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OSS每天都在装柔弱(18)
“那天迟桓说的是真的,迟俪确实不是你的母亲,这一点,我们也才知道,不过,经过探查,你母亲现在已经找到了。”闻人石说话的时候用上了一丝先天之境的威势。
闻人易假装不适,故意蹙眉,顺着闻人石的话接下去,“她在哪儿?”
“阿易,你一直是个聪明人,这次怎么这么糊涂?”闻人石却突然转移了话题。
“家主何出此言?”
厅堂一片寂静,闻人石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端起手边的茶盏,开始喝起了茶。
大长老闻人佐哼了一声,不悦道:“你突然辞去总经理的职位,这便罢了,居然还将你自己的公司放在贺昼名下!他可是贺家人!还是个纨绔,你这是背叛家族!”
“我和阿昼已经结婚了,我名下与他名下并无区别。”闻人易淡道。
“闻人易!”一个闻人家的小辈不禁愤怒道,“你背叛家族,却替贺家卖命赚钱,你还狡辩!”
闻人易倏然面向他,明明无神的眼眸却仿佛能看透人心,那小辈只觉心中一寒,恶声恶气道:“我说错了么?家族还能保护你,可是贺昼能保护你么?”
“我当然能!”
一道清朗坚定的声音传入每个人的耳中,直震得人耳膜生疼,闻人家的后辈们都忍不住捂住了耳朵,就连闻人佐等长老都忍不住皱起了眉头,只有闻人石神态平静,不过手中茶盏里微晃的茶水还是暴露出他惊讶的内心。
闻人家的大门砰然而开,贺昼一身休闲装,清清爽爽地站在门口,显然他已经在屋内人不知情的情况下,轻松干掉了院外守门的人。
闻人石搁下茶盏,盏底撞击桌面的声音仿如利剑,迅速袭向贺昼,却在贺昼面前突然静止,而后以同样的速度急射回去,闻人石手一轻挥,那道声波立刻烟消云散。
当然,闻人家其他人都在先天之下,并未看出来两人的交锋。
贺昼踏进厅堂内,来到闻人易身边,面向闻人石,“闻人前辈强硬将阿易带过来,是不是有些过分?”
闻人石探究的目光在贺昼身上扫视,眼睛逐渐变得锐利起来,“仅仅一个阵法师,不可能轻易挡住我的攻击。”
“那是因为,你根本不懂阵法。”贺昼面不改色道。
闻人石说的没错,仅仅使用阵法当然挡不住先天武者的强势一击,但是他这两天刚突破天阶后期,再加上金丹期的神识,还有阵法的辅助,闻人石想要伤他根本不可能。
闻人石探查不到贺昼的修为,对他的话将信将疑。
“贺昼,这里是闻人家,不是你能撒野的地方!”闻人六少新仇旧恨一起,直冲着贺昼而去。
贺昼眼神也没给他一个,甚至手都没动,闻人六少就神奇地被抛出院门之外。在其他人眼中,这是阵法师的诡秘之处,可贺昼是真的没怎么动,让闻人六少出去的不是他,而是身边安静伫立的闻人易。
武者达到先天后期境界,就有可能产生自己的领域,当然,并不是每个境界抵达的武者都会产生,而且,有的人领域大,有的人领域小,据他观察,闻人易的领域似乎不小。
赵家寿宴上,让闻人六少出丑的也不是他,他只是靠着阵法师的名号,到处替闻人易背锅而已。
厅堂上,众人皆惊。
这下他们不得不相信,他们对阵法的确知之甚少,或许贺昼就是这样一个鬼才,能将阵法使用得出神入化。
“阿易,我们走。”贺昼握住闻人易的手。
闻人石沉声问闻人易:“你不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了?”
贺昼并未听到他们前头说了些什么,但是听闻人石这么一问,心中顿时更加心疼闻人易,便站在原地没动。
闻人易忽然轻轻一笑,慢条斯理道:“我‘母亲’的消息,是我故意透露给你们的。”
闻人石神情一滞,沉默地看着闻人易。
“告辞。”
贺昼是郑伟明亲自开车送过来的,他正坐在车内焦急等待,就看到贺昼和闻人易牵着手出了闻人家的院门,便立刻下车上前,“组长,贺少,没事吧?”
“没事,”闻人易看起来似乎颇为高兴,“老郑,麻烦送我们回去。”
郑伟明跟随闻人易几年,都没见到他这么开心的时候,感觉组长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一股恋爱的酸臭味,熏得人压根不想开车。
车子平稳地开向闻人易的别墅,贺昼坐在后座上,与闻人易腿挨着腿,两只手紧紧交握在一起,车内的空气似乎正在缓慢地发酵着,渐渐酝酿出一种令人心跳加速的氛围。
闻人易轻声一笑,弯起的眸子像是发光的宝石,熠熠生辉,勾得人心弦颤动。
车子停在别墅门口,贺昼深吸一口气,开门下车,忘记了绅士风度,快步开门进了屋子,正欲进洗浴室冷静一下,身后的门猛然关上。
他被人拽住了手腕,握着他手腕的人,掌心发烫。
第27章 和谐的河蟹
清晨, 贺昼一如既往地坐在阳台上,等待着太阳从天边升起。骤然, 一股澎湃的灵气从天际喷薄而出,贺昼疯狂汲取,随着内息的不断运转, 天阶后期的境界更加巩固。
他修炼一会儿,渐渐收功, 周身的气势陡然内敛,起身回到房间, 不出意料看到已经叠得整齐的被子。
贺昼起身的时候闻人易还没起,现在被子叠得整整齐齐的, 那闻人易一定是在厨房做早餐, 似乎,除了那方面的事情,闻人易作为伴侣, 无可挑剔。
昨天从闻人本家回来之后,闻人易好像就变得比之前要强硬一些,那种炙热得仿佛要将人融化的滚烫, 从唇齿交融间逐渐蔓延至四肢、五脏、六腑, 生生让人沸腾在惊涛骇浪之中, 被人食了肉, 吞了骨。
贺少主既已想通,便不再排斥这样的吻,两人从客厅一路亲吻到卧室, 最终倒在床上,闻人易很规矩,只是亲吻,并没有做其他动作,贺昼一直紧绷的心便渐渐放松下来,沉浸在闻人易渐趋温柔的缠绵中。
“阿昼,我们双修好不好?”
贺昼瞬间清醒,睁开双眸,看着上方俊美秀致的闻人易,不意动那是假的。闻人易平日里看似冷淡如山间云雾,清高如冰山雪莲,可是情动之下的他,清冷中带着些魅惑,眉梢眼角俱生风情。
“好。”怎么可能不答应?
下一秒,闻人易便将额头贴上贺昼的,两人放松心神,神识缓慢向各自的识海蔓延,小心翼翼中带着些激动与兴奋,当两道神识交会,贺昼陡然感觉,眼前似有烟花绽放,美丽的夜空被缤纷照亮,银河坠落,繁星拖着纤长明亮的尾巴,在夜空中急速流逝,却又忽然折返回来,缠绕交融在一起,绚烂得让人沉迷,华丽得令人心醉。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的神识经过双修,变得更加稳固,还隐隐有提升的迹象,他们退出各自的识海,闻人易的额头离开贺昼,又俯首在贺昼莹白的额上轻轻一吻,伸手揽住贺昼的劲瘦的腰肢,低低一声,“睡吧。”
贺昼心间顿时鼓胀,感觉有什么东西快要溢出来似的,嘴角不禁泛起一丝笑意,闭上眼,与闻人易相拥而眠。
“阿昼,吃饭了。”清淡柔和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扯回来,贺昼应了一声,出了房间,就看到闻人易正在摆弄碗筷。
他走到闻人易面前,冷不丁在他眼睛上亲了一下,趁着闻人易愣住的时候坐了下来。闻人易眨动了一下眼睛,倏然露出一个笑容。
贺昼吃饭的时候,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便开口问道:“昨天在闻人家的时候,你说你是故意透露你‘母亲’的消息,也就是说那并不是你的母亲,对不对?”
闻人易颔首,“嗯,是我骗他们的。”
贺昼明白闻人易的心思,他是想借机看看,闻人家会不会拿这件事做文章,果然,闻人家不负所望。
“那你真正的母亲是谁?”
闻人易低首道:“我也不清楚。”
贺昼不疑有他,继续喝粥,手机开始响了起来,他看到来电显示是贺枫,心里觉得有些怪异,但还是按下了接听。
对面沉默了片刻,方出声道:“昼哥。”
贺昼按照原身的叫法,“小枫,怎么突然找我?”
贺枫素来比较内向,很少跟人交流,也就和贺昼关系好,能说上几句话。
“昼哥,对不起,之前我妈说要去国外旅游,可一个人不敢,我就趁着暑假带她出国,没有第一时间去看你,抱歉。”贺枫的声音听起来有些低沉。
“没事,回国了么?”
贺昼觉得以贺枫和原身的关系,他不可能在原身车上做手脚,但黄奇的话让他不得不警惕,而且,贺枫消失的这段时间,理由看似正常,但总透着一股子诡异。
“嗯,刚下飞机。”
“那你先回家好好休息,再聊。”贺昼说着就要挂电话。
“昼哥!”贺枫忽然喊了一声,贺昼停下按键的动作,等着他的下一句,贺枫顿了好一会儿,才低声道,“我还没来得及告诉你,我也考上了京大金融系。”
贺昼微愣,他这才想起来,贺枫在原身出事的时候,正在上高三,没想到,在他昏迷期间,贺枫经历了高考,还即将成为他的直系学弟。
“恭喜。”
贺枫“嗯”了一声,“车来了,昼哥你先挂吧。”
贺昼放下手机后,发现闻人易正“看着”自己,不禁问:“怎么了?”
闻人易顿了顿,“你是不是怀疑贺枫?”
贺昼摇摇头,“我也不能听信黄奇的一面之词。”
“他若想杀你,总会寻找机会的。”闻人易喝完碗里的最后一口粥,起身道,“你喜欢什么口味的蛋糕?”
话题跳跃太快,贺少主愣了一下,才道:“都喜欢。”
闻人易“嗯”了一声,拿着空碗进了厨房,贺昼将碗里的粥一饮而尽,帮忙一起收拾。
后天京大就要开学,因为京大规定大一大二的学生,除非特殊情况,否则只能住校,贺昼因为之前原身出车祸的缘故,只能继续读大二,也就是说,他得住校。
对于这样的消息,贺少主觉得挺新奇的,毕竟没有住过多人宿舍,想去尝试一下,但是闻人易刚和贺昼双修过,他还贪恋于那种美妙的感觉,就要与贺昼分开,心里有些失落。
贺昼修炼了一下午,神清气爽,晚上两人躺在床上,闻人易刚洗过澡,头发上还带着洗发露的清香,他侧身转向贺昼,睁着眼睛,就好像在看着贺昼一样。
贺昼扭头与之相对,“怎么了?睡不着?”
“阿昼,我想和你双修。”闻人易已经渐渐撕开自己伪装的面目,露出温柔的獠牙,毕竟尝过令人着迷的滋味后,他不可能再放开。
贺昼想到昨晚的情形,脸上开始发烫,“昨晚不是已经……”
闻人易伸手过来,与贺昼十指交握,“双修有两种,你不知道么?”一种是神识的共鸣,另一种则是灵体的缠绵。
贺少主好像真的不知道。
“除了昨晚那样,还有?”贺昼表示他在神衍宗的时候,并没有听说过另外一个版本。
闻人易反问:“那你认为,你是怎么出生的?”
贺少主一脸理所当然,“当然是母亲孕育我的。”
闻人易低笑出声,整个胸腔都在震颤,贺昼忍不住看过去,就看到松散睡衣下的白皙胸膛,看起来好像还很有料,嗯,微博上夸奖那些男明星都是这么说的。
“睡吧。”闻人易无奈,握着贺昼的手,静静睡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