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呆子标记了前任的哥哥(34)
“我也是想表现自己,虽然出了差错,但后勤部其他人也有部分责任,那么大的项目,我一个实习生不应该能拿到权利没通过审核就发布新地图版本……”
沈季钰的语气冷冷淡淡:“确实。”
沈思宁还听不出这句话的潜台词,心想自己甩锅一流,接着又被他哥阴阳怪气地说:“刚进公司那天花了多少钱收拢人心?”
沈思宁的大脑瞬间空白一片,他刚进公司那天,为了彰显自己的沈家二少身份,确实在人情世故上花了好几十万。
“你看。”
沈季钰漫不经心地起身,右手指腹压在桌面,手背上却勒出了静脉血管,哪怕在初明的天色下,也看得真真切切。
“后勤部组长为什么给你开了权限,”沈季钰连气息也在压抑着怒火,“你要不想想自己是谁的儿子?”
轰——
沈思宁顿然感觉到了五雷轰顶!
久违的记忆敲打他的认知,太过熟悉,就像回到那年在加拿大,他还没成年,出了事情以为谁都救不了他。
他只会对父母大吼大叫,又发疯求他们救自己,而沈季钰劈头盖脸只冷冰冰地骂了他一声“废物”,却也找到了证据证明他不是个坏种。
但他确实是什么都不会的废物。
一个只会靠父母还不思进取的废物。
“……”
沈思宁泛白的嘴唇,颤抖不已,想尽办法说话,却只能发出无声的呢喃。
他知道他哥何止是生气,让他滚,让他别再到公司碍事,连同过往也一起算旧账。
沈思宁不自觉靠近,同为omega的沈思宁隐约意识到愈发不对劲,他哥对他的厌恶似乎又多了一层捉摸不透的东西。
眼前。
沈季钰双眸猩红,面目紧绷,身子微微弯着,一边手肘边发抖边撑在桌沿,像是浑身力气的支撑点都在那上边了。
“哥、你……”
沈思宁的脑袋轰了一下,脚步又不自觉往后挪,只因他太清楚这是什么情况了。
当长时间处于压抑状态的omega,受到天气或是情绪的刺激,腺体会出现异常,极有可能进入了发热期!
可是——
这种情况就连再昂贵的抑制剂也很难控制,只有能标记过omega的alpha才……等等,那个胖子说昨晚有alpha来找过他哥?!
沈思宁不可置信,他单身多年的兄长,像无人能焐热的冰山,本该回国动腺体切除手术,却迟迟没有动静。
所以真的遇到了能安抚他的alpha了吗?!
“那个,哥你先忙你的,回头再找我算账,我今天会好好回家待着……”
沈思宁再混蛋也知道,他哥可能会马上把alpha叫来,也可能动身去找对方,反正都这种情况了,他还不知道避嫌怕是脑子生锈了!
沈思宁逃也似的离开顶楼,电梯往下,冷汗湿透了后背,越不敢探究就越想知道——
到底是什么样的alpha能被他哥看上啊。
与此同时。
席延在天还没亮就睡醒了。
昨天临时搬家和办理外婆出院手续,而后做了顿饭,又出了趟门回来,只洗了个澡就睡着了。
或是睡得比平日早些,他清晨六点醒来后,简单洗漱了下,戴上黑框眼镜,就坐在书桌前开始干活儿。
整整两个小时。
席延戴着耳塞听外语电台,同时开电脑给周羡的作品集收尾修订,盯了太久屏幕,眼睛有点不舒服,看着窗外放空了会儿。
“嗡嗡——”
手机在床头振动,但席延戴着耳机,压根没注意到那动静。
外边的天色几乎亮了。
席延起了身,准备活动活动,先是去做早餐,蒸了些提前采购的肉包子,再洗米煮一锅小米粥,过半个小时就能叫醒外婆她们了。
这期间的手机始终亮个不停,但房门紧紧闭着,席延没听到,也没吵到睡眠中的外婆和陈侨。
又过了会儿。
席延重新回到卧室,在椅子坐下,电脑息屏,顺手拿起床上的手机准备记录时间。
“……”
席延倒吸一口气。
他猛地起身,快步走往客厅,拉开门,从外边涌入鼻腔的岩桂花味信息素,浓郁、香甜,来自昨晚见过面的omega。
沈季钰不知在门外站了多久,那么爱干净的家伙,半边身子倚靠在墙壁上。
他的脸色已然很不对劲了,从脸颊红到了脖颈,蔓延至衬衣的领口,像是站不太稳,软绵着步子靠过来,重重地摔进高大alpha的怀里。
席延条件反射将他接住,全身僵硬又滚烫,不知接下来该做什么。
“为什么不接电话?”
沈季钰的身体那么热,语气却像淬了冰,久等后压抑着气愤,质问道,“别告诉我你这个点还在睡觉。”
席延惭愧地道歉:“对不起。”
“我……在学习。”
沈季钰简直气得头疼,手掌拽过他的衣领,把人往自己身上带:“你几点起来学习的?!”
席延被omega的信息素搅得乱七八糟,顾不上思考,问什么答什么:“六点钟。”
沈季钰揉了揉太阳穴:“……”
算了。
跟个书呆子计较什么啊他。
“那你……”沈季钰几乎把嘴唇贴在席延的耳边,凶巴巴地问,“知不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
席延点了点头。
他的状态也好不上哪儿去,怕吵醒外婆她们,尽可能发出小的动静,把怀里的家伙腾空抱起,关门的动作也很轻。
他的主卧带着浴室,走回房间,步伐凌乱不堪,刚关上房门。
席延稍不小心,瞬间被沈季钰翻过身压在门背,反而更像是要被作弄的那一方。
紧接着——
漂亮的omega变得极其霸道,身体前倾而来,哼哼唧唧地说着话:“混蛋。”
“你别像第一次标记那样用力。”
“……很疼。”
第 23 章 第 23 章
清晨。
窗外的小区被浓雾裹着,如临仙境,窗户关紧的卧室里,纠缠的呼吸声,像在耳边炸开,以及——
那声“很疼”的尾调带着撒娇的意味。
“……”
席延垂着眼眸,乌黑的瞳孔倒映omega的脸庞,发丝柔软细密,遮不住染上水雾的凤眸,眼尾泛着薄红,暴露了竭力压抑的难受。
那一瞬间。
席延思及与对方的约定,负责三个月的安抚,却似乎有一半的时间都让对方独自捱过。
身为alpha,他没办法不内疚,抬手落在对方的后背,宽大的手掌轻拍几下,有节奏地安抚,让omega稍微放松一些。
他低沉的嗓音格外温柔:“抱歉。”
“这次不会疼了。”
说完这话。
沈季钰犹如被刺激到了,牢牢地靠在席延身上,紧绷的下颌线冒着薄汗,腺体在脖颈后侧又涨又热,难受无比。
“我不想站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