捡个忠犬是饿狼 （下）(25)
更何况，从未在普通人手里吃过亏的他，如今却栽在了一个半只脚跨进棺材的死老头子手上！
更过分的是，他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发现这老头到底有什么与众不同的地方！
就这么狼狈地离开？
十一明显不甘心。
如果是刚才，他倒是这么打算的，可现在——
嘭地一声巨响后，奢华的水晶吊灯忽然从天而降，坠落在众人面前， 只差那么几分，蓝宇天和萧靖远差点就要被砸中了！
“想抓我？你们也不撒泡尿自个照照！”
少年满脸愤怒地漂浮在半空，刺鼻的尿骚味，让他的心情变得尤其烦躁，看向肉球小白的眼神也异常凶狠，恨不得立刻将那条该死的畜生抽筋剥皮了！
小白却毫无察觉，朝少年呲牙发狠，直至被萧老爷子抱入怀中，这才安分了下来。
“把我家老四送回来，不然我就撒泡尿给你自个照照！”
萧老爷子不知是没听明白对方的意思，还是咋的，楞是表现得比十一还要拽，倨傲地昂着下巴，赏给对方一双白眼。
十一面色隐隐抽搐，对于这个老头，他还是有些心有余悸的，不敢随便轻举妄动。
虽然没弄明白是怎么回事，但就在方才，他想到了一件事。
离开虚空之境时，主人曾再三告诫他们：有一类人，他们必须远离。
demon拥有着近乎逆天之力，但这股力量之源，皆来自于黑暗。
光与影，是彼此共存的两面。
内心光明，毫无阴影的人，也是他们demon无法交涉的人。
但，十一坚信，人之初性本善，人性是自私的。
就像唐洛，无论他表面上表现得多么完美，都掩盖不了他阴暗的内心。
因为欲望的存在，因为不甘心认输，因为有需求，所以，才有他们的可趁之机。
【如果你们带着明显的目的和恶魔，去接近这一类人，终究吃亏的，将是你们自己。】
十一以前不信，已然把这话抛在了脑后，几百年以来，他从来就遇到过主人口中“碰不得”的人。
难道——
眼前这糟老头子就是所谓的主人所指的人？
明明是个一无是处，就知道耍滑头的老头，能有什么过人之处！
心底虽然忿忿不平，但少年脸上的表情已经明显平静了下来，慢悠悠地环顾了众人一周后，冷哼道：“苏宁在我手里，暂时，我也不会把他怎么样，等事情结束了，他自然会回来！”
唐洛的事情一了结，他便会立刻启程，离开这个时空。
至于苏宁那边？
完全挖不到一丝利益，他才没那么傻，还去白白地浪费时间！
“不行！”
萧老爷子斩钉截铁地摇头。
许是因为刚才的事情，就连萧靖远都已经放手让老爷子去解决十一了，至于其他人，自然也是乖乖地配合，全部以老爷子马首是瞻。
“那你想怎样？！”
十一语气不善地反问道，动不得，又不能随意靠近，还得防备对方使坏？
他这辈子都从未这般憋屈过！
“当然是你先把人送回来啊！”
萧老爷子老神在在地应道，笑容灿烂，犹如一朵绽放的波斯菊，耀眼至极，差点闪瞎了少年的眼睛。
“还有苏素，我们希望你能帮忙，把苏素找回来。”蓝宇天趁机补充了句。
闻言，十一顿时磨牙霍霍！
苏素已经被待会虚空之境了，他有什么办法！
更何况——
他凭什么要帮这群“乌合之众”救人啊！
不对！什么狗屁救人！那家伙回去之后，日子过得可逍遥了，没准还会再一次受到主人的重用！
需要他救吗？救个屁！
少年一边愤愤地腹诽着，脸上的表情阵红阵白，变幻莫测，其余几人看在眼里，纷纷诧异。
“肉包，闭嘴！”
萧老爷子忽然沉下脸，吼了声。
蓝宇天闻言，立马瑟瑟地往后躲，他难道又说错话了？可是苏素那边……
还是很担心啊。
“人妖！你先把我家老四送回来再说！不然的话，你就不用走了！”
“哦？”
十一冷笑，就算他不能随意靠近这老头，但对方想要把他怎么样？那不是天方夜谭吗！
“你可别不信！你要是不乖乖配合的话，我就把你先奸后杀！杀了又奸！奸了又杀！奸完杀了挂城头！”
萧老爷子格外得意地咧嘴笑道。
众人：“……”
萧靖远神情古怪地看向老管家，后者一脸无奈地表示：老爷子这是被脑残古装剧荼毒的！
“你这死不要脸的老东西！”
十一怒不可遏地骂道，虽然是站在居高临下的位置，却没占到半点优势的感觉。
反而有种处处被人压迫，活像快要喘不过气了的错觉。
“你这不男不女的死人妖！”
萧老爷子显然没打算让自己吃亏，被人指着鼻梁骂了后，立刻反击了回去。
虽然这情形看上去，似乎有些幼稚。
“你！你！你！”
十一气得整个人都快要爆炸了一般，满目通红，怒火中烧，偏偏在这个时候，萧老爷子不知何时拿到手里的一只甜橙，就这么嗖地一声飞了出去，正中少年的脑门！
紧接着，萧老爷子跟个强盗头子一样，振臂一挥，喊道：“冲啊！揍死他！”
众人：“……”
五分钟之后，十一成了唐洛的难友。
少年怒目圆睁，火大地看着自己身上绕了整整三圈的粗麻绳，嘴上冷哼道：“你们以为，这玩意能困住我嘛？”
“没打算困住你啊，就打算羞辱你而已！”
萧老爷子笑嘻嘻地答道，在发现少年似乎有些“畏惧”他的靠近之后，他愈发玩上了瘾，死活都要凑到对方面前去，看着十一满脸嫌弃，眉头紧蹙的样子，心底愈发开怀。
“快，把我家老四送回来！”
“哼！”
十一冷哼，他现在很后悔，后悔自己刚才没有早点离开，明明已经察觉到危险，还傻傻地留在这里跟这群“乌合之众”谈判，结果……当真是马失前蹄了！
这死老头站在她身边，他浑身就跟打了个麻醉药一样，一点力气也使不上来！
之前看到这老头的时候，分明还没这么明显！
十一沉默了片刻后，很快就想到了原因。
老头子是一个原因，还有一个原因，便是主人在向他示警……
一定是十三和苏素在主人面前说了他的坏话！
一想到这种可能性，少年原本就没压下去的怒火，再一次直窜脑门！
这群人太过谨慎，没讲他和唐洛关在一起，不然的话，他倒是可以把之前侵入唐洛身上的力量取回来，先逃出去，然后再见机行事！
“人妖，你的眼珠子一直在乱飘，一定在打坏主意是不是？哼哼，我可是很聪明的哦，你休想瞒过我的法眼！”
萧老爷子故作轻佻地抬起十一的下巴，一脸笑眯眯地望着少年，得瑟地说道。
十一面色阴沉地直视着对方，一言不发，只要这老头离他远点，让他单独待上一段时间，他就能立刻离开。
至于唐洛？
哼，那个只会扯他后腿的家伙，只要死不了就行。
“你松开我，我马上把苏宁给你送回来。”
左右权衡之后，十一咬牙道。
暂时地妥协，并不意味着他就输了！
反正苏宁对他来说，也没什么用处，关在他的地盘里面，还有路费精力去维护结界。
只要让他找到机会脱身，后面的账，完全可以慢慢算！
“肉包，你觉得他的话，可信吗？”
萧老爷子没有直接答应，反而有些不确定地回头，看向蓝宇天问道。
蓝宇天楞了下，将信将疑地看着少年，果断地摇头：“不可信！”
这家伙奸诈狡猾，又阴险恶毒，连自己的契约者都能随意地出卖，更何况是对他们这些威胁他的人呢！
“你！”
十一气结，狠狠地瞪了蓝宇天一眼，没想到，这唯一的机会，竟然被这小子给破坏了！
蓝宇天一惊，立马飞快地补充道：“老爷子你瞧，这家伙恼羞成怒了！明显是心虚啊！”
“哼！你们不放我走，苏宁也回不来，而且，他现在被关着的地方，断粮断水，我倒要看看，他能饿上几天！”
闻言，萧靖远立马脸色大变。
蓝宇天也明显被激怒了！
就知道威胁人！这家伙的本质，果然跟唐洛一样，无耻至极！
“十一，我很遗憾地告诉你，苏宁我已经带回来了。”
突然插进来的深谷，温和而清雅，带着一股安抚人心的温暖。
蓝宇天闻言，立马精神一震，难以置信地回头，下一秒，两眼发光地看向来人。
“苏素！你，竟然回来了！？”
“嗯，是我。”来人确是苏素，但，隐约间，似乎又有些不同了，人还是完全那般模样，身上却好像多了些什么？“加油苏宁，我也带回来了，阿远，人就交给你了，好好照顾他。”
萧靖远朝他感激地一笑后，从对方手中接过昏迷不醒的苏宁，立刻转身离开了。
第207章`水落
“你……不，这不可能！主人怎么可能轻易放你离开的！”
十一惊慌失措地反驳道，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不公平！苏素算个什么东西？一个失败者罢了，主人不但没有惩罚他，还——
如果他没看错的话，苏素的力量似乎恢复了。
“你若有疑问，自然可以再回到虚空之境之后，亲自向主人询问。”
苏素微微一笑，淡淡地说道。
十一闻言，惊恐地瞪大眼睛：“你这是什么意思？！”
“主人急招你回去，即刻启程，不容耽误。”
苏素面不改色道，亲自上前，解开了少年身上的粗麻绳，随后状似无意地掸了掸对方的肩头，又低声道：“我很遗憾地告诉你，七月已经在昨天返回了虚空之境，带回了主人一直想要的东西，至于你的下场……”
话说到一半，苏素扬起嘴角，却毫无继续下去的意思了。
“哼……呵呵……真TMD下贱”！
十一爆了句粗口后，狠狠地瞪了苏素一眼，旋即从原地消失不见了。
他浪费了那么多的时间，数百年来，尽心尽力地执行主人的每一个命令，放自己慢慢地变强，成为十三人之中的前三甲之一，最后，竟然还是输了！
这场漫长的角逐，他和七月的竞争，竟然会在最后关头发生了翻天逆转！
这不科学！
十一不甘心！
可是除此之外，他又似乎，什么都做不了了……
功亏一篑，终究是全盘皆输！
等待他的，是死亡？还是轮回？
很快，他就能知道答案了。
目光少年离开之后，苏素很快敛去了表情，还留在房间里面的只要萧老爷子、蓝宇天和老管家三人。
但此刻——
三人似乎都有些傻眼了。
好半响，萧老爷子第一个反应过来，啪地冲上前，一把抱住苏素，笑得异常开怀：“小子，你好帅啊，我喜欢你哎！”
蓝宇天窘：“……”
默默地扭头看向老管家，后者正用手帕在擦汗。
苏素倒是格外淡定，从容不迫地应道：“您老爷很酷。”
“嘿，你就是那个小丸子的男人吧？我知道你哦……”
萧老爷子不是第一次见苏素，之前在电影疯魔记的庆功宴上，也见过他，但，这一次明显把对方当成了“救世主”一样的角色，所以表现的格外亢奋。
“小丸子……她，还好吗？”
这句话是看向蓝宇天问的。
蓝宇天一听，神情一变，故作吊儿郎当地答道：“你要是不走了的话，她自然会很好啊！”
苏素的身份不简单，连那个可恶至极的事宜，都能被他轻易地收服了？
蓝宇天其实心思细腻，也相当敏锐，之巨的苏素这次回来已经是意外之喜，但同时，又忍不住担心，他回来了，是不是很快又要离开呢？
“嗯，不走了。”
然而，苏素却坦然地点头道。
闻言，蓝宇天立马眉开眼笑，果断地抱住苏素，激动难耐：“真的？”
“真的。”
他暂时，不会离开。
这个暂时，如果要加上一个期限的话，会是相当漫长的一段日子。
当年，他还是demon编号五，跟十三是一对搭档，一个性格成熟内敛又稳重，一个有些天然呆有些没心没肺。
十三对他拔刀的时候，苏素看的很清楚，但他没有还手。
几百年，太漫长了。
他一直觉得，自己可能已经活够了。
再过下去，生活还是一日复一日，没有任何变化，沉静如水。
他厌烦了。
但最后，他没有死，因为十三的刀，没有刺穿他的心脏。
他以另一重身份活了下来。
他完全没想到，主人还会召他回去。
“我给你两个选择，其一，你立刻自觉经脉，其二，我会恢复你的力量，但你完成我唯一的一个命令。”
曾经，他觉得厌倦，是因为很多人世间该有的感觉和体验，他都没有体会过。
但他发现，他其实深深地眷念着这些让他觉得温暖的感情，譬如友情，譬如……爱情？
眷念着，不想轻言放弃。
所以，他选择了第二条路。
“我给予你力量，但，不到万不得已之际，你不能轻易动用，每个世界，都有属于自己的规则，妄想打破规则，必然会受到制约的惩罚。”
“我知道，你已经有了眷念，有了放不下的人，你可以陪着他们走完这一生，因为你需要执行的命令，在三千年之后。”
三千年。这个相当漫长的数字，跟几百年完全不能比。
可他义无反顾地答应了。
以后，在以后很长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他都要靠回忆度日，但，他不后悔。
“为什么是我？”他问。
主人说：因为你很适合照顾人。
苏素笑了，或许这也是他最大的优点了吧？
回归眼下——
许是因为最大的难题被解决了，萧老爷子的心情格外好，简直把苏素当成了自己的亲儿子一样，热情地拉着他的胳膊，让老管家赶紧去吩咐厨子加餐！
“苏素，唐洛的事情，你知道了吗？”
蓝宇天被冷落了，不过她倒是丝毫不介意，趁着萧老爷子没注意，就粘到了苏素身边，小声地询问道。
苏素不着痕迹地点了点头。
事情很赶巧，也幸亏七月那边进展顺利，不然的话……
他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能回来了。
至于十一的一举一动，他们完全都清楚，包括他跟唐洛的交易。
但现在——
十一离开，交易自然作废。
当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一步，唐洛如果要强行揭露当年的丑闻，后面的发展，应该也差不多。
“那咱们能想个办法，阻止事情继续恶化下去吗？”
蓝宇天焦急地问道。
其实没有十一在唐洛背后撑腰，他就算再怎么折腾，也掀不起多少风浪。
苏素笑了笑，反问道：“你觉得，该怎么做呢？”
蓝宇天眨巴了两下眼睛，一脸天真地问道：“可以把他变成跟老爷子一样吗？”
如果唐洛突然疯了？
他手里所谓的那些萧靖寒的把柄啊，还是唐家的证据，也就统统失效了。
而且——
得知唐洛的身份置换，蓝宇天深深地觉得，对方活在这世上一天，就是痛苦加深一天。
一味地揪着那些不愉快的人，永远也看不到其他的风景。
唐洛只认准自己是不幸的，却没有看到别人对他的好，反而肆无忌惮地伤害他人，照理来说，这种人，根本就不值得原谅！
“他要是疯了，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没有了痛苦，自然也不会一心念着复仇。
“不过这么做的话，感觉有点太便宜他了！”
说完，蓝宇天又忿忿不平地补充了句。
苏素但笑不语，好一会儿，站起身，道：“我去看下唐洛。”
至少，先把十一强加在唐洛灵魂之上的枷锁去除掉，至于蓝宇天的意见是否可信，还有待商榷。
“咳咳咳……你快去，小丸子也在楼上呢，好好地跟她叙叙旧，你没在的时候，她都快哭死了！”
蓝宇天嬉皮笑脸地说道。
苏素轻笑着遥遥图，也没反驳什么。
小丸子一贯很聪明，大概很早之前，就已经察觉到他的身份不简单了吧？
她什么都没说，选择了信任他。
可他们之间，终究隔着一堵墙。
如今，也该是开诚布公的时候了。
第208章`落幕
小丸子想过很多种可能，再一次重逢回事什么情形？
或许她已经垂暮老矣，苏素还是跟失踪那年一样，突然出现在她面前，两人遥遥相望，却无话可说？
感觉有点奇怪。
莫名的好笑。
隐隐间，又有些伤感。
“我回来了，小丸子。”
身后忽然传来熟悉的声音，清籁，低沉，温和，让她眼眶一红，抬头擦了擦眼角，深吸一口气，安慰自己：冷静，幻听了。
“小丸子？”
“艹！”
她狠狠地低咒了声，扭头一看，彻底傻眼。
原来不是幻觉啊！
苏素，还是原来那个苏素。
而她，也还没有变。
这大概就是所谓的重逢不恨晚吧？小丸子呆愣了片刻后，终于回过神来，咧嘴笑了笑，就想很多年前他们从网络走向现实，第一次碰面那样，她朝他挥了挥手，然后轻挑地吹了声口哨。
“原来是个帅哥啊。”
“呵……”
苏素的反应也如当年一样，笑，淡淡的，轻柔的，满含包容和温暖，一如三月的阳光，笼罩在人心田上，格外的舒逸。
“咳咳……咳咳……”
原本是个重逢的美好时刻，不巧的是，被五花大绑的人，偏偏在这个时候醒了过来。
小丸子懊恼地吐了口气，她还没来得及表示点什么呢，唐洛这个王八羔子居然醒了！
“你……”唐洛睁开眼，看到苏素完好无缺地站在他面前，顿时一惊。
苏素的身份，他已经从十一口中隐约得知了部分，加上他观察入微，见十一对他口中的主人万分忌讳的模样，便猜到那绝对不是个好相处的人。
没想到，苏素居然还能平安无恙的回来！
唐洛冷冷地哼了声，心底一遍盘算着如何逃脱，一边计划着新一轮的报复计划，然－－
就在他沉思之际，却听得苏素淡淡地说道：“十一已经离开了。你和他的交易，也就此结束。”
至于十一留下的烂摊子，他不介意帮忙收拾掉。
闻言，唐洛先是一愣，而后脸色大变，丝毫不敢相信自己所听到的一切！
这叫什么？
功亏一篑？功败垂成？
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心血，到最后，十一那个混蛋居然走了！？
开的什么玩笑！
唐洛心情极度复杂，情绪波动很大，脸色也相当难看，阵青阵白间，隐隐抽搐着，看向苏素的目光也在不经意间透露出些许恐惧。
苏素的身份，跟十一，本质上并无不同。他既然能平安归来，想必……
唐洛努力地往后躲，无奈，蓝宇天和小丸子刚才绑他的时候，几乎把吃奶的力气都用上了！
以至于这会儿，他想跑都跑不了。
苏素慢步上前，右手心搁在唐洛的头顶之上，小丸子目不转睛地看着，心底十分好奇，但，无论她怎么瞪大眼晴瞧，也没看到什么异样，直觉得，在那一瞬间，似乎有什么东西从唐洛体内流失了？
“苏素，你……在做什么？”
小丸子小心翼翼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