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重生后变怂了(120)
“你少得意,你现在给等着!!!”易韩林怒火攻心,但还是忍着爆发的边缘地坐回原位,开始迅速敲起键盘,又同时对着室外喊,“阿尔,快进来帮我忙!!”
不过那边暂时没人回应。
“好啊,我等着。”严菟大概明白他想干什么,无非是要把她从网络里揪出来。她又顾自解释道,“你刚才不问我‘说这些废话有什么用’么,那我现在告诉你,目的就是为了羞辱你……”
严菟一顿,一笑,“还有,拖延时间。”
下一秒,易韩林猛地站起来摔键盘,破口大骂:“FUCK,说够了没有,你个狗玩意立刻给我闭嘴——!!!”他的电脑被黑了!
易韩林干脆拔掉主机插头,电脑屏幕上的人和声音瞬间一闪消失了,可不过三秒,对方的声音又意外地出现在了天花板夹层的音响上。
那声音犹如魔音穿耳:“对了,你是不是觉得自己像个神一样伟大,能掌握和玩弄别人的命运?”
“闭嘴,不要再说了!!”易韩林心里同时大惊,那里什么时候装了音响了?!
继而逐渐恐慌,又忍不住安慰自己——不可能,对方绝不可能知道自己的所在位置,就算是寄送变声器的样品机,也是让阿尔亲自代劳来回跑,遮人眼目地转了好几趟交通工具才送达的。
然后音响再次传来的声音,立刻将他的设想破灭——
那人:“身为一个良好市民,我已经在你当地的警局报案了,你准备束手就擒吧……但是,做为一个受害者的恋人,在报警之前,我已经把你的地理位置散布给你以前得罪过的三个黑手党组织,估计再过两分钟,他们就会先后抵达现场,敲响你办公室的门。”
易韩林手心出汗,他一边朝门边走去,一边道:“……你觉得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不信就等着瞧。”
“……”易韩林心急地跑去转动门把,发现门打不开,他当即对着门板又踢又踹,同时喊道:“阿尔,阿尔!该死的家伙跑哪去了……”
坚硬的门板丝毫没被撼动。
音响处那人:“怎么,门打不开吗?哦,因为我让阿尔提前把门堵死了。”
易韩林简直不敢置信:“阿尔?!!”
那人:“是啊,多亏你把阿尔派到我这边,我才能用比你高出三倍的报酬让他背叛你,这钱花得挺值的,不过他现在估计已经先被黑手党的人抓走了。”接着,又“好心”建议说,“如果你还想逃的话,可以尝试一下从旁边那一排的窗户爬出去,爬的时候要小心,十三楼有点高。”
易韩林已经不想再听到那道声音了,他干脆转身去办公桌的暗格里掏出一把枪,先开枪打烂头顶的音响,然后再去对着门锁一阵扫击。
门锁被打出好几个洞,透过洞孔却看到外面还有一层门板封着。
易韩林决定再另寻出口。他跑去窗户探头看了几眼,外墙几乎没有什么可以借力攀爬的障碍物;窗口和隔壁窗也相距三米远……
易韩林终于开始感到有些无望了,他焦虑地再次跑去门边,打算举枪击打第二层门。
天花板的音响虽被打烂,但那人的声音却无孔不入,竟又从另一个天花板角落响起:
“他们来了,我在监控里帮你看了一下,先到的是……格莱林的五名手下,有些不得了。
听说他们对付敌人的方式不是一枪毙命,而是喜欢把敌人囚禁起来慢慢折磨,听过剥皮吗?先打针让对方一直保持清醒,然后用手术刀一点一点地把对方身上每一块皮肤割下来……
呵,开玩笑的,其实我没接触过这帮人,这些传言都是在网上看的,不知道真的假的,易先生和他们交易过,应该比我清楚吧?”
“该死的,闭嘴闭嘴,狗娘养的垃圾给我闭嘴!!!”
门外逐渐传来纷杂的脚步声,易韩林俯身从门板洞孔一看,果然是几个穿着夹克皮衣深色便服、一边从裤腰掏枪,一边踩步赶来的男人。
易韩林一抖,慌乱的后退了好几步。
“砰、砰、砰”的几声震响,门被踹开,几个闯入者一涌而进。
易韩林吓得手脚发抖,拿枪指着那几个人,一直后退,直到背部贴到了墙上,才无路可退。
他额头的汗水不断往下滑,他枪里的子`弹早在打门锁的时候就用尽了。
他试图用外语和那几人求饶沟通。
那几人却摇头,还邪笑起来,干脆将枪收了起来,掰着手指慢慢朝他围过去,似乎很享受这种逗弄小老鼠的感觉。
随着他们的步步逼近,易韩林全身紧绷又抖如筛子。
他知道,这帮格莱林的人,真的把他抓起来折磨致死,甚至拍视频上传到暗网,这也是他当初为什么要逼沈析洛跳楼,就是为了猎奇,吸引这些人的注意。
所以他现在,唯一能选择的就是让自己:长痛不如短痛……
走投无路感到绝望的他,终于将手摸到窗口边,他仰头朝天,如宣战地歇斯大吼:“不管你是谁,我下辈子绝对不会饶过你!!!”同时毫不犹豫的撑手跳起,从窗口跃了下去……
几个闯入者迅速围到窗边向下眺望,确定人没了,才失望转身回去,他们白跑一趟了。
另一边。
在大屏幕上看着这一切的严菟,神色平淡:“下辈子?如果有下辈子就好了……”
她走到病人跟前,道:“洛,你看到了吗?看到他刚才的样子了吗?是不是和你当时一样,呵呵呵……”笑声很浅,却极其压抑。
从严菟和对方开始摊牌时,意识体沈析洛便全程陷入在呆愣中,已经有点反应不过来了——这样变化无常、近乎神经质的兔子,是她从来没见过的……
易韩林的结局算是他自食恶果,沈析洛意外地没感到有多大的情绪波动,她现在的注意力全投在严菟身上。
只见严菟踱步走去沙发前坐下,全身松懈地后仰靠着椅背,再次自言自语:“洛,你以前问过我,我妈妈是怎么去世?”
沈析洛默默地飘来她身边,转头看她。
“我妈妈……她一直有躁郁症,又神经衰弱,某天受不了别人的一句挑唆,跑去跳楼了,结果没有死成,落得个终身残疾,熬了好几年,最后并发症发作,死了。”
轻描淡写的语气,却让沈析洛揪心不已。
“……他们总说躁郁症会遗传,我从来不信,觉得自己能克制好自己,可是等你出事那一天开始……我信了,我病了,我发病了……”
“洛,你会不会嫌我今天太啰嗦了?其实我本来就挺啰嗦的,你看我,日复一日,年复一年,天天跟你说话,说了整整七年了……你,可有回应过我半个字?”
沈析洛闭眼落泪:不,停下来,别再说了……
“……医生有一句说得对,我不该一直拖着你,让你活得这么痛苦,是我太自私了……你知道么,好几次我都想亲手摘掉你的氧气管,可是我不敢,只要你还有一口气,就说明你还活着,所以我不敢动,我怕万一,你下一秒醒来怎么办?”
沈析洛心疼如刀绞:最痛苦的人是你啊,兔子……
“不过今天一切都结束了……”严菟起身,走到病人跟前,蹲下,接着伸出手,缓缓地摘下病人鼻间的氧气导管,“对不起,洛,我等太久了,也坚持不下去了……”
意识体沈析洛连忙从背后圈抱着对方,温声安慰:没事的,千万不要自责,这样的结果是最好的,你早该这么做了……我爱你,兔子,你为我做得太多了,谢谢你,这是我欠你的,如果有来世,换我来爱你,换我来为你付出……
严菟顺势蹲坐在地上,趴在病人的腿上,静静的合上双眼。
沈析洛又心急了,对方刚才可是吞了一整瓶药的人,不会是药效发作要昏睡在这里吧?不行啊,别和个死人呆在一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