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家反派她超甜(2)
林琅不会这么想。
她深知有些事情,不是你主观想拒绝,想远离,就能做到的。不然的话,哪有这么多被家暴却难以摆脱,要分手,却被前任纠缠不休威胁恐吓的事呢?
想要远离一些事情,前提是你得有拒绝的底气和能力。
她眉宇间掠过一抹戾气。
她不惹事,也不怕事,若单是贺继开一个人的意思,来十个她都不虚。但如果是贺家……
做工程起家,然后搞地产发家的贺家,它背后的关系网,才是她所忌惮的。
等打完两套拳,她就醒过神来。
贺家想要她小命,她能坐以待毙吗?
不可能的。
必须得积极自救,苟住小命!
打不过?没关系,打不过就加入嘛,多大事。
既然明确贺家是绝对敌对阵营,加入不了这边,那就加入那边呗。
想来那位黑化的白月光能够跟男主角处处对着干,搞得他焦头烂额,还能活蹦乱跳的,那至少也得算是旗鼓相当吧?
咦,白月光叫什么名字来着?
倒霉妹妹林瑶喊她顾总,晦气男主贺继开唤她清辞。
哦,对,顾清辞。
就是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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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贺继开的时侯,阮清辞微不可见地蹙了戚眉,稍纵即逝。
若不是一直留意的人,几乎察觉不出来这些微的变化。
她在心里面叹了口气,脸上挂着的笑容淡了些,客气又疏离。
今天是她生日,家里以升学宴&生日宴的名头,大办一场,将人折腾得够呛。
之前玩得好的几个朋友就说:“我们也不跟你爸妈抢人,这么着吧,咱们晚上给你过生,痛快玩一晚上,怎么样?”
那当然是可以啦!
想着过十来天就要出国,至少三年内,在国内的时间都不会太长,说不准什么时侯才能有时间再聚,阮清辞就应下了。
家里办的宴会,是长辈们的社交场,拖拖拉拉的,结束时都已经快八点。她回家卸妆,换下今日繁复累赘的一身行头,再简单冲洗一下,换身轻便的衣服,赶过来都近十点了。
结果一过来,就见到了贺继开,心里多少有些无奈。
贺继开这两年不知道怎么回事,就盯着她不放,明里暗里对她示好,见缝插针地出现在有她的场合,不着痕迹地向旁人展露他对她的在意,以及志在必得。
这感觉,真的是糟心透了!
她只觉得贺继开年纪轻轻脑壳就坏掉了,或者说看多了霸总小娇妻的小说自我代入了。
于她而言,要是可以,只想将他头都打掉!
任何一个三观正常的女性,都不会喜欢这种被人视为所有物,并且强横地,不顾她的意愿,死命贴上标签的行为。
这种死缠烂打的戏码,并没有让她对贺继开渐生情愫,倒是横生厌恶。要不是两家有些生意上的来往,不好将关系闹得太僵,她早就收拾这货了!
不过嘛,老话说得对,来都来了,不可能因为某个人在场,就不管不顾扭头就走的。
毕竟都是一个圈子的人,平时抬头不见低头见,无视就好,倒也不必撕破脸皮。
白日里的宴会要端着,但这晚上年轻人的聚会,就玩得很开。同样的,玩嗨了的众人酒喝得也不少。
随着场子渐渐嗨起来,阮清辞也玩得不亦乐乎,贺继开在场带来的那点不快,早就抛诸脑后了。
玩着闹着,不知道是因为最近太忙太累没休息好,还是今天连轴转透支了体力,阮清辞渐渐头晕目眩起来。
她晃了晃脑袋,低头看了眼手机,十二点了,在大家伴奏的生日歌背景音下,吹熄蜡烛,分了蛋糕。乱七八糟地闹了一场,无边无际的困倦席卷而来。
她凑到好友陶夏耳边,软软地道:“夏夏,我有些头晕,又累又困,先回去了啊?”
她才刚过来不到两小时,这次的局,又是为她攒的,先走确实不太好,但她感觉自己真的撑不住了。
陶夏伸手摸摸她额头,看她脸色潮红,一直微微皱眉,很不舒服的样子,也有点担心:“我们预留了几间套房的,要不就到上面休息一会?你现在回去,路上折腾一回,回到家还得再折腾一回,何必呢。”
旁边有人听到,也搭腔劝道:“是啊,上去休息一会,别折腾了。”
他们今晚本来就没打算回去,累了就上去休息,第二天醒了再走。
阮清辞略一思忖,现在回去,还得叫家里司机过来接。按她现在状态,头晕目眩,浑身乏力又困倦,说不定司机还没到,她就先睡着了呢。
那还有什么好说的呢?她直接拿了房卡,让大家好好玩儿,不要因为她而扫兴,没让人陪着,自己上楼。
她刚到楼上,只稍稍走了一小段路,整个人晕乎乎浑身乏力的状况就更严重了。除此之外,身体深处还翻腾着一股令人陌生的燥热。
阮清辞咬了咬唇,腿脚发软,扶着墙,眼神迷蒙地辨识着房间号码。唔,这里是301,她取的房卡是309,也就是说,再过三间,就要到了。
她踉踉跄跄地往309房走去。
提前出来的贺继开低头看了眼时间,嘴角微翘,从蹲守的消防楼梯里走了出来,脚步轻快。
阮清辞脚步虚软地经过305房,眼看胜利在望,忽然听到贺继开的声音:“清辞,你身体不舒服吗?”
阮清辞眼皮一跳,忽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男人从后面靠近她,长臂一伸,将她整个人拢在怀里,贴到她耳边:“腿软了?使不上力气?好了,乖,我送你回房啊。”
阮清辞呼吸为之一窒。想要挣扎,却软绵绵地使不出力气来。
而且,被贺继开搂着抱着,两个人身体紧紧相贴,竟诡异地升起一阵快感。
让她觉得,被这样挤压着,好舒服……
让人忍不住,想要再抱紧一些。
理智与本能完全割裂开来。理智上她知道,眼前的男人,是她厌恶得恨不能头都给他打掉的贺继开,但身体的本能,却让她想要缠在男人身上,想蹭,想抱,还想有更深入,更紧密的接触……
阮清辞有些慌,却也没太过惊惧,她又不是什么没背景的人,被贺继开半扶半抱,强行裹挟着往前继续走的时侯,她口吻冷静地道:“你算计我,是做好了以后被报复的准备了吗?”
贺继开声音里满是迷惑,特别无辜:“清辞你误会了,你不舒服,我照顾你一下不是应该的么?”
阮清辞:……
“放开我!”
“滚!”
贺继开仿若在哄发脾气的女朋友,轻快愉悦又怜爱:“别闹啊,我知道你现在难受,睡一下就好了,会特别舒服的。”
他靠得很近,几乎全是气音,轻不可闻:“乖啊,一会你就会求着我别走了。”
彻底被制住的阮清辞恐惧,慌乱,但更加强烈的情绪,是即将要被狗咬一口的恶心,以及无穷的怒火。
在309房门即使被合上的时侯,她的愤怒与痛苦也到达了顶峰。
“咔”的一声。
房门没有如愿合上。
一根镶24k金的高尔夫球杆,从门外强势插/入,卡住了它。
第2章
房门被人从外面强势推开。
门内的两个人反应截然相反。一个是痛苦愤怒之后绝处逢生的惊喜,一个是功败垂成的惊恐与恼怒。
阮清辞竭尽全力,努力发出声音,向门外的人求助:“救,救……”
她的声音颤抖着,自以为是用尽全力的大喊,实质是耳语般的昵喃。
门一推开,来人身影映入两人的眼帘。
贺继开就跟见了鬼一般,不过脑子地失声喊道:“是你?!”
林琅微微一笑。
将门合上了。
镶了24k金的高尔夫球杆,造型优雅,线条流畅,击打力max,声音清脆悦耳。
在悦耳的击打声中,309房间传出两声惨叫哀嚎,其声之悲切,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结果也很直接明了。
不过几秒钟,房间内形势大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