诱降竹马(33)
善解人意的奶奶啊……曲畅感动的要哭了,不过话题好像不对吧……
“唉。”徐萌萌偷听“墙角”,在窗户处伸出脑袋一脸羡慕,“竹马变情人,真浪漫。”
曲畅慌了,脸一下红了:“你们听谁说的?”
难道是游轮上的那个吻被拍下了?登报纸了?曲畅赶紧打开手机刷,没有啊。
“不用紧张啊。”周茉香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们开心最重要,不过,畅畅,安少爷既然喜欢你,你就不要在外面乱晃,更不要为了身外之物去做些不好的事情,知道了吗?”
“嗯。”曲畅茫然应了一声,晚上就准备去做“不好的事情”,这情何以堪!?
“我跟他没什么。我挺久没联系到他了。我也没瞎玩啊。”曲畅心虚三连,徐萌萌和周茉香都是标准假笑回他。
大爷的,安稞这消失后就四处来造谣吗?
为什么?曲畅心里有一万个疑问,恨不得安稞就站在他的面前,他要一个个问清楚。
可安稞就是喜欢这样吊人胃口。
在他身边游荡又不肯出现,想尽法子来把他周围的一切都沾染上自己的气息。
来到养老院第一件事已完成,第二件事就是去找大师。
这么热的天气,大师房门大开着,曲畅直接走了过去,就看到穿着背心的大师,坐在地上抱着西瓜在看剧。要不是看到他的招牌放在一边,真觉得认错了。
这……有点毁形象吧!
“大,大师?”曲畅上前弯腰小声叫到。
背对着他的大师闻声转过头,眯眯眼上下看,汗珠从额头流下,打湿眼睛,微胖的肉手吓的把勺子抖在地上,立马爬了起来往后撤:“干啥啊?你别过来啊!我要叫警察了!”
“警察?”曲畅没细想,看着大师的真容后,有点迟疑问,“大师啊,你还认得我吗?我是来算过命的有缘人,就前三个月前,也不久。”
微胖眯眯眼的大师当然有记忆,在养老院里,无非就是接到老年人的单子,去讲点人生大道理讲给她们听,让他们有所感悟,再为他们祈福祈祷,就是日常工作流程。
要说真正算命,那都是虚的。
他也就记得跟年轻人打交道,那太清楚不过了。
“算什么命啊?”大师擦了擦汗,仔细又看曲畅的面容,好像是跟记忆中的脸又些差别,才缓了口气,“我认错了,你干嘛的?”
“再找大师算一卦。”
大师撩了撩袖子问:“我之前给你算过?”
“算过啊,你不记得了?”
“我可没有算过像你这么年轻的小伙子。”大师摸了摸自己的小胡须,眯起眼睛来沉重的叹了口气,拉长嗓子:“恐怕……我们遇鬼了。”
曲畅忽然感觉背后凉飕飕。一阵冷风吹过。
大师盘腿而坐,娓娓道来。
那天,徐萌萌带着曲畅到后院。
屋内的大师正在午睡,趴在地板上,听到了地板里传来的脚步声,有三四个人的样子,把他惊醒,只见门口“唰”的一声,门外站着几个西装男,站在正中间的男人喘了口气,抬起那眼睛,那阴沉的可怕,一看就不是普通人。
再然后没记忆了,天太热,易脑子转不过弯。
眼睛一睁一闭后,醒来就发现自己还趴着睡觉,衣服也没怎么变。
当时大师就觉得就是梦中梦,不然就是大白天撞鬼了。
还是个高个子鬼,不知道从哪冒出来。还替他接了客?
曲畅听到个开头就差不多知道了,那天不是幻觉,安稞确实来过,还特地让他不要离开他。
结果呢,自己却玩失踪去了。
曲畅回了趟F区公寓,他以为他不会主动回来,还是被打脸了。安稞这招,玩的好,系统还没抹消曲畅的指纹,他可以随时进去,看到的是没人住过的痕迹。
一进屋子内,曲畅就赶紧去翻了个遍,从里到外,从天花板到地毯。
衣柜里的大师同款外衣,拍下。
黑手套,黑口罩?拍下。
电视柜中,叫展山的资料,赌场老板,地下……联系方式,拍下。
啊啊啊,找到了!曲畅从桌子底下找到的纸条,叫外卖那次。上面有司机大哥的联系方式。
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按着号码打了过去,想好了就质问。先是简汤文一事,后是游轮一事,再是假扮大师一事,这么一来,那讲的还挺多的。
曲畅特地充上电拨打:“喂?司机大哥??”
司机大哥跟接错了电话似的,根本没听他说话,急忙否认:“你打错了,不是,不在,再见。”
搞什么鬼??
曲畅不服再拨打过去。
对方已关机。
“啊啊啊啊啊!安稞!!”
曲畅忍不住挠心窝的一声吼,声音快突破了屏幕,淡定看着的电脑实时监控的人,听到这声后微微抬了抬耳机。
第42章 上流圈子
F区的公寓内的天花板上安着个小型针头摄像头, 正对着客厅, 高科技, 还能收音。
曲畅那声咆哮尽收耳机里,安稞实时看着电脑上的画面,不动声色的直接摘下耳机。
陈大龙正泡着右边怀里身材火辣的妞, 张开大腿拍了拍,吸了口烟,又悠闲的抿了口酒, 才舍得瞥过头,看安少的日常操作。
电脑屏幕里还能有谁呢?
真看不腻嘿。陈大龙这种看见美女就腿软的直男朋友,从每个月换一个到现在每个星期换一个,都嫌看腻了。他是真佩服安稞这等耐心, 努力工作之余还能完完全全的盯着一个人。
再说他这个年轻有为的富二代, 要什么有什么,可非要花尽精力费劲心机栽在个男人身上。
还特么连肉渣都没吃着。
“我说,安少啊,你干脆把他绑了,我给你几颗药喂给他,保证管教的服服帖帖, 销/魂入骨。”陈大龙估计也是喝的脑壳短路, 把内心最真实的想法脱口而出。
安稞刚取下耳机就听着这么一句,他倒是知道陈大龙这臭毛病烂人性子, 不过错在他说的对象,触碰到了那底线。
包厢里虽然够隔音, 但是音响过于大还是能听见些许的杂音,空气中弥漫着酒水味暧昧味,以及安稞的火/药味。陈大龙这会儿还没意识到,照常说骚话调戏着妹子,还笑呵呵的认为自己才够爷们儿。
脾气不好的人收敛起来就真以为“从良”了?安稞缓缓从衣服遮盖的腰间掏出一黑硬的物体,一脚踏到了沙发上,扯过陈大龙的衣领,一把黑色真手/枪对着他脑袋。
陈大龙这才意识到……说错话了。
要知道安少发火要人骨折住院一条龙,安少也不是个处处要人守品德的人,但绝对不能提到两个人,带有一丁点儿的贬义也不行。一是他亲妈,二就是他那小竹马。
陈大龙的冷汗直往外冒,吓得手里的酒杯晃荡着,不敢动,他怀里的美女看清了对着他脑袋的东西,吓得花容失色立即甩开陈大龙的手溜出了包厢。
红脸唰的变白脸。就是这么快。
安稞冷脸藐视,毫不含糊,让人感到这空间里的空调是开的太大,他整个人就像是从冰窖里走出来的,僵硬,气息都冒着冷气儿。
“再说一遍?”安稞的确愤怒,不是咬牙切齿也不是靠音量表现。
就那么阴沉沉,能让看着他眼睛的陈大龙瞬间僵住,浇灭了刚刚游走在身体周围的暧昧之火。
奄了。
头一回感受到。
“说。”安稞也是个没有感情的少爷,拿枪对人脑袋都不带手抖。
陈大龙颤抖着憋出几个音符才说:“别……万一……走火……啥的……爷爷……错了,放下吧!”
安稞喘息两口气,放下手里的危险物:“没上膛。”
陈大龙深深的喘了口大气。
“不过……”安稞收起手/枪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衣服,眼神变得温和些,“你要再口无遮拦,有这些龌龊想法,下次对准你脑袋的保准是新鲜上膛的步/枪。”
还是恐怖。陈大龙笑的跟哭一样,咧着嘴摇头。
这时,包厢门终于被推开,陈大龙仿佛看到了救命稻草,僵硬的手指动了动,内心万马奔腾。
展山刚推开门,一眼就看见安稞的脚正从沙发上放下,陈大龙扭过头哭丧着脸不敢动,闻着火/药味了,事宜恐怕不对。展山笑了笑:“不是时候,我重进。”
看着那“救命稻草”把门再次合上,陈大龙憋屈的吼了出来:“展哥!!!!”
展山又推开门,带着几个小弟,严肃脸走了进来。一副什么都没看到的模样。
“怎么了?”展山一本正经的敷衍了下,递过册子给安稞看,“你姐被马克从别墅转移地方了,我们晚到一步……”
安稞轻揉了揉太阳穴拿过册子翻开,上面记录着马克的行踪以及银行利息收入情况。
这些都是安稞费了很大个弯,才套出来。打个不保险的赌,马克会去找敌对竞争对手庄言深借手来帮助他对付安家,这确实是他们双赢的机会。
所以冒险匿名举办一场游轮的晚会,而进场规则是必须得有身份证明还要刷卡,马克即使办了个假身份证假名片也难逃。
庄言深那边他也盯着,以曲畅为饵,钓着这一长串的大鱼。
冒险啊。
还好曲畅没事。
接下来就得放手一搏了,安怡已经失踪了两个月,马克也迟迟没有向安稞这边发出任何信号,估计也是在放长线,他想要安家的财产。
早该好好的查查这个人面兽心的姐夫。
安稞在很久以前就觉得不对劲,但却看在姐姐一家和睦的表面上,松懈了,心都放在了曲畅身上,才会酿成今天这局面。
头疼。
马克以前的资料查了出来,他在英国留学期间,就混迹于gay圈,在国外也交了不少男朋友,还是个0,跟安怡结婚还真是“委屈”他了。
“他估计已经把你姐当成人质用了。”展山说着,瞥了眼还惊魂未定的陈大龙,自然反应去踹了一脚,没收住,被陈大龙反倒给抱住。
“草。”展山蹬了蹬,站不稳,“什么毛病?”
“展哥,我怕!!”陈大龙往紧了抱。
展山小弟们上前按住这发抖的陈大龙往后扯着。安稞专注的思考着,这如果说,姐被他控制当作了人质,应该下一步就是勒索了。
等了这么久,不可能没任何动作。
他找庄言深也一定交换了什么有利的东西。
啊。安稞赶紧打开电脑,搜索了马克名下的小公司,再登陆上安家的总部公司,查了查资产,安怡的股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