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反派她超甜(207)
“这还是当年你们家得仰仗我爸的关系拿地呢,就敢拿我撒气。要不然按你们贺家的家风,我可能也得喝药死了吧?”
贺伟民霍地站了起来。
颜锦下意识地退后一步,更加恼火起来:“怎么,想打我?”
她厉声喝道:“你敢动我一根手指头,我马上就让你进去!”
她是出国了,没在国内经营出来多少关系。但是她哥哥姐姐可不是吃素的。
她喝住了贺伟民,看着眼前面容狰狞的男人,心里一阵痛快。
说话就更加痛快了:“哦,等到老爷子发现端倪,打定主意不将家业交给你,他就不再是你爸啦?可以下狠手了?”
“贺继开自己作大死,将自己作进大牢里不说,顺便让瑞禾也陪葬了,他就不再是你宝贝儿子了?”
“日薄西山走投无路的时侯,想起你亲女儿了?”
她大胆猜测小心求证:“会找上我说这事,想必人家对你干的事情门清吧?”
不然这个狗男人早就自己上了,不至于要拉着她说这事。
看着贺伟民扭曲的表情,她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离十。
颜锦漠然道:“我生了她,但没养她。得知抱错之后,也没找过她。”
“仅当生恩一笔勾销。”
“我跟她两清了,谁也不欠谁的。”
“我对她没感情,也不打算要找回她,处心积虑地算计她。”
她意味深长地对贺伟民笑了笑:“你想算计她?”
“那你可得垫高枕头好好想一想,为什么她会死而复生,还会那么巧的,出现在你宝贝儿子被逮捕现场。”
第145章
颜锦一顿输出, 将贺伟民的脸皮都揭下来扔地上踩,整个人神情气爽起来。
贺伟民听得冷汗涔涔。
他当然是对此有所猜测,所以才想着, 如果能说动颜锦,想办法打听出来亲生女儿现在是在干什么, 有没有能利用的空间。
人一旦陷入困境, 就像是入了迷障, 想要抓住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
如今被颜锦这么一通骂, 他陡然从迷障中清醒过来。
对哦,这个女儿,就算是抓住了, 可能并不是什么救命稻草,还很有可能会是一道催命符。
颜锦拎起手包, 一副你要是想找死,别拖上我的嫌弃样:“我自认不是什么好人, 更不是圣人,但跟你比起来……”
她淡淡地扫了一眼僵在原地的贺伟民。她不是什么好人,那也得看跟谁比。跟这满心满眼里只有自己的狗男人比起来,简直是圣光普照了哈。
“我跟她没有母女缘分, 也不想知道她现在如何。”
反正这个没有缘分的亲女儿,过得好了她也不去沾光,过得差了, 她也不想操心。
倒不如眼不见心不烦,不要去找。
各自安好。
“就这样吧,大家清清静静地过自己的日子。”
“我言尽于此, 你自己掂量着办吧。”
她将高跟鞋踩得“哒哒”响,正要出大门时, 忽地想到什么,她转过身来,在贺伟民闪烁的目光中,缓缓吐出一句令他面色大变的话来:“对了,跟你说一声,我打算公开当年抱错了的事情,澄清一下贺继开只是你贺家人,不是我亲生子。”
要赶在他宣判之前,彻底切割开来。
她在国外无所谓,但是哥哥姐姐都走仕途,他们的儿女也在这条路上奔前程。
即使政审只查直系三代,但这种可能有影响的情况,还是早早杜绝的好。
颜锦轻飘飘地扔下这么一句话,就彻底离开了。
贺伟民眼里最后一丝期待都熄灭了。
他的前妻,不仅不打算帮着找回亲生女儿,还要将他做过的事情公诸于众,让他彻底社死。
颜锦才无所谓他心里面是什么感受,公开后会不会脸面尽失,彻底社死呢。
她不是拎不清的人,她能有底气脱离贺家,摆脱令人窒息的痛苦,都是靠娘家人。
而眼前这个自私自利的男人,在她心里面,连她亲人的一个指甲盖都比不上。
犯不着为了照顾这个一文不值的男人那点儿所谓脸面,给自己人带来隐患。
贺伟民一脸颓然地看着她脚步轻快地离开。环顾四周,清冷寂静,别人的家里,欢声笑语,唯有他年过半百,却落得孤身一人。
这世上,没有一个人,会对他心生怜悯,会为他忧心。
包括他的弟弟妹妹。
他们如今,只会嫌弃他给自己带来麻烦。
巴不得能跟他和贺继开彻底断清楚呢。
但凡颜锦公开这一消息,他们绝对是为她摇旗呐喊,还得是喊得最欢最厉害的。
忽然觉得,自己犹如陷入绝境中的困兽。
濒临死亡,却又不甘地,徒劳地,拼命挣扎着。
妄图挣出一条生路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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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明澜不再去想自家女儿交了个女朋友,还恩爱情浓这事,全身心地投入到血战到底中,整个人杀疯了,赢麻了。
她火力全开,专门盯着顾清辞打,把顾清辞打得落花流水的。
即使有外公外婆出于人道主义,给心爱的大外孙女悄悄喂了几回牌,顾清辞仍然光荣地成为了她们这一桌,唯一的输家。
这回她确定了,她就是惹着妈妈了。
她蹭过去软软地撒娇:“妈妈你高抬贵手啦,让我也赢一下好不好?”
她不是差那么一点钱啦,可是光输不赢也很恼火的嘛!
顾明澜特别无情地拒绝了:“牌桌上面无母女,大家各凭本事。”
打的就是你啊!
不能上手打,还不能在牌桌上出出气?
外公外婆都八十岁的人了,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知道这母女俩多半有事,也不掺和,只乐呵呵地看着,还提点乖乖外孙女两句:“你妈打牌可不得了。”
“都是历练出来的。”
“你是赶上好时侯了。”
“你妈她当年啊,为了铺关系,有一两年吧,每月有固定任务的,得在牌桌上精准地输个三五十万。”
“清辞你可要打起精神来啊。”
小心点,看开些,可别被你妈妈给打哭了。
顾清辞不由得咋舌。
这故事她不是第一回 听了,但却是她第一回直面亲妈在牌桌上的战斗力。
那简直是,单方面,无情地吊打她。
输着输着,她也佛了。
安慰自己,行吧,妈妈不盯着她打,还能盯着谁打呢?外公外婆一把年纪了,不合适吧?
仅当是彩衣娱亲了。
她还安慰自己,算了算了,情场得意嘛,难免会赌场失意。
特别会开导自己。
实在被打郁闷了,她还会自由地畅想,等着吧,等明年她将林琅带回家过年,就有人替她上场,代她受捶!
至于林琅一直只输不赢会不会郁闷?
哎呀,陪我妈妈打麻将,她还敢郁闷?
大不了,大不了下场之后,自己再亲亲她,安慰她一下嘛。
这么一想,她又开心起来了。
要是顾明澜知道她在想些什么,指定得再加一把劲。
等过了十二点,大家互道新年好。外公外婆到底年纪大了,一过了十二点,完成了从旧的一年跨入新的一年这个环节,就退下准备休息了。
顾清辞揉揉眼睛:“妈妈我也困了,先去睡了。”
不管累不累困不困的,装也得装出来很累很困的样子。
她再也不要跟妈妈一起打麻将了!
想早点回房,去找林琅贴贴,求安慰。
顾明澜不咸不淡地扫她一眼,难得地大发慈悲:“去吧。”
即使知道这小棉袄已经不那么贴心了,八成是想借机溜回房去跟女朋友卿卿我我。但是看她一副可怜兮兮的,眼睛都要睁不开的模样,还是有一丢丢心疼的。
今晚就到此为止,暂时放她一马。至于以后如何,且再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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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清辞一回房间,将门反锁好,就开始跟林琅打视频电话撒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