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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要你(6)

作者:欲也 时间:2017-08-24 21:02 标签:强强 强制 情有独钟 宠文


「变......变态......」

穴里的手指突然停止动作,然後一齐拔出,我不由得闷哼一声。「我很不喜欢这两个字......我得好好教教你才行。」

男人说著便离开床铺,过了一会儿再度回来,他为防我再踢他,便迅速伸手将我的双腿上拉压到胸前,然後跨坐在我的膝後,让我的臀部几乎完全面向天花板。

这不舒服的动作完全制止了我有可能的反抗,我不住扭动,但因为早前春药的效力,却让身体愈来愈绵软。

跟著穴口被一样坚硬的东西插入,和刚才的跳蛋、手指完全无法相比的大小,狠狠地撑开我娇嫩的穴口,几乎要撕裂开来,我痛的大叫,男人却不肯停手,将那大约有三指粗,十二公分长的坚硬长条物插入我的肛门里,接著那东西居然开始震动,让我惊恐地极力反抗,却无法摆脱男人的压制。

「好来,再来是这个......」之後我感觉男人将一件皮制的裤子穿在我身上,那是由绳子来维持联系的,男人将绳子绑紧,让穴里的异物更加插入,并无法退出,但绷紧发疼的阴茎却仍曝露在空中。

做完一切动作後,男人便离开床铺,我不知道他跑去哪了,但体内的东西悍然无情地震动著,那粗硬的东西表面有著更为明显的突起,每一次震动都磨擦著脆弱敏感的内壁,嫩肉被刺激地不停收缩,我痛苦地在床上翻覆滚动。

但双手被缚,只有双脚自由,如何脱掉身上那该死的皮裤,也无法拿出那根硬物。

过了像是几千年那麽久,男人才重新回到床旁,轻轻抚摸我裸露在空气中的大腿。「怎麽样,想拿掉吗?」

我已经被穴里的东西折磨的全身无力,只能虚弱地点头。

「那你一切得听我的,乖乖做好,我就拿掉那东西,好吗?」

此刻不管男人说什麽都好,我忙不迭的点头,只希望不要再受到那非人的折磨。

「先起来,对......」男人扶著我的身体让我跪在床上,我的双腿因为穴内假阳具的震动而颤抖。

「好,现在,我要你舔我的阴茎。」男人直白的说著,然後我便感到一股热烫靠近我的嘴唇。

我反射性地想躲,体内的假阳具却被更加插入,男人恶劣地抵著皮裤,将假阳具狠狠推入我的穴里,我顿时惨叫出声。

「快舔。」虽然男人手里动作残酷冰冷,但语气却像是吩咐仆人记得在红茶里加糖一般优雅淡然。

 

我碍於男人的淫威之下,只能张口含入那抵在嘴唇外的巨大男根。

他的阴茎真的很大,让我难以完全吞入,只能含到一半,而且嘴里含著这麽大根的东西,根本难以有任何动作。

男人不满地拍了拍我的脸颊。「快舔,舌头要动,嘴巴也要跟收缩,就像你的小穴一样,记得别用牙齿咬......啧,你的嘴怎麽这麽小。」

男人一边指导著我,一边试图再插得更深,却发现我难受欲呕,便停止动作抱怨。

我照著男人的指示吞吐著那大得惊人的硬物,努力将他含到最深,舌头艰难地翻动,舔舐著那隐隐脉动著的巨根,然後缓缓吐出,舔弄那伞面的龟头。

「呼......做的还不错......」男人轻揉著我的发,像是鼓励般说道。

我就这样服侍了他将近一个小时,在我的嘴酸的快脱臼时,男人终於低吼一声,释放在我嘴里。

「吞下去。」在我皱眉要吐出那腥膻的精液时,男人捏住我的脸,轻柔地命令著。我无法违抗地全数吞下去,那味道让我想吐。

「很好......那麽我也该给你一点奖励。」说著男人伸手解开了皮裤上的绳子,探手握著露在穴外的一点点假阳具,轻轻转动著让它以奇异的刚度戳捅我的菊穴。

「啊,不要......我有听话......」我不适地晃动著臀部,想襬脱那根硬物,却发现身体下意识地将它给含吞地更深入,甚至想要更激烈的磨擦。

「呵,明明很想要不是吗?」男人用力拔出那根粗大,然後将我往前推趴在床上,抬起我的腰,让我大张双腿,接著掰开我的臀瓣,刚才被我服侍过的粗壮早已复苏,威胁地抵在穴口处磨蹭著。

「你想干什麽?!」危机感来临,我不禁问出口,全身因为情欲冲激早已软得无法动弹。

「干你啊。」说完那令人惊惧的巨大男根便直接插进我的穴里,男人狠狠地插到最深处,让我痛地哀嚎出声。

「很痛吗?」听到我的惨叫声,男人立刻停止动作,疑惑地问。

我恨恨地回道:「废话!你自己插这麽大个东西试试啊,不痛才怪!」

男人似乎有些伤脑筋,冰凉的手覆上我的臀肉,开始轻重不一的揉捏著,并按摩著我和他的结合处,穴口已有些微红肿。

之後男人再度倒了些润滑液,然後试探性地浅浅抽动著。

「唔......」感受到男人的抽撤,我不禁哼叫出声。

「怎麽?还很痛吗?」男人的语气似乎有些痛苦的压抑,巨大的阴茎停留在我紧窄的小穴里不敢妄动。

刚才因为剧痛而有些消退的春药效力再度发威,原本疼痛难当的後穴,居然有些渴望那粗大的东西可以狠狠抽插,带来更刺激的快感。

我轻轻摇了摇头。

「那就好。」男人松了口气,又轻轻地抽动几下,见我并没有太难过的反应,便轻声问道:「我要开始了喔?」

我咬紧下唇不愿回应,虽然身体上已经屈服,但仅存的一丝理智令我不愿对他开口要求。

男人没理会我这小小的反抗,见我不说话,当即开始用力抽动著惊人的巨根,狠猛地操干著我的後穴,我立刻忍不住地媚叫出声。

「啊......慢一点......不......嗯啊......」

「真棒,你好紧。」男人满意地用力抽插著,将我的臀瓣掰的更开,往前一挺,和我紧密贴合,不留一丝缝隙,粗壮的阴茎也插到嫩穴的最深处。

「啊!」体内敏感的那一点被狠狠冲撞,我叫喊出声。此刻我双手被反绑在後,脸贴在丝滑的床单上,随著男人在我身後的动作,身体跟著晃动,床铺发出吱呀的声响。

「好舒服,你真懂得怎麽侍候人,看你的小嘴把我含得多紧,你也很爽吧?」跟著男人把我翻成侧躺的姿势,将我的左脚扛到肩上,改成十字的交合姿势,不同角度的插入,让我感到另一波快感,随著男人一个深深的顶入,被紧紧困绑著的阴茎居然喷发了。

浓烈的浊白射出一道弧线,落在床单上。

「咦?你这样也可以射啊?真厉害。」男人染上欲望的沙哑嗓音带著笑意道,伸手解开我被束缚已久的分身。

「上面都勒出痕迹了呢,真可怜。」怜惜地揉抚著那刚释放过而疲软的男根,努力想让它再度苏醒。

被玩弄了一会儿,我的阴茎果然再次挺立,男人边意地笑出声,跟著伸手把我拉起,让我坐在他身上,粗壮的阳具改而从下往上贯穿我的菊穴,我不禁痉挛地抖动收缩。

「唔,该死的......你想逼疯我吗?」男人惩罚地咬了口我胸前的红嫩乳首,跟著伸手掌握我的臀瓣,用力往上抛,再任由我落下坐在他的巨大上。

「嗯啊!」我无力地攀付在男人的肩上,红肿的乳头和男人的相互摩擦,激起一波波的欢愉,後穴贪婪地吞吐著他的阴茎,一次又一次的抽干让我舒服地不想让他离开。

不知何时双手的束缚已被解开,我伸手环抱著男人,男人抬头覆上我微微张开的唇,灵活的舌立刻窜了进来,逗弄我不知该如何反应的舌头,舔舐我的口腔,和下身做著同样的抽撤动作。

「嗯哼......」我难耐地紧抱著男人,感受他带给我的强烈快感,被他疼爱地四肢无力,却仍还想要更多。

「真糟糕,看来药效太猛了,你会累垮的......」男人喃喃说著抚上我已喷发三次,却又再度挺立的分身,他也已经在我体内射了两次,我仍然主动紧紧咬住他,不肯让他退出半分。

「没办法了,我会负责照顾你的,就乖乖躺床上休息吧。」然後我被放倒在床上,男人抬高我的腰,由上而下地贯穿我,强力地插进我的嫩穴里,我已经叫得喉咙沙哑,在射出第五次後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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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醒醒。」脸颊被人轻轻拍著,我迷糊地睁开眼,永庆小脸微红,有些尴尬地看著我。

「永庆?」我疑惑地说著,记忆有一瞬的空白,和男人有关的一切猛然回到空白的脑海里,我跟著红起一张脸,但却更加疑惑。

我刚刚不是还被男人那个这个的吗?怎麽现在又躺回房间里了?而且身体也没有任何酸痛,倒是阴茎仍然有力地挺著,内裤早被精液濡湿一片。

「哥,你是不是做了什麽梦?」永庆脸红地问著,我则是迷惑地皱起眉。

「梦?」转头看向墙上的钟,现在是凌晨四点半。跟著我掀开棉被,发现早已泄了一次,裤子都湿透了,但阴茎仍然高耸著,盖著夏天的凉被仍然清晰可见。

顿时我全红都烧烫起来。难道刚才那一切......都是梦?!

「SHIT!」我居然会做那样荒唐的梦,而且还被永庆听见,天,我哪还有脸见永庆。

「哥,你......要先解决吗?」说著永庆红著脸递给我一瓶护手乳,然後乖乖地走出房间关上门。「啊对了,内裤先脱下来给我洗。」探进来的小苹果低声说完便又立刻出去。

「......SHIT!」

 

《全文完》

 

41

 

时间混一下就过去了,众人依依不舍地和业务部里的员工道别,跟在老师身後回到学校。

大家难得有默契地在上完最後一堂数学课後,立刻拿起书包就往外冲,全都到红茶店里站了位置。

我并不想和他们一起去,狗子他们也没强迫我,只是笑著对我亮出手机。「看,那个叫依琳的,给我手机号码了耶,看她的样子分明对我有意思,还没交过比我大的呢,真看不出来,她已经三十一岁了。」

「靠,这麽老的你也要。」小全立刻怪叫,满脸鄙夷。

「那叫成熟好不好,她有三十六E耶,换做是你会拒绝?」狗子嘲弄地睨著小全。

「这......」

「别这了,快走,她们应该要下班了。」

那间公司的下班时间和清水学园放学时间一样,都是五点放行,也许加个班六点才能走,总之他们是要到红茶店里等人,不知道他们是不是早和对方约好晚上要再聚了。

我背著书包牵著脚踏车在路上閒晃,路过红茶店,发现斜对角有一间咖啡店,下意识地我便走了进去。

刚踏进去我就後悔了,这间咖啡店一看就很高级,温暖的黄光从顶上洒落,店内装潢温馨雅致,让人自然地放松心情,加上空气中飘散的咖啡香,在日常生活中绷紧的神经自然得到舒展,只想找个地方坐下,好好喝杯咖啡。

注意到这间咖啡店吸引人的地方後,我也不後悔了,反而非常庆幸,因为这间咖啡店位置有点偏僻,在一条小巷子衔接马路的叉口,刚好背对最热闹的地方,很少人会注意到这里。

店里的客人也不多,三三两两地散坐在各处,大都坐在隐秘的地方,咖啡店也贴心地设计了开放式座位和以屏风隔开的包厢座位,我选了店门处最明亮的位置,反正我又没打算坐多久,在这才不会打扰到里面的人。

看著菜单上的选项,我吐了吐舌,最低价的咖啡也在两百元以上,真是贵的吓死人,勉强点了杯最便宜的咖啡,我不想让外面的纷闹的景像,破坏店里的气氛,只好把视线转向店里,一一观察起店里的细微布置,还有柜台後服务生冲咖啡的动作。

突然,我的视线定在了一张桌子上,那是半开放式的,正好临著包厢座位,半个身体被屏风挡住,但我还是一眼就认出他。

是刚才在公司里的那个男人,那个让人见了就忘不了的漂亮男人。

此刻他一副慵懒地姿态坐在椅子上,明明是普通的座椅,他表现出来的模样却好像是坐在舒适的沙发上般,右手拿著杯咖啡,左手轻轻托著底座,轻柔地抚触著杯身,像在观察杯身上的图案。

但那神态却是那样随意淡然,好像四周的东西都不在他眼里,此刻他只有自己,和手中那杯咖啡。

心情一阵激动,我没想到会再次见到他,我不过是个高一学生,和那大楼里的上班族,而且是像他这样的高层,应该是没有半点交集才对。

 

42

 

但因为老师突然起意的校外教学,让我看见了他,现在他又自己出现在我面前,这是怎样一种缘分?

我愣了愣,刚才我居然想到缘分?那种虚无飘渺,我从不认为它存在的东西?

但此刻我却很希望,我和他之间有某种缘分,才让我们第二度见面。刚才那股想让他看见我的冲动又涌了上来,幸好服务生恰巧在这时送上咖啡,我才没做出丢脸的动作,刚才我甚至已经半站起身了。

掩饰性起举杯喝了口,却差点被烫掉舌头。「好烫!呼......」伸手扇著嘴,我拼命呵气,服务生见状立刻送上一杯冰水,并笑著要我小心,咖啡的温度很高,最好慢一点喝。

吞下一大口冰水後,嘴里的热度才淡去,嘴唇有点肿,刚才可是被烫了个结实。

下意识地再度抬眼看向那个坐在角落处,却仍然散发耀眼光芒的男人,却发现那总是闪著柔光,让人感觉被呵护宠爱的眼睛,正带著些兴味看著我。

脸蓦地红了起来,从未有过的情绪在此刻猛烈地升起,害羞。

单是被他这样凝视,我就窘迫地想找洞钻,刚才的糗样一定都被他看到了,毕竟我叫的那麽大声,真是超丢脸的。

说不清是为了逃避那丢脸的气氛,还是逃避男人那太过吸引人的眸子,我慌忙丢钱在桌上便离开咖啡店。

一路上我几乎是飙车地疾速骑回家,跑到房间关上门,脸颊仍然热烫地提醒我刚才的事。

「噢......」挫败地抱头坐倒在地,为什麽偏偏被他看到我那副呆样呢?不管是微笑也好,还是僵硬的面无表情也行,他看见我的画面,完全和我预想中的不一样。

这下他一定以为我是个白痴学生了,也对,大人们对於我们这个年纪的学生,印象总是不太好,调皮爱玩,搭个公车便吵得所有人不得安宁,身上的制服就像是个标志,说明我是个不受教的少年。

脑海里那双深沉醉人的眸子清晰无比,只不过是远远地看了几眼,我甚至没有仔细研究过他的双眸,只因那似乎将人用柔情困绑的眸子,让我下意识地想逃。

但却这样深深地记忆住了,我光是要记住同班那些狐群狗党,就花了一个星期的时间,敏薰常说我有认人障碍,除了家人外,都得有一定的相处後才会认得他,以致於我在学校常发生认错老师的事。不过小时候倒是有个例外,听说我六岁的时候,常到家附近的公园里玩,当然会带上永庆和心不甘情不愿的敏薰,我和永庆快快乐乐玩沙的时候,敏薰就坐在一旁看著英文版的儿童图画书。

那时候公园里有个玩伴,永庆看到他都会高兴地叫大哥哥,我们三个会高高兴兴地一起玩沙,而看完图画书的敏薰则一脸无聊鄙夷地看著我们三个。

但是我却完全没有这方面的记忆,这件事还是敏薰和永庆无意间聊起小时候我才知道的,听说我只和他玩一天就认得他的长相了,隔天永庆看到我主动和他打招呼的时候还吓了一跳。

43

 

至於我为什麽会没有这方面的记忆?因为六岁时我们搬过一次家,换到了新环境後,我很自然地会把以前的东西都忘记,以留下空间来装新东西,所以我去国中部找永庆时,明明在那读了三年,却还是会迷路。

摇摇头,我起身从衣柜里拿出换洗衣物进浴室里洗澡。脱下身上的制服放到一旁的篮子里,我习惯性地抬头看向墙上的镜子,心底猛地一阵。

看著身上那青紫的斑斑痕迹,写明了昨天我经历过如何狂烈的激情,除了忿恨和屈辱外,我突然觉得有些自卑。

因为我是被强迫,而且是被以卑鄙的行为偷袭,所以我之前从没有什麽负面的想法,只是想著该如何报复那个男人,逃避那个男人下一次的狙击。

可是现在我却觉得被男人狠狠玩弄过的身体,是这样肮脏、淫乱,居然沉浸在那样悖德的情欲里,心脏处突然有股针戳的刺痛。

背转过身,我无法再看自己的身体,有些慌乱地脱下剩馀的衣物,我站到莲蓬头底下扭开水龙头,顾不得调到适合的水温,就著那冰凉刺骨的冷水,我拿起海绵刷洗著身体。

直到身上的皮肤抗议地泛红我仍不停止,地上的水渍里渐渐染上了丝红色,皮肤上被刷破皮的痛苦无法让我停手,反倒让我更加疯狂,因为那些疼痛更突显了心脏处那细小尖锐的刺痛。

直到海绵上都染满了红色我才霍地停手,愣愣地看著满身红,泛红的皮肤上是脱皮後露出的红嫩伤口,血珠缓缓自伤处渗出,却立刻被冷水冲刷而下,落的一地怵目惊心的红。

关上水龙头,我拿过一旁的浴巾擦拭,痛的不禁皱起眉,就这样裸身走出浴室,我从抽屉里拿出瓶药膏,小心地擦拭一些伤口比较深的地方。

坐在床上,我不禁有些茫然。为什麽突然失控?那股自卑感从何而来?不是第一次看到那情欲的痕迹了,但并不会像今天那样,几乎被绝望的情绪淹没,只因为我被一个见都没见过的男人狠狠玩弄,被一个同性侵入那羞耻的地方,全身上下没有一寸被他忽略,抚触亲吻,每一处都被他烙下了有形、无形的印记。

突然有些明白被强暴後的女生,那世界崩毁,只想著轻生毁灭的欲望。

可是,我为什麽突然会有这种感觉呢?先前我不还庆幸著自己是男生,不用守什麽贞操观念,所以就算第一次被那家伙夺走了也没关系吗?

看著手里的药瓶,身上的伤口愈发火热刺痛,一股愤怒烧上心,我猛地把药瓶扔到墙壁上,重重撞击了一声後,掉落地面弹了两下才静止。

到底是哪里出错了?我在发什麽神经?居然把自己伤成这样,和别人干架还没伤的这麽狼狈。但我愈是想抛开那股被侵犯的自卑、肮脏、罪恶感,就愈是觉得自己比路上狗屎里的蛆虫还恶心。

受不了心中的躁郁感,我发泄地狂吼出声,希望可以把那几乎让人窒息的沉闷给吼掉。

 

44

 

喊完後,我气息有些不稳地喘著,头发不住地滴水,一身醒目惊人的赤红,现在的我就像是疯子般些斯底里,可是我却控制不了。

「哥?」门外响起了声怯懦担忧的声音,我立刻恼怒地敲了自己一下。

怎麽忘记永庆的房间就在隔壁,他一定听到我刚才的声音了。

我来不及出声,永庆便已自己开门进来,才刚踏进门便突兀地止住脚步,愣愣地看著我,声音有些发颤:「......哥?」

该死!看到他眸底浮现的水光,我更是在心底狠狠咒骂著自己。

「我没事,你不用担心。」我扯起抹笑容试图安抚永庆,牵强地说著连我自己都不相信的话。

「才不是没事,哥,你怎麽了?和别人打架了吗?要不要去医院?」乍见的惊愣过後,永庆立刻跑到我身边,眼泪瞬间掉落,伸出手想碰却又怕弄痛我,担忧地让我看了心疼。

「我真的没事,只是有点脱皮而已,很快就好了。」我抬手揉了揉永庆的头,向他表明我真的没事,但我此刻却不禁後悔,刚才干嘛发神经,害我现在痛得另一只手紧握床单,幸好永庆看不见。

永庆哭著摇头,轻轻地握住我的手,像是握著什麽易碎物品一样。以前每次我受伤,永庆都是这副样子,好像我受了什麽很重的伤,下一刻就要挂点一样。

我常在想,如果哪天我真的受了什麽很重的伤,永庆是不是会立刻昏倒?

「哥,我帮你擦药。」努力让哽咽的声音平稳,永庆伸手抹去满脸泪水,习惯性地转身走向我的书桌拿药,我连忙拉住他。

「我擦过了。」况且现在药瓶也不在那,它正可怜地躺在地上呢。

永庆了解地点点头。「那我帮你包扎。」脚步不停地走向书桌,从里头拿出一堆纱布和OK绷,这都是永庆帮我准备的,因为我们两个从小就受伤不断,但原因不同,他是被欺负,我是报复别人。

永庆仔细地帮我手臂上较严重的伤口贴上绵布後,才用药用胶布固定住,然後缠上纱布,我这才发现两手臂上的伤比身上腿上的伤来的重,大概是因为手臂比较好使力的关系。

其他轻伤永庆就只贴了个OK绷,处理完上身的伤,永庆蹲下来要帮我处理腿伤时,突然愣了几秒,然後脸红地别开头。

「哥......你要不要先穿件衣服?」我疑惑地看著永庆害羞的模样,跟著低下头,发现我身上的浴巾早就散开,私密处曝露在空气中,永庆刚好蹲下,看得一清二楚。

我立刻跟著红了脸,虽然我们小时候常常一起洗澡,但还没这样光明正大地在对方「面前」露过。

连忙裹著浴巾起身,动作迅速地穿了件内裤,再套上T恤和短裤後才回到床边坐下。

永庆的脸仍红通通的,看上去就像颗可爱的小苹果,认真仔细地帮我把腿上的擦伤处理好後才站起来。

「哥,你要保重自己的身体,好吗?」永庆不会叫我不要打架,因为他知道那不可能,所以他只会求我保护自己,不要让自己受到伤害。

 

45

 

我笑著站起亲了他的脸一下,宠溺地揉揉他的头发。「我会的,你也要保护好自己,别让那些小混蛋欺负你,知道吗?」

永庆用力地点了点头。「我会去找敏薰保护我的。」

我心情有点复杂地目送永庆出门。

发过疯之後心情好了很多,我把头发擦乾後便下楼去厨房准备煮饭,却见永庆已经站在料理台前。

「哥,你受伤了,今天换我来煮吧。」见永庆一脸坚持,我只好在饭桌旁坐下,心惊胆颤地看著永庆挥舞著菜刀切马铃薯,然後连皮一起扔进锅里,把太白粉当成盐地洒进锅里,再倒入大把的咖哩粉,然後把一整颗苹果丢进去,用汤勺搅了搅,抬手抹去额际的汗水。

「煮好了。」

我眨了眨眼,努力回永庆一抹微笑,然後暗自从药柜里拿出一碇胃药。

接著在我的强迫下,永庆晚餐只吃我做的三明治,我则一个人埋头狂吃那不知道是什麽滋味的咖哩,半个晚上在厕所里度过。

隔天早上我迷迷糊糊地醒来,昨天一直爬起来跑厕所,根本没怎麽睡到,伸了个懒腰後我坐起身,习惯性地看向手表,现在是九点三十五分。

......九点?!

「SHIT!」我咒骂一声跳下床,慌乱地套好制服,随便刷牙洗脸後便拎过书包冲出房门,然後跑进永庆的房间里,他平常醒来时都会顺便检查我有没有一起醒来,而我现在还在这里,那代表永庆也睡过头了。

但打开门,迎接我的是一室整齐乾净且空无一人的房间。

我愣了愣,脚步不停地跑下楼,在客厅桌上看到一份早餐和一张纸条。

哥:

牛奶在冰箱里,我先去上学了。

对不起,哥哥。

我又咒骂了几句,永庆肯定是知道我昨晚狂跑厕所了,然後早上叫不醒我,就愧疚地自己出门,不敢再吵我。

但是我今天一定得去学校啊,有三堂课要小考,没考到的话平时成绩就完了,幸好除了一堂是早上第四节,其他都是下午的课,现在去还来得及。

我连忙冲出门,以极速飙著脚踏车,巴不得下一秒就冲进校门,停在红茶店前等待红绿灯,我真想闯红灯,但是不远处就是风纪纠察队的该死巡逻员,闯红灯会被记小过的。

瞪著那还有八十几秒的倒数器,我索性拿出三明治来啃,然後发现我忘了带牛奶,下意识地又咒骂了几声。

然後在下一刻噤声,手里的三明治掉落在地。

我愣愣地看著正站在公司大楼门口,还是被一群人围著说话的男人,虽然他看上去忙得分身乏术,却仍然维持那一贯的从容优雅,同时那一双隐在镜眶後的双眸,正闪著柔光看著我,发现我注意到他後,若有似无地对我微微颔首示意。

我此刻正骑著脚踏车待在马路上等红绿灯,因为急著来学校的关系,头发乱糟糟地没梳理,制服也随便地穿在身上,没扎也没系领带。

马路距离公司大楼不过三公尺,男人身边的人说话的声音我听的一清二楚,这也就代表刚才我所有的咒骂,他也听的清清楚楚。

 

 

46

 

还以为上次的见面已经够糟了,没想到这次更加糟糕,我看起来完全是不受教的学生,满嘴脏话,不修边幅,在十点这个学生应该在教室里谆谆教诲的时刻,却出现在这,我比狐群狗党还像不良少年。

在瞬间的呆愣後,我反射性地踏上脚踏,不顾现在还剩二十多秒才转绿灯,直接就闯了过去,一路飙向校门,然後被风记纠察队的人拦下。

看他们脸上带著残酷的狞笑,我知道这支小过避不了了。但记小过总比待在那个男人视线底下来的好,尤其是以我现在这副样子......

颓丧地走进教室,现在刚好是下课时间,里头乱哄哄的,狗子看到我立刻大声说道:「唷,真早啊。」

就算再不良的学生,也不敢随意迟到,大猩猩的惩罚不是一般人能接受的,所以如果发现自己迟到的话,大多数人会乾脆翘课,偏偏今天是个不能翘课的重要日子,才让我以那麽狼狈的状态再次和他碰面。

我重重地坐在椅上,无力地趴在桌面,满脑子都是刚才那惊鸿一瞥中,男人的神情。

他那个眼神是什麽意思呢?依然那样温柔动人,可是又掺杂了些道不清的情绪,是嘲笑吗?

下意识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还是像上次一样,觉得我很有趣?这个可能性应该大一点,毕竟我刚才的举动真的有够呆,居然把早餐都给掉到地上,嘴巴还惊讶地合不拢,没办法,突然看到他实在是令我太讶异了,为什麽他会出现在公司门口啊,高层就该待在高层的办公室里嘛。

见我没回应,还一脸疲惫地趴在桌上,狗子难得好心地关忧道:「你怎麽了?昨天玩太晚啊?」

我转头送了他一记白眼。「昨天晚餐是永庆煮的......」

听见我的话,每个人都大惊失色,嘴唇发白,好像看到什麽恐怖的事。

「永、永庆煮饭?你为什麽让他这麽做!」小全率先回神,指著我大声喊道,好像我做了什麽人神共愤的错事。

「因为他想煮,我说不过他。」

「然後你......全吃了?」狗子则带著悲天悯人的眼神看著我,感觉上我下一秒就会上西天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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