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先生说他爱你(20)
林彧初的下身很快支起了小帐篷,我用手抚弄着他的阴茎,他大口喘息着,间或发出几声低吟——沙哑的、勾人的。
大概是还记得一旁有个录像的玩意儿,林彧初抬起小臂遮住眼睛,下身却配合着我的动作脱掉了内裤。
我拉开他的手,吻着他的眉心:“别遮,你最好看。”
林彧初低低地哼了一声,他潮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嘴唇印上了我的颈侧,张张嘴仿佛要咬下去,兴许是害怕会留下痕迹,又去咬我的耳垂,从门牙磨到虎牙,用牙尖刺着耳垂上的肉,并不疼,却痒到我整个人要从内里炸开。
“修哲……”
林彧初用双腿缠着我,用脚趾勾我宽松的裤腰,他两条腿软得没力气,只是一遍遍让那松紧带在我的腰上弹开又重贴回来,脚趾不时蹭过我后腰的皮肤。
前戏做得很潦草,也许是因为明天就要分开,情事也变得急切起来。
就在此刻,就在这里,必须是你。
我坐在沙发上,林彧初跨坐在我的腿上。我也顾忌着不能在他身上留下别人能看到的痕迹,故而以锁骨为界,以上仍旧原样,以下已是一片狼藉,T恤领口都被扯大了一圈,歪斜着,露出他圆润的肩头。
“可能会,有一点儿疼。”我扶起他的腰提醒他,用阴茎磨着他的臀缝,他软软地撑着我的肩膀。
“唔……嗯……”
林彧初含糊地应着我,用手揉弄着自己那话儿,大概是刚才真把他乳尖咬疼了,他微微佝偻着,仿佛在避开和布料的接触,我这样猜测,却一点也不想脱掉他这身衣服。
“没事儿,你……进来、进来。”
我抓着他的臀肉,将阴茎送进了他的身体里,一整根没进去,用力地顶到最里面。
“呜——”林彧初的口中发出一声宛如悲鸣的哼叫,一张脸涨红,双眼紧闭,睫毛猛烈颤抖着,抖着抖着便抖下泪来。
他哭,便是很痛很痛了。
他怕痛,所以比常人更不会分辨痛,一点痛和很痛都被他归为痛。林彧初在生活里弄伤自己,和我形容时总是“很痛很痛”。
“修哲,很痛很痛。”
但同样的话他绝不会在情事中提,做爱时痛了他只是哭,他会求饶,却从不说“修哲,你把我弄痛了”——他会表达感受,却从不在情事中拒绝我。
我顶弄着这个属于我的灵魂,这个身上烙着我名字的肉身,听他哭泣,听他呻吟。
我朝前挪了挪,阴茎在林彧初体内移了位置,他“啊”地叫出声,我伸手从矮几上拿起微单,对准了他漂亮的纹身。
只要再向下移几分,就是我们结合的地方,那里仍不知羞耻地发出水声。
“不、不能拍了……”林彧初这样说着,却并不阻拦我。
他红着脸,说话也结结巴巴,和平日里伶牙俐齿的小家伙完全两样,无端将人的施暴欲勾起来。我猛烈地在他体内抽插着,他在我身上快速颠簸,口中的粗喘低吟也被撞得破碎,一声也连不到一起去,镜头也跟着我们摇晃,不知拍了多少淫荡的画面。
林彧初被这突如其来的征伐吓到了,哭得更凶,他越哭我越想欺负他。
大概是实在耐不住了,林彧初的手攀上了我的大臂,指甲也嵌进肉里。
“你要弄死我了……”他用哭腔道,“你慢点儿,修哲……慢点儿……”
他向来不大会说床话,这样说“弄死”,也绝不会有调情的成分,他在以夸大的修辞阐述感受。他这样说了,我却并不这么听。我告诉自己,不对,他说的是“快点儿,再快一点儿”。
我发了狠地一次又一次撞进他身体里,他承受不住地仰着脖子,眼泪顺着下巴往下落。
他哑着嗓子,仍旧在喊:“修哲、修哲。”
再深一些,再重一些。
“唔——啊……!”
掐进肉里的指甲猛地用力下滑,在大臂上留下几道长长的血痕。
感觉不到疼,只是通体畅快的爽。
射过的阴茎还留在林彧初身体里,他把脑袋搭在我肩头,慢慢平复着过于急促的呼吸。
他气也喘不匀,脆弱得仿佛下一刻就要魂飞魄散,却小声问我:“我好看吗?”
我答:“好看,说一万次也是——你最好看。”
林彧初从我手中接过机身已经发烫的微单,重调了拍照,哑着嗓子道:“亲一个。”
我拨开林彧初被汗浸湿的发,扶住他的后脑勺,心跳加速地闭上眼睛,对着他的嘴唇吻了下去。
他按下了快门,微单发出“咔嚓”声。
林彧初靠在我身上,扬着嘴角查看那张照片,又兴冲冲举到我眼前。
照片里的我们都好看。
林彧初有一下没一下地啃着我的下巴:“工作加油。”
我:“嗯。”
林彧初说:“不准偷吃。”
“一定,”我说,“欢迎性感小家猪随时查岗。”
他被这比喻气得给了我一拳,不轻不重的,动作幅度却大,倒把下身给牵动得疼了。
林彧初龇牙咧嘴好一阵,被我摸顺了毛才说:“等冬天过去了,花也全开了,我们去补拍结婚照吧。”
第50章
2018/01/01 五周年快乐
年尾,池修哲的宣传期基本结束。他的工作时间比起其他演员相对自由,也比较可控,早早就空下了元旦的假,饶是如此,他仍要上赶着去逗越到节假日工作越忙的林彧初。
“唉,林先生,今年你忙我也忙,咱还过不过结婚纪念日啊?”
“说的都是屁话。”
彼时隔着一千多公里,林彧初累得连举手机的劲儿也没有了,仍然留着一口气骂他。手机和林彧初一块躺在床铺上,只给视频那边的人看酒店房间的天花板。
“那我等着你了啊,”池修哲难得没正行地乱拐尾音,一副小媳妇口吻,“我等着你~”
林彧初果真信守承诺,元旦晚会上一表演完他的节目就找空溜了出来。上一刻还在全国观众面前直播变魔术,下一刻就站在北京国家体育馆门口打的。
这手上挥挥下挥挥,愣是拦不下车,林彧初急了,干脆去路边扫了辆共享单车,骑着就往世贸天阶赶。
今早分别时,池修哲说:“我在世贸天阶二百五十米长的电子天幕下面等你。”
林彧初没想到他要在外面过,不过对此也没什么异议,就点点头。
池修哲见林彧初不开口应他,不放心地又问:“林先生,我刚说的什么?”
林彧初:“二百五在世贸天阶的电子天幕下面等我。”
被狠狠赏了个爆栗子,遂铭记于心——二百五在世贸天阶二百五十米长的电子天幕下面等我。
二十三点十五分,月光如水,林彧初蹬着脚踏,将繁华的街道甩在身后,盼望自己能如风般尽快抵达世贸天阶——他答应池修哲了,要一起过零点。
冬天里衣服裹得厚,这样蹬了没多久,林彧初背后就开始冒汗,他轻呼口气,看着白雾升腾。难得池修哲想约他逛个街,那个笨蛋十成十要发那个一元一条的滚动短信上天幕给他告白,然后两个人傻兮兮一起仰头等显示。
林彧初这样想着,画面都蹦进了脑袋里,嘿嘿笑笑,才发觉脸都冻得有些僵。两条腿一下又一下地不停蹬着——人还没到,倒惦记起告白短信了。林彧初腾出只手蹭蹭冰凉的鼻尖,无不感慨地想:忙起来就是不好,纪念日也过得寒酸。
“没打到车?”
“那你怎么过来的?”
“不着急,你快看看周围有没有空车,别冻着。”
“好吧,骗你的……如果你能零点前来,当然最好啦……实在没办法也无所谓,安全第一,路上小心。”
二十三点二十五分,池修哲挂断了林彧初的电话。
唐颖听完全过程,站在一边挑了挑眉:“我就说林先生不一定能准时赶来,所以现在还照常进行吗?”
“在听天命上我已经习惯认栽了,只好尽人事。”池修哲一脸无所谓。
唐颖:“那我让安保公司那边现在开始清场?”
池修哲点点头,从车内探出头,目测着街上的人流量,隐隐觉得有些危险。
几乎是意料之中地,不少行人和安保公司的人起了争执。
因为害怕动静太大被林彧初发现,他极力要求工作人员等到今天白天再贴告示,而现在看来,传播力度显而易见。
果然自己的麻烦还是要自己解决。
池修哲没管在背后叫他的唐颖,拉开车门就下了车。清场仍在继续,没几个人注意到影帝池修哲就那么从自己身边走过。
池修哲一路走到世贸天阶下面的乐队旁边,直等到开口和乐队主唱说了话,才被认了出来。
“能借您的麦克风用用吗?”
二十三点四十五分,世贸天阶没有被清场,所有行人被整齐有序地安排在了天幕两旁的街道上,好像两堵几十米长的人墙。这一刻,所有人都守着一个秘密,只等一个人的来到。
“修哲,我换了辆共享电动车——我会赶来的,很快就来,你等我。”
“好的,小朋友,别超速。”
“你就站在天幕底下别乱跑,那地方找个人怪难的……算了,等我到了再给你电话啊。”
“成,我就站这儿不动,你来就行。”
二十三点五十分,池修哲挂了电话,转头朝不远处的工作人员示意:“拉闸吧。”
唐颖有些担忧地看着他:“你的眼睛……迟点再拉闸吧?才刚挂电话,哪儿能来这么快?”
池修哲冲她宽慰地笑笑,摆摆手道:“看不见而已,就当在睡觉了。万一他来了还亮着,可不就前功尽弃了?”顿了顿,似乎想到什么,又补一句,“反正也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儿。”
恍惚听到“啪”的一声,天幕与两旁的灯次第熄灭,池修哲站在原地,几不可见地晃了晃,铺天盖地的黑暗在瞬间包围住他。
人群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尖叫,很快又压了下去,四周有交谈声,只是这声音都放得很轻很轻,仿佛生怕破坏了这个秘密。
远处恍惚有光亮,太微弱了,凝住眼也看不分明。可是林彧初明明白白告诉他了,跟他说,“你等我”。
池修哲将自己钉在了地上,心跳如擂鼓,恐惧和迷茫轮番上前问候,却全不如期待与喜悦来得真实。他从未这样清醒地将自己长时间置于黑暗之中——在无措中,满怀欣喜,只是因为有了指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