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优雅地向发小提分手而不被打死(20)
“那你这些年瞒着我的事,我还没跟你算账呢。”
“哥哥想怎么惩罚我?要不就在床上惩罚吧?罚什么都行。”
“纪承乐!”我气的一个枕头就丢了过去。
这小崽子怎么满脑子的黄色废料?还能不能行了?能不能正经一点?
纪承乐拿着扫把过来扫地,从床底下扫出来一个套套袋子,简直没眼看。
我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家里这么多套套和润滑剂都是哪里来的?
“崽,这都是你什么时候买的?”
“什么?”纪承乐被我问的一愣,看到我的视线落在套套袋子上,反应过来,“就去月山接你之前。”
“车里也放得有,只是没用上。以后可以试试。”
试你妹啊!
想让我以后对车都有阴影吗?
纪承乐居然在去找我之前就买好了套套和润滑剂?早有预谋,这是根本就没打算放过我啊!
我无语地看他一眼,觉得在这个问题上已经无解了。
对了,宋津。
宋津早就知道他喜欢我了,还一直装傻?这两个人简直是狼狈为奸。
正想着,宋津的电话就来了。
“送花的又来了!你到底还回不回来了?再不回来我真给你全丢了。”
我把手机拿远了一点,宋津的咆哮太具有穿透力了。
“回来了回来了,我等下就过来。”
挂掉电话我问纪承乐:“我们回来的事你没有和宋津说?”
“没有,”纪承乐说,“我一心都挂在你身上,哪有心思管他?”
猝不及防听了一句情话,我的耳朵一下就红了,自从那天晚上之后,纪承乐的这些话都跟不要钱似的一套套往外蹦。
“收拾一下我们去找他,还有,跟你那帮小弟说一下,叫他们别送花了。宋津都想掐死我了。”
我掀开被子下床找衣服,双脚落地的感觉真的太踏实了。
纪承乐早已打开衣柜,找了两件衣服丢给我,正正好全盖在了我的脑袋上,眼前顿时一片漆黑。
“扔准点好吗?你爷爷怎么训练你的。”
我抬手要把衣服扯下来,却被纪承乐拉住了手腕。然后我就感觉到衣服在慢慢被掀开,视线遮挡也越来越少,这种感觉怎么说呢,十分像掀盖头。
纪承乐把衣服从我头上套进去,边套边说:“要是是红的就好了,像盖头一样。要不我们去买块红色的布怎么样?”
听他越说越离谱,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脚,“想什么呢?我又不是新娘子。”
“可我想当你的新郎啊。”纪承乐接的无比顺口,连思考都没有思考。
这个人,回回都往我心里最软的地方戳。
我抱住他的腰,说:“要是我爸妈也同意,等大学毕业了我们就去国外结婚。”
“要是他们不同意呢?”
兄弟你可真会抓重点。
“不同意的话……”我故意停顿了一下,感觉他都紧张地屏住呼吸了,我才继续道,“不同意我就带你私奔,怎么样?”
纪承乐捏住我的脸,做出一副恶狠狠的样子说:“可我现在就想带你私奔!”
等我和纪承乐到了宋津的酒吧,才发现宋津确实一点都没夸张。
每一束玫瑰都是巨大的一捧,二十几束玫瑰把宋津这个小小的酒吧占的到处都是一片红色,看起来格外的喜庆。
怪不得宋津说他这里都快成旅游观光基地了。
这玫瑰和他的酒吧确实不太搭调,就像是一个工业冷淡风里加入了童话元素,显得格格不入。
“赶紧的,你这该怎么处理怎么处理。”宋津从酒吧出来看我站在门口观望,直接把我拉了进去。
纪承乐跟在后面,随手摘了一朵玫瑰,向前一扔,稳稳地落入了放在吧台上的高脚杯里。
“你也回来了?”宋津听见动静回头才发现纪承乐也来了,“你们俩夫唱夫随不要在我这里秀恩爱好不好?看看我酒吧都被你们折腾成什么样子了?”
“我觉得挺好的啊,是吧乐乐?”
纪承乐配合地点点头。
“二打一,我不跟你们斗。”
“什么二打一,你和乐乐狼狈为奸骗我的事我还没说什么呢。”
“什么……”
宋津还没理解我的意思,就被纪承乐打断了。
“我才不和他狼狈为奸,我只想和你狼狈为奸。”
狼狈为奸不是你这么用的吧?纪承乐你快闭嘴吧。
宋津上下打量了我好几眼,“看来你们俩已经……”
“是又怎么样。”我有些害羞,但是在宋津面前不能怂,不然会被宋津嘲笑到老。
“不怎么样。”宋津忍住笑,朝表演区那边招手道,“小郁,过来。”
一个十五六岁的小男孩屁颠屁颠地过来了。
“宋哥,有什么事吗?”
声音还挺好听的,带着少年人特有的清澈。
“给你介绍一下,这是我朋友,迟星光,纪承乐。”
“哥哥们好,我叫燕郁,是这里的驻唱歌手。”
艳遇?这名字还挺好玩儿的。长得也不错,笑起来有两个小酒窝。
“去后面给我找几个大袋子来。”宋津拍拍燕郁的肩。
燕郁应了一声,小跑着去了。
“宋津,你这是找了个童工?这是犯法的知道吗?”
“燕郁已经成年了好吗?算起来比乐子还要大呢。”
纪承乐说:“看起来跟没成年一样。你喜欢这样的?”
宋津说:“没有。在酒吧门口捡到的小可怜,背了把破吉他,我看他唱歌还不错,就把他留下来了。”
“迟星光当年也把我当弟弟。”
关我什么事啊?
第31章
宋津去酒柜拿了一瓶红酒,又拿了一个高脚杯,炫技似的在手里转了一圈,说:“我才不会像他一样蠢的被人吃掉。”
我:“???”
我招你们惹你们了?一个个地都cue我是几个意思啊?
“走走走,喝酒去,大哥今天请你们喝酒。”宋津一左一右揽住我和纪承乐的肩膀,往沙发走去。
我好笑道:“今天什么好事啊?”
“这不是给你们俩庆祝吗?还没恭喜你们修成正果呢。”
宋津开了红酒,一边倒进醒酒器一边心疼道:“这可是我的珍藏,喝一瓶少一瓶。”
“心疼什么,人生得意须尽欢,改天我弄几瓶好酒送你。”
我爸妈常年在外做生意,人脉不少,知道一些买好酒的路子,弄几瓶送给宋津倒是不难。
“这我可记住了啊。弄不来以后我就在酒吧门口写个‘谢绝迟星光入内’。”
“什么卫生纸兄弟情。不干了!”我站起来作势要走。
“哎,刚好,”宋津说,“站起来了就再去拿三个杯子,把小郁叫上一块喝点。”
这兄弟情已经连卫生纸都不如了。
我拿了三个杯子回来,和宋津拿的高脚杯放在一起,“你跟我们说实话,他真成年了?我怎么觉得你在拐卖未成年呢?”
“别瞎说,我可不干违法乱纪的事儿。我一开始也不相信,看了他的身份证,刚满十八岁三个月。比乐子就大三个月。”
正说着,燕郁拿着几个大袋子气喘吁吁地来了。
“宋、宋哥,袋子拿、拿来了。”
“拿个袋子怎么还把你拿成结巴了?放旁边吧,过来坐。”
宋津往旁边挪了挪,给燕郁腾了个位置,又在抽纸盒抽了一张纸,递给燕郁。
“擦擦汗。”
纪承乐用肩膀撞了我一下,眼神示意我看宋津,我回了他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
“你俩干嘛呢?眉来眼去的。”
“我们不需要眉来眼去,我们心意相通。”纪承乐一本正经地说。
幸好我们现在还没开始喝红酒,不然我这一口红酒一定会贡献给桌子。
宋津显然也被肉麻到了,整个人抖了一下,差点把高脚杯撞到地上去。
燕郁捂住了嘴,眼睛弯成了月牙。
纪承乐已经成功的晋升为话题终结者。
我急忙转移话题,“燕郁是吧?名字挺有趣的。”
燕郁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露出两个小酒窝,“燕子的燕,忧郁的郁,听起来确实很容易让人误会。”
“说不定确实是宋津的艳遇呢。”我调侃了一句。
燕郁连忙辩解道:“不,不是。你们聊,我给你们唱歌。”
说完像受惊的兔子一样一溜烟儿跑了。
宋津的视线追逐着燕郁到了表演区的舞台,又回到我身上,说:“就你话多,喝酒都堵不住你的嘴。”
接着一杯酒就放在了我面前。
很明显要我闭嘴的意思。
啧啧啧,这就护上短了?
宋津这个换女朋友如换衣服的人,对一个小男孩上了心?
纪承乐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是今天必须要把宋津的实话给套出来。
我点点头。
都说酒后吐真言,宋津这个人绝对不可能因为燕郁可怜就收留他,他根本不是那么心软的人。肯定有什么不为人知的事。
酒喝的差不多了,可以开始套话了。
我靠在纪承乐的肩膀上,看了看已经坐到表演区边弹吉他边唱歌的燕郁,跟宋津说:“说什么酒吧外面的小可怜?你才不是这么好心的人,是不是看人家长的标致才骗进来的?”
宋津歪靠在沙发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燕郁,“什么叫骗?我是怕他被别人捡到了受欺负。”
纪承乐说:“你现在的眼神就像一只大尾巴狼,燕郁就是那个小白兔。”
“你们见过长着獠牙的小白兔?”宋津没好气地哼了一声,“我在酒吧门口捡到他的时候,就碰了他一下,结果被咬了一口。”
宋津伸出手,“看到没,就在这里,要不是看他实在太可怜,我要早就把他踹到别处去了。”
我眯着眼睛看了一下,什么都没看见。
纪承乐看都懒得看,直接说:“口是心非可不是个好习惯。”
我在心里给他点了个赞,真是一语中的,咬了宋津一口居然还被宋津留下来了?就因为可怜?傻子才会信。
我伸出一根手指摇了摇,“一定是你不怀好意心存不轨,小白兔看着那么单纯。”
“放屁!”宋津直接坐了起来,就差手舞足蹈的比划了,“面黄肌瘦,瘦骨如柴,我上哪儿心怀不轨?”
“看来你把他照顾的很好嘛,除开太瘦了点儿,根本看不出来你说的样子啊。”
宋津揉了揉太阳穴,一副头疼的样子,“没办法,带他去检查过了,说是长期营养不良,只能慢慢补回来,急不得。”
我和纪承乐对视一眼,都察觉到了宋津话里的意思。
“你真打算养着他?他爸妈呢?”
“没有。”宋津一口喝掉剩下的红酒,把酒杯放在桌子上,“他是孤儿。”
“别看他现在乖巧,最开始连名字都不愿意告诉我。”
原来是这样,也难怪宋津会留下他了。
“以前我们打架总输的时候,也没见你出来帮过我们啊?”
“你有乐子拼命保护你,用得着我去凑热闹?”宋津反将一军,我顿时哑口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