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废土做“圣母”(123)
“你这么看着我干嘛?你也想尝尝吗?”郑艺瞥见那水系能力者惊恐万分的眼神,顿时善意一笑,轻轻片下一小块血肉薄片递至他唇边,“乖,快吃啦~”
拒绝的下场已经摆在眼前,这水系能力者颤巍巍地张嘴将肉片咬下,囫囵吞咽,生理性的厌恶令他胃部不断翻涌,频频干呕,却又强行忍耐。
躯体与躯体挨个并排摆好,郑艺看向那黑鸦能力者和治愈系能力者,只一看过去,这两个能力者浑身一颤,顿时跪拜叩首,“别杀我、别杀我!我能带您去村子里,村子里还有不少人!还有海神……我愿意带您去见海神啊不,海妖!”
只需郑艺轻轻一指,他们便连滚带爬地来到那三块躯体旁边,一并跪好了。
接下来便是冰墙上那四个人了。钢系能力者被余沂楠杀了,那精神系的太自不量力,直接自爆了。
所有能力者都匍匐跪地,郑艺才看了一眼余沂楠,轻轻用水流洗了洗手,喂了她一颗精力恢复丸。
“相见即是有缘,我与你们有缘,所以……”郑艺轻笑一声,“记住了,我叫郑艺。”
余沂楠浑身一颤,她立刻会意上前,“末世多灾,圣母救世。降甘霖,惩恶徒,普度众生,游走世间。万物信圣母,则万物生。”
“郑艺,即为圣母。”
她斩钉截铁,一个个扫视眼前的人,精神力稍恢复,便再度凝结火焰,将他们围在中央。“想活,就信仰她。以虔信为阶,三阶以下皆迷途,四至六阶初破障,七阶归正道,八阶始窥真,九阶澄明镜。”余沂楠直接略去了十阶。
“你们什么时候认识到正道所在,才能获得那一线生机。”
炽热的火圈不断升温,将他们围困在内不断烘烤,火焰燃烧得愈汹涌,他们能呼吸的氧气便越少。高温灼伤,伴随着不断加深的窒息感,余沂楠甚至没给他们虔诚信仰的机会,就将他们围在内炙烤了十分钟。
做这些时,她看了一眼郑艺,见郑艺对她眨了眨眼,余沂楠才放松下来。她露出一个笑来,又记起这些人之前的污言秽语,一联想不知他们得手的受害者到底有多少,笑容便又冷凝下去。一簇簇火焰被努力分化而出,余沂楠控制着温度与大小,将它们扔向这些人下身:“你们身体污秽,在虔信之前,得受净身之礼。”
“越有资质的虔信者越感觉不到烈火疼痛,你们叫得越凄惨、凶狠,说明你们身上罪孽深重,得着重净化。”
“嗬”凄厉的惨叫被硬生生咽下,一个个能力者双目充血赤红,在地面刨出五指血印。而那两具躯体已经彻底绝望,哀嚎痛哭着,连声带都嘶哑了。
大火热烈,高温令空气都扭曲起来,这几个能力者气息奄奄,就在他们欲要昏厥之时,冰凉的水泼洒全身,无情地撒上他们烧伤、脱皮的皮肤。那治愈的金光再次裹挟而上,将他们从死亡线上硬生生拽回,刺骨的冰块贴上他们胸膛,令他们再度清醒。
滚烫的热水又再度浇上,下一瞬却变为冰块将他们全部冰住。如此冷热反复,冰块被生揭开时,他们的皮肤甚至部分血肉便直接被粘黏带走。
在那一瞬间,他们甚至渴望昏厥、渴望死亡,渴望着一个利落的解脱。
但没有。那金色的光芒再次无情又温柔地笼罩而来,将他们治愈。
一套精致的手术刀被依次排开,郑艺温柔地拂过一柄柄样式不同的刀具,贴心地将他们在治愈下长出的新嫩表皮再一点点剥离。
“信仰圣母。”余沂楠在一旁冷声道,“信仰郑艺。”
“郑艺,即为圣母。”
求生不能,求死不得。如此循环折磨之际,他们拼死高呼圣母之名,嘶哑着声音,将声带也撕裂掉,哭喊着“郑艺”“圣母”,嘶吼着自己的虔信。
他们甚至不为一条活路,在这超越想象的折磨下,他们渴求的只是一个干净利落的解脱而已。
“圣母。圣母……圣母大人……求求您,求求您杀了我吧,您杀了我吧……”
“杀了我……”
……
但他们都还活着。
如木偶,如傀儡,只余下一具躯壳,只是被郑艺平静注视都会浑身战栗。
郑艺当着他们的面放下了大货车,将那两辆摩托车扔上货箱上层,而后将货车收回背包。这些人麻木地看着这一切,好像看到了,又好像对外界无知无觉。
但当郑艺让他们将只剩下躯干的同伴带起,领她去村子时,这些人又活了过来。他们近乎慌乱地将同伴扛起,一个比一个积极地为郑艺她们带路。
郑艺用水流洗了洗手,又吃下一颗精力丸。这几个人三轮一共为她提供了168圣母值,虽然收益远不如在仲参基地的,但在这一对一“度化”之下,他们提供的圣母值也格外虔诚。
也不知道是否与余沂楠说只有七阶才算正道,才能得到解脱有关。
这种家伙的心理活动,郑艺的半分知道的兴趣都没有。她与余沂楠慢悠悠沿着小道往下走去,倒发现这两边杂草地中有明显的空洞,那泥土翻开的痕迹很是醒目,甚至还将其他杂草踩倒、踩出一条明显的路径来。
显然,这片区域的变异植物感应到刚才的动静,飞快狼狈出逃。
一路顺着小路下坡,弯弯绕绕一大段路,终于走进这滨海渔村。
“回了?你们的车呢?受伤了?怎么这么狼狈?”村口有人观望,见他们终于回来,匆忙迎上前去,显然就看见了跟在后头的郑艺与余沂楠,“这次的货色不错啊!艹,也不知道老子什么时候能轮上第一波。”
此话一出,这些能力者各个露出惊恐之色,这神色也被他捕捉到,“等等,还有两人呢?”
他没能等到任何回答,高压水刀在瞬息斩断他的四肢,那就金色的治愈光芒很快续上,郑艺连看都不看一眼,从他身边走过,“带着,领我去见你们村主事人。”
“是、是!”他们第一声“是”气势微弱,害怕郑艺不满,几乎是瞬间,他们同时大声再次回应。那被同伴扛起的同村人根本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他甚至都不知道这女人是怎么做到的,他都没看清她出手!
剧痛与治愈的温暖同时交织在身体上,他后知后觉自己竟然变成了人棍!
在这村里正常活动的,大多都是男子,从小孩儿到青年,再到中年、老年都有。当然,也有约莫五六岁的女孩,不过她是浑身赤丨裸着被绑在桌上的。这些人割破她的手腕,接取她的血液,然后用她的血在她身体上绘下诡异的血色纹路,等全身以血液绘制完毕后,他们还会将铁棒烧红,一点点沿着血色纹路将她皮肤灼烧掉,令纹路不散。
这就是献给海神的祭品。
女孩或是女婴。
“你们怎么把猎物带来这里!”那主持着烙刻仪式的老者发现了这些外出的能力者和郑艺、余沂楠,他皱起眉头,不过在打量过这两个女人后语气缓和了些,“这次抓到的确实不错,可以让你们先玩,不用再来请示我。”
“呵。”轻轻地、缥缈仿佛从天上落下的一声轻笑就这么在他耳畔响起。
这位村长这时候才意识到有些不对,他骇然转身,却发现整个村子毫无征兆地下起了大雨。
大雨滂沱。
他们罪恶的血液甚至无法侵染这片土地,只化为无尽的血流萦绕着、化为血色坚冰刺向同样罪恶的同伴。
轻缓的、温柔的大悲咒缓缓在村中响起,伴随着一声声“圣母”与“郑艺”的祈求与哀嚎,所有的罪恶都随着这场雨逐渐地洗刷、度化。那些已经被度化的、还有手有脚的能力者全都拼了命地在村子里奔跑着,将村内所有男子无论是否是能力者,只将他们全都拖进这个院子,那双胞胎兄弟脸色惨白地使用能力,将村子变为“牢笼”,不让任何人逃离。
桌上的女孩已被解下,宽大的外套披在她的身上,手上的伤口轻易就被金光治愈。余沂楠将女孩带离院子,喂了她一颗糖果后让她去远的地方玩,而后才再次踏入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