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息素独占(121)

　　“嗯？先去哪里？”
　　“逛街！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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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中心城的新闻很少流通到外面，而当初居民楼里的老邻居们自诩是有眼力见的人，平时也不会往外乱说。
　　于是从进店，吃饭，再出来，一路上愣是没人敢把怀聿认出来。
　　两个人没有开车。
　　只有保镖开着黑色改装车悄悄跟在后面。
　　他们就像普通情侣一样，手牵手走在大街上。嗯，这下更没人敢认了。
　　“九河市变化确实还挺大，生意都好做了很多，刚才吃饭那家店比以前扩了一倍。”潘尹川懒洋洋地说着，一扭头，发现怀聿在看路边的一家服装店。
　　潘尹川歪头也看了过去，发现那是一家专门售卖特制工作服的店。
　　比如说定制员工服啊，保安服啊，清洁工衣服之类的。
　　而摆在橱窗里展示的，左边是保安服，右边是白大褂。
　　怀聿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你当时到南塔市是为了……”
　　“就是为了学高级护理啊。”
　　“哦，那晚上穿一下你们的衣服，我看看。”
　　潘尹川：？
　　他扭头盯着怀聿，一言不发。
　　怀聿从善如流地改口：“或者我穿给你看也可以，如果你喜欢的话。”
　　潘尹川：？？？
　　“我是个正经人，我没有这样癖好。”潘尹川摇头。
　　怀聿抿起唇角笑了下。
　　两个人又往前走了几步，潘尹川指着巷道里的小店：“这个酸奶杯很好吃，我以前上学路过会买，不知道现在味道变了没有……”
　　怀聿立即出声：“我去买。还想吃什么？”
　　潘尹川摇头：“也吃不下更多了。”
　　怀聿想了想也是，晚上容易被顶吐。
　　怀聿转身进小巷，潘尹川就摸了摸腰间别着的枪，然后目送着他走进店里。
　　现在他差不多养成这样的新习惯了。
　　虽然知道Alpha很强大，但他的身份又总是带着很多危险。反正自己现在枪法很好呀，那就一块儿留心着周围。
　　潘尹川盯着怀聿的背影看得太认真，直到人走近了，在他耳边喊了一声：“小潘？”
　　他惊讶回头。
　　看见了于佟和前老板。
　　“从你突然辞职之后，就很久没有你的消息了。”于佟神色复杂，“现在过得怎么样？怎么突然又回九河市了？”
　　于佟的第一个念头是，是和中心城的那个大人物分手了吗？
　　老板想的不一样，他低声说：“你之前为公司做那么大贡献，都没来得及感谢你。”
　　潘尹川笑着说：“反正都是促进九河市经济了。”
　　老板愣了下，敏锐地发现潘尹川身上气质越发从容了，于是笑道：“这眼界是不一样哈。”
　　话说到这儿，怀聿买完酸奶杯回来了。
　　Alpha身高和容貌都过于出众，于佟怎么能注意不到，他瞳孔猛地一缩，整个人紧绷到了极点。
　　那是对强大Alpha本能的畏惧。
　　他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怀聿走回到了潘尹川身边。
　　可是，怎么会？怎么可能真是他……
　　这时候老板也呆了呆：“这位……”
　　“我知道你们，于佟，何志安。”怀聿轻点出对方两人的名字。
　　老板悚然一惊，自然意识到了怀聿的身份。
　　不是假的，的确就是电视里那个人走了出来。
　　于佟舌根一麻，心底也弥漫起了一点慌乱。
　　“怀先生……”
　　“听说你是我的拥护者。”怀聿看着他。
　　于佟心头的慌乱得到了一点平复，他立刻点头说：“是的，我很崇拜您。”他完全没撒谎，之前和潘尹川也是这样说的。
　　只是他怎么也没想到……
　　“所以也和我有一样的喜好？”怀聿口吻平淡，但却极具压迫感。
　　于佟瞬间从脸白到了脖子根。
　　当时……当时他也是这么对潘尹川说的！
　　但这话又落到了怀先生的耳朵里。
　　“不、不敢……”于佟挤出声音。
　　潘尹川忍不住转头看了一眼怀聿。
　　是可算让怀先生找到正名分的机会了吗？
　　但也不好把人活活吓死吧？
　　潘尹川伸手夺过一杯酸奶：“这杯是我的？”
　　怀聿那股视人如蝼蚁一般的淡漠口吻，瞬间有了变化，他告诉潘尹川：“拿这杯，这杯加了雪顶。”
　　潘尹川点头，重新换了一杯。
　　经过这么一打岔，本来都觉得有些呼吸不上来的叔侄俩，这会儿喘气匀多了。
　　老板都没再想着要不先跪下来抱大腿了。
　　“慌什么？招商引资会上的便利，是我点头允许他们给的。”怀聿的目光从老板身上扫过，再落到于佟身上，“只是你的心思太多了。”
　　于佟的脸色又白了：“怀、怀先生，我……”
　　“那么喜欢偷听？”
　　于佟脑中瞬间跟一道天雷炸开似的，根本不敢去看潘尹川的脸色。
　　那时候……
　　是，顶级Alpha，怎么可能感知不到？
　　“滚吧，你是平民，我不杀你。”怀聿口气漠然。
　　老板哆哆嗦嗦赶紧抓着侄儿走了。
　　和处置简言、林少晏这类人不同。
　　怀聿厌恶他们，但换一面讲，他们是利潘尹川的。真有危险，林少晏还愿意给潘尹川挡子弹呢。
　　于佟算什么东西呢？
　　就是那种又令人厌憎，还显得多余，不仅无法利潘尹川，反而只会利用潘尹川的人。
　　这样的人就该认清楚自己是个什么货色。
　　那边走远了，老板害怕地抓着侄儿的手说：“你还是暂时别来上班了吧，你有些做事方法得改改，得改改，别自己找死啊！”
　　潘尹川隐约听见他们飘来的一点声音，心里叹息，自己果然是容易招惹奇怪的东西。
　　竟然还偷听。
　　当天晚上他们入住了公园湖畔新修的酒店。
　　潘尹川站在酒店套房的大露台上，向下能望见波光粼粼的湖。
　　总觉得有点眼熟。
　　露台门在身后推开，怀聿问他：“看什么？”
　　潘尹川也终于想了起来：“这不是很早之前，余家安假装溺死上新闻的那个湖吗？”
　　身后的Alpha瞬间安静了下来。
　　片刻后，才不冷不热地响起：“嗯，看来你的记性也很好。”
　　“难道不是怀先生故意带我来的这里？”潘尹川回头。
　　怀聿：“不是。”怀聿顿了下，又说：“如果余家安真是死在这里的，那我还要烧一张纸给他。”
　　“烧纸？”潘尹川本能地觉得怪怪的，于是多问了一句，“什么纸？”
　　“我们结婚证的复印纸。”
　　“？”
　　让怀聿这么一说，哪怕知道余家安不是死在这里的，他再看那条湖也觉得怪怪的了。
　　于是也不吹风赏月了，起身往屋里走。
　　没走两步，他这才看清站在门洞处的怀聿，俨然换了身打扮。
　　Alpha穿着白大褂，黑色西裤，打着领带，一丝不苟。
　　怀聿很好地履行了所谓“我穿给你看”。
　　只是他看起来并不像是个医学从业者。
　　而更像是个冰冷无情的刽子手。
　　而那层冰冷无情的外壳之下，Alpha的欲望狰狞抬头。
　　潘尹川呼吸一顿。
　　Alpha的表情还是平静如水：“我知道你是正经人，我不是。”
　　话音落下，Alpha顺势将他拦腰一抱，抵在半开的门扇上，说：“我检查一下。”
　　他不轻不重地揉捏起潘尹川的大腿。
　　其实也并不是什么敏感的地方，但潘尹川感觉到了一点不一样的触感。
　　——怀聿戴着手套。
　　过去的一点记忆瞬间又被勾了起来。
　　但和那一次的丝绸手套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