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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身凛命(12)

作者:五花肉喂狗 时间:2018-08-15 19:33 标签:情有独钟


      第20章 众叛亲离
    安泽瑞磨刀霍霍:“这不是见家长吗!”莫凛风瞪他,马上蔫了,“宝贝,你还有我,我陪你一起。”
  男人烦躁的心情慢慢平静了,他放软了身子,倒在安泽瑞身上,贴着他的颈窝。
  安泽瑞拥着男人,轻轻拍着他的背,享受着男人难得的撒娇。
  第二天出发时,安泽瑞带了两把伞,男人诧异道:“大晴天的,你带伞干嘛?”
  安泽瑞:“天气预报说今天有阵雨,”见男人又动了动嘴巴,赶在他开口前解释,“一把伞容不下两个人,怕你淋湿感冒了,宝贝,我是很想和你撑一把伞,但是想到你可能会感冒,还是算了吧。”
  男人扭头看着对面的门:“哦,是嘛,难为你这么为我着想。”安泽瑞瞄到男人的耳朵殷红殷红的,知道他那是害羞了,牵着男人的手,两人浓情蜜意的出发了。
  天有不测风云,走到半路,果然下起了滂沱大雨,莫凛风撑着伞,夸着自家的小狼狗:“你还挺会未雨绸缪的嘛。”
  安泽瑞但笑不语。
  到了莫家,“爸,妈。”
  安泽瑞彬彬有礼道:“叔叔阿姨新年好,这是我和凛风一起挑的。”
  莫爸爸招招手:“快过来坐,这是你孙叔叔的女儿,孙虹,小时候你们一起玩过,比你小几岁,记得吧。”
  孙虹起身:“莫哥好,”她朝安泽瑞伸出手,自信道,“你好,我是孙虹。”
  安泽瑞:“你好,我是安泽瑞。”
  莫爸爸笑道:“年轻就是好啊,像我们老一辈的,可不敢这样,哈哈。”
  莫妈妈:“凛风,快来。”
  母子俩在厨房里一边择菜一边闲聊着:“泽瑞,他现在有女朋友吗?”
  男人愣了一下,惊讶地看着他妈,手里的菜掉在流理台上,他半晌说不出一句话,绷在脑海里的那根弦终于断了。难怪一进门他就觉得怪怪的,对他的态度也好,让一个不熟的女人来他家吃饭也好,把他叫进厨房也好,原来都是为了撮合安泽瑞和那个女人!自己的儿子都三十还没结婚,一点不着急,忙着撮合别人的事,这叫什么事啊!
  犹如晴天霹雳,男人失魂落魄地说:“他有,你们不用为他操心。”
  莫妈妈:“可他上次不是说没有吗?这才多久啊,你是不是也不知道。”
  男人疲倦不堪,他手按着眉骨,无奈道:“真的,你们不用为他介绍。”
  莫妈妈一听,心思活络起来,苦口婆心地劝说:“凛风,你是不是怪我们没有给你介绍?其实你误会了,现在的好女人都要男人有房有车有存款,我们也是希望你以后能娶个好媳妇,照顾你,我们也就安心了。”说完还不忘抹下那不存在的眼泪。
  莫凛风全神贯注地盯着地板,似是要把它盯出个洞来。此刻他的内心也像窗外的天气一样,乌云密布,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人活着为什么那么累呢?只想有一个安宁,温暖的拥抱,一个知冷知热,会心疼他的人,为什么这么难?有一个家,家里的人不念着他,家里也没有他的位置,回到自己的家也是如履薄冰,如临深渊,现在有个人掏心窝子的对他好,可他就快连这个人,这份温暖都保不住了!如果这是命,那为什么还要相遇?为什么还要相爱?为什么要尝到幸福的滋味?
  不,不,这不是命,不是这样的。安泽瑞说过,他还有他,他是他的。
  对这个家已经不抱希翼了,他心如死灰,“妈,爸他真的生病做手术了?那十万块钱去哪里了?”
  莫妈妈恼羞成怒,抬手就是一巴掌:“啪,”即使是自个儿的亲儿子,下手也没一丝的手下留情,很快男人的脸肿的老高,嘴角溢出血丝。
  “我生你养你,你就是这样对你的母亲说话的吗!得亏你还是老师,你怎么去教育那些学生,怎么去传道授业?”
  莫凛风低声道:“你的儿子和男人在一起了,那个人就是安泽瑞,你们也别瞎忙活了。”
  莫妈妈怒不可遏,浑身颤抖,指着男人破口大骂:“你这个不要脸的东西,不知廉耻,我们莫家没有你这样的变态,你给我滚,不要再回来了!”
  男人讥讽道:“放心,就是你求我,我也不会再回来了。”他毫不犹豫地转身离开这个住了二十几年的房子,带着悲痛欲绝,带着一颗千疮百孔的心,就这样走了,没有一丁点的留恋,这个家从来就不是他的家,是他们的家,而这个‘他们’里面不包括他。
  客厅里的安泽瑞越坐越不是滋味,这不是变相相亲吗?要知道他可是有家室的人,要是他老婆误会了咋办?然而他并没有纠结多久,因为厨房传来丈母娘的暴喝声,尴尬的是声音太大,他们都听到了,三个人面面相觑。
  安泽瑞着急的往厨房里走,正面迎来莫凛风,他伸手想拦着男人,却被男人推开,眼睁睁看着男人跑出家门,他能想到男人是怎样无助的在瓢泼大雨中伤心哭泣,越想心越疼,他心急如焚地跑进暴雨中,寻找他好不容易才找到的人。





      第21章 抓狂的安泽瑞
    明明是中午,却暗如黑夜。
  暴雨形成了一道雨帘,人在其中如瞎子摸路一般,无法睁开眼睛。安泽瑞只好边跑边喊,喊道声音沙哑也没人回应,他不由得悔恨,如果自己没答应就好了,反正他也不喜欢他们,身为父母如此对待自己的儿子,真是令人痛心,这次找到人了以后说什么也要阻止他们接触,有他在,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他了。
  乌云把这座城市笼罩其中,杨梅大的雨点砸在人身上生疼,再加上初春的寒意在雨中蔓延,安泽瑞已经感觉不到温度了,他快要发疯了,体格健壮的他都受不住,更别说是瘦削的男人了。
  疯狂地拨打男人的电话,无数遍的‘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让他的心沉入谷底,忽然一个趔趄,他倒在湿滑阴冷的马路上,终于,他扛不住了,抱头痛哭,哭得那叫一个撕心裂肺啊!他把他的宝贝弄丢了。
  行尸走肉般在街上游荡,期待能找到那人,他怕那人在他看不到的地方磕着碰着,更害怕那人想不开,他会见到一具冷冰冰的躯壳。越想越怕,越怕越失去理智,恐惧一点一点地蚕食他,他已经无法去冷静地思考分析,直到一通电话响起。
  “凛风,你在哪里?你快回来好不好?我很担心你,”素来以阳光,自信示人的大男孩,此刻像一个孩子一样,委屈地哭了,真是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啊!
  “泽瑞,别担心,凛风在我这。”赵叔第一次听到男孩这么伤心的声音,好像没有凛风就失去了全世界一样,他心疼了。
  “他全身湿透了,我给他换了,那孩子怎么了?痴痴傻傻的,你快来安慰安慰他,谁跟他说话,他都不理。”
  安泽瑞喜极而泣,“好好好,我马上过去,您别让他走了。”
  “放心吧。”
  这样的暴雨天没有几辆车在外面,安泽瑞认命地狂奔起来,一想到那个人找到了,他的心就不能自己地狂跳着。
  再快一点,再快一点。要是有人计时的话就会发现,新的吉尼斯世界纪录诞生了,跑得最快的人。
  后来他曾试过像那天一样狂跑,可惜再也没有那样的成绩。
  历经千辛万苦终于到达糖水铺,安泽瑞一进门就瘫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赵叔等人慌忙把人湿漉漉的人抬上楼,一番收拾后,人缓过来了,开口就是,“人在哪?”
  “在隔壁,你休息会在过去吧。”
  安泽瑞不顾众人的劝慰,拖着沉重的身体往隔壁房间去了,赵叔示意另外几个伙计下楼去了,安静的房间只剩下他们两个。
  男人呆坐在窗户前,看着窗外的雨,目光呆滞。
  安泽瑞心疼死了,慢慢的,轻轻的走过去,从背后抱着他,声音哽咽,“你别在吓我了,好不好?我说过你还有我,我永远不会丢下你,你看,别人都找不到你,只有我找到你了,所以别在吓我了,我好害怕,我害怕自己找不到,如果找不到,那我可怎么办,我该怎么办?”
  男孩的眼泪濡湿了莫凛风的衣服,他絮絮叨叨地说了很久,男人一动不动,他摸了摸男人的手,冰凉冰凉的,他这才发现,男人只穿了一件薄薄的线衫。他怒了,大声吼:“就为了这样的人,你值得把自己搞成这样吗?你为了别人要死要活的,你想过我的感受没有,一次又一次让我担惊受怕,我是人不是神,你当我他妈贱的慌吗!”
  男人颤了颤,依然没吭声。
  安泽瑞怒极反笑:“好,我出去,你什么时候愿意说话了,我就什么时候进来。”撂下一句狠话,他就转身打算离开。
  男人用余光扫了一眼,发觉安泽瑞是真的,立马就伸手扯着安泽瑞的衣袖,面带哀求,眼眶里留下两行清泪,“对不起,我不想这样,可是我太难受了,控制不住自己。”
  安泽瑞一把抱住男人:“以后还敢不敢了?”
  男人也紧紧抱着他的腰,小声道:“不敢了。”
  安泽瑞眼神凶狠,动作轻柔地抚着男人的背:“你可吓死我了,以后再这样,我就把你锁在家里,可以吗?”
  莫凛风听到‘家’这个字眼,没出息地哭了,带着哭腔说:“可以,谢谢你。”
  经过一番大起大落,两人半夜终于光荣的感冒了,等他们醒来时已经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当然也错过了去新加坡。
  赵叔坐在那里削苹果皮,见人醒了才慢悠悠的说:“一个年轻人送来的,说等你们好了,他请你们去新加坡旅游。”
  安泽瑞瞠目结舌,好一会儿才说:“他是不是叫花嵘?”
  赵叔连连点头:“对对,就是他,小伙子长得挺精神的。”
  安泽瑞呵呵地笑,心里默默吐槽,您是不知道,他可是被称为‘冰山美人’啊,能不精神!
  “倒是你们两,把你们送来医院时,两个人的手握的死紧了,扯都扯不开,身上汗津津的也不嫌热。”
  两人一听三魂七魄都升天了,莫凛风急的脸泛红,安泽瑞用眼神示意他自己来解决。犹豫了几秒,他在想怎样才能不伤害这个对他关怀备至的老人。
  “叔,我们在一起了。”似乎嫌这句话不够分量,他又说:“死了要葬一起的那种。”

作者有话要说:
没啥追求的五花就想写平淡的温馨的小人物的爱情,可能不完美……





      第22章 终章
    赵叔停下了削苹果皮的动作,叹气,“有人陪着你,我是该开心,怎么就不是个女人呢!不是我歧视,而是将来你们要面对来自各界的压力,被人耻笑,那有多难,你们不懂,可以走一条轻松的路为什么不走呢?”
    安泽瑞握紧男人颤抖的手,轻轻地拍了拍,“叔,我知道你是真的对我好,所以希望能得到你的祝福,这是家人的祝福,我想要。过早的独立,我比任何人都知道珍惜,人生种种也都经历了,我确信他就是我想要的唯一,没有他我还是这样浑浑噩噩的,一辈子就过去了,等到老了,才发现我的一生像一杯白开水一样无味,认识他的时间里,快乐比过去的二十多年要多得多,我们不怕失去,因为有彼此,而且也没什么可失去的。”
    男人笑着凝视安泽瑞,眼里水光潋滟,两人紧握的双手上的戒指耀耀生辉,散发出诺言的光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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