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alpha有双重人格(89)
这张照片保存的很好,还是彩色,能清晰的看出来,两个女人坐在一起拍照,怀里都抱着孩子。
另一个女人比较瘦弱,骨架很小,模样跟迟云含很像,可以说迟云含是按着她的模子刻出来的。
尽管猜到了是这样的结果,查案的警察心里还是生了一股无名火,这两人是从寄生虫变成了鸠占鹊巢,谁能想到现实中,居然有这么恶心的人。
你鸠占鹊巢,好歹有点良心吧,对人家的闺女好点,看看人家闺女折腾成这样了,要不是职业素养高,他们都要诅咒两句。
至于迟家父母到底是怎么不在的,是不是这一家人杀的,他们还得再往下查,但是有了这些东西,批逮捕令是足够的了。
……
现在的“迟家父母”,这几天都住在酒店里,看着平息了几天,警察也没有来找她们的事,就各干各的事了,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
尤其是迟妈,抱着课本很高调去上课,发现底下的学生比她想象的要多,还有点得意。
迟妈敲敲讲台,准备上课。
底下有人举手,直接问道:“迟教授,听说你的身份是盗来的,请问你之前的名字叫什么,以你现在的实力,你真的配当教授吗?”
“胡说八道什么?你这是毁谤!我可以告你!”迟妈发着火,要把底下的人赶出教室。
那人直接掏出了相机,道:“您好,我是日报的记者,今天专门过来采访您,想做一期恶人专访,走进你们的内心世界。”
迟妈一听是记者,下意识就是挡脸,再就是想跑,谁知她刚往后挪动了一步,底下的人全站了起来,只有一两个是学生来听课,剩下的全是记者。
居然还有人搞直播。
吓得迟妈夺门就要跑,把门拉开,门外也是记者,跟拍电视剧似的,机拍,追着她一直跑。
她用书本挡着脸,到楼下看到了穿警服的人,更是慌了神,拔腿就跑,那些警察腿脚很快,一边追一边喊:“目标嫌疑人,正在逃亡,申请警队帮忙,尽快封锁所有的路口。”
迟妈坐上自己的车,惊魂未定,压根没理清现在的情况,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多警察,她们为什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警察怎么突然就来抓她了!!
家里回不去,住酒店不安全,迟妈摸着手机打电话,先打给了迟雨容,迟雨容那边不知道出了什么事,半天没有接,打给迟爸的时候,迟爸接了。
迟爸急急地道:“咱们跑吧,跑到国外去,医院全是记者,他们想在人多的地方抓我们,想让我们全国出名啊!”
迟妈懵了,现在跑吗?
不对啊,她们之前不是商量好了吗,就算真的被查到了,就说是迟云含亲生父母的临终遗言,他们也是受托付才当迟云含的父母的嘛。
怎么现在就要踏上逃亡之路?
太猝不及防了。
迟妈扯着嗓子就骂:“你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出国,谁让你出国的,那是潜逃!是重罪!”
迟爸被骂懵了,想回头的时候来不及了,已经有警察过来摁住了他的手,给他铐住了,说:“跟你老婆说,让她别逃了,她的签证已经作废了。”
迟妈听到话,人惊了,车直接冲出了路障。
才猛地反应过来,她也算畏罪潜逃啊!
眼前一黑,人要晕过去了。
最后迟妈是被拎出来的,现在不能叫迟妈了,叫连凤兰,只是鸠占鹊巢,霸占了迟家的财产。
连凤兰被拉上车的瞬间,觉得是做梦,不敢相信是真的,怎么她被抓了,明明一切都安排好了。
到警局的时候,迟雨容已经被扣押了,落魄的样子比他们还要惨,脸上的抓痕没有消失,狰狞又恐怖,她想为自己辩护,道:“警察你看,我脸上的抓痕,都是迟云含弄的,我什么都没做。”
“她什么时候抓的?有证据吗,当初怎么不说,现在都结痂了,我们怎么接到通知说是你母亲抓的?你这是嫁祸给迟云含,诬告也是罪啊。”
迟雨容欲哭无泪,一家三口狼狈不堪。
而门口的记者,则是把她们的逃亡、被抓、诬告拍的清清楚楚,全放在网上直播,让网民欣赏。
像这种新闻时效性低,大众们看看就过了,谁知道闹得这么轰轰烈烈,甚至传到了外网,被大家称为“腺体案”,还扒出了迟云含调香赛的事。
全世界的头版都在议论这件事。
居然有人恶劣到去破坏腺体,哪怕被抓了还在诬告受害者,不仅丧尽天良,甚至恶上加恶!
一定要重判,追加死刑!
迟云含去警局,看到蹲点的媒体,有点茫然,她以为抓到人就行了,没想到还能让这些人世界性死亡,心里的气,出了太多了。
那些记者都想采访她,被江暮凝的人拦住了。
警察给她们倒了茶,道:“你爸……罗文轩和连凤兰以前是你们家的管家和保姆,你亲生父母都是好人,只是遇到了恶魔。”
在路上迟云含都听得差不多。
那母女俩的嘴很硬,一直在辩解,说是迟家父母托孤,她们养不活孩子,才想着鸠占鹊巢。但是,罗文轩比较怂,警察一问,他就什么都说了。
当年迟家举家搬迁,迟家父母是想着辞退他们俩,后来看他们实在可怜,心软了,把他们也带上了,谁知道中途出事故,车翻了,夫妻俩全没了。
再问夫妻俩的大女儿呢,罗文轩就说,翻车的时候,迟妈护着那小孩,小孩受了重伤,并没有断气。但是,连凤兰恶向胆边生,想取代他们一家人,他们不仅见死不救,甚至把车推到了山下。
当时迟云含是被保姆抱着,车跟在后面,躲过了一劫,后来想着她名下还有房,这一家人又怕被拆穿,就把她留下来了,迟云含这才免了一死。
林林总总,罄竹难书。
在场的人听完,都觉得荒唐和恶心。
迟云含深呼吸,来时她觉得可以抓人了,那些人可以坐牢了,很开心,现在只觉得压的喘不过气。
江暮凝握着她的手,压了跟手指在唇上,示意让警察别说,只需要告诉她们,之后会怎么判刑。
警察说:“他们故意杀人,侵占财产,虐待Omega,盗窃她人的成果,破坏尸体,到现在死性不改满口谎言,还试图逃亡,可以追责到死刑。”
“死不足惜。”甚至死都不能解气。
天底下居然有这种魔鬼。
太恶心了。
迟云含浑浑噩噩的听完,心口憋的特别难受。
江暮凝护着她,道:“我先带她回去,之后有什么事,你们打我的电话就行。”
听到这种结果,没有出气的感觉,只会难过。
江暮凝把人牵出来,有记者举着相机对着迟云含拍了几张照,看到迟云含失神的样子,心里也跟着蛮难受的。
有些记者挺感性的,做不到这个时候去拍受害者,去把她的痛苦的放大,再让所有人看到她有多难过,默默放下了相机。
于是,他们把所有的好奇和愤怒,全部放在警局那三个人身上,用笔墨把他们的恶行写出来,一条条的、格外清晰的、不美化任何形象的放出来。
……
来回只有半个小时。
迟云含坐在车上,后背贴着椅子靠,习惯性地说:“我是不是应该觉得我很幸运,毕竟我……”
“不幸运。”江暮凝打着方向盘说:“等判定死刑,这三个人彻底消失,你才算真正的幸运。”
“嗯。”迟云含用力点头。
眼睛里蓄满了泪。
她就是倒霉透顶认识了这三个人,从没有幸运这一说话,她的幸运在未来,未来她会很幸运。
迟云含痛痛快快的难过了一回,看天,觉得天是灰的,要下雨,下雨啊,湿淋淋的,太倒霉了。
向日葵慢慢的转过身了,对着太阳低下了头,露出了自己的阴暗面,这几天就不要向阳而生了。
江暮凝打着方向盘,手指摩擦的有些用力,问道:“刚刚从警察那里拿到了你的父母的照片,你要不要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