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民第一初恋[娱乐圈](90)
“怎么不穿鞋就出来了。”
迟意连说话的声音都是湿的:“刚看到消息。”
他撒了个谎。
为了取景方便, 剧组订的酒店临海, 迟意的床正对着就是一望无垠的大海。
海浪汹涌着。
“不是有句诗?‘海上升明月’。你这个视角, 晚上一定很好看吧。”祝渂这么说道。
“你房间不可以看吗。”
按理来说,以吴主任做事的风格, 不会出现这种情况才对。
“相比起这个,我更喜欢后面那一句。”
海上升明月, 天涯共此时。
迟意默了默, 小声道:“不是说不谈感情。”
祝渂:“没谈感情。”
迟意:“我是不会留你过夜的。”
“噢。”祝渂点了点头, 表示自己知道, 然后冷不丁冒出一句:“没事,做到后半夜就好了。”
他说这话的情绪不像是假的,好似真的要干他到后半夜。
“……”迟意默默算了下时间,只当做没听见。
回来这么久还没来得及收拾,他只匆匆从行李箱里找了件短裤短袖套上,现在箱子还躺在地上,里头装了什么东西一目了然。
海南温度确实高,空调开这么低都感觉有点热。
迟意抓了把头发,蹲下来去翻行李:“我先去洗个澡。”
“先把鞋穿上。”
“……噢。”
迟意穿好了鞋,拎着洗漱用品进了浴室。
被其主人翻过的行李箱变得乱糟糟的,刚才迟意没找着浴巾,又把另一个箱子打开了。
祝渂伸手,把酒店的床单被套换掉。
迟意这次带的是套小黄鸭。
浴室的水声忽然停掉,他似乎听见了沐浴露抹在身上的声音。
玻璃是半透明的,从这个视角看过去,连里头的人在干什么都看得一清二楚。
热气氤氲中,迟意潦草地洗完了头,打了点沐浴露在身上。
他仰起头,搓脖子,肩膀,小臂,胸腹,然后弯腰。
他和祝渂已经很久没做了。
虽然以前也有隔过两三个月的情况,但这次似乎更漫长些,时间流逝得很慢很慢。
这具身体俨然已经习惯了祝渂,就是不知道对方有没有这种感觉。
迟意额头贴在冰冷的墙面,有些凉,他拿左手垫着。
右手慢慢伸到后方,腰部下压,抬起屁股。
他一向喜欢用泡沫多的沐浴露,抹起来全身雪白,滑溜溜的触感,咕叽咕叽。
浴室温度太高了,像在蒸桑拿一样,皮肤表面泛着红。
迟意紧蹙着眉头咬着下唇,呼出的热气打在瓷砖上,流下一片水珠,直溜溜地往下滑。
他忍着没出声,却不知晓玻璃门外的人早已将他的动作尽收眼底。
“迟意。”
他听见祝渂在喊他,透过厚厚的门扉传来,恍若来自远方。
迟意颤了一下,嗓音如同浸在春水里:“嗯?”
“我也还没洗澡。”
什么意思?
迟意抬起头,偏头迷茫地望过去,脸颊绯红。
当他清晰地看到祝渂的身影时,大脑顿时嗡嗡的。
后脑勺像被一记棒槌砸中。
半晌,浴室门开了。
里头热汽一片,迟意站在氤氲朦胧中,无声地看着他。
水珠从鬓角滑至下颔,凝了一下,然后滴落到地上。
啪。
湿热又熟悉的吻砸落下来,迟意被亲得发懵,挣扎着推他,却是徒劳。
他的双手被人禁锢在胸前。
祝渂动作轻柔地盖住迟意的后脑勺,右腿轻而易举地挤进他光溜溜的腿\\间,将人抵在墙上。
迟意被挤在他和墙之间,后背贴上冰冷,下意识往他怀里撞,却被人搂得更紧。
“祝渂……你衣服还没脱。”
他的白T湿透了,面料贴在肌肤表面,勾勒出身体的形状。
手上忽然一松,祝渂放开他,扬手将衣服脱掉,把碍事的长发往后一撩,人高马大地压下来,挑起迟意的唇又是一吻。
轻啄,舔舐。
祝渂含着他的下唇,轻声问他:“迟意,你刚刚一个人,在做什么。”
迟意脸蛋红扑扑的。
他踮起脚搂上祝渂的脖子,不说话,不回答,更加用力地回吻过去。
祝渂在他喘息的间隙不依不饶道:“我刚刚都看见了……”
迟意发狠,一口咬上他的上唇。
祝渂似不觉疼,手轻轻搭在他的腰上:“为什么不让我问。”
“是不好意思吗。”
“我不会笑你的,你别害羞。”
“以后这种事,让我来就好。”
“……”
诸如此类的话,一句又一句从他嘴里蹦出来,无论迟意怎么亲他都堵不上,这些直白令他羞臊的问题总会从一些地方冒出来,然后钻进耳朵里。
脑袋里像是住了几千几万个祝渂似的,不断有人在问这个问题。
迟意有些恼了,他本就不是特别容易害羞的人,被这么念经似的止不住地问,当然要不甘示弱地怼回去。
“你看见了又怎么样,我就是做了。”
“你在外面看是什么感受?是不是在幻想我的手是你的(),有没有看硬?”
“这么急着冲进来,是想着什么?”
脖子上落下一吻,酥酥麻麻的,祝渂牙齿在上面咬过,很轻的一下。
他偏头,在迟意的耳垂上吮了一下,而后低声回答他:“想着操.你,你怕不怕?”
这么久没做了,两人之间的关系一直没捋清。一个钓着,一个被钓着,虽然嘴上不说,但各自心里都清楚。
祝渂心里一直憋着气,就等着他哪天栽自己手里好好算总账。
迟意心里也门儿清,自己今天可能会被弄得很惨。
但要说怕,那还不至于。
左不过就是疼点,又不是多大的事,从小到大,他别的不行,就忍疼最行。
男人最听不得自己被人瞧不起,狼性一旦激起来,什么话都能往外蹦。
“怕?你说笑了,你今天就是正着反着侧着做,我都不会吭哪怕一声。”
他上次也这么说。
“真的假的。”祝渂轻笑一声:“那你要是叫了怎么办。”
“你就是我爹!”
“不占你这便宜。”祝渂在他右眼上啄了一下,“你要是叫出了声,就别说别的,喊我名字就行。”
“夸我也好,骂我也行,什么都可以说,但一定要叫我名字。”祝渂抚上他的脸颊,热吻一下一下落在嘴唇,鼻尖。
他抱着他,长发缠在两人的肩头。
“喊我名字,好不好?”
“我现在就可以喊。”迟意眼眶里洇着水,清凌凌的,轻声喊他:“祝渂,你笨死了。”
“就是这样,多喊几次。”
“祝渂,你是猪吗?”
“嗯,我是。”
迟意心里软软的,狠狠戳他肩膀:“笨蛋,我不给猪操。”
“嗯。”祝渂抓着他的手,轻吻在他手腕:“你只给我操。”
他在“只”字上加重了语气,似在强调。
祝渂说话归说话,水光潋滟的眼眸却一瞬不眨地落在他身上,在注意他的反应。迟意跟没听见似的,一口咬在他的肩膀。
这一口下得重,似乎快要见血。
感觉到对方似乎是在发泄什么,祝渂脑海里顿时想起楚熙说过的话,他伸出手,紧紧地搂住对方。
“迟意。”
被叫的人声音闷闷的:“嗯?”
祝渂拉着他的手,放到自己腰间,“帮我把裤子脱了。”
“靠。”迟意低低地骂了一句,“自己不会脱吗。”
“你脱会舒服一点。”
迟意只好认命地给他脱了衣服。
他们是下午三点开始做的,一个澡,洗了很久,浴室跟打过仗一样,满屋子的狼藉,就连天花板上都沾了不少泡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