘛, 你可是铁树苏阑啊。快点,坦白从宽,抗拒从严。”
苏阑耷拉下脑袋,很没有精神。
书绵还是头一遭看到苏阑因为情感问题这副模样,她上次这个德行……唔, 书绵竟然都想不起来苏阑上次生无可恋是因为什么了。
不过说起来,也不一定是因为情感吧?
春丨梦也可能是苏阑有那方面的需求了吧?
书绵再次打量了一脸丧的苏阑好一会……默默地划掉了这个选项。
怎么可能呢!
书绵耐心地引导苏阑:“这样,我问你一个问题, 你回答一个, 好不好?”
苏阑点点头。
书绵很直接:“你春丨梦对象是谁?”
苏阑的脸红成了一个番茄。
“哟, 还真有人啊!我还以为你做的梦是那种一觉醒来, 浑身舒爽, 不知道对象是谁, 爽就行了的那种春丨梦呢。”
苏阑冷漠:“别把我说的跟你似的。”
书绵扭了扭腰, 姿势妖娆又风丨骚,跟条美女蛇一样, 还抛了一个媚眼:“我现在不用做春丨梦呀, 只要有对象,夜夜都是笙歌。”
苏单身狗阑受到了一万点暴击:“……”
纵丨欲过度迟早起不来床, 苏阑暗想。
书绵把手掌合拢,示意别跑题:“说吧,谁。是哪家的大帅哥……”
“不是帅哥,”苏阑红着脸,破罐子破摔道,“我上司。”
“哦,你上司……挺好的,年轻有为,近水楼台先得月……等等,我记得你们所里只有一个领导?”
书绵眉头一皱,发现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苏阑抓抓脸颊,小声说:“嗯,所长。”
她缩了缩脖子,再次补充:“女的。”
“什么!”书绵震惊地拍了拍桌子,“你被掰弯了!”
苏阑觉得这词儿不太准确,不,不是词儿,是主被动错了。她难得的扭捏了一会,才故作深沉地说:“不,是我自己弯的……吧。”
“……”书绵被噎住了,咕咚咕咚喝下一大口水,才干巴巴地说,“那你好棒棒哦。喂,这个吧怎么回事,你还没确定呢?”
苏阑苦着脸,思考了好久才说:“因为之前都好好的,就昨天吧,她对我太温柔了,她……我……嗯……想吻她。”
“吻了?”
吻了才好呢,苏阑更加萎靡,“可能就是没吻上才这么难受吧。”
书绵大失所望:“好菜啊你。”
“……”
苏阑后悔给真实闺蜜打电话了。
“说说梦了什么?”书绵一本正经地问,一点也没掩饰自己借机八卦的心。
苏阑义正言辞地拒绝了形容。
但她想到最后的那个问题,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书绵打了个哈欠:“有话就说!”
她睡了一个小时就风风火火地跑了过来,快困死了。以为有很多劲爆内容,结果苏阑也学聪明了,关键的一个不说,让她觉得好没意思。
晚点还要哄哄萧明颜那个女人,更是头大。
苏阑眨巴眨巴眼:“那个,春丨梦是做到亲完就完吗?”
书绵掏了掏耳朵,怀疑自己听岔了,“啥?”
苏阑却不说话了,一脸羞于开口的表情。
书绵琢磨了老半天,才明白了这句话的意思,没忍住,笑喷了。
看来,劲爆的消息从来不会没有,只是会迟到而已。
“哈哈哈哈我的宝贝儿你真是老厉害了,做春丨梦就算了,在梦里还是个只会接吻的菜鸡,哈哈哈哈!”
“……”
梦里好像都没亲着嘴,只亲了身体部位。
越想越难过。
书绵笑的喘不过气来,用纸擦了擦眼泪,才说:“苏阑,你该不会,不知道女人和女人怎么做吧?”
苏阑瞥了她一眼,理直气壮地说:“不知道不是很正常吗?男女的我也就知道个大概,不知道具体啊。”
“哈哈哈哈哈!”
恼羞成怒的某人:“……闭嘴。”
“哈哈哈哈哈!”
“……闭嘴!”
书绵见好就收,非常狗腿,实则滑稽地问:“要资源吗?”
苏阑沉思了一会儿,老脸一红。
“……要。”
这声音虽然小,但是很坚定。
书绵啧啧称奇,要不说直女都是狼人呢,这铁树开花那叫一个果断:“你喜欢别人吗,就知道要资源,说的跟你学到就能上手似的。”
苏阑闻言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像是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摧残:“我……我……”
书绵看她这反应一惊,橘子皮都吓掉了。
“你……不会连这个都没想到吧?”
“……”
好的,苏阑可怜兮兮又空无一物的眼神告诉了书绵,没错,她就是什么也没想到。
摔!
你当是学知识,哪里不会补哪里啊!
书绵把手挡住眼睛,心很累:“你,不会仅仅只是觊觎别人美色吧?我是说,纯粹因为身体需要,对对方的身体产生了,嗯,某种不可描述的欲丨望,你懂我意思吧?”
苏阑怒了,她从不翘课,包括生理课:“我懂,我又不是傻!你就是想说我发丨情是吧?”
书绵撇撇嘴,可不是傻呢。
“别急别急,这个词儿说起来多不文雅啊,现在大冬天的,也不符合春天发丨情的常理啊。这应该叫……见色起意。”
苏阑思考了一会,严肃地说:“也不对吧,如果是见色起意,我怎么就没对其他好看的小姐姐产生过这种冲动呢?之前也没做过和别人的梦啊。我遇到过这么多小姐姐,比轻舟好看的又不少,怎么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