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能是个渣攻(17)
我没想过去动车站找他。可能他在国外会丢,但在国内,他肯定能找回自己家的。
我给他妈发了消息,她说她知道,她跟着来的。
哦,原来他走到哪里,都会有爱他的人陪着,那就行了。
我说,阿姨,对不起。
她把我删了。
我想我和他应该就是这样结束了吧。
只是大学还没毕业,我们还得再见面。我也曾担心过,他会不会休学或者退学,后来证明,他不是只有恋爱脑。
这次我没提前返校,随大流,拖到开学前一天才回去。他的床铺空了,他在群里说,搬出去住了。
那俩室友对我说:“又来啊?这次准备PUA他多久啊?”
是吗,原来我一直都在做这种事吗。
我摇了摇头,他们嗤之以鼻地笑了。
60.
我们经常见面,选的课都是一样的,没法不见着,只是座位隔得天南海北。
他身边总围着一堆人,男的女的,朋友也有,搭讪的也有。他不赶人,也不热情以待。
他开始和别人交往了,但不是那个学弟,我和他一起都被拉黑了。
学弟说,你就告诉他你有病呗,我觉得他现在也没多开心。
我说,我没病。
他发了个省略号过来,很久以后又发,我看你简直病入膏肓。
他和那些人在一起,都没超过一周的。两个月后,他身旁又空无一人了,也许是追求者都被消耗光了。
有时我会在图书馆遇到他。一旦撞见,我和他总会有一个,默契地站起身,换到另一层去。
其实掰着指头数数,要忍耐的日子也没多少了。我提前把论文写完了,全心全意地找实习工作。
以我简历上的成绩与履历,其实收到了很多面试邀约。但我是块木头,不会自吹自擂,也不懂溜须拍马的木头,和面试官聊得都很一般。
其实早就知道了。成绩有什么用呢,成绩不如老师对你的喜欢,不如领导对你的偏爱。我没有讨人喜欢的本事,唯一一个喜欢我的人,被我弄得遍体鳞伤。
最后还是进了一家企业,不再兼职,只做好本职工作,空闲时间用来提升自我。
他不考研了。辅导员在班级群里发了考研动员大会的通知,要参加的在群里报名,他没吱声。
也好,他根本不喜欢上课读书写论文。
61.
学弟谈了几段失败的恋爱,把我约出来喝酒,醉醺醺地说:“要不然咱俩试试,我觉得你像个好人。”
我抽了一口从他兜里掏出来的烟,没当回事,敷衍着:“你有病吗。”
学弟闷头灌了一大口,妥协道:“如果你实在不愿意当0的话,我可以试试,但不一定保证能当好。”
真病急乱投医啊,我只好认真地说:“我不是同性恋。”
学弟看我半天,摇头感叹,“我看你更有病。”
我们坐在烧烤摊的塑料凳上,喝酒抽烟,露天的。也没怕谁看到,可偏偏他就路过了。
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我们,倏地眼里燃起怒火,操着酒瓶子把我们桌掀了,我和学弟一人被砸了个踉跄。
粘人小哭包进化成呛口小辣椒了。
其实按体格来说,我和学弟一人都能打他两个,但我们都没反抗,没还手。他更生气了,误会我和学弟就是心虚,就是偷他的人了。
这个误会,我和学弟在医院里缠纱布的时候,才想明白。
后来在教室见到他,他换了一种穿衣风格、妆容造型,硬挺很多,涂着粗两倍的眉毛。
误会更深了,而且我明白,我又招惹上他了。
我悄摸拉住了他,和他解释:“我和学弟没什么,只是朋友,一起喝个酒,都没聊到你,我也不喜欢你这样。”
他的脸上,从一开始掩盖不住的雀跃,转变为强撑着面无表情,“我知道,我怎样你都不喜欢。”
……
“你们两个,谁做0啊,会做吗,要不要带上我3P。”
……
我松手,无意识地叹了口气,“别作践自己,你有的是比我们好的选择。”
他嗤笑了一声,“哟,都你们了。”
愈发解释不清,我又着重强调了一遍,就走了。
62.
我把学弟的微信删了,还是孑然一身好,不然不知道哪天又惹一身骚。
他大概也明白了,恢复了以往的打扮风格,但身上常常带着酒气。
从他和旁人不经意的谈话中,能听出来他经常去酒吧。那俩室友也来找我,给我看他的朋友圈,每晚都在醉生梦死地蹦迪,第二天又顶着个浓重的黑眼圈来上课。
我说,他的事,我管不着。
他们说,等哪天他蹦猝死了,看你能不能再心平气和地说出这句话。
过了一周,他的黑眼圈,快和熊猫一样。因为这句话,我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在课间,把他拉去角落讲话。
他低着头,晃着脑袋,一副爱听不听的郎当样。
我靠近了他,才闻到他身上除了酒气,还有种别的味道,一下就把我逼疯了。
我把他拽到了没人的厕所,塞进隔间里去,捏着他的嘴,掐着他的脖子往上抬,把舌头伸了进去尝味道。
他以为我在吻他,嗯了一声,双手扶上了我的腰。
我确认了,没闻错,就开始扒他的衣服。
他犹豫道:“别、别在这儿啊。”
我没回话,他不抵抗了,甚至主动解开了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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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舍五入不就等于那啥了吗(´・ᴗ・`)
其实不喜欢剧透,但怕猜到的小聪明糟心,先声明了,没有哈。
第31章 6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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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3.
我抓着他的头发,把他拖到了洗手池边,摁着他的后脑勺埋了下去。把水龙头开到最大,用冷水冲他的脸。
他痛苦地闭紧了眼睛,大声挣扎,因为水呛到口鼻里去,又闭上嘴闷哼,拼命用双手锤我的胸膛,想挣脱。
直到他的脸被冻得通红,我关掉水龙头,拽着他的头发又让他站直了。他近距离地面对着我,目光无处可躲。
“清醒了吗?知道自己在干什么吗?”
“干什么?用得着你管吗?”
在我扯着他的胳膊,一遍一遍用手寻摸的时候,他就知道我在找什么了。
我的巴掌快要扇到他脸上,他都闭上了眼等着,我终究还是停住了。
“没碰那些吧?”我垂下了手,无力地向他求证。至少我在他的手臂上没有找到针孔,鼻孔我也看了,是干净的。
“……没有。”他推开了我,回厕所隔间,捡起衣服穿回去。
我几乎站不住,靠墙蹲了下去,把头埋进膝盖里。这是他每次难过时会做的姿势,原来这样会给人安全感。
他脚步渐远,又回来了,蹲在我旁边,拉了拉我的衣角,问:“干嘛?”
我说:“我爸就是吸毒进去的,刚开始也是叶子,也觉得没事,偶尔一点,不会上瘾,后来就是粉,海洛因……”
他急忙说:“我没碰那些,别人递过来的,我以为是烟,抽了一口就立刻吐了,我真没有。”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我不记得说了多少个,只觉得嘴皮子都快磨破了,才停了下来。
64.
我们没回去上课。我去周围药店把能买到的所有尿检板都拿了一份,再逼着他回公寓,关到厕所里,看着他尿。
他说,真没有,不用这些。
我就脱了他的裤子,强硬地握着,对着杯口。
这样羞耻的动作,交往的时候,都没做过。他抖抖缩缩地说,我尿不出来,你让我去喝点水行吧。
我松开了手,把马桶盖翻了下来,坐在上头。我不想事情变成这样的,我怎么都没想过事情会变成这样的。
我宁愿我死了都不想事情变成这样。
如果检测出来有,我就弄死他然后自杀。我早说过我和我爸流的是一样的血,都是一样极端又暴力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