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神同桌总想撩我(111)
他索性将背靠在床沿,双手抱肩,似笑非笑地看着陆淮知,“原来那个小哭包是你啊?”
陆淮知正在收拾地上剩余的书,闻言动作微不可觉地一滞,他将手上的一本名著放进纸箱,才回道:“这件事我跟你说过,是你当时没听。”
时绥带他去奶奶家的那天晚上,他就跟人坦白了。
只不过当时房间黑,时绥也睡的迷糊,他讲述起来很自然,而现在,时绥明晃晃地盯着他看,嘴边还带着笑,还是让陆淮知感到有点尴尬。
饶是他尽力掩饰,时绥还是看出来了。
时绥脸上的笑意更加明显,“当时那些狗应该跟奶奶家刚接回来的大黄差不多大吧?牙都没长齐,就把你吓成这样?”
时绥歪着头,像是在仔细回想,“你当时是不是哭的鼻涕泡都出来了?”
陆淮知将最后一本书放进纸箱,抬头,认真道:“没有。”
他没哭那么丑。
时绥目光饶有兴趣地在他脸上转了一圈,突然问:“你哭起来什么样子?”
陆淮知:“想看我哭?”
时绥毫不犹豫点头。
他想看现在的陆淮知哭,光想想那个场景,心底就有种隐秘的兴奋感。
陆淮知淡淡看了他一眼。
这眼神让时绥有种心底的想法被人看透的错觉。
时绥刚准备挪开视线,却被人捏住下颚,陆淮知毫无预兆地俯身吻了下来。
窗边透进明亮的阳光,空气中的粉尘在光线里起起伏伏,两人就在阳光旁边接吻。
时绥坐在地上,被抵在床沿,退无可退。
陆淮知又吻的很凶,不给他喘气的时间,窒息感跟快感糅杂在一起,时绥只能抬手拽住床单,手背绷起青筋,整个人都被陆淮知牢牢掌控,被动地承受这个吻。
不知道过了多久,陆淮知终于放开了他,抬手擦掉时绥眼尾渗出的泪。
时绥则是张嘴大口呼吸,唇被吻得透红,在光下折射出湿润的水光。
缓过来后,时绥头抵在陆淮知的肩上,没忍住,狠狠隔着衣服咬了他一口,含混道:“跟你说过很多次,不许咬我舌头。”
陆淮知任由他发泄,手将他额上的碎发撩开,看着他同样湿润的眼睛,“我是不是也说过很多次,接吻不要横冲直撞,会出血。”
他无数次被时绥的牙齿硌到。
要是不咬他,两人嘴唇都会破皮。
时绥垂下眼,依旧嘴硬,“反正肿了也没人看到。”
他看着陆淮知同样红润的唇,喉结滚了滚,又准备抬头吻上去。
陆淮知却握住他的后颈,“不行。”
今天不行。
在时绥发飙前,他安抚地吻了吻时绥的嘴角,“喜欢凶一点的亲吻?”
时绥不给面子地别过脸,没回话。
陆淮知亲到他的侧脸,又在时绥滚烫的耳垂上碰了碰,“晚上。”
时绥眼睛亮了亮,不过很快垂下眼,绷着声:“谁跟你晚上。”
陆淮知捏了捏他的后颈,笑着没说话。
时绥臭着脸,“笑屁。”
他的心思有那么好猜?
两人平息了一下呼吸。
陆淮知将地上的纸箱收拾好,还不忘把窗边的几盆小多肉也端端正正装好放了进去。
准备封箱的时候,时绥看到旁边那一摞粉红色的信纸,也找空隙塞了进去,“这玩意打草稿还挺好的。”
陆淮知:“。”
陆淮知再收拾了一下衣服,打包好东西,看了眼时间,差不多。
“现在去你家,把你的东西收拾一下。”
时绥趴在陆淮知的床上玩开心消消乐,闻言一点都不想动,语气懒散:“我没什么行李,到时候一个包就行。”
陆淮知顿了顿:“糖糖还在你家,我们得带过来,”
时绥的视线终于从手机上挪开,抬头看陆淮知,“我走的时候,就问你要不要带糖糖,你说不用。”
陆淮知:“哦,我当时没想到。”
时绥听了他的解释,表情一下严肃起来,“陆淮知,你不对劲。”
以陆淮知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
他从床上坐起来,将陆淮知上上下下审视地扫了一遍。
陆淮知垂在身侧的手握紧。
下一刻,时绥问:“你是不是揍糖糖了?都说我家那个沙发你就让它抓,反正要报废了。”
“你凶它,它就跟你闹脾气,最后还得我去调解,你们烦不烦?”
陆淮知:“?”
他什么时候沦落到跟一只猫闹矛盾了?
时绥扫了他一眼,“你第一次带糖糖见我的时候,就吃它的醋,吵个架,不稀奇。”
陆淮知:“……”
他沉默了好一会,“跟它没关系。”
时绥也没办法确定这话的真实性,烦躁地抓了抓头发,把开心消消乐关掉,“算了,先回去看看。”
外面热,两人打的车。
路上,时绥刷手机,发现[一窝狗]的微信群今天格外安静,自从放假后,汪城每天都不消停,经常约他们出去玩,网吧,台球,ktv,剧本杀,就算不出门,也会在群里瞎嚎。
今天却一条消息都没。
时绥敏感地察觉到什么,眯着眼看向旁边的陆淮知,“你们是不是背着我干嘛了?”
陆淮知反问:“我们是指谁?”
饶是时绥心底清楚陆淮知平日就很能装,可对方淡定的表情还是让他不由自主信了八分,“算了,没事。”
不过下车后,时绥依旧保持着警惕,觉得会不会有人在路上埋伏。
现在已经将近下午七点,天色都暗了下来,很多地方都能藏人。
可等他跟陆淮知一路走到家门口,都无事发生。
时绥这才放松下来,掏钥匙开门。
打开门,屋内黑漆漆一片,时绥第一反应是,他跟陆淮知亲完忘记把窗帘拉开了?
等他走进屋,突然砰地一声炸响。
旁边突然窜出一个人,高喊:“时绥,生日——”
快乐两个字还没说出口,就戛然而止。
时绥干净利落地给了他一个过肩摔。
“哎哟!”汪城发出一声惨叫,“时绥,我操你大爷!”
从汪城身后缓缓走出来,手捧着蛋糕点着蜡烛的池青等人当场石化。
陆淮知也沉默了,时绥出手太快,他都来不及阻止。
好在门口有个还算柔软的毯子。
时绥这才后知后觉听出汪城的声音,他看了眼黑暗中的烛光,脸色僵住。
汪城从地上爬起来,给了时绥肩膀一拳,“你小子,要是平时我肯定狠狠揍你一顿,今天看你是寿星的份上,不跟你计较!”
他边说话边龇牙咧嘴地揉自己的屁股。
时绥这么久没打架,没想到动作还挺标准。
时绥就木木地杵在门口,半天没说话。
陆淮知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脑袋,“寿星,去吹蜡烛。”
高考那天,他在时绥的身份证上看到了时绥的生日,之后就问了汪城,汪城说时绥生日的确是八月二号,可是时绥觉得过生日麻烦,每年都不让人给他过。
可今年意义不一样,时绥满18岁了,还考了一个非常好的大学,于情于理都该庆祝。
这次有陆淮知牵头,汪城欣然同意,将所有人聚在一起,给时绥过生日。
时绥被陆淮知推着向前,他看着被众人一起端着的大蛋糕,半晌,才像是恢复知觉似的眨了眨眼。
然后,缓慢又笨拙地吹灭了蜡烛。
旁边响起几声礼花筒的砰砰声,天上往下掉彩色的丝带,纷纷扬扬。
“汪城,演练的时候不是说过了别朝蛋糕放礼花筒吗!”池青愤怒的声音传来,“掉蛋糕上了还怎么吃!”
几人慌忙地护着蛋糕,不知道是谁踩爆了气球,发出几声爆炸声。
房间里顿时一片兵荒马乱。
陆淮知摁开了灯,房间恢复明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