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爱(10)
他抱着玫瑰花凑了上去,却被经纪人挡着。
何追生气道:“别拦着我!“
经纪人被气死了:“不拦着你等着明天继续上报吗?!要不是你解决了这事我今天根本不会让你知道唐凛在哪家医院。“
何追急了,又有点蔫,还可怜巴巴地看着唐凛,希望对方为自己说几句话。
哪知道唐凛根本没看他,一阵风似地卷进了房间。
何追通过经纪人阻拦的肩膀往病房里看,就见唐凛靠着窗口,不知道在往下看什么。
没一会就猛地撤回来,躲谁一般。
何追敏感地觉得不对:“楼下是什么人?”
经纪人其实也不知道,很快他们就见唐凛转过身,本来还一副心情糟糕的模样,现在倒缓上许多。
甚至对他们两个在自己病房前拉拉扯扯都有了耐心。
唐凛走到病房前,还是没看何追,问笑笑:“蔡夏在哪里?”
笑笑小心道:“隔壁病房。”
唐凛冷着脸往那里走,何追想要跟着,却被碍事的经纪人挡住了。
蔡夏病房里没人,但他嘴唇红肿,满面含春,一副被狠狠疼爱过的模样。
看着他那个样子,唐凛脸色更沉了。
他一眼扫过蔡夏病房里零散的几束花,脸色瞬间变了。
许殊送其他人的花,就像他的人一样。
特殊的配色,特殊的包花纸,特殊的打结方式。
这花,是许殊送的!
《旧爱》25
蔡夏见唐凛的脸色,再瞧那束花,心里叹了口气。
他哪里想到,只是花,唐凛都能认出来是谁送的,这也太神了点。
再看那花的包装,鲜红玫瑰,蓝色包装纸,绿色绸带。
几个重色撞在一起,确实很有个人特色,跟旁边其他人送过来清雅的探病康乃馨形成鲜明对比。
唐凛盯着那束花,足足半分钟,蔡夏觉得病房简直压抑到没法待,他都不敢大力呼吸。
病房门一下推了开来,年轻人满脸高兴,结果一看到唐凛,表情又垮了。
再看到唐凛的脸,脸色就更黑了。
蔡夏咳嗽了声,提醒唐凛:“唐哥,你有什么事吗?”
唐凛冰冷的视线扫在了年轻人身上,发觉对方的嘴唇有个被咬出来的血口,目光微凝。
年轻人就跟挑衅一般,舔过自己的嘴唇,防备地瞪他:“你又是谁?!”
蔡夏在病床上恼了:“蔡恒,他是我们的客人。”
蔡恒有些委屈地看了蔡夏一眼,闷闷地在病房里的椅子上坐下了。
唐凛走到那束花前:“许殊送你的?”
花里插着卡片,唐凛没去掀开。
蔡夏不知道该说什么,说是不对,说不是好像也不对。说到底这两个人的事,关他什么事呢。
不过许殊的心思,这一次,蔡夏还算看得清楚。
再见唐凛这副醋意大发的模样,就知道他要是搅和进这两个人之中,等日后这两个人在一起,记起仇来,就有他受的。
再说了,许殊又不是什么稀罕大宝贝金主,蔡夏干嘛要这么用力去争去抢。
许殊甚至都还没包养他!
蔡夏想通了便笑道:“我也不知道是不是送我的。”
唐凛皱眉:“都送来你病房了……”
蔡夏打断他:“也许是因为你病房人多,许先生不方便过去。”
唐凛将卡片从花里抽了出来,没有打开。
他气势不在,全是不确定的惶然。
但又强装着镇定,捏着那张卡:“是吗?”
蔡夏:“是的。”
唐凛没有说话。
蔡夏像是能想到他在想什么:“我跟许先生说,你的病房在我旁边,受伤比我严重。”
唐凛终于将卡片打开,上面只有一句早日康复,是许殊的笔迹,只看这句,根本看不出是送谁的。
他拇指挪开,看向卡片的右下角,那里写着一个字。
糖。
唐凛伸手将那花抱了起来:“我拿走了。”
蔡夏:“当然,本来就是你的。”
唐凛转身,没有威胁,却像笃定,不带嘲讽,更似警告:“许殊也是我的,从来都是。”
蔡夏错愕一瞬,很快他便笑了起来:“那你可要加油了,许先生的追求者不比你少呢。”
《旧爱》26
许殊行程有点紧凑,他开始接手公司的事情后,偶尔就要跟着别的老总出门应酬吃饭。
每天都会醉醺醺的回家,但在外面,许殊从来不让自己轻易醉。
谁知道酒醉的时候会不会发生什么不可控的意外。
他偶尔会上网看看新闻,微博瞧瞧热搜,唐凛还是时时出现在上面,只是都是团队给他做的营销,正面意义的,不是跟男人的绯闻。
唐凛受伤一周后又回到剧组,足以说明其敬业。
底下的评论都是心疼哥哥。
许殊摸着下巴,瞧着那一行行哥哥,觉得这称呼暧昧又有趣,亲昵又独特。
只是他大概这辈子都没法喊,他年长唐凛这么多岁。
蔡夏在微信上体贴地跟他报告着唐凛动向,他比媒体先知道了唐凛回组消息。
蔡夏说戏里难度较高的动作都是替身完成,唐凛只需拍摄近景。
剧组的钱拖一天烧一天,真等唐凛好起来不如直接换男主更为实在。
只是唐凛投资了这个剧组,根本没可能放手,只好带伤上阵。
许殊想唐凛身边的人是拦不住他的,这个孩子倔起来,谁都拦不住。
当年他们交往时,许殊有心包办唐凛一切,企图将人养在他搭建出来的花室里。
唐凛大发脾气,还同他冷战了一个礼拜。
许殊也不由动怒,他何时被人这样对待过。
他觉得唐凛不知好歹,唐凛之前签约的垃圾剧组没有丝毫前途,他说了会帮唐凛赔违约金,又替唐凛搭线了一个高端广告。
这死孩子非不同意,还让许殊不要管他。
许殊真气了,真想不管,结果唐凛又在拍戏的间隙千里迢迢地飞回来,给他送了支对于唐凛来说过于昂贵的手表。
年轻人的身体热情地搂着他,深情地在他耳边说着我爱你,生日快乐,原谅我,我不喜欢跟你吵架,我错了。
许殊总算明白为什么那么多男人喜欢包养年纪小的,因为就连自己都会变得年轻。
他被唐凛轻易哄好,全然忘了自己原本打算再也不理会这个人。
那支手表亦是被他带出国外,倒没有再戴过,免得睹物思人。
现在那只表旁边也放着一方手帕,里面包着碎糖。
这天夜里,许殊再次跟老总们喝酒。
这次的合作方很难缠,油得很,逼得许殊喝了过量的酒,他头有些晕。
中途他拿着手机出门,找了去厕所的借口,躲进洗手间打电话给助理,让人来接他,他今晚也许要喝醉。
坐在马桶盖上半天,大概是酒这种东西不能歇息,一歇就觉得自己更醉了。
许殊起身,觉得头晕眼花,他推开门,跌跌撞撞地走到洗手盆前,已经觉得世界是个万花筒,他什么都看不清。
脱力的时候,他突然被人从后方抱住了。
许殊面色一沉,想掰着手腕,将抱他的人摔出去。
结果那个人好像熟知他的身法,将他狠狠推进了洗手间。
许殊差点摔倒,又被人抓着腰带扯了起来。
紧接着他的后颈被重重咬了一口,疼得许殊都懵了。
他听见那人在他耳边问他:“赵雅容是你什么人?”
许殊听出了来人的声音。
是唐凛。
下一秒,他的皮带扣响了一声,拉链扯开,裤子落到了双腿之间。
《旧爱》27
许殊听清了是唐凛的声音后,本来身体已经放松下来,甚至还有些心跳加速。
只是现在这场合,还有被解开的裤子让他有些无奈。
他不知道唐凛想做什么,羞辱他?
很快他就镇定下来,他挣动了一下被反扣的双手。
酒醉让他力气不复以往,很快他手腕就被一块布料绑住了,捆得很紧,勒得他双手发痛。
许殊回头看唐凛,声音放缓,甚至是哄他了:“糖糖,我胃不舒服,别这么绑着我。”
唐凛看着许殊,眼里泛红,像一只委屈又故作凶狠的大猫,他没有松开许殊,仍是一字一句地问:“赵雅容,你要跟她结婚?”
这样听见赵小姐的名字,许殊只能用被酒精弄得迟钝的脑子想了想:“怎么可能,她已经结婚有孩子了。”
下一秒,一股剧痛从右肩传来。唐凛扯开了他的衬衣,在他右肩上深深地咬了一口,力道太重了,血腥味弥漫,疼得许殊痛呼出声,整个人都清醒了。
他瞧着那被咬出血的地方,有些动怒。
想骂人,又觉得在厕所闹出这样的动静太难看。
他就算了,万一被人拍到唐凛在公共场合做这些事,唐凛还要不要混娱乐圈了。
也不知道这种地方会不会有偷拍的摄像头。
应该不会吧,好歹也是高级会所。
许殊乱七八糟地想了许多,而他身后的人从他肩上抹了一把血,就去扯他的内裤。
许殊当下不安地反抗着,却被唐凛掐着后颈,强迫性地被压在了马桶上跪着。
许殊生气了:“你发疯也要看场合!这是什么地方!你乱来想过后果吗?!”
唐凛掌心温度很高,掐着他的力道很重,呼吸又急又粗,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