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alpha有双重人格(108)
很奇怪。
迟云含想,这就是江暮凝的病吧。
她再看回去,江暮凝跑到她们这边来了,看一眼,迟云含冲着她挥手,“撒拉黑哟,江暮凝!”
江暮凝脚下磕绊,差点跌倒在地,她努力稳住身体继续跑,冷冷地斜一眼迟云含身边的鹿向媛。
鹿向媛一脸茫然,干我啥事?
她很无语地蹬回去,抱怨地看着迟云含,道:“不是你吓唬她的吗,为什么我躺枪?”
“因为她是我老婆。”迟云含认真地说。
鹿向媛抿了抿唇,眼睛瞥到了某个小木屋,呼了口气,表情又沉了下来,又恢复了那副颓废像。
迟云含问道:“你怎么了啊?”
“没怎么了……”鹿向媛往椰子树那边靠,表情阴郁,像是受了打击。
身为朋友,迟云含肯定要安慰安慰她,她过去拍了拍鹿向媛的肩膀,道:“咱们这么好的朋友,有什么不能说的,你说出来我给你解决解决?”
鹿向媛闷闷的,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迟云含又说:“是因为路医生吧?她要把你关起来吗?”
鹿向媛摇头,“不是因为这个。”
就是那句话一直在她耳朵里徘徊。
贱又不要脸,说不清什么感觉,本来听到这话,应该释然,心里却闷的、痛的,彻夜难眠。
迟云含问:“那你还喜欢她吗?”
鹿向媛抿紧了唇,说不出来话,动了下唇角,“没事,现在挺好的。”
人嘛,一生会说很多谎言,对别人对自己,只要够狠,开口闭口都是谎言,可是一旦说不出谎言,那就证明,放不下去,心里很苦,过的不好。
骗不下去了。
“云含……”鹿向媛眨了眨眼睛,很平静地说:“我知道,这么说可能会很贱很荒唐……”
“哎,你别骂自己。”迟云含安慰道:“有什么事,你慢慢说,不着急……”
迟云含懂这种感觉,先把自己骂一通,这样别人就不会再骂了,能减轻一点痛苦,变勇敢一点。
但是,太卑微了,迟云含说:“你跟我好好说,我们是好朋友,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在没和路茗嘉遇见前,鹿向媛总是吊儿郎当的样子,用玩笑的口吻讲述的感情,像是放下了,只是感叹一下曾经有过前任。
从来没详细的流露感情。
“如果,我说如果,你对象,你就想成是江暮凝,她跟你在一起的时候受斥敏反应,又吐又呕的,严重起来还吐血,你会跟她继续在一起吗?”
“每天白着张脸跟你笑,就、就说自己没事,甚至……甚至怕你跑了,还要把你关起来,折磨你又折磨她自己,你跑不跑?”
她说的语无伦次,很激动,半天没说到重点,估计是觉得自己也没说清楚,不知道想表达什么。
鹿向媛干脆坐在地上,把帽子压严实了,沉默了一说,语气深长道:“这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痛不痛的问题。”
可是听到对方说不爱,也会难受。
迟云含以为自己能安慰好她,听到她这话,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她没遇到过斥敏反应,不懂什么感觉,不能轻飘飘的说一句没事。
看鹿向媛那么难过,她半蹲身体想安慰鹿向媛,又听着鹿向媛低声说:“挺好的,找到了解决办法。”
就是伤心。
鹿向媛坐了一会,眯着眸子看向远处的海,海水蔚蓝,阳光在粼粼的水波上歇脚,水波荡开,它也荡漾,恩爱缠绵。
她站起来伸了个懒腰,道:“来之前说了吃喝全包的,说好了我只用出机票钱,还算数吧?”
迟云含被鹿向媛的话搞懵了,她还沉浸在鹿向媛的悲伤中,看鹿向媛换了成轻松的模样,茫然地点了点头。
“吃喝也又花不了几个钱,机票才花钱。”
鹿向媛朝着海边走去,气势汹汹,迟云含赶紧跟了几步,道:“你可千万别想不开啊!我看你这个身板跟江暮凝打架也打不赢,咱们和平相处!”
“谁说我要打架了,我去游泳。”Alpha解决问题一向粗暴,消耗体力,当然Alpha从不认输,她纠正迟云含话里的问题,道:“我要是跟江暮凝打起来,肯定不是我输,你看她天天坐办公室,能有几分力气,你在看看我,我的工作是什么?”
“吹玻璃瓶的。”迟云含说。
鹿向媛笑,“懂用我的意思吧,我干体力活的,天天吹天天练,一把子力气,know不know?”
“know了,你可以把牛吹到天上去!”迟云含严肃地下结论。
这还没有下海呢,就被呛了一个措不及防,鹿向媛生无可恋地看着她,然后冲到海边,不跟她这个双标聊天。
迟云含不想游泳不想跑步,坐在椅子上晒清晨的太阳,这会太阳不毒辣,吹吹海风很舒服。
她坐了一会,路茗嘉就走过来了,路茗嘉买了零食,细长的奶条,奶味十足,吃起来很甜很香。
迟云含拿了几根砸吧砸吧嘴,等江暮凝跑回来再去吃早饭,路上江暮凝一直低着头,估计还是没有从早上的画面里回过神。
“咳——”迟云含提醒她说话。
江暮凝严肃地说:“我会负责的。”
“怎么负责?”迟云含疑惑地问。
“你想怎么样我都答应你。”
江暮凝跑步的时候都想好了,她们可以在海岛这边多待几天,秘书把东西送过来,就可以结婚了。
她等着迟云含说话,迟云含看起来有些羞涩,眸子带着胆怯,江暮凝又加了一句,“什么条件都可以。”
“那你再穿一次比基尼吧,让我拍个照片,或者录个视频,以后可以美美的回忆回忆!”迟云含兴奋地说着,再道:“或者……你裸奔?敢吗?”
江暮凝脸色都变了,感觉她耳朵出问题了。
迟云含心里开心,用胳膊肘碰她,羞涩地问:“可以吧,你不是说好了吗,什么条件都答应的,现在又不答应了,说话不算话,呵。”
“你……你是强人所难。”江暮凝说。
“后面裸奔这个是有点为难,但是前面挺好完成的吧。”迟云含期许地说着,看着她一动不动,又道:“算了,别那么严肃,我就是逗你玩儿的。”
江暮凝动了动眉,“真的算了?”
不然呢,现在去扯证吗?
这地儿也没看到有民政局啊。
迟云含道:“我知道你好就行了。”
“……噢。”江暮凝又重复了一遍,就这么算了?那为什么不对我负责?那我也需要负责啊。
她想到自己屁股上的牙印。
接下来好几天她都左立不安,吃饭的时候会经常挪动,这倒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她这个人太一本正经,别人看习惯了,就很容易发现她的端倪。
鹿向媛问道:“……椅子上长钉子了?”
江暮凝没说话,快速的用完早餐。
傍晚时分,江暮凝把迟云含带去一个地方,来往人很少,背着太阳,江暮凝把手中的相机递给了迟云含,自己走到礁石上,坐着说:“拍吧。”
迟云含眼睛一亮,这就开始拍了吗?
她把相机拿着随意按下了快门,拍了两张照片,在江暮凝要起来离开的时候,指点着江暮凝,说:“不行哦,还没有拍完,把西装外套脱了。”
江暮凝僵直身体,一直没动。
迟云含自个走过去,伸手解她的外套扣子,动作非常熟练,很快露出了里面的衬衫。
她像个很专业的摄影师,打量着江暮凝,道:“嗯……我觉得,应该把衬衫脱了,就穿着外套拍,我看看能不能找个地方脱。”
江暮凝打断她,“我觉得这样不行……”
“我要我觉得,我现在是摄影师,你应该听我的。”迟云含讲起网络话是一点也不油腻,手撑着她的肩膀,看了又看,道:“我还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