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选秀奋斗的我总被迫修罗场(165)
“想对你自己说的话,应该比相对别人说的话更多吧。”顾夜宁认真思索着,给明烨自己的建议,“我觉得大部分人,都是在花时间和自己相处的,因此相较于理解别人,不如说应该会最了解自己,也最知道自己在想什么,自己的梦想和理想都是什么……”
“所以我可以把说唱词,改成给我自己的话?”
顾夜宁点了点头。
他觉得明烨这样的孩子,与其像原唱,或者小组其他人那样,过于真挚地表达一些对亲人朋友的情绪,不如花点时间与自己共处,把自己剖析开给更多的观众、制作人或者粉丝看,让他们更了解藏在明烨的“面具”背后到底是什么。
也或者他也有点好奇,明烨在两年分开的时间急速成长下,到底变成了什么样子。
明烨若有所思地“唔”了一声,没有说好,也没有说不好。
恰好两个人已经从拍摄现场走到了食堂附近,顾夜宁和他打了个招呼:“我要去食堂里买点吃的,在这边和你分开了。”
明烨回过神:“你买什么?”
“买点明天早上的早饭给大家。”顾夜宁说。
想了想,他意识到如果快的话,明天谢逅也能赶回来。他不确定谢逅具体抵达的时间,但以对方的自律程度,是必然要吃点菜叶子这种素食的,按照大家的话来说,“吃那些绿色蔬菜吃得眼睛都要绿了,像一群兔子”。
“你们组还包这些?”
“这些琐事大家分着干,才能缩减不必要的时间,把注意力都放到练习上来。”顾夜宁冲站在原地的明烨挥了挥手,转身往食堂的方向走。明烨没有跟着他一起,也没有挥手,但顾夜宁不在意,他三步并作两步走进食堂大门,恰好看见管风弦抱着一纸袋看起来沉重的物品,从里边迎面走出来。
“夜宁。”管风弦和他打了个招呼。
“你来买吃的?”顾夜宁的目光落在他手里的纸袋上。
管风弦摇了摇头,从袋子里摸出一小袋压缩过的,小小的塑料袋装载的深色液体:“没有,节目组从外边统一购买了一些给练习生补身子,和预防现在的流行病的药材熬制的中药,我看到阿姨正在分配,就先从她那儿拿了几袋回去给我们组员试试。”
他顿了顿又补充:“最近好多人咽炎鼻炎发作,或者身体着凉上火,组里好几个人的情况不太好,我担心二公正式表演的时候大家出状况,只能提前预防。”
“怪不得你们组的情况看起来不太好。”顾夜宁恍然大悟。
管风弦点了点头。
“你们组如果有人最近觉得嘴巴里有溃疡,或者身体不舒服,肚子疼头疼之类的,也可以试试看这些,据说还是哪个练习生的公司和节目组协商之后的结果。”他补充说。
毕竟如果练习生们在这里病倒了,不是传染性的也还好,一旦传染开去,后果不堪设想,甚至会影响多个录制和直播的进度。
顾夜宁回忆了一下组内练习生们的情况,由衷地觉得他说得对。
他作为队长,得防患于未然。
半个小时后他从食堂出来,学着管风弦的样子,拿了一纸袋塑料包装的液体中药,步履轻快地往练习室的方向走。
最近的确有不少练习生疑似生病,走在走廊的时候,能听到咳嗽声不绝于耳,大家大概是觉得天气冷,这样是正常的,因此并不过多放在心上。
第一届《星光熠熠》因为有练习生感染了传染性较强的病症,导致整个合宿基地的人一传十十传百,今天这个好不容易康复,明天那个就感冒发烧直接倒下,最终选管也未能幸免,导致节目最终的决赛时间往后延迟了好一阵子。
顾夜宁推开练习室的门,欣慰地看见自己的组员们分别占据了偌大空间的各个角落,正兀自低头练习,态度积极,没有谁偷懒或因为下午的汇报过于自信,或者一蹶不振。
“夜宁回来了!”齐继第一个发现了顾夜宁的存在,跳起来喊了一声。
大家纷纷迎上来,皆以为顾夜宁从食堂里买到了什么解馋的好东西,一双双眼睛期待地落在他怀里。然后他们看见顾夜宁从袋子里摸出了一袋——深褐色的,塑料袋包装的,看起来品相就不佳的,明显和所谓的“美味食物”毫无关系的液体。
“这是什么?”
“中药。”顾夜宁说。
“我带了补药。”霍弋说。他作为海外练习生,在包里带上类似红参之类的补药,已经成了习惯。
“不是补药,是中药。”顾夜宁纠正他,并且第一份将手里的东西塞进了霍弋的手心,“大家喝了这个,才能以更好的精力和姿态迎接未来的挑战啊。”
霍弋在众人的注视下拧开中药袋子,一股令人头晕目眩,闻了就作势欲呕的古怪气味,从袋口倏然冒出,一点也不客气地往人的鼻息里钻。霍弋想要竭力忍耐,张了张嘴,却还是忍不住发出了“yue”的干呕声,差点没把袋子往地上丢。
“这味道……也太难闻了。”连林柏悦都没忍住吐槽的心。
顾夜宁也没料到这东西味道这么大,又这么不好闻,他往后退了一步,隐约还觉得中药的味儿有点熟悉,好像在哪里闻到过类似的东西——
他想起来了,这东西和谢逅身上的香水味真是一样一样的。拧开盖子的瞬间,像是谢逅的香水被洒在了地板上,那股令人头疼的味道立刻无孔不入,探进了身体的每个毛孔。
他强忍着不适,捂住了鼻子,示意组员们赶紧把他袋子里的中药拿出来分了。
“良药苦口。为了我们的健康着想,一咬牙一跺脚,大家赶紧喝了吧。”
第115章
谢逅是次日晚上回到合宿基地的。
按照包剪锤的顺序,顾夜宁和齐继两个人去小卖部给大家买了一大袋鸡肉沙拉。
惯常关着门,暖气充盈的室内,因为封闭空间的缘故,他们一打开练习室的门,就闻到了一股算不上久违,但的确有那么几天没有闻到过的熟悉的香味。
“好难闻。”顾夜宁猝不及防,脱口而出。
齐继:“噗嗤。我觉得像藿香正气水味儿。”
“我听到了。”有人在他身侧说。
顾夜宁:“……”
齐继:“……”
齐继对谢逅有点本能的畏惧,拔腿就跑了。
顾夜宁则无言地扭过头,看向发声处。谢逅正站在那儿抱着胳膊看他,对方还没换上练习用的运动服,风衣里内搭着线衫和衬衫,又是全套美丽冻人的经典皮肤,顾夜宁目光一扫,就看到了他贴在腰间,在外套内里若隐若现的暖宝宝,决定不去戳穿。
“……喝中药吗?”他严肃地问。
谢逅:“什么中药?什么意思?”
事实证明就是表面意思,谢逅手里拿着练习生们刻意给他留下的中药包,轻轻吸了吸鼻子,露出了不忍直视的表情。顾夜宁坐在他旁边,一脸“你不吃也要吃”的压迫性表情,见谢逅试图反抗,就用力按住了他的手:“不行,你必须喝。”
“我没生病。”
“我们也没生病,但我们都喝了。”霍弋本着“死道友不死贫道”,但既然贫道已经死了,道友也非死不可的想法,认真严肃地盯着谢逅,“为了《七宗罪》组的团结,也因为你抛下我们的第一次集体汇报表演,现在你必须把它喝了。”
顾夜宁说:“这个中药和你的香水味道一模一样,所以别担心,我觉得你们很合适,你会喜欢的。”
谢逅:“……”
隐约感觉被嫌弃了。
他最后还是被迫喝了。喝的时候,顾夜宁就坐在他身边,若有若无地上下打量谢逅的样子——看起来对方这两天的休息并不算好,虽然因为基因优势,并没有出现什么明显的黑眼圈,或者面部憔悴的状况,但整个人的精神气是往下走的,他甚至觉得现在给谢逅一个枕头,对方就能在这儿睡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