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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老总结婚的日子(40)

作者:昀川 时间:2018-10-23 23:42 标签:甜文 豪门世家 恋爱合约 现代架空

  那边说肇事司机对自己的肇事行为供认不讳,并承认当天酒驾,所以才撞上了他们的车。
  又是酒驾……
  宋飞澜皱着眉坐在沙发上,对陶源说:“又是酒驾。”
  “隔了这么长时间,也无从检验他说得是真话还是假话了。”陶源跟着坐到他旁边,说:“但是他户头上突然多出来的两万块钱却是板上钉钉的,而且他老婆得了急性白血病。”
  宋飞澜看了他一眼,说:“你觉得这事儿能查出来吗?要是他咬死了自己酒驾呢?而且交通事故这种事儿,怎么给‘故意杀人’‘杀人未遂’找证据?”
  陶源也沉默了,过了一会儿才说:“明天不去郊南,先去孙兴家里。”
  入夜,两人在床上辗转,宋飞澜罕见地失眠了,陶源搂着他说:“不用怕,无论如何他都会说实话的。”
  “怎么说?”
  陶源把他的脑袋拢进怀里,让两人的身体紧紧镶嵌在一起,说:“孙兴作为肇事方,要负这起事故的全责。首先是我们俩看病的费用,其次还有那辆被撞报废的车,这钱不是小数目,你觉得他有钱吗?”
  “没钱。”宋飞澜仰着头等他解惑。
  “没钱,就用这笔钱逼着他说实话,他老婆还在重病,耽误不得,不信撬不开他的嘴。”陶源闭着眼睛,低沉的嗓音在暗夜里幽幽道。
  “那要是他忽然有钱了呢?”
  “那就更好办了。”陶源揉了揉他的脑袋,说:“顺着他的资金来源去查,这事立刻就能从交警大队移交到刑警大队了。”
  宋飞澜耳边听着陶源的心跳声,脸颊贴着他温热发烫的皮肤,忽然说:“老公,你好|性|感啊,你怎么能那么聪明呢?”
  陶源笑了一声,说:“快睡吧,明天一早还要去办事,不能睡懒觉了。”
  宋飞澜这才安下心,却还是不睡,整个人像条虫子似的往上蠕动了几下,揽住陶源的脖子,把嘴唇贴上去亲他。陶源任他亲了两下,笑着说:“你这是不想睡了?”
  “睡,但是你太帅了,让我忍不住想亲亲,老公,我何德何能啊,这辈子能遇见你这么棒的人。”他夸张地赞叹:“不仅*性|感,连大脑都这么性|感,这大脑门儿没白长。”
  陶源抱着他笑起来,下巴搭到他的颈窝,笑得直往外喷热气,说:“你要是再不睡,我们就来做运动了。”

  第四十六章

  两人在被窝里腻歪了一会儿,宋飞澜含|着陶源的舌头舍不得放开,好像只有这样含|住他、碰到他才能切切实实证明,从此以后会跟这个人相依相守永不分离似的。陶源也任他这样蛮缠撒娇,这个世上,除了陶源,没有人懂他的可爱,两人就像一对连体婴儿,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早起时宋飞澜手里还抓着陶源的下|体,脑袋拱在他肩窝,像个毫无睡相的巨婴搂着自己的玩偶。陶源笑着叹气,拍拍他的手,说:“快给我捏断了。”
  宋飞澜也醒了,不但没松开,还调皮地动了动手,被陶源一个翻身压制住,吻他的嘴唇,压低了声音问:“不想起床了是不是?”
  宋飞澜像做梦似的,没答话,只是嘿嘿笑着伸手去拍他的屁|股,嘴里黏糊糊地说:“可惜了这又翘又圆的小屁|股。”
  陶源原本的一腔欲|火,登时被他给笑没了,只能恶狠狠地礼尚往来一把,说:“只要你这副又翘又圆又白又嫩的不浪费就好了。”他用力一掀被子,将卷在里面的宋飞澜像摊煎饼似的翻了个面,里面光溜溜雪白的皮肤便露出来,比被面还扎眼。宋飞澜有所感应地去抢救自己的屁|股,不料为时已晚,发面馒头似的皮肉被陶源的大掌掴了两下,立刻泛起红晕,宋飞澜叫起来:“衣冠禽兽!”
  陶源嘴角露出个浅笑,不以为意,又弯下腰去轻轻吻了一下那里,像对着新生的婴儿似的。
  宋飞澜感受到皮肤上柔软濡|湿的触感,叫了一声:“陶源……”
  陶源笑笑放开他,又轻轻拍了他一双小丘似的大白臀,说:“快起床。”
  宋飞澜这个没节操的已然不想起床了,不甘不愿地爬起来,坐在床上看着陶源跟他一样光溜溜地背影,喊着:“一大早把人撩起来又不管……”
  “别废话,快起床。”陶源在卫生间一边刷牙一边喊他。
  宋飞澜便像乳燕投林一般飞扑到厕所,对着马桶解了个手,说:“今天去逼供,咱们要准备什么策略吗?比如谁□□脸谁唱白脸?”
  陶源吐了嘴里的泡沫,漱了漱口,转身进了淋浴间,说:“不用,你见机行|事,看我眼色就行。”
  宋飞澜在外面看着淋浴室的玻璃上渐渐蒸腾起雾气,也想跟着一起进去,熟知陶源早有预料,一手把着门一手冲头发,不叫他进来。“你去刷牙,一会儿自己洗。”不然这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洗完了,宋飞澜太能勾引人。
  寂寞难耐的宋总遭到拒绝,撇了撇嘴,只好转身去刷牙。每次陶源洗澡就像打仗,六分钟的战斗澡,都不知道湿透没有,宋飞澜刚刚洗完脸准备刮胡子,就看见陶源关了花洒出来了,忍不住说:“你湿透了没啊?”
  陶源笑了笑没理他,抓着毛巾架上的浴巾裹上,又接过他手里的剃须刀,说:“我帮你刮。”
  宋飞澜拿涂剃须膏的刷子给他,陶源没有接,徒手帮他抹了一脸的泡沫。
  “……”宋飞澜只好默默把刷子收起来,抬起下巴叫他刮,一边绷着嘴说:“你慢点,别给我破相了。”
  陶源笑笑没说话,动作十分轻缓,一点点顺着他皮肤的纹理去刮。宋飞澜的双手抓着他的腰,身上还是赤|果的,老实了一会儿又要使坏,被语言*:“马上就要刮破了。”
  宋飞澜不动了,只是看着他胸前顺着肌肉纹理向下缓缓流淌的水珠,轻轻蠕动着嘴巴说:“给我面前放一大盘红烧肉,却不让吃,多馋人?”
  陶源说:“那你闭上眼。”
  宋飞澜便听话的闭上了眼,还要语言调戏他:“舍不得。”
  陶源只是笑笑不理他,帮他刮完胡子,又在洗手台上磕了磕刀片,说:“好了,洗吧。”
  宋飞澜直接进了淋浴间趁着他方才留下的热气洗澡,陶源在外面把剃须刀洗净放好,又拿了换洗衣服进来,说:“我去买早点,你一会儿直接收拾好等我。”
  卫生间的门打开又合上,宋飞澜的心情好像此时的天气,晴朗得万里无云。
  陶源提着保温桶和油条回来的时候,他刚刚洗完站在客厅里擦头发,便听见他老公抱怨:“怎么洗这么慢?”
  “……我还没嫌弃你每回都不洗干净呢。”宋飞澜一边擦着头发一边小声说。
  “我没有嫌弃你。”陶源放下早点,嘴角不自觉又翘|起来,说:“快擦干过来吃饭,出门正好可以错过早高峰。”
  宋飞澜胡乱擦了擦头发,把毛巾扔到椅背上。他的头发上还滴着水,陶源的强迫症看不过去,老觉得他头发上的水会滴进饭碗里,便站起来,过来好好帮他把头发擦干,挠得宋飞澜一头卷毛飞乱。
  “陶源,你老实说,你刚刚下楼是不是碰见哪个前男友或者小帅哥儿了?”宋飞澜眯着一双桃花眼从刘海的缝隙间看过来,跟他*。“一回来就对我这么粗暴,你的甜言蜜语呢?你的温柔体贴呢?”
  陶源笑了一声,故意说:“昨天晚上被你吃光了。”
  “……”宋飞澜老脸一红,心想我老公现在真是越来越没节操了,随便一张嘴就是荤段子,难道是跟我学得?
  两人吃完早饭出了门,大城市里,就算错过了早晚高峰,街道上也还是来来往往的人,更何况周末,城西的要去城东走亲戚,城南的要去城北森林公园,总之公共交通没一寸空闲。
  宋飞澜下楼的时候叫陶源开车去,不用再挤公交,陶源看了他一眼,问:“不害怕?我们挤挤也没关系的。”
  “有关系。”宋飞澜说:“只要一想到你要被那么多人挤来挤去吃豆腐,我宁愿坐在私家车里被吓死。”
  “……”陶源哭笑不得,伸手弹了一下他的脑门儿,说:“你怎么那么贫?”
  “反正要是我,我就肯定会专门挤到你旁边去吃豆腐,你那么帅。”他说完刚想上车,陶源说:“你坐到驾驶位后面去,那个位置更安全一点。”
  宋飞澜本想说这车里就没一个安全的地方,上回不就是后排整个给撞散了吗?话到嘴边却没说出口,老老实实爬到了那个最安全的地方,系上了安全带,说:“走吧。”
  陶源开车很稳,这次更稳,虽然如此,宋飞澜也还是一路紧张地东张西望。
  孙兴的家比棚屋要好很多,租得两居室,可能是因为家里的女主人生病,房子里透露着一种男人的邋遢劲儿,烟头在茶几上的烟灰缸里快要漫出来。孙兴透过防盗门看见他们的时候,表情有种意料之中的坦然,没说话,开门叫他们进来了。
  宋飞澜与陶源对视了一眼,都没开口。
  屋子里很安静,其中一间门紧闭着,陶源打量了一眼。孙兴指了指客厅中间蒙着大红绒线沙发垫的沙发,对他们说:“坐。”
  陶宋两人便坐下来,孙兴从绿色的暖水壶里倒了两杯白开水,推到他们面前。宋飞澜看着眼前那两只大小不一完全不配套的玻璃杯,没有说话。
  孙兴的体格微胖,大概是刚起床,身上穿着一件浸满了汗渍的t恤,满脸颓废地说:“当时灌了点猫尿,不当家,对不住了。”
  陶源两眼看过来,盯着他的脸,仍是彬彬有礼的样子,说:“酒驾确实害人害己。”他又顿了一下,继续说:“别的倒没什么,只是我爱人受了不小的惊吓,车子也报废了。”
  孙兴垂着眼,他的长相看起来敦实憨厚,倒不像个会踩着油门故意杀人的亡命之徒,那双三角形的小眼睛不太敢跟他们对视,一直盯着玻璃杯里弥漫起的热气,说:“交警那边说,吊销驾照是肯定的,其他,就要跟你们协商了,你们想怎么办?”
  陶源说:“不管是对簿公堂还是我们私下解决,赔偿都是跑不了的。”他的眼睛又扫视了屋子一圈,好像在估算这里的价值。
  孙兴看到他的样子,赶紧说:“这房子是租的,不是我的,我手头……也没什么钱,能不能缓一缓?”
  “我听交警那边说,尊夫人好像生了重病?”陶源看着他,脸上露出个非常温和的笑容,说:“我爱人听说这件事,也说,不如缓一缓,叫我别咄咄逼人。”
  他爱人宋飞澜就坐在旁边,像个哑巴似的,抄着手露出个傻乎乎的笑。
  孙兴似乎没想到他们这样好说话,诧异地张开了嘴,半晌说:“那就太感谢了!我老婆现在连住院的钱都没凑齐,家里实在是很困难,不过你们放心,过了这段时间,这笔钱我砸锅卖铁也会给你们的。”
  陶源说:“砸锅卖铁倒不必,单那辆车子,去掉保险公司赔偿的部分,剩下的你也吃不消。而且我听说,你开车的地方也是临时工?不管报销吧?”
  孙兴原本垂着的头更低下来,沉默着没有说话。陶源又开口:“我只是想知道一个问题,我们之前没有见过,车祸时的距离又那么远,你刚刚开门的时候,怎么好像认识我们一样?连问也不问一声就放我们进来?”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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