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卧底奶爸(35)

作者:司晨守夜 时间:2019-01-13 13:45 标签:生子 强强 年下 业界精英

  顿了顿,又说:“还有,你也不用这么客气,别老您您的,我也没比你大几岁,听着齁别扭的!”
  “啊,好,好!我,周三带他过去!”贺晓年握着电话,尴尬地应和着。
  电话里传来一阵噼噼啪啪敲键盘的声音,又听到有人在一边嘁嘁喳喳说话,贺晓年琢磨着是不是得赶紧结束这个电话,免得打扰人家工作。
  结果沈未状似不经意的低沉声音又在噼里啪啦的键盘声里传了过来:“我看你好像挺年轻的,没想到你孩子都这么大了?!”
  贺晓年立即解释,“不不,您……你误会了,不是我儿子,是我侄子,我哥哥嫂子车祸去世了,目前跟着我过呢!”
  沈未在电话里顿了顿,笑了起来,“哦,这样啊——!”
  贺晓年真想拿起桌上的咖啡杯接杯凉水直接扣自己脑袋上!做人有必要这么诚实吗,直接承认这是我儿子不就省事了?!!!
  好不容易挂断了电话,他扯了扯贴在身上的衣服,透了透满后背的汗。
  正好Sophia进来送Catalog图册样稿,贺晓年顺嘴问了一句,“我这屋空调怎么回事,好像不制冷了,你找人来看下吧!”
  Sophia感到莫名其妙,她到墙边看了眼空调控制面板上显示的温度,觉得她老大好像又开始发神经了,“没有啊,你这屋22度,而且都快冻死狗了,哪里不制冷了”
  “是吗?”贺晓年抬头茫然看了眼空气,嘴里喃喃道,“那怎么我打个电话都能出一身汗,你们家狗也太不扛冻了!”
  “……”Sophia。
  ……
  周三早上,贺晓年带着孙海洋和小宝早早出发去工大附属医院。
  小宝知道自己要上医院了,还有可能要动手术了,一路上都在纠结里兴奋着。
  “动手术要打吊瓶是吧?打吊瓶是不是就要扎针啊,海洋哥哥,宝不想扎针,会不会很疼啊?”
  孙海洋抓着小宝的手紧紧握着,眼睛盯着窗外飞掠而过的树,一言不发。
  贺晓年从后视镜里看了他一眼,笑着接过小宝的话茬:“宝儿,打吊瓶不是扎针,不过打吊瓶多少还是会疼那么一下下的,不过打上了就不疼了,你不用怕,二叔和海洋哥哥都会陪着你的!”
  小宝还是有些纠结:“可是二叔,动手术会不会疼啊,医生叔叔要怎么给我动手术啊,他们要拿刀把我的肚子打开吗?”
  “当然不是!”贺晓年笑了起来,“这就是个小手术,微创手术,大概只会在肚子上开俩小眼,不会把你的肚子打开的!”
  “哦——!”小宝表示理解,他倚到靠背上也学着孙海洋的样子盯着窗外沉思了一会儿,“哎,我动完手术是不是就不能上幼儿园啦?”
  “是的,至少要休息一俩礼拜吧,到时得听医生的!”
  “哎——,”小宝手托着下巴,长长叹了口气,惆怅地说:“我会想小朋友们的!”
  贺晓年心里嗤笑了一声,对着后视镜里托腮凝思的贺小宝皱了皱眉,“那怎么办,要不咱别动手术了,还是去上幼儿园吧!”
  “那可不行!”小宝立即爬过来抓住贺晓年的椅背儿,脑袋探过来,一脸严肃地说:“还是得动手术,干正事重要!”
  ……
  到了医院里,贺晓年停好车,跟孙海洋和小宝一起往门诊楼那边走,走着走着,孙海洋突然站住不动了。
  “哥!”他叫了声贺晓年,贺晓年和小宝都停下脚步回头看他。
  孙海洋脸色有些不太好看,大朝阳下边的,看着也比平时灰暗些,说话的声音听着都有些发虚:“哥,……还用我进去吗?我就,不用跟进去了吧?!”
  贺晓年愣了愣:“你怎么了海洋,你脸色怎这么难看?”
  孙海洋双手抄兜,眯缝着眼睛盯着面前的门诊楼看了看,又扫了一圈左右,踌躇地说:“哥,我,想上厕所,我就……不跟你们进去了!”
  小宝很奇怪,大声说:“海洋哥哥,楼里面也有厕所啊,医院里也有厕所的,我以前上过的!”
  孙海洋低头瞧着小宝,艰难地笑了一下,“哦,哥哥就是吧,不太喜欢上医院的厕所。”
  贺晓年看着他有些发白的脸,听着他支支吾吾的找借口,心里隐隐约约有点儿明白了,他指着停车场边上的小花园那里,说:“那行吧,也没什么事,你就挨椅子那儿等我们吧,完事了给你电话!”
  孙海洋不明显的吁出了一口气,赶紧点头。
  ……
  六楼泌尿外科二诊室。
  沈未手搁在小宝左腹股沟的位置,使劲儿按了按,“怎么样,这个地方疼不疼!”
  小宝平躺在检查床上,圆睁着眼睛认真思考了一下,“疼!”
  沈未皱着眉摇了下头,小宝立即觉得自己这个答案可能不太正确,马上改口:“但是可能也没那么疼,好像也不疼!”
  沈未有些失笑,在小宝的小肚子上轻拍了一巴掌,“行了,起来吧,小帅哥!”
  贺晓年把小宝从床上抱了下来,又帮他提上裤子,扭头看着沈未。
  沈未一边摘胶皮手套,一边笑着对他说,“就是小儿疝,很典型,他站着时睾/丸一大一小,躺下去后就能自动缩回去,你刚也看见了,这就是要动个小微创手术!”
  贺晓年跟着连连点头,反正他也不懂,进了医院就觉得医生们都是上帝,连质疑的心思都不敢有。
  “那您说他这个手术周五能做上吗?”他问。
  沈未看了他一眼,笑了笑,低下脑袋敲键盘,“先带他去做个B超吧,我这边给你安排床位和手术时间。”
  打印机里哗哗哗出来两张单子,沈未顺手撕了下来,递给贺晓年,低声说:“不是说用不着这么客气吗?!”
  贺晓年接过单子,尴尬地笑了笑,没敢再多说什么。
  ……
  回家的路上,孙海洋的精神看上去好一些了,他开始跟小宝聊手术的事情。
  “医生叔叔说周五就能做手术了,手术还要给我打麻醉药呢!”小宝第一次动手术,颇有点儿自豪,觉得自己很快就能像铠甲勇士一样展示自己的坚强了。
  “哦,是吗?那你可真了不起,我都没打过麻药呢!”孙海洋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
  “海洋哥哥,我手术那天你和二叔都得在一边陪着我,我今天照B超你都没陪我呢!”小宝对于今天孙海洋的缺席有些不满,嘟着嘴埋怨。
  “呃,”孙海洋脸上的笑容僵住了,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才好。
  贺晓年在后视镜里看到他一脸的为难,便对小宝说:“宝,手术那天,二叔陪着你就行,海洋哥哥还像今天这样,坐在外面守护你,要是有怪兽什么的,还没等进楼里,海洋哥哥在外面就能把他赶跑了!”
  孙海洋抬起头,跟后视镜里的贺晓年对视了一眼,贺晓年冲着他温和地笑了笑,微微摇了摇头,示意他不用理贺小宝。
  贺晓年不拽的时候,温煦的眼神能让与他对视的人瞬间沉静下来,孙海洋直勾勾瞅着镜子里的贺晓年的眼睛,突然觉得不那么紧张了,他对着镜子说:“宝,我会去陪你的,我……尽量去陪你!”

  三十九

  周五一大早,三个人就赶去医院。
  有沈未的照顾,小宝的手术被安排在第一台,麻醉师早早过来跟贺晓年签了麻醉同意书,然后陪着小宝进了等待室。
  小宝换了一身小孩儿专用的手术服,前天回到家,孙海洋又特意带他剃了个小光头,此刻盘腿坐在椅子上,要是胸前再挂串佛珠就真成了个彻头彻尾的小和尚了。
  “二叔,给宝拍几张照片吧,回去给李赫然看看,我都手术过,他都没有手术过!”
  “好好,没问题,你坐好点儿!”贺晓年忍着笑,喀嚓喀嚓给他拍了几张照。
  过了一会儿,麻醉师和一个小医生把手术床推过来,小宝躺了上去。
  到这时,他终于感到有点儿紧张了。
  “二叔,海洋哥哥尿尿怎么这么久,他为什么还不来陪我啊?”他仰着脑袋委屈地问。
  “呃,宝,他怕外面会有怪兽,他要先把外面的怪兽清理一圈才赶过来呢,你放心进手术室吧,不用怕!睡一觉起来,手术就结束了!”贺晓年安慰地拍了拍小宝,看着麻醉师给小宝扎了一针,小宝打了个哈欠,瞬间秒睡过去。
  ……
  贺晓年一个人在等待室里坐了好一会儿,孙海洋才匆匆赶来。
  他脸色有点儿发青,身子发飘,走过来后就一屁股摔到贺晓年身边的椅子上。
  “……你要是不舒服在外面等着就行,干嘛非得进来?”贺晓年奇怪地看了他一眼。
  孙海洋抹了抹额头上的虚汗。
  他是真想一直陪着小宝来着,奈何从进了门诊楼起腿肚子就开始打颤,还没等进电梯就憋不住想要尿尿,尿完出来闻到消毒水的味儿又忍不住想要窜稀,本来早上就紧张得没吃多少饭,这一通又拉又尿之后,感觉整个人都有点儿虚脱了。
  他长吁了一口气,往椅子靠背上仰了仰头,一脸懊丧:“艹,答应陪宝来着,结果紧赶慢赶还是没赶上!”
  贺晓年盯着他的侧脸看了一会儿,轻笑了一声,摇了下头,接着看他的手机了。
  等待室里只有他和孙海洋两个人,空调又开得很足,又清冷又安静,不过片刻,孙海洋就冷得牙齿想要打颤。
  他抱了抱胳膊,不安地看了眼贺晓年,贺晓年正低着脑袋专注地看手机,没有发现他的异样。
  他忍不住往贺晓年身边又挤了挤,直到胳膊挨到贺晓年的胳膊,感受到贺晓年身上的温度,才略觉心安,微微松了口气。
  “你到底是冷的?还是怕的?”贺晓年的声音在这空旷的房间里毫无征兆地响起。
  “我艹!”孙海洋吓得一激灵,“啊!啊?什么?”
  贺晓年收起手机,转过头注视着孙海洋。孙海洋一身漂亮的小麦色肌肤,虽然不白,但那张脸平时看着都是健康明亮的,哪里像此时这样晦暗,眼睛里也没了往日的精气神儿,在白炽灯下有些惶惶然地闪烁着。
  贺晓年叹了口气,点了下头,“看来你是怕的!”
  孙海洋呆呆地盯着贺晓年,咬了下嘴唇,没说出话来。
  诚如贺晓年的判断,他的确是……害怕医院。
  “是因为,”贺晓年顿了顿,犹豫着措辞,“你……父母的事吗?”
  孙海洋没回答他,他扭过头,对着对面一排铁皮柜子,愣愣地发呆。
  贺晓年也不知该怎么安慰他才好。
  他见惯了孙海洋得得瑟瑟贱气四射的样子,冷不丁看到他像个小媳妇儿似的耷眉踏拉眼儿的委屈样,又像只小京巴儿一样紧紧挤到自己身边不吭声,心里突然升腾起一种说不清的滋味。
  他不由自主伸出胳膊,揽住孙海洋的肩膀,在他肩头拍了拍。
  孙海洋被他这个动作弄的有点儿发懵,他转回头看了一眼贺晓年,但并没有挣脱。
  贺晓年身上散发出薰衣草洗衣液的味道,夹杂在一片让人心静的温暖里,包裹着他。这香气和温暖让他的心安定了些,他在椅子上往下滑了滑,轻轻地朝贺晓年的方向又靠拢了一点儿。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儿。
  孙海洋才小声说:“其实,我爸妈死的时候,我就比小宝大不了两天,根本就不记得怎么回事了,就记得在医院里乱糟糟的一堆人,然后我姑就哭着跟我说,海儿啊,你爸妈他们,走了啊!然后就有人推着车出来,我爸妈都蒙着布呢,我啥也看不见,一堆人推来搡去的,还把我绊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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