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摄指导(37)

　　徐阳能够感觉到他的欢喜，搂着他的手都在发抖，那是一种奇异的笨拙——明明带给过自己许多次高潮，却因为一个主动地亲吻兴奋不已。腿间高高翘起的东西已经泛出粘液的水光，顺着圆润有肉感的头部缓缓滑落，被下方两个囊袋微微遮住的地方也早已被闭垣的手指搓弄得紧张不已。
　　感受到闭垣终于松开箍紧自己的双手，徐阳睁开红肿的眼皮跟着闭垣往下看，只见他在自己的腿间蹲下来，手指拨开垂在两腿间的囊袋，眼神从他那根高高翘起的东西往下看，视线停在了股缝间那一处收成一团的褶皱上。
　　他在看他到那里！光是这样一想，徐阳就开始亢奋，那是一种被视奸的快感，他说不清楚是一种什么感觉。或许是酒喝多了，徐阳竟然隐隐期待闭垣像第一次跟他做爱那样，去……
　　「闭先生！」一根滑腻的舌头贴上他的会阴，从他会阴一路向下，往那出高温舒润的缝隙舔。徐阳忍不住抽气，一声「闭先生」叫得变了调。
　　被舔舐的快感一波又一波的从屁股传来，全身的神经像是都集中在那处窄小的地方，男人的舌头每一次划过褶皱的触觉都惊人的明显，胸口止不住上下起伏，嘴里哈出破碎不堪的喘息。那嗓子刚哭过，现在吐出的呻吟，沙哑低沉，却性感异常。
　　皱着眉仰着头瞪大了眼睛看着天花板，那上面没有灯光照射，灰蒙蒙的一片，吊顶上的花纹都看的不真切，酒醉后的脑子昏昏沉沉，混杂着从屁股传来的快感，目光所及都晃晃荡荡旋转着。
　　他不要脸的开着腿，感受闭垣舌头在他屁股上舔弄的湿滑感觉，没羞没臊地叫。
　　受不了了，再也受不了这样漫长的折磨！被柔软舌头舔舐的地方，想要被那个火热的物体撑开、填满、贯穿！
　　徐阳拉起在他屁股下面埋头苦干的男人，还没等闭垣反应过来，便伸出手从男人已经敞开的裤头伸进去，穿过那丛微卷的阴毛，握住那根已经完全勃起且跃跃欲试的东西狠狠地上下撸动，眼睛盯着闭垣的双唇，微张着嘴就想要凑过去狠狠的亲吻对方。
　　一定是醉了，不然怎会如此不知羞耻的求爱……徐阳不愿承认这个事实，脑子里混乱的编造着可笑的理由。但没给徐阳思考这么做是否羞耻的时间，闭垣将胯部贴近他，龟头贴上柔软的股缝是，性器官触碰到屁股那种肉感让徐阳全身颤栗，让他不由自主地将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那个被顶住的地方。
　　两人都专注在插入这件事上。感受到自己的屁股被闭垣那根东西挤开，肛门甚至能分别挤进来的是头部还是身体，那么大一根家伙就这样一寸寸挤进了火热的内里，肠壁包裹住，屁股忍不住一收一缩的吮吸着。
　　「好喜欢你……」完全被插入的时候，闭垣充满了情欲的声音，低沉沙哑地在徐阳耳边呢喃，可那时候徐阳已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急切的想要闭垣在自己身体里冲刺，大脑高温下已经宕机了，也不去思考闭垣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就胡乱地点头。
　　清醒过来后，徐阳忍不住自以为是地想：闭先生这是不是在向他表白？可这念头刚在脑子里面形成，下一秒又妄自菲薄地使劲摇头。
　　昨晚的徐阳和闭垣，像是两个野生动物，在沙发上开展着原始的交欢，唇舌纠缠在一起，下身默契地贴紧在一起，欲望纠结在一起，内心地渴望也重叠在一起。沉重的喘息此起彼伏，带着一丝难忍的欢愉。
　　徐阳依稀能够回忆起，被闭垣狠狠进入时候摩擦到前列腺的那种感觉，像过电，又像是把他顶到天上又自由落下的那种失重感，让他情不自禁想要尖叫，想抓着闭垣一起沉溺在欲望的浪潮中。
　　高潮时毛孔舒爽到张开，汗毛都要竖起来，一波又一波的快感从交合的地方扩散到全身，闭垣滚烫的精液射在他的身体里，像是宣誓主权一般，让徐阳内心得到既羞耻又淫荡的满足。
　　那是一种被占有的滋味。
　　熟悉的「叮叮」声想起，把徐阳从昨晚的性爱回忆中拉回现实。看了一眼光是回忆做爱过程就已经翘起来的东西，徐阳第一次有种想要把他打蔫下去的冲动。
　　手机在想，可声音很小而且很闷，像是被什么东西蒙住然后被丢到了很远的地方，一时间徐阳想不起来自己的手机在哪里。但直到那来电铃声停下来，徐阳都找不到自己的手机。
　　昨晚喝得有点多，只依稀地记得他跟闭垣倒在沙发上的时候，裤子已经被扒没了，但却想不起来衣服是在什么时候被脱掉的。只能姑且当作手机跟裤子一起被遗忘在沙发上了吧。
　　光着身子从床上下来，找拖鞋穿的时候正好看到闭垣昨晚找来的解酒口服液，上面用便利贴写了「阳阳，醒了记得喝药」，那歪歪扭扭的字让徐阳忍俊不禁。怎么闭先生的字……那么可爱的吗？
　　手机最终是在沙发上找到的。但让徐阳惊讶的是，手机竟然没在他的裤子口袋里面被发现，而是陷在了沙发坐垫与靠背的缝隙里。
　　刚才打来的是一个本地号码，但这个号码他没有存过，徐阳猜想，或许是推销电话还是别的，就没有回拨过去。可当他解锁打开手机屏保的时候，弹出的页面竟然不是往常那个音符背景的主屏幕，而是短信的页面。
　　那上面是一个被打开的对话框，刚才那个陌生来电的号码在今早上凌晨发来两条短信，一条是地址，另一条……
　　——今天中午12点，上面那个地址见，我手上有你不敢公之于众的「作品」。
　　赤裸的身体突然觉得有些冷，徐阳不禁打了个冷战。他不敢公之于众的「作品」指的是什么，徐阳不敢想。
　　不久前那样意乱情迷的夜里闭垣才刚答应了他，那些视频不会再拍也不会流出去，而此时，这个陌生号码手中的「作品」是怎么得来的，而这个手握他「把柄」的人，又是谁？
　　徐阳的手不由自主地颤抖，抖得手机差点拿不住。一觉醒来如此美好的阳光下，还以为一切阴暗都要一扫而空了，可偏偏这时候一双看不见的手把他推入冰冷的海水中。
　　他突然想到了闭垣，那个让他走入歧途却又愿意半路拉他一把的男人。他就像一根浮木，让徐阳想要不断地往他身边游，似乎只有抓住他，才能找到生存的希望。
　　手机黑屏了，原本打开的页面陷入了黑暗中。徐阳脑子里面似是灵光一闪——刚才打开手机屏幕的时候，显示的页面是短信对话框，而那两条消息被标记了「已读」，那说明……
　　闭先生看过这些消息了！
　　那此刻，闭先生在哪里？


第52章 突突突
　　「这、这视频是我花了整整两天两夜剪出来的！每一帧的处理，每一个背景音乐的编辑，都是我花费一分一秒的时间做出来的！」
　　「之前明明说好了成品出来了就开始联系渠道的！为什么不上？！」
　　「这视频剪辑得不好吗？这样的视频风格没有市场吗？为什么不愿意试一试？为什么要让我删掉它？！」
　　「你口口声声说好的作品不能埋没，那为什么不愿意给我这个机会？这是我的作品！我花费了许多心血做出来的作品！你、你怎么有权利埋没它？！」
　　坐在对面的人不顾身处茶馆不应大声喧哗，咆哮得像头失控的疯牛，带着质问的语气对着闭垣怒目圆瞪，龇牙咧嘴，已经完全顾不着为什么来到这里跟他面谈的人是闭垣而不是徐阳。
　　「这部片子剪得不好吗？不然为什么连上线的机会都不给？！」
　　他每质问一句，闭垣的后槽牙就紧一分，但他不愿跟他纠缠，这个人就像是个失心疯患者，揪紧了事情不放，跟他讲道理只会让他牛角尖越钻越深，「你冷静一点，我今天是来跟你谈事情的，不是来做跳梁小丑的。」
　　闭垣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不要受到这个人的影响。可这人却不知好歹，紧追不舍，说出来的话越来越难听。「不给它上线的机会，是因为这部片子剪得不够好吗？！还是因为你不想让那个卖屁股的人出来丢人现眼？！」
　　也不知道是哪个字眼刺激到了闭垣，原本还端坐在自己沙发上的闭垣一手撑着茶几，一手飞快地揪住眼前那个不知好歹的家伙，咬牙切齿地威胁他：「不想以后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不下去，就注意你这张嘴说的什么鬼话！」
　　「哈？」被揪住衣服领子，这人的表情简直笑得比哭还难看，他皱起了鼻梁，用挑衅的眼神看着闭垣，说：「混圈子？我在这个圈子里面混了多少年了，你不清楚？当初是你跟我说，有理想就不要放弃，进来之后好好干！总有一天有机会亲手剪一部完整的作品的！可现在呢？！」
　　说着说着，原本嚣张跋扈的脸突然皱成一团，鼻子抽着抽着就要哭出来，好像闭垣给了他多大的委屈似的：「我努力了那么多年，给人打了那么长时间的下手，就算是考验也该到头了！原以为这部片子终于是要给我出头了，可是……」
　　眉毛鼻子皱成一团，可眼睛却依然犀利，他盯着闭垣，恶狠狠地说：「偏偏双标的人是你！凭什么为了保护他就要让我的作品夭折？！」他用力挣开闭垣的手，把人推回到座位上，趁着闭垣还没有找回重心，快速地搬弄茶几上放着的笔记本电脑，不知道是太过于激动还是心慌得很，这人手抖得厉害。
　　「我不会允许我的作品被埋没的，我不会让我的作品不明不白就夭折的，我、我要发到网站上去，我要、我要让大家都看到我剪出来的作品有多好看！我……你！」视频刚打开，抖得不像话的手还没有来得把它添加到帖子的附件，笔记本电脑就被闭垣一把抽过来，恶狠狠地往露台上扔出去，「哐当！」一声砸在了外面的水泥地上，机壳都崩坏了一个角，整块电脑屏幕被砸碎得裂成一张网，吓得周围的客人都惊叫着往远处散开，远离这个风暴口。
　　徐阳来到短信写的地址时，看到的正好就是这一幕。一台笔记本电脑从茶吧里面被扔出来，原本应该是清静优雅的地方似乎乱成一团，客人唯恐避之不及似的从里面快步走出来，服务员们想要劝解又不敢过去。
　　「你没有资格阻止我的作品发出去！！」一个几近发狂的声音尖叫着从茶吧里面传出来，那声音尖细难听，像是要刺穿徐阳的耳膜，「他既然敢拍！难道还害怕被人看吗？！」
　　那一刻徐阳差点惊恐得想要捂着耳朵跟着尖叫。
　　被扔出来的笔记本屏幕还半明半灭地亮着，那已经裂成蜘蛛网状的屏幕上播放着什么。徐阳捂着耳朵不敢再听茶吧里面两人的争执，他走到笔记本电脑前，低着头居高临下地看着那个一闪一闪的屏幕。
　　那上面似乎在播放一个视频，但屏幕已经碎了，看不清播放的是什么画面，只看到一片肉体的颜色覆盖了整个屏幕。那视频像是一场赤裸的表演，不知名的演员正在做着淫秽肮脏的事情。
　　茶馆里面的争吵还在继续，徐阳似乎听见了闭垣的声音，他想确认那是不是闭垣，但捂着耳朵听得不清楚，眼睛也无法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手更是不敢从耳朵上方下来，生怕听到了自己的名字。他只能掩耳盗铃似的站在茶馆露台外面，一动不动地瞪大了眼睛盯着还在放映的支离破碎的视频。
　　「有本事你就打烂我这张嘴！你撕不烂我这张嘴我就要告诉全世界！他就是靠卖屁股才……唔！」说到一半就被拳头中断的话从徐阳的指缝间漏了进耳朵里面，他终于舍得把眼睛从电脑屏幕上移开，惊恐地朝茶吧里面看，看已经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是何等的疯狂。
　　听不得文浩嘴里用「卖屁股」这样的话来羞辱徐阳，还没给文浩把难听的话说完，闭垣捏紧了拳头，对着那张看似天真的娃娃脸重重抡了一拳头，把文浩的眼镜都打歪到一边，整个左脸立马肿了起来，身子被摔倒在了茶几上，茶杯茶壶碎了一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