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嫁世子妃(29)
“她为什么还不向我表白?”
“她为什么还不来吻我?”
“难道是我暗示得还不清楚?”
……
程慕耶陷入严重的自我怀疑中……
☆、抱上撒泼
苏萋萋和紫竹乘着马车去了镇南王府那边, 没想到镇南王府大门根本不给她开, 小门里的人见了她就要扬起扫帚, 气的苏萋萋要吐血。
“你这个偷儿, 还想回来偷什么东西么?!王府已经和你没关系了,再不滚, 我这一桶水可就泼你身上了!”彪悍的扫地婆子骂骂咧咧道。
小厮们也是拿起了棍棒,苏萋萋看的心惊, 赶紧跟紫竹灰溜溜的跑了。
只能怪自己亲爹, 竟然让她偷东西, 偷东西不成的罪名还是她自己给自己按上去的,还妄想回安宁侯府去, 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混进去, 谁知安宁侯府真的是半点不想和她沾边,生怕让人知道偷东西的事儿和安宁侯府有关,连门都没让她进去。
苏萋萋感觉有些郁闷, 更让她郁闷的是,她这会儿真的是臭到街头了, 连想下个馆子吃顿好吃的, 都没人让她进去。
从以贞洁烈女闻名的贞萋县主到以偷盗善妒还低贱的出身, 苏萋萋似乎成了京城人茶余饭后的谈资了。
而且苏萋萋以前经常会出去,虽然会带面纱这些,但是娇小的身形,一双水汪汪的桃花眼,那是绝对错认不了的。
苏萋萋舔了舔嘴唇, 在静虚观什么都好,就是见不到陆方廷和吃不到肉让她郁闷,出来想找点吃的都没有,周围不知道谁在虎视眈眈,她又不敢让紫竹一个人去买她等着,只能带着紫竹可怜怜的往静虚观走了。
也许是上天可怜苏萋萋,和紫竹出城后,苏萋萋竟然遇到了陆方廷,准确的是说应该是陆家的马车。
在那马车边有一个娇俏的小公子骑着一匹小马跟在马车边上,侧头看着马车里面,笑嘻嘻的说着什么话。
那小公子长的秀丽非凡,一眼就能看出是个女子,一双眼里全是欢喜,不是宫洛云还能是谁?
“方廷哥哥,今日我带你去围猎,我射箭可是很准的。”宫洛云清脆的声音传来,生怕人不知道一般。
周围的跟随都小心闭气,生怕惹到了这看似天真烂漫实则脾气很不好的公主。
“洛云妹妹自小就善于骑射,方廷当真佩服。”陆方廷的温温慢慢的声音传来,苏萋萋听到差点哽咽,有多久没听到她的声音了?
如此着急的要把计策交给陆方廷,何尝不是想找机会见她一面?她把她休出去,说好的是演戏的,可是休了之后,就真的如同休了一样,半点面都见不到,还真是狠心!
为何要如此弱小,要这样遮掩?
苏萋萋看着马车看透了也看不到陆方廷,不禁红了眼眶,继而猛的擦了擦自己的眼睛,露出坚定。
“方廷哥哥,你放心,我已经求了父皇让大晋的神医来给你瞧病了,你一定可以早日好起来的。”宫洛云道。
“洛云真是有心,方廷多谢了…”陆方廷说着。
宫洛云听了陆方廷的话眉眼弯弯笑的合不拢嘴,只是在瞥眼看到马车边跟随的一个妇人打扮的女子时,心里来了气,马鞭子嗖的一声就打了出去,打在了那女子腰身上,那女子惊叫一声摔倒在地上缩瑟起来显得楚楚可怜。
这女子正是跟了陆方廷,又打小报告助力将苏萋萋赶出王府的菱香。
“哎呀,你怎么站的,往我鞭子上撞,我的鞭子都差点被你弄坏了…”宫洛云两腿夹了下马摸着鞭子尾端嘴角一翘,娇嗔道。
“……”菱香爬了起来,真的是有苦说不出了,苏萋萋是容不下她,可是苏萋萋最多就是拿眼瞪她,骂几句,惩罚几下,这位公主,这打几下可都是轻的了。
“菱香,你没事吧?是不是累了,要不要上来坐?”陆方廷在车上关切说道。
“奴婢没事,谢世子爷…”被宫洛云瞪着菱香想说有事也不敢。这还没有结婚就这样,若是真的结婚了,成了主母,菱香觉得自己肯定会被活活给折磨死了。
“洛云,你在外面可热?这里有茶水,不若你和菱香都来马车里,外面太过热了…”陆方廷显然不放心还是说了句。
“我这会儿骑马很舒服,菱香也觉得走路很舒服,想要走走呢…是不是菱香?”宫洛云听陆方廷问她热不热还挺高兴的,可是又夹带了菱香,让她气不打一处来。
“是的,奴婢这会儿在外面很好,世子爷不必担心…”菱香忙道,语气很开心的样子,脚下却已经有些踉跄,显然是刚才摔的,只是她忍着疼也不敢说。
苏萋萋的马车就跟在她们后面,听到这么一出,真的是长了眼界,宫洛云每次都能这么气人,还每次都给自己解气,真不知道是该感谢她还是感谢她了。
菱香的背叛,苏萋萋说不伤心是假的,当初在安宁侯府,苏萋萋身边没人,菱香给她做了不少事情,没想到菱香竟是这样一下子就反出去了,还给她绊子下,若不是他们提前商量好就要被休的,苏萋萋真的要被菱香气死了。
一个丫鬟是不可能做正妃的,把自己搞走,还有别的人来,有的人是明里亲,暗地里搞鬼,可没有人像她这么好咯…
苏萋萋不知道菱香是不是有想念自己,她这会儿正想着,怎么出场比较帅气一些。
若是在这里,陆方廷还在马车里,没什么理由出来,很可能陆方廷还没出来,她就直接被叉出去了,要等待一个时机,陆方廷下车时,护卫松懈时再出来直接抱住她撒泼。
苏萋萋计定,让紫竹远远的跟上那马车,渐渐到了一处城外的茶寮,那里有树荫,见到陆方廷他们的马车停下,苏萋萋才让马车赶了过去。
陆方廷果然下了马车,她玉冠束发,身穿着冰蓝色丝绸面的长袍,白色竹纹滚边,腰间系着玉带,挂了一枚玉佩,以及一个淡青色调的香囊,她手拿着一把绘着山水图的折扇,身形修长,行走间带着风雅之气,真真是公子如玉,温文清致,雍容雅步,比之着林下清风还要让人感觉舒服。
陆方廷只是下了马车站在那里,已经让宫洛云还有已经累的上气不接下气的菱香看的痴了。
苏萋萋也看痴了,痴的同时,心疼死了,那要勒多紧,才把胸勒平成那样啊!
天气这么热,真是造孽啊!
苏萋萋不禁有些埋怨的看了一眼正在发花痴的宫洛云,大热天出来打猎,还真的是奇葩。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苏萋萋一个激灵,想到自己要做的事情,忙怕了拍脸颊,提着裙角下了马车。
“夫君……”苏萋萋下了马车拖长着声音,生怕别人不知道一样,扑到了陆方廷身上将陆方廷抱的死死的。
“谁,谁是你夫君?”陆方廷仿佛被惊到了一般,颤声道。
事实上她是真的被惊到了,她怎么也没想到在这里会见到苏萋萋。
仿若从天而降,还这么大胆的抱着自己!
“夫君,妾身知道错了,求求你了,夫君,求你把休书收回好吗?妾身真的知道错了!夫君…妾身发誓,以后绝对不会再犯错了…”苏萋萋凄凄惨惨戚戚的说着,声泪俱下,还没好的身体肺部刺痛的很,手下却丝毫不想放松了抱住陆方廷的力度。
陆方廷竭力控制自己的手才没有抬起来抱住苏萋萋,看着苏萋萋眼角红红的,明知她那是做戏,却也忍不住心酸,看她一张一合着的嘴就想吻上去,她比想象中还要思念她!
“你这个女人,要脸不要脸!来人,还不快把她给我拉开!”宫洛云反应过来气的脸通红,她扯着苏萋萋的衣服要拉开苏萋萋,还叫了旁人一起来帮忙。
菱香走了一路早就累了,宫洛云在路上折磨了菱香一路,也不轻松,苏萋萋借着陆方廷躲开,趁机将自己准备东西塞到了陆方廷袖子里的暗袋里。
“夫君,我以后都听你的话,再也不敢有嫉妒心,再也不敢乱碰夫君的东西,若是夫君能让我回来,我一定给夫君纳十房八房小妾,夫君想做什么,我一定帮夫君…夫君,求你了…我一定会好好做个贤妻良母的…”苏萋萋哭唧唧的说着,任务完成,现在就剩下抱着占占便宜了,边说着话,边蹭在了陆方廷的胸口上。
“成何体统!你这妇人,当真是没有教养!快松手!”陆方廷咬了咬牙说道,在那边人走过来时将苏萋萋推了出去。
“夫君,夫君……夫君…”苏萋萋声泪俱下挥动着尔康手看着陆方廷,这回眼泪是真的流了出来,当真是舍不得,也不知道下次是何时见了。
“你我夫妻缘分已尽,你莫要再乱叫,你若是再敢如此,我定让人乱棍打出去,还不快滚!真真是看着都让人闹心,我陆方廷怎得会如此倒霉!”陆方廷怕宫洛云对苏萋萋不利,嫌弃的说道。
“苏萋萋,你还不快滚!不要脸的女人!”宫洛云扬起的鞭子抽了过去,另一边紫竹已经过来,虽然拉了一把苏萋萋,还是让苏萋萋的手臂被鞭子划了一下,陆方廷的眼睛微微眯了眯没有作声。
紫竹扶着苏萋萋赶紧走到了她们的马车边扶了苏萋萋上去,苏萋萋从车窗看着陆方廷,宫洛云一瞪眼,她才缩回了马车里。
紫竹驾车往静虚观去,苏萋萋舒了一口,再去看车窗外,已经什么也看不到了,只余一片艳阳高照。
苏萋萋抚了抚刺痛的胸口,将固定在位置上的小茶壶端起来喝了几口,才稍微好了一些。
“这次,算是没白来,摸到了一个香囊…”苏萋萋暗自嘀咕,宽大的袖子撩起手上正拿着一个淡青色调的香囊,这是刚才抱着陆方廷时顺手摸下来的,这香囊用的丝绸可不简单,是蜀锦,堪比黄金,想必里面装的东西也珍贵,美人夫君随身携带物,定是时常把玩的。
嘻嘻,又多了个念想,苏萋萋喜滋滋的拿着香囊闻了闻,想闻出点陆方廷的味道,却感觉不太对劲儿,将香囊打开一看,神色无比复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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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偷偷幽会
粉嫩的颜色, 布料柔软, 裁剪精细, 还有小花边, 被苏萋萋展开后形状成三角状。
这个,不就是她留给陆方廷的“念想”吗?!
这么好的香囊里面竟然只放了一个这个!
虽然这东西是干净的, 沾染的苏萋萋的一些味道早就散了,不过苏萋萋闻了自己的东西还是有些嫌弃, 提溜着那东西放进了自己待洗的衣物中间。
把自己送出的东西偷回来让苏萋萋哭笑不得, 不过, 想到陆方廷可能带着这香囊到处走,而且时不时把玩儿, 放在鼻端一脸享受的闻上一闻, 用风光霁月的君子模样做这样的事情,简直是不要太羞耻了…
饶是苏萋萋在陆方廷面前大胆开放,脑补到这里也不禁红了脸。
她的美人夫君不可能这么变-态啊, 不过,放香囊随身携带是什么意思…
那还用说吗, 肯定是她爱极了自己!舍不得和自己分离, 把个内内当成自己, 说不定还对着它说话呢…
嘿嘿,苏萋萋想着又傻笑起来,然后又阴郁起来,支起下巴回想起刚才那短暂的相逢,神情带着思念, 和怅惘,长长的睫毛低垂,看上去整个人都蔫了。
“你在做什么呢?我怎么瞧着脸色这么不好?我给你把把脉…”钟离繇在苏萋萋的门口敲了门,苏萋萋都没听到,钟离繇便进去了。
“师父,没事,大概是有些用力了…”苏萋萋回神看到钟离繇说道,此时她不再想陆方廷,才觉得胸口有些闷。
“你今日去城内怎么样?可找到什么办法?”钟离繇问道。
“遇到她了,我把我写的直接交给她了…”苏萋萋抿嘴一笑道。
“怎么给她的?别暴露了…”钟离繇道。
“不会的,我去求她收回休书的…她当然不肯了,还说要下次乱棍将我打走呢…”苏萋萋道。
“你倒是敢演…今天该到我给你施针了,你准备一下,等下我再施针时,继续教你针灸…”钟离繇道。
钟离繇对苏萋萋还算是好,将自己学的东西由浅入深的教给苏萋萋,苏萋萋学东西也快,她还是挺满意这样一个弟子的。
苏萋萋认真学起来,思维专注,也就没再想陆方廷了。
外面发生了什么,苏萋萋还不知道,在陆方廷和宫洛云一起回城的路上,有一队落魄的难民正拿着最原始的武器,树枝,石头等袭击向他们。
“我是公主,你们这些大胆刁民,一个个是不是想死了!谁敢来,就诛灭谁家九族!”宫洛云刚开始还大喊大叫了几句,那些连饭都吃不饱的人,哪里顾得上诛灭九族,用了最后的力气要抢劫这队人,宫洛云这么一叫,有的还有理智的人怕了,而另外一些人却是怒了,皇家的人,如此奢侈,却没有什么赈灾措施,害的这么多人颠沛流离,要抓就抓皇家的人。
看着那些人这么不要命,宫洛云这才怕了,钻到了陆方廷的马车,让人赶紧赶车走。菱香被陆方廷拉上了车,宫洛云也顾不得嫌弃菱香了。
菱香在陆方廷身边,一点也不怕,看着害怕的发抖的公主,暗自得意,她知道陆方廷的秘密,陆方廷在意的是她,这个公主什么也不是。
这些难民没有组织,身体也差,凭着一股血气,打了一阵,但这地方可是京郊,天子脚下,不速战速决,就意味着被抓,很快附近的援兵就到了,那些人机灵一些的趁早就跑了,没跑的都被一网打尽一个不留的杀了。
宫洛云受惊,陆方廷的马车赶紧打马回城了。
陆方廷送了宫洛云回去,回到了镇南王府,才有机会去看苏萋萋给自己塞了什么东西。
“这个小偷儿…”陆方廷摸了袖子里的袋子出来的同时,也发现了自己挂在腰间的东西丢了,倒也没多在意,只是嘴角含笑轻说了一句,“偷儿”说的极为亲昵。
陆方廷拆开了苏萋萋给自己的东西,里面是苏萋萋用炭笔写的信息,关于食物,关于武器的,都是她最近才想到的。
陆方廷看着里面的内容,心惊,若是这都是对的,那样的话,给她的计划就又添了一层助力。
她的萋萋真是个宝贝,也不知从哪里看的…
翻到了最后,陆方廷看到了一张小漫画图,第一张画着一个梳着苏萋萋发型的Q版的小古装人在哭,眼泪跟发大水一样把身体都被淹没了。
第二张是那小人躺着睡觉抱着一块儿布,旁边画了她做的梦,梦里小人和另外的小人各种姿势做羞羞的事情…
看到第一张,陆方廷眼里翻出酸涩,她一眼就看出那是苏萋萋在说,思念她,泪流成河…
第二张却是让陆方廷嘴角起了笑意,小小的说了一句,“小色胚,等着我…”。
陆方廷将苏萋萋写东西都烧了,只留下那两张小画贴身放着,她将苏萋萋给自己的信息分门别类,写了出来,交给了可信的人去打探情况,安排后续的事情。
公主偷跑出宫门被难为围劫的事儿,并没有因为那几个难民的死就此告一段落,朝廷对于京城的难民进行了一大波清洗,将近郊的难免也派了官兵赶走了,不走的就打,打死一两个难民,那些官兵也不在意,反正难民死的够多了。
也有忠良人士向皇帝上表,要安抚难民,安置好难民,可是朝堂上,少有人支持,皇帝好几天不上朝,上一次,也精神不大好,脾气还大,对于敢于驳斥他的人,不管有理没理不是罢官就是杀头,一下子人心惶惶。
苏萋萋在静虚观学习了一些天,想陆方廷想的厉害,又去了几次城里,这个时候可没以前那样幸运了,也不能几次三番的去镇南王府找不自在,想找个地方见陆方廷都不容易了。
苏萋萋以为自己要想再见到陆方廷不知道要何年何月时,她在去天宝阁领自己的红利时,被掌柜的安排在一间房间里等着,敲门进来的小厮进来,关了门转身,闷头走向苏萋萋矮身就抱住了苏萋萋。
苏萋萋被吓了一跳,被抱住后才感觉了下,立即认了出来,可不就是她日思夜想的美人夫君吗?!她用力的回抱住了陆方廷,双腿环在了她的腰上生怕她走了一样。
“萋萋…怎么哭了,小爱哭鬼,真的哭成泪人了…莫哭了,我这不是来看你了?”陆方廷抱着苏萋萋感觉到苏萋萋微微的颤抖,摸了下脸,湿哒哒的,低头去看,怀里的人两眼都是泪,不禁软声说着,轻轻的吻着苏萋萋的脸颊,将她的泪都吸到了口中。
“你有美人在,还有公主喜欢…哪里还记得我?”苏萋萋嘟嘴道,她摸到了脸上的泪,感觉有些丢人,她不是爱哭的人,可是着眼泪真的控制不住。这些天,见不到陆方廷,只能打听到只言片语的消息,有一种再也见不到陆方廷的感觉,如今实打实的抱住她,才让她感觉好一些。
“如何能不记得我的萋?”陆方廷叹息了一句说道。
苏萋萋听到陆方廷说的话心里一颤,抱住了陆方廷道“我好想你,你的身体如何了?师父开的药管用吗?宫洛云说的大晋的大夫真的是神医吗?”
“萋萋,我的时间有限…”陆方廷低低的说了一句,低头吻住了苏萋萋的唇。
苏萋萋仰头承受,思念的吻,浓烈又缱绻,温柔又激烈,两人吻到耳热,吻到喘息不已的情动。
“姐姐…这里,不太好吧…”在这个陌生的地方苏萋萋感觉有些没安全感,在陆方廷摸到她时喘息道。
“别怕,天宝阁是陆家的,没人敢进来…萋萋,你想不想?”陆方廷暗哑着声音道,已经长驱直入。
“啊……”苏萋萋没深想陆方廷说的话,只用一个压抑的呻-吟回答了陆方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