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爱,懂吗?(22)
饶是张卿山身怀撩妹绝技,也被沈容度的操作闪瞎双眼。
哪有这样追人的啊???
人没给你吓跑都是奇迹了!
“那怎么做?”沈容度皱眉,很是虚心。
张卿山无奈道:“瞧你之前把人孩子吓得,总以为你会打他。嘘寒问暖总会吧?早安午安晚安,早中晚三顿饭是最基本的操作,办不到就别追小蘑菇了。”
然后就有了刚刚的一出。
甚至是还有叫醒服务——
“喂你是谁呀?”柯皑被手机铃声吵醒,音调糯糯的,光是听着声音就能让心里软了一片。
沈容度捂着狂跳的心口,强行淡定道:“起床了小蘑菇。”
“唔”柯皑听出是沈容度的声音,但是因为刚睡醒整个人还游离在迷迷糊糊中,说出的话也不经大脑思考,“你烦,我还想一会儿睡”
“好好好,乖,你继续睡吧。”沈容度被这波撒娇搞得立即缴械投降,找了个人把柯皑昨天请钦点的早饭给带了上去。
柯皑睡醒后,看着桌上品种丰盛,数量繁多到可以开早点摊的早餐们直发愁。
沈容度真的有病吧
长工都能有这待遇了,我宁可他一辈子都找不到对象。
“爸爸你解释一下。”室友拉着柯皑坐下,“解释一下你是不是被包养了?”
“啥?”柯皑夹生煎包的手一顿,“你才被包养了呢。”
“那你这是怎么回事?”室友指着他桌面的早点。
“嗯”柯皑咽下一口生煎,想了想,“大概是养猪计划吧。”
先养肥,再杀掉。
完全符合沈容度的作风,没毛病。
室友几个还在喋喋不休地追问到底是谁送的早点,柯皑无法只好抓起小笼包堵住了他们的嘴。
上午没课,按计划柯皑要去419办公室。
他已经完完全全地掉马,也已经和沈容度签订了不平等条约,此时身上也没有什么包袱,大大方方地往沈容度对面一坐,打开电脑开始干活。
板凳还没坐热,沈容度推过来一个保鲜盒,里面是切好的各类水果,有好几种柯皑平时都舍不得买。
他抬头看看沈容度,沈容度故作高冷地点点头。
柯皑犹豫几番,打开盖子拿小叉子吃了几颗车厘子,甘甜的味道刺激着味蕾。
再一抬头,对面的沈容度居然露出了老父亲一样的微笑。
柯皑立马丢下叉子,一口也不敢吃了。
这果然是在养猪吧!
除了早上的点心水果盒,中午吃饭的时候沈容度也是瞻前顾后地,百般迁就柯皑的胃口,伺候得周周到到。
下午柯皑要去上课,沈容度本想陪同,奈何走不开,就往柯皑的书包里塞了一堆零食饮料,嘱咐他上课好好听讲不要走神,不要跟陌生同学说话。
柯皑狐疑的看了看自己已经变了形,宛如得了肥胖症一般的的皮卡丘,心里慢慢警惕了起来。
沈容度到底想干什么?
柯皑上课时一直在考虑这个问题。
先礼后兵?
给个甜枣再来一巴掌?
我的任务不是帮他找到对象吗?
要不然我现在把他的个人信息发到世纪咕咕和百咕网上?
会被打吧
带着一肚子的疑问,柯皑平安度过了奴役期的第一周。
这一周里,沈容度和第一天的模式一样,早安晚安午安,早中午晚饭加之各种零食点心,活活把柯皑喂胖了六斤。
柯皑对着镜子捏了捏脸上多出来的肉,叹了口气。
次日,沈容度没有出现,柯皑快速地由奢入俭,中午吃了份简单有快落的西红柿鸡蛋面。
第三天早上,柯皑还是被沈容度的电话吵醒的。
只不过对话是这样的——
“柯皑,现在洗漱穿衣服下楼来当我的男朋友。”
第24章 二十四号投稿。
柯皑本来刚睡醒还很迷糊, 一听到这句话就立刻清醒了, 甚至还有点觉得五雷轰顶。
嘴皮子动了几下, 答案呼之欲出时, 脑里头一根弦突然绷紧,警告似地嗡鸣起来。
他闭上嘴, 停顿了一下才说话。
“沈容度, 你你有病吗?”
然后柯皑就挂掉了电话,也不管沈容度那边还在说着后半句话。
沈容度那边的确还有下文,下文是“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 有急事。”
然而柯皑没听到。
他还保持着拿手机的姿势, 呆坐在床上。
清醒地挂掉电话后, 现在来袭的是怦怦怦疯狂躁动的心跳,心跳声快盖过了一切的声音。
要不是刚刚及时停顿了一下, 恐怕
柯皑捂着脸,欲哭无泪地瘫倒在床上。
说好的养猪杀掉计划怎么就变成了养猪吃掉计划了呢?
细细回想那天签订的有且只有一条的不平等条约。
听从沈容度的安排, 为沈容度做事,不反驳不拒绝, 还要帮沈容度找到对象。
这么看来说沈容度让自己去当他的男朋友似乎也合情合理,而所谓的帮他找对象
就是奉献自我来当他的对象?
但是我是男的啊?
等等,也没有具体说明对象是男是女
但是他不是不喜欢我吗???
柯皑苦恼地抱住脑袋, 觉得自己这波卖身契签的真是,赔了蘑菇又胖了六斤。
“笃笃——”
敲门声传来。
“来了。”室友正好也要出门, 顺便就开了门放人进来。
门口站着个不认识的人, “我来找柯皑同学。”
“嗷, 他就在三号床。”室友给沈容度指了条明路后就出门了。
柯皑还在抱头沉思中,没有注意到这个小插曲,也没有注意到步步逼近的大灰狼。
直到面前一片阴影覆盖而来,有人扣住自己的手腕,整个人正被一股外力朝被窝外面拉。
柯皑一惊,做出反应时已经来不及了。
他全是都被拉出了被窝,因为上铺空间有限,直不起腰来,基本上是以一个跪着的,羞耻的姿态被拉出去的。
“你干什么啊?”柯皑语气不悦,毕竟任谁被粗暴地从温暖地被窝里拉出来都会不开心。
说话的同时觉得屁股和大腿一凉。
顺着沈容度的目光,垂头看下去,正好对上内裤上变了形的皮卡丘。
柯皑昨晚睡的时候不知道什么操作把睡裤蹬掉了。
现在基本上是一个很尴尬的姿态,他没穿裤子,下身只着一条内裤,露着大腿,姿势不雅地双膝跪在床上,屁股还撅着,在晨光里勾出一个圆滑的弧度。
颈微抬,窘迫地对着沈容度的目光,一只手腕被对方扣住。上衣扣子开了几颗,露出锁骨和其下一片光景。
很难不让人想到什么。
沈容度的眼睛都直了。
柯皑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了,趁着沈容度错愕的功夫,他奋力抽出手,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拉上被子,把自己全部都盖上,然后团吧起来。
头顶隔着被子都能看到冒出的烟了。
“咳。”沈容度单手握拳抵在唇边,掩饰尴尬,“跟我下去。”
“我不!”被窝团里的小蘑菇闷声道。
“先出来。”沈容度拍了拍小蘑菇馅儿的被窝饭团。
“不出来!”柯皑在被窝里疯狂摇头。
他除了觉得丢人外,还有一股子羞赧。
沈容度哭笑不得,又好声劝了几句,得到的都是柯皑的一句我不。
他挑挑眉毛,伸手把整个被子团往自己怀里这边一拉,开始掀开被子,试图挤出小蘑菇内馅。
“出来。”语调提高。
柯皑在被子里抵死不从,拼命护着自己最后一层遮羞布。
然而他挣扎了没几下,就被沈容度从被窝里扒了出来。
他黄色的卷发乱糟糟,眼神愤愤,小腮帮不自觉鼓起,眼里细细密密地仿佛充了水,面色红润。
手里还不忘紧紧抓着被子。
沈容度手一松,柯皑那边就失去平衡,往床上一倒,被子也顺势盖在了他身上。
“穿衣服,跟我下去。”沈容度说。
“我不。”柯皑复又抓住被子往上拉。
眼看小蘑菇又要再制作一个蘑菇馅的饭团子,沈容度立即也扯住被子那端,跟他僵持着。
“你怎么不听人把话说完?”沈容度说。
柯皑努力抢着自己的被子,“有什么好说的?我是不会答应你的,你这个动不动就发脾气的大灰狼!”
大灰狼?
沈容度闻言,肩膀一耸一耸地笑了。
他松手,把被子还给柯皑,面上挂了玩味的笑容。
“小蘑菇,你该不会真的以为我再跟你告白吧?”
虽然心里是真的。
但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恶毒地主的模样。
“没有!”柯皑抓到机会,赶快又把自己团成饭团。
虽然就是有。
但是面上还要装出一副不在意的样子。
沈容度失笑,解释道:“有急事,我需要你假扮一下我的男朋友来帮我蒙混过关。”
柯皑在被子里瓮声瓮气道:“你不把话说清楚我是不会出来的。”
昨天沈容度的母亲,沈姝雅从国外回来,沈容度回了趟家迎接母亲。
沈姝雅年过半百,皮肤和身材都保养得如同三十多岁的人,穿着打扮也无比时髦。
沈时寒开车带着沈容度和沈时茗,专程去机场接沈姝雅回家。
沈姝雅坐在副驾驶上,墨镜还没来得及摘下,问沈容度:“度度,你去年怎么有几次没去相亲?”
那几次就发生在沈容度借柯皑当挡箭牌的日子里。
沈容度闻言,这才明白沈时茗之前说好的帮自己打点一下母亲这里的关系,都是屁话。
他斜睨了一眼身边沈时茗,却发现对方穿着孔雀翎的旗袍,正襟危坐,双腿并拢双手规规矩矩地放在膝盖上,没了平日里的大大咧咧,俨然一副淑女至极的模样。
装鸡毛啊装。
沈容度腹诽着,开口道:“没有去。”
“怎么了?”沈姝雅摘下墨镜,关切问道,“是不喜欢妈妈给你介绍的女孩子吗?要不然你直接告诉妈妈你喜欢哪种类型的?”
沈母提到相亲的话题,滔滔不绝,似乎已经忘记了当初让沈容度相亲只是为了治疗恐女症。
“妈。”沈容度无奈道,“我是治病的,不是真的相亲。”
沈姝雅一愣,随即点点头,“也是,妈糊涂了,总是想看你们快点长大成家立业。”
沈姝雅遇人不淑,对方年轻时沾花惹草,在沈蓉蓉还没出生时离婚跑路。当时沈时茗和沈时寒还在上大学,沈容度刚刚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