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态占有
游刃有余突然玩脱攻X蛮横霸道突然自卑受
所有人都知道,邵周是用了不入流的手段才得到了江别故。
所有人也都知道,邵周爱惨了江别故。
江别故也没什么错,只是从未爱过他。
1、
江别故的手机响第十二次的时候,酒吧的氛围正推向高潮。一个染成灰发的少年毫不掩饰他的爱意,借着酒吧的昏暗暧昧地靠近。
江别故却不动声色地推开了他。接着手机响起了第十三次,他朋友在一旁看见了,讥嘲地笑道,“你家那位看你看得真紧。不过也是,靠那种下作的手段才好不容易得到的人,不看得紧一些,怕是早就被别人抢了去。”
邵周就是那个不断打江别故电话的人,五年前他用某些不入流的手段,逼迫江别故成为了他的爱人。可江别故身边的人都知道,他从来没有爱过邵周。若是爱了,又岂会在情人节的深夜里纵情声色,凡是那人的来电只当作没听见?
他朋友接着说,“他真是恶心透了。上学的时候就不停地尾随你,还假装偶遇。毕业聚会上又在你喝醉时趁人之危,凡是对你有点好感的人统统被他警告了个遍。每次喝酒都和追魂一样不断地问你在哪里,电话响个没完,从来没个清净。我还以为你早就烦透他了,没想到这么多年,你竟然还和他在一起。”
江别故只是道,“我有把柄在他手里。”
朋友脸上的憎恶又多了几分,恰逢手机开始响第十四次,江别故低头敛眸,“我该回去了。”
“这么早?才十一点不到!”
江别故脸色极淡,“再不回去,不知道他又要用什么手段威胁我了。”
他在朋友的骂骂咧咧中离开了酒吧。回家的路不远,搭上出租车,只是起步价就能到。保安亭的大叔还在看连续剧,见房主回来,顺手给江别故开了公寓的大门。
进家的时候一片漆黑。手机的响铃在他进门的瞬间戛然而止,江别故一眼就看见原本在沙发上的青年窜到他面前,怒火冲天地质问道,“你去哪了?”
2、
邵周第一次见到江别故,是在大学的新生军训上。他是大三的学长,被狐朋狗友怂恿去看新入校的小姑娘,一眼就在列队的歪瓜裂枣中,相中了清清冷冷的江别故,从此一发不可收拾。
他是邵家的小少爷,从来没有吃过什么苦,一直顺风顺水的命却只在江别故这里栽了跟头。邵周在操场高高的站台上,指着江别故,像是在钦点要宠幸的嫔妃,“我要他。”
身边的朋友一脸惊恐。
虽说放出了豪言壮语,邵小少爷追人的经验却少得可怜。当日军训结束后,邵小少爷仰着脑袋,像一只被宠坏了的奶猫,趾高气扬地走到江别故面前,“喂。”
江别故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此时天色有些暗了,路灯也不足够明亮,但邵周还是从这淡淡一撇中,读出了些许冷漠不屑。前半辈子从未有人对他如此冷眼相待过,邵周有些羞恼,“你这人怎么这样,我在叫你呢。”
他朋友看了看江别故,又看了看他,连忙出声打圆场,“嘿,这位学弟,我们邵周就是这脾气,你千万别放在心上。”
他主动伸手,“我叫谢然,学弟你呢?”
江别故道,“江别故。”
邵周在一边气鼓鼓的,却又忍不住去看他。星辰落入江别故的眼里,把他的心魂都勾了去。
他从来不知道自己可以这样着魔地喜欢一个人。
邵周能看上江别故,别人也并不眼瞎。江别故很快就以新一任校草的名头屠榜了校内各大论坛,只要随手点开链接,置顶头条必然是他。迎新会上江别故被推上去主持,邵周就坐在台下,眼巴巴地看他与女主持你来我往,含笑相望。
邵周恨得牙痒痒,却又无可奈何。迎新会结束后,他悄咪咪的刷遍了所有关于江别故的帖子,侧旁敲击打听江别故的习惯喜好,像个变态一样把他的照片存满了相册,还费尽心机地弄到了江别故的课程表,课下假装偶遇,宁愿逃课也要追到江别故的教室,在众目睽睽之下霸住江别故身边的位置,仿佛在宣示主权。
但江别故从未有过回应,邵周渐渐变成了一个笑话。他假装不在意那些流言蜚语,即便江别故一直对他冷淡,但也一直没有亲近过别人。
邵周想,没关系。即便他的朋友都对他痴迷的行为无法理解,但只要江别故一天不推开他,都算不上是无情无义。
他跟在江别故屁股后面整整两年。终于在毕业那天,邵周的机会来了。他和江别故在同一个系,都是校内名人,在告别宴上被人看戏似的凑在了一块。江别故的酒量似乎不太好,邵周一边偷着往自个儿酒杯里倒水,一边使劲儿灌江别故的酒。
同个学校来一杯,同个学院来一杯,同个寝楼来一杯,江别故很快就被灌醉。邵周把他挂在自己身上,两年来头一次这么亲近,差点没乐坏了他。在谢然的帮助下,他扶着江别故上了出租,到了他一早就预订好的酒店套房。
邵周颤抖着手,一颗颗解开青年的衬衣纽扣。江别故像是真的不省人事,全程低着脑袋任他摆弄。
邵周很快把他的上身扒了个精光。青年的身材极好,该有的腹肌都有,腰肢没有一丝赘肉。邵周想着等会自己要做的事,很快羞红了脸。
他想轻轻碰一碰江别故,但又生怕过于亵渎。他在卧室里团团转了一圈,终于决定还是先去浴室洗了个澡,再郑重其事地出来准备进行下一步。
脱江别故裤子的时候,邵周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
他从来没有和别的男人做过,只是依稀记得,两个男人之间做那事之前得先润滑。至于是怎么个润法,邵周只模模糊糊地记得个大概。他歉意地冲昏睡的青年眨了眨眼,“不好意思哦,我,我等会儿一定会温柔对你的。”
他小心翼翼地脱下江别故的裤子。江别故穿了一件普通的四角内裤,中间鼓鼓囊囊的一大块却吓了邵周一跳。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有些苦恼,但一想到江别故反正都要被他压在身下,很快又兴高采烈了起来。
他幻想得很好,先占了江别故的身子,与他巫山云雨一晚,第二天义正言辞要为江别故负责,一定很能展现自己的男子气概。
只是过程和他想得不太一样,江别故在内裤被脱的时候醒了过来。
3、
邵周还没来得及被他的阳具惊呆,就被面朝下地压在了枕头上,他身上的浴袍毫无阻挡作用,被江别故轻轻一拉就扯掉。
邵周像个被剥壳的蛋,光溜溜白花花地在江别故身下反抗,“你——”
话还没说完,他就感觉有个硬邦邦地东西抵在他的腿间。可怜的小少爷没见过什么世面,还以为江别故被酒迷晕了脑袋,死命挣扎道,“江、江别故,你清醒一点,你看清楚,我是邵周啊。”
我是你讨厌的邵周啊。
但江别故充耳不闻,自顾自地在他腿间抽插起来。邵周惶惶然地感受腿间剧烈的刺激,眼泪很快湿了枕头。江别故的力道粗暴得要命,邵周咬着唇,还是被顶出了细碎的呻吟。
江别故第一次很快就射了出来,射得邵周的腿间一片黏腻。邵周以为结束了,江别故又把他翻了个身,这次邵周可以清楚地看着江别故的脸。
邵周颤抖地说,“饶了我……”
他这才发现,江别故的胳臂比他的大腿还要粗。他的两条小细腿毫无反抗之力地被挂在江别故的臂弯上,好不可怜。也不知道以前是怎样的鬼迷心窍,才会让他觉得江别故是个弱不禁风的小白脸。
江别故好似很有经验,他用自己射出来的东西在邵周小穴周围抹圈打转,试探地放入手指扩张。邵周想推开他,却被江别故强迫地握住手去摸他结实的胸膛。
邵周倒也不是不想摸,只是这样强迫似的压制让他觉得格外羞耻。扩张很快就结束了,直到江别故把他的膝头压至肩膀,邵周才意识到即将要发生什么。
邵周直接是语无伦次:“江别故……我知道错了,你、你放过我……”
这显然没什么作用,江别故毫不留情地用阴茎贯穿了他,逼迫邵周感受另一个男人侵入他的身体。
他咿咿呀呀地惨叫,江别故似乎是嫌他烦,勾住他的脖子堵住了他的唇。
那晚邵周差点没被他干死。他从没想到江别故那样清风霁月的人,胯下那物粗长得连鸭店头牌都要自愧不如。那玩意长得骇人,偏偏每一次都能精准地磨过内壁最为敏感脆弱的一点。
江别故将浊液射进他的小穴,仿佛累极了,倒头就睡。徒留邵周一个人瞪着眼睛,失眠至天明。
他双唇红肿,嗓子都叫哑了,都没能让江别故放过他。
天将将亮时,邵周才回过神来,忍着不适将江别故的那物从体内抽出,两条腿被干得都走不稳路。邵周一边走,白色的液体就一边顺着大腿内侧滑落在地毯上,形成一片淫靡水渍。即便是这样,邵周还是坚强地从外衣口袋里掏出手机,拍下了江别故的裸体。
这样江别故一醒来,邵周就可以厚颜无耻地告诉他,昨晚你睡了我,你必须得对我负责。不然我就把你的裸照发到论坛上,告诉你的爱慕者们你是个拔屌无情的负心汉。
醒来的江别故静静地看着他声泪俱下,忽而说了一句,“好。”
生生把想要继续发作的邵周给卡住。
4、
“所以,”谢然说,“他真的和你在一起了?”
他们在学校附近的茶餐厅,为了庆祝邵小少爷开荤,谢然特地请他吃早茶。
邵周没敢告诉他,自己昨天被折腾得一身青紫。他骄傲地挺起胸膛,努力显得不那么心虚,“当然!”
谢然怀疑地上下打量,“就你这身板,压得住他?”
邵周有些不高兴,“我怎么就压不住他了?”
至少在他想象中,大展雄风地确实应该是他。谢然还是有些不信,但也没继续打击邵周的好心情,有一搭没一搭地继续和他聊着,“我早就和你说过,现在都不流行追人,用钱砸一炮就好了。”
昨夜的套房确实是真金白银,邵周对它浴缸的按摩效果很满意。他点头附和道,“然然说得对!”
谢然道,“不许叫我然然!”
夙愿成真,邵周很是嘚瑟,“我偏要叫,然然然然!”
谢然隔着餐桌,扑过去捏邵周的脸。邵周嘻嘻哈哈地躲闪,突然不小心扭着了昨晚被折腾一夜的腰,“哎哟!”
谢然有些奇怪,“你咋了?”
邵周支支吾吾地道,“昨、昨晚用力太猛。”
“哦。”谢然了然一笑,挥手招来了服务员,“妹子,汤里再加一份虎鞭!”
邵周勉强调整好了坐姿,暗自肺腑这餐厅的凳子一点都不软乎。随后他又想起了江别故,笑得一脸傻乎乎。
谢然觉得他今天真心奇怪,“你脸怎么红成这样了?”
忽然邵周盯着他,一脸正经道,“江别故……”
“才多久没见,这就想他了?”
背后突然有人开口,“邵周。”
谢然吓了一跳,江别故正站在他的身后,像一座阴沉的大山。邵周一见他,便想起了昨晚,心肺烫得热乎,但他又立即想起了手机里的照片,想起江别故真正和他在一起的原因,脑子又立刻清醒。
他忍住了没有立刻扑过去,“你,你怎么来了?”
早上江别故答应了他的威胁之后,邵周趁他洗澡的时候溜了出来。确认了关系,邵周反而不太敢单独面对他。
江别故走到他面前,神色冷漠。他说,“我想和你谈一谈。”
刚沐浴完的江别故清爽又干净,邵周被这突然其来的美色冲击得口齿不清,“你、你、好呀……不是,我是想说,我们去哪谈?”
江别故说,“都可以。”他低头扫视一桌的烧鹅烧鸭,意味不明地一声轻笑,“一大早就吃这么上火,小心后面发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