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书之女主会咬人(97)
于是,在神风谷的帮助以及寒尊镇守下,逆水宗慢慢的恢复了元气,实力也在渐渐的回升,但即使是这样,与之前持平的玄天阁也是相差了一大截。
寒尊坐镇逆水宗百年后,前往魔灵深渊附近的小魔岭,带回来一小孩儿,就在众人以为寒尊在痛失两名爱徒过后,要重新开始收徒的时候,寒尊发话了,那小孩不是她的徒弟,是以她陨落的大弟子紫菱上尊的名义收下的弟子,也就是她的第一位徒孙,如她那位神秘的二弟子一样,带回逆水宗过后,便没有任何消息了。
后来修仙界便没有在发生其他的事情了,似乎所有的一切都回归了原来的平静,可让人万万没想到,在寒尊带回徒孙五十年过后,沉寂许久的魔族竟然开始有了动作,频频活动在九幽大陆,而且隐于普通人当中,叫人防不胜防,更让人奇怪的是,那魔族居然一反常态,出没在人群当中,竟没有如以往一样,大肆作乱,倒变得有组织起来。
这可让仙修慌了,若魔族像以往一样不成气候四处作乱,除掉便是,但他们如今这样,除非他们自己现身,否者想将他们找出来都难,就这样,魔族在众仙修眼中一点一点的强盛起来。
各大门派费尽心思,终于知晓了其中原因,原来这魔族忽然冒出来一个人,以魔□□义回归,冠以尊主之称,魔族的人将其奉为魔尊,是为几千年前魔神消失过后的第一任正式的魔主。
听闻这位魔主生性暴戾,实力极强,甚至与几千年前的魔神都相差无几,且做事随心,又常常不按常理出牌,凡是不合她心意者,一律无赦,但不可否认的是,自从她出现在了魔族,将魔族打理得井井有条,魔族日益渐强。
但这位魔主的行踪诡异,至今五十年,没人能够探到她的真容,仙修门派甚至连其是男是女都无从知晓,如此隐秘强大的存在,无非让所有仙修都有了压迫,但任凭他们绞尽脑汁,也无法得知她的任何消息。
无法,仙修与魔族必然是对立的两面,魔族强大了,那仙修门派自然也就有危机了,各大门派一面督促下面的弟子勤加修炼,一面提防着魔族来袭,如此一来,便又是悠悠数十载,仙修却依然不知道那魔主的事情。
灵山——玄天阁
乳白色的晨雾犹如一层薄薄的轻纱,笼罩在隽秀靓丽的灵山之上,清风徐来,轻纱涌动,如梦似幻,飘渺绮丽。
寥寥烟雾之下,隐约可见气势磅礴的山门,赫然写着‘玄天阁’三个大字。
一批穿着蓝白相间相同服饰的人穿梭在山间中,时而来回,时而交替,他们神情认真,仔细的四处查看,似乎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不能逃过他们的眼睛,很明显可以看出,他们是玄天阁的巡逻弟子。
远方有客,御剑而来。
山门面前停下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年轻女子,白衣胜雪,容颜倾城,清灵通透的气质,犹如生于天山的雪莲,高贵纯洁而不容亵玩,令望者自惭形秽。
负责迎接的弟子似乎是认识来人,见他们停下,立马笑脸迎上去。
“楚峰主,各位逆水宗的道友们,你们远道而来,辛苦了。”
“嗯!”那女子淡淡应到,声音冷漠似千年寒冰,只是一个简单的字,便能让人感受到一股寒冷由心底窜上来。
高冧鹤早就听说逆水宗翎祁楚峰主容颜冠绝天下,但性子却如其先师尊逆水宗的前任翎祁紫菱上尊一样,冷漠如霜,拒人千里,今日一见,他觉得此人果然如传言中那般‘美丽冻人’。
擦了擦脸上的冷汗,高冧鹤心里暗暗惊叹,传言诚不欺我也,尴尬的轻咳两声,殷勤上前询问道:“那……由冧鹤带众位去逆水宗住所?”
“有劳!”
分明是简短有礼的话语,却让高冧鹤觉得寒从脚起,简单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便走在前面带路。
“欸,那是不是逆水宗新任的翎祁峰主吗?”
“好像是,还怪年轻的。”
“是啊,好像才百来岁呢。”
“可不就是她嘛,听说啊,她还是寒尊大人百年前从魔族的地盘上捡回来的,后来以寒尊大人那个死掉的大徒弟名义收下,成为寒尊的第一个徒孙呢!”
玄天阁规定,山门里面若非有急事,其他情况一律不允许御剑飞行。
入乡随俗,来到别人的地方,自然要遵循别人的规矩,但由于近日玄天阁举行论剑大会,灵山来人甚多,各门各派的都有,人多口杂,行走在路上,总也会碰见几个不是玄天阁的又无所事事的人,围成团在那里七嘴八舌的议论纷纷。
这不,一群站在路边闲聊的人,见了逆水宗一行人走过,便又开启了八卦模式。
“没错,我也听说了,的确是这样的,两百年前魔族的人围困神魔遗址也是众所周知的,那逆水宗翎祁上一任峰主紫菱上尊,便是在神魔遗址之中被魔族的人突袭中身受重伤,修为尽失,就连她的师尊,也就是寒尊大人,也无力回天,最后……”
穿着白色打底长靴的脚忽然顿住,停下来继续上阶梯的动作,楚西盼驻足回首,复听方才那人继续道:“唉,可惜了,想当年,那紫菱上尊可是咱们修仙界的一大传奇呢,天赋极佳,百岁不到,便已成金丹,这等记录可是至今无人能破,这等天赋,假以时日,迟早是会赶上寒尊大人的,而且啊,听闻这位紫菱上尊在炼药上也是一朵绝世奇葩,炼药界有多少人将其奉为宗师,啧啧,如此能力出众者,乃是当世之翘楚啊,当年有多少人梦寐以求的想当她的弟子,也有多少人进入逆水宗,只为能够偶尔瞻仰一下她的容颜...诶,你捅我干嘛?。”
那人说得正起兴,忽然感受到身后有人那手肘捅了捅自己,脸上带着疑惑,开口问了出来,却见那人冲着自己使眼色,顺着被他的视线看过去,便见停留在石阶上面的逆水宗一行人,眼睛猛地放大,立即噤声,不再言语。
楚西盼横扫了他们一眼,琥珀色的眸子中泛着凌然锐利的冷光,让人不寒而栗。
那群人被她这一眼看得背后发毛,有些局促不安的在原地走了走,但却没有人敢再说话。
老远看清他们脸上的不安,楚西盼淡淡的收回视线,继续往前走去,只余下身后一群人长吁一口气。
那个自己只见过一面的师尊,之前在这修仙界是这般厉害的吗?楚西盼看着道路两旁的葱葱郁郁,思绪渐渐飘远。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翎祁?”
那恰好是她被师祖寒寂雪从魔岭带回去的第五十个年头,那时候她也还不叫楚西盼。
那时候的她修为刚至辟谷,按照一般来说,五十多岁的辟谷,天赋算是上层了,修为在众仙修当中也不算太低。
可师祖说,不到金丹就不允许下山。师祖还说,在修仙界中,强者至上,实力才是王道。
所有的冲突都是源于利益,在利益面前,可不会有什么公平主义,你的竞争对手不会给你成长的机会,更不会给你机会让你成长,机会只有一次,你若是实力低于别人,要么妥协认输,要么就赔上性命,所以,在这个世界,只有实力才是自己最值得信任依赖的伙伴。
那天,一如往常一样,她在房间练好心法,便去翎祁后峰温习师祖教的功法,可当她走至后峰的时候,老远便见后峰那处突兀的石壁面前有一白衣女子负手而立。
“你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翎祁?”她皱了皱眉,上前开口问道。
那人转过身来,一双狭长的眼眸锐利似剑,带着几分冷酷无情,倨傲慑人的气势让她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师.....师尊?”楚西盼不知道自己当时为什么会那么喊,她只记得当对方转过身来,自己看着她额上那抹黑暗的火形纹路时,脑子里面的某根弦像是断了一样,里面一片空白,完全没有想起,自己的师尊可是已经‘陨落’好多年了,她只觉得整个人都是蒙的,嘴里更是不经过大脑,脱口便喊了出来。
那人静静的看着她,眸光深如幽海,冰寒深邃,让人无法猜测她此刻在想什么。
“按理来说,这里的人可以大致算到自己往后的路途,是因为他们修为够高,可以窥视既定的命途,想借以改变,可是…外来者的命途也可以看到的吗?”那人眉头微蹙,嘴里细声喃喃,像是询问,也像是自言自语,但楚西盼却觉得,她是在和另外一个人对话,除了她们两个人之外的另外一个人,自己看不见的另外一个人。
“也不知道,你现在出现在这里是好是坏!”
那人目光锁在自己身上,楚西盼只觉后背发凉,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全身僵硬,甚至连呼吸都要忘记了。
杀意,浓烈的杀意,但稍纵即逝,快到让楚西盼觉得自己是不是感觉错了,可她的直觉告诉她,至少在那一瞬间,对方使真的想要杀了自己的。
“你...没有死?”许久的平静,为了打破两人冷凝的氛围,楚西盼试探性的开口问道
“死?”那人终于开口了,虽然像是疑惑的语气,但声音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楚西盼看着她的眸光瞬间化为寒星,美丽的唇角似笑非笑的勾起凛冽的讽笑,“所以你觉得...我是鬼吗?”
当然不是,鬼能这么大胆的站在自己面前吗?当然不可能,但是,魔倒是有可能,楚西盼摇了摇头,她其实并不太了解自己那位‘陨落’的师尊,她的事,师祖从来都不与自己说,君师叔偶尔会提及一下,但次数少之又少,每次说一点,便摇头叹息,似乎是说不下去了。
所以她知道的,也就是师祖有两个徒弟,一个是自己的师尊,但在神魔遗址的时候,被魔族的人偷袭,丧失了修为,一代天之骄子就此陨落,令世之哗然。而师祖的另外一名弟子,则是在神魔遗址与魔族对战,从而错过了神魔遗址关闭的最后时间,被困在了神魔遗址里面,如今是生是死,也无人知晓。
除了这些,她还知道,自己那位‘已逝’的师尊与那位被困在神魔遗址的小师叔,两人其实是相爱的,而师祖还答应让她们结下神魂灵契,可惜孰人能料,这两位一个极仙之体,一个聚灵体,本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却命途坎坷,到此为今一个身死陨落,一个下落不明。
但...那是以前自己认为的,现在嘛,楚西盼看着那人眉心那抹深黑色的火形纹路,开口道:“世上的所有人都知道,你已经死了。”
那人轻哼一声,仰头望着上空,双手负在背后,道:“是吗?”
若想掩去一个人的痕迹,死,的确是一个好办法。一代天之骄子陡然陨落,消息传开,但却很快被压了下去,甚至好多人都不知道她究竟是死是活,唯一的可能便是,有人不想让人知道,她后面在干什么,比如说,修魔!
所以有人为了保护修魔的她,便对外称她已经死了,而那个人,除了自己的师祖,楚西盼找不到另外一个人了。
“你叫什么名字?”沉默许久,就在楚西盼以为对方不会说话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沉语。”
“沉语?呵呵,真是好名字,沉默不语,不问不听,老不死的还真是煞费苦心。”
“老不死的?”
“我要走了,”楚西盼看着那人环视了一下四周,开口继续道,“待我走后,这里的灵气会全都散去,不过你放心,我会在这里布下一个大型的聚灵阵,灵气与现在一样,但时效只有百年,百年过后,这里的灵气同样会消失得无影无踪,不过我相信,等到那时候,你的实力已经不会太差。”
“你要去哪?”
“呵呵,”楚西盼听见她在笑,可看着她唇角弯曲着的幅度,却感受不到她任何的笑意,她凛了凛神,复听那人继续道,“当然是去我该去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