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每天都在装柔弱(33)
贺昼这些都已经知道了,他神色平静地颔首,“那你和秦钊又是怎么认识的?”
贺枫搭在膝盖上的双手紧紧握在一起,他抿了抿唇,唇上还有些刺痛,却远不及内心的屈辱。
“是他找上我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监视你,昼哥,对不起,他用我妈的性命做要挟,我……没办法,可我没想过害你,对不起……”他说着,弯着腰,将脸埋在掌心,双肩微微颤抖。
贺昼暗叹一声,贺枫也才十八岁,十八岁经历那些还能隐忍这么长时间,着实不容易。
他坐到贺枫身边,伸手抚上贺枫的黑发,温声道:“这不怪你,但是小枫,你知不知道,秦钊是用什么方法来危及二婶性命的?”
贺枫眼眶通红地抬起头,茫然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他不会告诉我这些。”
“为什么不告诉家里?”贺少主不太会安慰人,只继续问道,“贺家不会怕秦钊的。”
“我担心,他会伤害妈和你。”贺枫低声道。
贺昼想起车上闻人易说的话,“那你觉得,他会这么做么?”
贺枫愣住了,呆呆地看着贺昼。
秦钊真的会伤害自己的亲人么?这个问题难道不应该回答得极为肯定么?为什么自己却哑声了?贺枫不禁扪心自问。
莫非,他其实并不确定,秦钊到底是不是那样的恶人。
“昼哥,我不知道。”贺枫红着双眸,脸上是显而易见的自我怀疑。
“如果你担心二婶的安危,可以让二婶住在贺家老宅,那里安保不错,二叔也在那里闭关,至于我,因为项链,他们不会轻易动我。”贺昼建议道。
贺枫苦笑一声,“昼哥,你知道,我爸从来没有承认过我和妈,妈是进不去老宅的。”
贺昼沉默了一下,笑道:“那就以暴制暴。”他让贺枫不用再担心,接着让闻人易的司机将贺枫送回学校,自己留了下来。
“阿易,如果你的情报没有错,那秦钊最大的目标,或许只是小枫。”
闻人易坐在书房的椅子上,仰首看向贺少主,神情虽冷淡,但眼中尽是柔情。
“假设你的猜测没错,那你是怎么看待秦钊的?”闻人易静等贺昼的答案。
贺昼不假思索道:“即便如此,他也相当卑鄙,用威胁的方式获得自己想要的,不愧是邪派作风。”
闻人易一怔。
那在阿昼眼中,自己是不是也这般可耻?他身上又流着邪派的血脉,还自私地想要将阿昼占为己有。
“我的母亲也是邪派的,”闻人易缓缓低首,有些落寞道,“阿昼,我和秦钊一样,他想用那种方式,将贺枫困在自己身边,而我,也一直在欺骗你,想让你成为我的,你会不会讨厌我?”
贺少主神情逐渐凝固,“你什么意思?”阿易一直想着那样对待他,就像秦钊对小枫的那样?
闻人易发现贺昼神情不对,心中立刻涌起危机感,他站起身来,握住贺昼的手,“我是说,我并没有表面上看起来那么弱,我以前是在骗你,你会不会讨厌我?”
贺昼这才明白,他情不自禁笑了起来,“我知道,我从没有将你当成弱者。”
闻人易心中大定,“可是,你似乎更喜欢弱一点的我,对不对?”
贺少主纠结了,他倒不是喜欢弱一点的闻人易,只不过,强势的闻人易会让他感到不自在,讨厌是真的谈不上。
“不对,我喜欢的是闻人易,不管他是什么模样。”贺昼肯定道。
“真的?”闻人易顿时恢复生气,眸光大亮。
贺昼心软得一塌糊涂,阿易居然一直这么忐忑,的确是自己做得还不够好,“嗯,真的。”
闻人易将他揽入怀中,紧紧抱住,开着空调的房间里,两人虽穿得少,近乎肌肤相贴处却热得厉害,闻人易只觉得心口处蓦然涌出一股滚烫,仿佛被栓久了的野兽即将闯出牢笼。
贺少主敏锐地发觉气氛的不对劲,顿时又生退意,只不过,闻人易的行动力更加强悍一些,他握住贺昼的手腕,出了书房,一路来到卧室,推门,进屋,关门,一气呵成。
贺少主还没反应过来,唇上便受到了猛烈的袭击,下一秒,双脚离地,他被闻人易抱起来,放倒在柔软的大床上。
好吧,他承认了,他还是更喜欢弱一点的闻人易。
闻人易渐渐变得温柔起来,贺昼不再那么排斥,反而在闻人易的带动下有些享受,唇齿相依,如此亲密无间。
“阿昼,我们双修好不好?”闻人易咬了一下少主红润的唇,在他耳边低柔磁性问道。
“哪种?”贺昼鬼使神差问道。
闻人易右手伸进衣摆,低声笑回:“你选。”
贺昼呼吸一滞,那只手仿佛一尾游鱼,在自己身上点起了火,他避无可避,直接伸臂将闻人易的脑袋压了下来,两人额头相触。
“神识。”
闻人易强忍着将手拿出来,他尊重自己的爱人,既然贺昼不愿,那他就不做。
贺昼本以为神识双修会比灵体好上许多,可当一道极为炙热的神识闯入了自己的识海,他不可避免地兴奋了。
不仅仅是识海的兴奋。
第43章 我是怕你疼
仿佛亟待爆发的火山, 贺少主的识海被另一道神识纠缠得快要炸裂开来,但同时又仿入仙境, 灵魂绽放,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感觉。
激烈而兴奋。
贺昼喉咙里情不自禁溢出细微的呻-吟,他刚一发出来, 闻人易就突然将他整个人搂紧,整个识海都在震颤, 愉悦感弥漫全身。
不知过了多久,闻人易慢慢退出贺昼的识海, 余韵依旧存在,贺昼躺在床上, 微微喘气, 眼尾甚至都染上了绯红,身上的衣服也皱得不像样,而闻人易还压在他身上, 似乎是在强忍着什么。
“阿昼,我很难受。”闻人易低首在贺昼唇上碰了一下,低着声音说道。
房间里连灯都没开, 贺昼在闻人易这句话说完之后, 就发现自己也开始难受起来, 身体上的变化, 令他既羞耻又难堪,他伸手欲推开闻人易,却听对方轻笑一声, 原本搁在他背后的手往下探去,“它站起来了。”
一股热浪瞬间上涌,贺昼握住闻人易的手腕,声音几近飘忽,“别。”
闻人易定定瞧了他几眼,“帮你弄出来,不然会难受。”说着,不等贺昼拒绝,便直接用被子盖住两人,褪去贺昼的休闲裤,同时吻住他。
不久,只听一声闷哼,贺少主用手背搭在眼睛上,灵魂已至九重天外。
羞耻而又有种隐秘的兴奋,贺昼心想,他是真的栽了。
闻人易起身拿了一块湿毛巾过来,先是替贺昼擦了擦,然后擦干净自己的手,见贺昼依旧捂着眼睛,觉得他可爱非常,于是俯身在他耳边问道:“第一次?”
贺少主闻言,脱口而出道:“难道你不是?”问完才发觉自己语气不对,但已无法改口,只好用被子将自己盖上,做着心理建设,逼迫自己不再想那些东西。
不过,凭心而论,那个,确实挺舒服的。
闻人易心中好笑,面上却严肃认真极了,“我确实是第一次,不过,还没出来。”
贺昼闻言,忍不住瞥了一眼男人的下面,鼓鼓的,实在有些令人羞耻,便又扭过头去。
——好吧,他已经被羞耻包围了。
闻人易见他这样,也知只能自己去解决,只好道:“我先去洗澡。”说着拿了睡衣去了浴室。
贺昼侧卧在床上,聆听浴室里的水声,心头像是有蚂蚁在挠一样。刚才,他好像从阿易的语气里听出了一点失落,自己这么排斥,阿易会不会很难过?他已经了解过了,伴侣间是会做那种事,他和阿易是伴侣,应该履行这个义务,而且,自己方才的做派,完全失了少宗主的气魄。
闻人易这次洗得有点久,贺昼胡思乱想了很久,觉得逃避不是办法,他还是得和闻人易说清楚。
闻人易出了浴室,见贺昼睁着眼睛躺在床上,道:“你,要不要去洗?”
贺昼方才释放了一次,身上的确有些黏糊,便起身去了浴室,等再出来的时候,闻人易已经端着温开水,坐在卧室内的沙发上等他。
“阿昼,喝些水。”
贺昼坐到他身边,接过水杯,喝了一口,整个人已经平静下来,又恢复了往日少主的淡定自若。
“阿易,我曾用神识跟踪小枫,”贺昼缓缓开口道,“看到他被迫与秦钊进行灵体双修。”做好心理建设之后,他已经不会觉得不自在了。
闻人易瞬间就明白过来,明白的同时却感觉极为挫败,他没看见都能想象得到秦钊和贺枫的战况,阿昼当时一定产生了阴影,怪不得一直以来这么排斥。
“阿昼,贺枫是被迫的,做那种事肯定很痛苦,可是我们不一样。”
贺昼“嗯”了一声,“我知道,阿易。”
闻人易闻言,心中涌上一股欣喜,他握住贺昼的手,“那你……”
“我是怕你疼。”贺昼一本正经说道。
卧室突然静谧一分钟,闻人易默默喝了一口水,起身平静道:“你先休息,我去书房处理工作。”
贺昼目送闻人易的背影,待卧室门关上之后,他蓦然笑了出声。
看阿易吃瘪,还是挺有趣的。
京大校园礼堂。
贺昼在丁致的带领下,来到人满为患的礼堂,丁致还在他耳边进行讲解:“师父,今天来了一位青年企业家,学校特意请他来做个讲座,我们系的都过来了。”
贺昼和他一起坐下,身边都热闹哄哄的,他见身边的同学手里都拿着一张小型海报,上面还印着一个人。
这不是秦钊么!
贺昼忍不住笑了起来,青年企业家的名头跟罗刹门门主还是相当不搭的,不过,罗刹门作为邪派中的大宗,门下在俗世中有自己的企业再正常不过。
“师父,你听说过秦钊不?”丁致嬉笑凑到他耳边问。
贺昼看了他一眼,“给你的资料你没记住?再仔细想一想,秦钊。”
丁致脑子高速运转起来,突然就瞪大眼睛,“你是说,秦钊是那个罗刹门……”他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从旁边同学手里借过来海报,仔细看了看,发现真的跟资料上差不多,只不过,资料上秦钊穿着的是罗刹门门主的服饰,而海报上却是西装革履的精英模样。
秦钊终于上台,底下掌声如雷,他看起来风度翩翩,高大英俊,和平素的门主完全不一样,讲述的内容风趣幽默,而且实用性很高,大家都听得津津有味。
贺昼看过资料,秦钊的真实年龄是三十七岁,他是在三十二岁那年进入先天之境的,算得上是天才中的天才,俗世中的身份又是集团的老总,可以说是人中龙凤了。
他讲了将近两个小时,一点都不带停歇,演讲完毕之后,校领导宴请他一起用餐,秦钊笑了笑,“都说京大藏龙卧虎,今日见到这么多优秀学子,我很荣幸。”
领导一听,那自然得叫上几位学生一起陪同,所以,当一直在图书馆待着的贺枫接到消息的时候,内心是极为懵逼的。
他一直独得很,基本上不参加集体活动,所以压根不知道秦钊要来演讲的消息,接到要陪同的通知,他的内心是拒绝的,等到了地方,见到居然陪同的是秦钊,他就更加拒绝了。
不过来都来了,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领导叫他过来,主要是因为他是以全系第一名的成绩入校的,入校后,表现也相当出色,他们是想多多培养他,才给他这么个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