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有欲(48)
夜间前往郊外观看极光的旅游者不少,虽说观看的最佳时期在二三月份,但能否看到还要靠运气。七八点的时候,夜空雾蒙蒙的,冰天雪地的夜晚温度较白天低了不少,即便做好保暖,长时间在外面等待也足以冻得浑身麻木。可惜天公不作美,夜空时晴时阴,星星只看到几颗,等了几个小时却仍不见极光的影子,寒冷困乏的一众人只得扫兴而归。
「还以为今晚能看到,白天天气明明那么好。」回到房间,陈雁昭脱去大衣,摘掉手套,显得有些失望。传说,看到极光的人会幸福一辈子。
「明后天还有机会,先洗个热水澡,暖暖身子吧。」放下摄影器材,奚浅脱掉外套,轻轻揉了揉陈雁昭的头发,搂着他进了浴室。
等陈雁昭褪去全部衣服,身后的奚浅早已脱的光溜溜。自从去年过完生日,总把省水挂在嘴边的他开始和自己一同洗澡,两人或是亲昵或是嬉闹,水没省下来,水费倒多了不少。
热水喷淋在两人冰凉的身上,不一会儿浴室的玻璃和镜子上就升起一片雾气,奚浅从后面抱住陈雁昭,一边轻咬着他的耳朵,一边舔着他的耳垂。「这次玩的开心吗?」
「嗯,简直和做梦一样。」奚浅的舌头太狡猾,不管头扭到哪,他的嘴唇都紧紧贴在自己敏感的耳朵上,本想一本正经地回答问题,结果吐出的话里满是急促的喘息。「嗯……一直觉得北极圈遥不可及,现在咱们就在这了。」
「呵呵,小呆子,那你说咱们好不容易到此一游,还不好好在北极圈里亲热亲热。」
奚浅出手的动作可比陈雁昭想象的快多了,不等他说话,下体已经被他握在手里慢慢揉搓。
「你这家伙……近来越来越得寸进尺……」前端一阵快感袭来,陈雁昭闷哼一声,忍不住扭动起身体,翘起的屁股刚无辜蹭了几下奚浅,那人胯间的肉块就硬邦邦地压上来。其实去年陈雁昭生日当晚,他们在床上的角色就换回来了,开始还说两周一次,没坚持两个月就改为一周一次,过完新年竟变成一周两次,到现在有朝两天一次的趋势发展。
「现在这样才正常,为什么你对我就没有欲望呢?」舔过陈雁昭肩头的红色吻印,奚浅慢慢转过他的身子。
「谁说我没有,就是没你这么……饥渴。」转过来的人说话声越来越小,仿佛缩进了水里。
「呵呵,知道你疼我……」水线沿着陈雁昭通红的脸淌下,奚浅笑着吻住那被水滋润的嘴唇。他说的毫不夸张,让陈雁昭随意反攻的八个月里,他们做的次数屈指可数,简直像草食动物一样性情冷淡。回想自己生日那天被反攻的几次,想必当时呆子发挥过度,把后半年的精力都用光了。八个月不能碰陈雁昭早已憋出内伤,即便现在一周两次也弥补不回来。「我也会好好疼你的……」
奚浅用浴巾包住陈雁昭,像捧着宝物般把他抱出浴室。酒店的房间不大却温馨,充满北欧风情,柔和的灯光洒在屋子里显得十分温暖,望着躺在蓬松被褥上、双眼微眯、面颊染着红晕的陈雁昭,奚浅感到自己沸腾的血液一次次向下冲,慢慢展开裹住他的白色浴巾,泛着光泽的诱人肉体呈现在面前。
不管过去还是现在,奚浅都止不住对陈雁昭身体的渴望。当两人不留一丝缝隙地紧密相连时,那种愉悦与幸福的快感迅速从心底化开,从里到外滚烫着。
「唔嗯……」
乳头被奚浅叼入口中,软趴趴的肉粒在舌头的挑弄下充血挺立;手指在小腹来来回回划着圈,陈雁昭敏感的身子几次险些弹起来;欲望的根部在奚浅紧套的摩擦中不断充胀,分身里像埋了一根点燃的火柴,火光刺激着前端,热得分泌出透明液体。
抬起陈雁昭的双腿,奚浅沿着他的膝盖向下,从纤细的小腿一路舔到细长的脚,他不愿放过陈雁昭身体每一处地方,他的一切他都喜欢。
「嗯……痒……」
按住陈雁昭挣动的脚趾,奚浅一根根仔细舔着,当舌尖在细嫩的脚心绕圈时,身下人终于受不住缩起脚笑出了声。
「小呆子……」奚浅唇角挂着笑意,重新拉开陈雁昭的双腿,托起他的屁股,将脸贴了上去。粉色的囊袋紧紧绷着,唇齿在会阴处勾挑了一阵移到娇艳菊口,这里是他怎么舔也舔不够的地方。细微的褶皱就像精心镶嵌上一般,增添了无限媚惑,舌头若有若无地碰一碰,那里就会害羞地收缩,舌尖一点点探进去,小穴立刻敏感地用力夹住。就这样唇齿在陈雁昭的股间反复啃咬,不一会儿羞涩的潮红便爬满他的身体。
挤出大量润滑剂涂抹在被折磨到殷红的后庭,奚浅小心探进手指做着进入前的准备,他俯下身轻轻压在陈雁昭身上,此时猫一样乖的男人黑色眸子半睁半闭,少了几分闪亮,多了几许迷离,粉红的唇瓣正不时吐出呻吟。哪里禁受的住这种诱惑,奚浅当即大力吻了上去。他抽出在陈雁昭后庭扩张的手指,进一步分开他的双腿,已经不知淌下多少淫液的肉棒不停蹭着陈雁昭始终硬挺的欲望,奚浅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要慢慢来,不能为一时冲动伤了他。
脑袋被奚浅搔弄地酥酥麻麻,耳朵被他揉捏得火一样烧,奚浅手上动作轻缓,下体却在自己身上难耐地快速挺动,好似上下半身分开来不属于同一个人。两人恢复做爱不是一次两次,陈雁昭怎么会看不出他在强行忍耐,那似水一般温柔的目光里已经掩饰不住强烈的渴望,可他怕自己还有顾虑,他还努力想让自己舒服放松。握住奚浅炽热的粗大拉向自己后身,陈雁昭一边缠住奚浅,一边抬起上身,在贴上他嘴唇前悄声了一句「别再忍了」。
只停顿了半秒,奚浅的嘴唇便以排山倒海之力压上来,回吻的力道猛烈,像涌起的滚滚波涛,无论他怎么吸吮舔舐,好似都无法传达尽他对他的强烈情感,一阵激烈得快要把对方嘴唇咬破的深吻后,在两人彼此的喘息声中,奚浅一点点把欲火埋进陈雁昭体内。
看怀里的人渐渐皱起眉头,奚浅立刻停下不再深入,吻着他的脸颊,柔声问着,「很疼吗?」
「还好……」抿住嘴唇,不管做几次,奚浅那过于粗大的分身都会让陈雁昭吃不消,每次都要适应很长一段时间。
虽然这么多次已经练就出如何控制欲望,但有时一些本能的东西还是无法轻易操控。陈雁昭柔软的火热甬道紧紧夹着自己只插入了一半的分身,停在里面最为敏感的前端快要被这种窒息融化掉,湿漉漉的分不清是润滑剂还是自己分泌的体液,留在外面的根部随着穴口一次次的缩动颤抖着,自己可以保证不动,但却控制不了分身本能地胀大或是弹动。
奚浅怎么忍心让陈雁昭难受,适应期间他总是想尽办法让他舒服,时而拨弄他胸前的硬粒,时而抽套他因疼软掉的分身,只要小弟弟再度硬起来,基本就可以了。「好一点吗?」
「嗯……」
见身下人神情缓和下来,奚浅插入的下体还是没有动,相反握着陈雁昭慢慢复苏的小肉棒的手却越抽越快,两朵红透的云彩很快染上呆子的脸颊,望着他抓紧床单的手,奚浅这才慢慢配合着动起腰身。手里的小热棒膨胀着,变得湿润,陈雁昭的喘息愈加粗重,好听的呻吟更是不断从口中溢出,看着他一步步到达高潮的勾人反应,奚浅几乎快要忘记控制腰部摆动的速度,抽插的越来越快。
就在陈雁昭小腹开始剧烈颤抖的时候,白浊液体瞬间自张开的小口喷射而出,把身上溅湿了一片。奚浅想让陈雁昭再多感受一会儿高潮的余韵,拇指指腹就着挂在伞状前端的粘腻慢慢搓着,谁知这细微的动作反倒更刺激了他,身体不但抖的厉害,后身夹的更紧。这种连带刺激奚浅根本抵抗不了,再度挺进腰身,抽动地愈发失控。
十指紧紧相扣,奚浅贴着陈雁昭火热的脸颊,诉不尽心底浓浓爱意。他享受着爱他的感觉,不会厌倦,没有尽头,他要永远陪在他身边,他要拥有他的一切,他的全部都是自己一个人的,他要他,狂热、急切,从今以后谁都不能把他们分开。
陈雁昭断断续续的呻吟被奚浅吞入口中,肿痛的嘴唇被他吻得几乎失去知觉,搭在奚浅肩膀的手很快被他剧烈的动作甩下来,奚浅在床上一次比一次疯狂,却又一次比一次温柔,与过去完全不同的感觉,他从身到心感受到他强烈的爱。
眼底有些湿润,好想看看此时奚浅的脸。在肉体分秒不停的疾速抽插中,陈雁昭费力睁开水雾蒙蒙的双眼,没想到正对视上奚浅那可以融化掉一切的温柔眼神,两颗火热的心刹那冲撞在一起,燃烧起不可阻挡的熊熊烈焰。
亢奋的躯体紧紧纠缠相拥,冲顶的力道逐渐加大,暴风骤雨般的猛烈交合,湿漉的下体拍打得噼啪作响,在一声声忘情的低吼和喘息呻吟中,奚浅将泉涌喷浆的爱液深深射入陈雁昭体内。
过了良久陈雁昭挂在奚浅腰上的双腿仍在不住颤抖,高潮久久未褪,奚浅吻过陈雁昭的嘴唇,舔湿了他的下巴,而深埋的下体依旧激射不断。两人相互抵着额头喘息,奚浅眼含笑意凝视着面颊红润的陈雁昭,忍不住又挺了几下腰。
「今晚射了好多……」
第56章
翌日,天空放晴,蔚蓝得找不到一丝云朵。四人吃过早餐后在城里随意转了转,参观了极地教堂和几间博物馆,下午便前往郊区露营地,或是参加诸如驯鹿或狗拉雪橇的雪上活动,或是到摄影工作坊和当地人交流拍摄极光的技巧。一天下来倒也充实,但在看到极光前还不能算尽兴。
天空慢慢暗下来,蓝色更换了好几种,最后被茫茫黑暗吞没,从没这么希望世界失去光亮,从没这么期待寻找幸福。天一黑下来,等待观赏极光的游人们便纷纷仰起头,迫不及待想看到黑色幕布上播放出绚丽夺目的无声电影。
一连等了几个小时,除了无止尽的严寒,只剩下一再的失望。极地天气变幻莫测,上午放晴的天空到了晚上又变得雾蒙蒙,冻到手脚僵硬的四人只得先回营地里喝些暖和身子的酒精和饮料。
「极光你在哪……不会今晚又看不到了吧。」清杉搓着双手欲哭无泪。
「后天就该回去了,如果看不到太遗憾了……」小君捧着水杯,小口小口往嘴里送着热水。
陈雁昭垂着眼帘也不说话,那失望的模样就差没说出「好想看」,奚浅眼里带着不忍,戴上帽子后,拿起脚架。「说不定现在出去外面就和刚才不一样了,极地嘛,什么都有可能出现,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