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狂野情人(9)
安思意识到,也有些惊讶。宗隐和迪士尼卡通?某种意义上倒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
他听着宗隐唱歌,不算专业,但在业余水平里很不错。也许是声线出色,有些低沉,有些沙哑,许多人看向他,他有一半在阴影里,脸部轮廓鲜明,身体舒展,像一块磁石。但他的眼睛追随安思,眼里的光不再像刺伤人的利箭,而是坦诚直接的眷恋和勇气。
……
It's enough for this restless
Warrior just to be with you
……
It's enough for this wide-eyed wanderer
That we got this far
……
宗隐身上有一种直白奇异的浪漫。
他是歌词里不息的战士,是惊叹的游荡者,是国王,是浪人,是宿命悲剧的航行家,和安思此刻同在就已经满足。
等到唱完,他一蹬那张高脚凳,三步两步扑来,俯下`身与安思四目相对,“我们私奔吧。”
二十、Make Love & Make A Memory(上)
安思说,“好。”
宗隐肆意地笑起来,抓住他的手往外跑。
调酒师在他身后“喂,不是吧”地叫了两声。
走在街上人群之中,繁华街景两边压下来,夜色很美。宗隐问,“去哪?”
安思给他看掌心的车钥匙,微笑,“回家。”
宗隐插袋跟着他走,等到看见安思的车,就开始吹口哨,提前几步上前,往那车上一靠,停车场灯光让他肌肉线条更明显,前臂撑在车上,腰腹平坦,肩背扩展,加副墨镜可以拍广告。他的赞美之情也难以抑制,跃跃欲试地问安思,“要不要来车震?”
他们之间的性吸引力一直很明显,今晚一定会发生什么,大家都明白。
安思把他拉起来,开车门,“以后有机会。先回家。”
语气温柔,宗隐忍不住笑倒在副驾座椅里,“那么急带我登堂入室?”
安思竟没反驳,而是看着他系好安全带,调`情似的说,“是啊,套牢你。”
安思的房子显然是老房子,外墙和小花园进门地砖用彩砖拼接出异国风情花纹,有种旧式的精美。
门倒是指纹锁,他打开门,宗隐就上上下下开灯把三层楼看遍,评价说,“资产阶级。”
安思笑了笑,“早就归国家所有了。”
宗隐看着他,两个人都是孑然一身。想到自己不觉得有什么,但一想到安思也无牵无挂,不由得心里一痛。
他想排遣这情绪,就在宽敞的大理石楼梯上坐下,腹部肌肉控制住,暗示明显,缓慢后仰,“在这里做?”
安思看着那光洁的大理石面,再想想那冰冷坚硬的质地,俯身下去,嘴唇在宗隐颊边轻触,若有似无地撩拨一下,“在这做背会痛。”将宗隐拉起来,往卧室去。
野兽难得俯首,没有任何意见地跟着他进卧室,试了试床的软硬,整个人倒上床。就这么躺在床上盯着安思看。
安思站在床边,进卧室就脱了外套放在沙发上,正在解袖扣和衣扣,已经要上床,手指在衬衣上动作,还带着禁欲的意味。
宗隐像是狩猎的豹子,靠在床上观察他,看不惯那种禁欲,抬起腿从安思的膝盖向上蹭。
他眼里都是不怀好意,安思看都不看,按住他的小腿,在有力的肌肉上抚慰地摩挲。
宗隐不再乱动,等安思衣扣解到底,就把T恤从头顶一脱,扑了上去。
矫健暖热的身躯紧贴安思,体温仿佛比安思高些,接触之处血流加快。他跪坐安思身上,有些凶悍地吻安思,牙齿咬破安思舌尖,却在尝到血腥味的时候退却,够本了似的放松四肢,躺在安思身边。
安思侧身过去抚摸他的腰背,听见宗隐说,“应激反应还在,要不你把我绑起来。”
他反刑讯训练做得太好,判定自己进入被俘状态就自动启用那个模式,哪怕理智清楚自己已经安全,本能仍认为他在危险之中。
他可以接近他人,却不能允许别人来触碰,更不要说控制他。在协和医院时有一次神智不清,险些攻击一个预备给他抽血的护士。
他冲着安思晃动手腕,安思却握住他的手腕,拇指在腕骨摩擦。
宗隐的状况不适合做`爱,但是他显然下定决心必须做。——审查结束,他要到南美站,下一次见面不知是何时何地,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一次。
宗隐盯着安思的眼睛,表情有些残忍,不容拒绝地说,“你要是现在不愿意还来得及。”
安思在他颧骨上应该是伤痕的地方吻了吻,动作很轻,宗隐一怔,听他平静得像说一个事实地说,“放心,你不会攻击我。”
宗隐眯眼,然后咧开嘴露出一个笑,大腿环上安思的腰。
他为今晚做了一些准备,这时把安思床头的安全套扔掉,抓住他的手,贴在自己大腿内侧,向后牵引。
安思清晰的看见身下的那具躯体小腹绷紧,臀肌和大腿肌肉慢慢动着,耳边突然湿热,宗隐舔着他的耳垂,哑声说,“我灌肠了,试试不带套。”
二十、Make Love & Make A Memory(下)
宗隐已经硬了,直直顶着安思,安思摸了他一把,问,“这么主动,为什么?”
宗隐不耐烦,“有什么为什么。”大腿用力将安思拉得更接近他身体。
以下内容需要积分高于 1 才可浏览
安思用大量润滑剂沾湿手指,沿着股沟按压,他耳边是宗隐急促的呼吸。裹在润滑里的手指耐心推入,宗隐想到他的手做各种事的样子,端酒,抽烟,握枪,点火,解衣扣,突然感觉身体内部收紧。
他高热的内部紧缠安思的手指,指尖几乎被烫伤。安思一下一下吻他的颧骨,手指屈起再伸直按压,宗隐身体一颤,避开他的吻,安思的唇触碰到他的鬓角,被短发扎到,再开口问,“为什么?”
宗隐的手抓着床单,抵抗攻击的本能和在他体内按压的手指。要会杀人就要学解剖,安思显然解剖学得很好,前列腺在手指伸入后,中指能按压到的地方。他的后腰在床单上摩擦,想要脱离安思的手指,但挣扎的动作只会让体内快感更明显。退路全部被封住,他只能大张双腿接受安思给他的感受,不想这样无休无止地被折磨,被手指弄到高`潮,他忍耐力到达极限,“我发过誓……”
安思没有放过他,宗隐咬肌绷紧,断断续续说,“我发誓,要是你能平安,床上的事,我再也不和你争。”
逼出这个答案,安思心中如遭重击。那是在分别之时宗隐的一个念头。在死亡面前想到性是多么正常,他们相处的大部分时间确实都在争夺主导权。
也许一开始只是个宗隐觉得荒谬的念头,但他在被审问甚至是以为自己死了的几个月里不断重复这个想法,这个想法就变得重要,重要到他不敢拿安思的安全开玩笑,不敢不履行。
安思对他心软,且在那一刹那意识到,无论发生什么,自己再无法对怀里这个人硬下心。
他低头吻住宗隐,舌尖入侵,口齿交缠,占据宗隐的呼息。一反常态的侵略性令宗隐震惊,与他交吻,身体越绷越紧,一阵筋挛般的抽搐,竟被安思弄得射了出来。
他全身都是汗水,任安思怎么做都没有攻击。猛兽交出爪牙,露出颈项,安思擦他眼下的汗,宗隐沙哑地说,“进来。”他目光像箭穿透安思,“我要你。”
真正被插入的过程相当艰难。宗隐肌肉收缩太紧,哪怕拼命调整呼吸也无济于事。安思怕他痛,推入缓慢,宗隐却被磨得再受不了,干脆硬来。安思被他夹痛,宗隐又痛得狠狠一口咬在安思肩上,安思被咬得皱眉,那牙印几乎是立即渗出血。
痛和血激起他们性格的另一面,安思把他的腿打开,他便迎合上去。把安思咬成这样,痛过去之后又后悔不忍,几次三番舔舐那块皮肤,高`潮时还吮`吸着那个伤口。
等他们做完,床单已经被祸害得差不多。
安思点烟,被宗隐抢走,他任由宗隐从他手上抽走那支烟,鲜明的面部轮廓在烟雾后不真实,懒懒看着他。
“开始抽烟了?”
职业特性,狙击手很少抽烟。宗隐知道他的意思,抓住他的手,“偶尔抽,还能狙击,就是以前在我认识的人里排第一,现在,运气好老二,运气不好老三吧。”
安思的手指在他掌心勾画,肌腱受伤,能恢复到这样已经很不错。
等那支烟燃完,他叫宗隐,“去洗澡。”
宗隐下床还有些不稳,安思扶他一下,他就不松手了,把重心往安思身上靠,差点把安思带倒,眼里亮得像挑`逗,“一起洗?”
主卧的浴室里不是浴缸而是浴池,容下两个人绰绰有余,可再来一回……安思看他下半身,“你真的没事?”
宗隐不以为然,“我的身体我还不知道吗。”
安思摇头,把他带进浴室,“明早检查,没问题再做。”
宗隐耸肩,泡完热水,发现安思已经在客房洗过澡,连床单也换过了。
他一边走一边找,“医药箱在哪?”
安思以为他被弄伤,扶住他手臂要他上床待着,“疼吗?”
宗隐指他肩膀,“不是我,是你。”咬出来的那片伤口变得红肿。他找到医药箱,左手碘伏,右手双氧水,对安思开句玩笑,“我咬不出破伤风,没必要用双氧水,就碘伏吧。”
碘伏没双氧水痛,他舍不得安思再痛一回,就找了医用棉给他上碘伏。
上完药棉球一丢,开始打哈欠。安思见他短发还湿着,黑亮滴水,就扯了条浴巾替他擦到半干,被他死死抱着腰,让他往自己肩上靠。宗隐睁不开眼说,“别弄湿胶布。”换了一侧,往安思没受伤的肩上趴。
———
以上还是第二十章的内容
二十一、Tomorrow Is Another Day
第二天早上,宗隐恢复意识,体内生物钟大概五六点,天没大亮,房子外有些细微声响。
也许因为和安思肢体交缠,他下意识认定室内安全,宗隐的听觉先放远再放近。
安思的呼吸不再是睡眠中的频率,却保持平缓,任自己抱着他的腰。
宗隐眼还没睁开,手先沿着瘦削腰线向下摸,安思居然等他如愿以偿摸到关键部位,才把他的手扔开。
“一大早就耍流氓?”安思的声音似笑非笑,“精神可嘉。”
宗隐睁开眼,暗淡的光线里那双眼亮得像某种动物,他故作惋惜地收回手,“原来没有啊,我还指望早上能有呢。”
安思被他说得好笑,穿着睡衣,头发没有打理过,微微一笑,显得分外柔和。宗隐心跳漏了一拍,安思靠近他,特意看了眼他下`身,在他耳边说,“你也没有啊。”
宗隐正要说那是我昨晚射了两次,就被安思转过身,分开腿,露出另一个昨晚使用过的部位,那里显然还红肿着,安思按住他,他也懒得挣扎,等到涂完药才看见,是支红霉素软膏。
安思取下一次性的医用手套,坐回床边,宗隐伸手抱他的腰,用力把他拉上床。
安思就像被大型猛兽抱着当抱枕,这么大的人,竟还有这种习惯,除自己外能有几个人见过。他想起宗隐履历上父母双亡,心中一沉。宗隐又闭上眼开始睡,安思轻轻揉了揉他的黑而硬的头发。
再醒来是八点,两人吃早餐,坐上桌时宗隐问,“今天做什么?”
安思一笑,“不是说过,回来要去砸场子吗?”
宗隐眼里闪过那种兴致勃勃叫人背后发凉的精光,安思放下茶杯,“吃饱了我们就去。”
宁处长今天又遭遇突发事件。
两位不速之客来参观,一个懒洋洋跟她打了声招呼,“宁小姐,换了口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