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男人真香定律(35)
“先生……”
这段时间流的眼泪,比他过往所有的加起来都多。
贺年抽噎着绕过办公桌,鼻子都是红的,他可怜兮兮的发出请求:
“先生,我能抱你一下吗?”
得到允许后,他大着胆子,把头埋在男人胸口,像只粘人又漂亮的小猫,反复试探了许多次,终于颤颤巍巍主动迈出第一步。
过了好一会儿,等情绪稳定后,贺年瓮声瓮气的说:
“先生,你真是个好人。”
这话说的十分真诚。
储西烬视线一挑,依赖自己是件好事,但要是给贺年留下什么大好人的固有印象,这就不大好了。
这句好人他可担不起。
不等贺年反应就被人扣住要提起来,以跨坐的姿势落下,彻底失去了平衡杆感,慌乱中他伸手搂住男人的脖子,整个身体微微前倾。
他撑着男人的肩膀坐直,眼里满是惊慌失措。
“先生,我……”
贺年瞪圆眼睛,心跳的快要飞走了,憋了半天说出一句:
“我很重的,会压着你!”
储西烬伸手握住那一节细腰,声音放的很低:
“我做这些,不是为了要好人卡。”
后腰窝被手指有意无意细细摩擦着,贺年敏感的僵住,连气息都滞停了,他不敢动,又是那种陌生的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小腹传来酸涨。
他无措的想要起身,却突然被人抱住,接着肩膀传来重量,储西烬隐去笑意,收紧了手臂:
“别动,让我抱会儿。”
许是从男人的声音中听出了一丝疲惫感,贺年顿时安静了下来,变得柔软乖顺。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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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窗外时不时传来一声鸟叫, 床上的人睡得香甜,原本就白的皮肤在阳光下几乎可以看见细小的绒毛,乌黑的额发, 红润的嘴唇,嘴角还带着点弧度。
像是正在做一场美梦。
约莫又过了半小时, 床上的少年睫毛颤了颤。
贺年睡眼惺忪的晕乎了会儿, 眨眨眼睛,回过神来, 第一反应就是在自己胳膊上掐了一下。
疼的, 不是做梦!
昨晚发生的事情都是真的,九月份他就要重新读书了!
贺年内心被喜悦充斥着,裹着被子在床上打滚, 滚了两圈后,又把头埋进整头里,从来没有这么满足过。
他愿意用自己的所有去回馈储先生。
初秋的天气还来了个“秋老虎”,大早上都是闷热的,天空中飘着团团云朵, 贺年穿好衣服, 白色的小兔拖鞋踩在羊绒地毯上, 噔噔噔的跑下楼做早餐。
储西烬还没下楼, 就先闻到了食物的鲜香味, 他站在楼梯上往下看,贺年手上拿了小瓷碗,眉眼弯弯打招呼:
“先生,早上好!”
说完他看着深灰色西装, 身姿挺拔的男人, 圆润的脚趾无意识的蜷缩起来, 脸上微微发烫。
记忆席卷。
昨晚上那个拥抱。
双腿被分开,面对面跨坐的姿势,他尝到了滚烫的体温,余热仿佛到现在还残留在身体里。
储西烬端详他片刻,像是品出点什么,嘴角不可见的微微翘起。
“早上好。”
餐桌上摆的满满当当,大份鲜虾蔬菜粥,里边有玉米粒,豌豆粒,香菇,生菜,还做了肉沫鸡蛋肠粉加茶碗蒸蛋,口感薄软爽滑。
储西烬吃饭的时候很少说话,餐厅里只有碗筷偶尔轻微碰撞发出的声音。
他吃完放下碗筷,用纸巾擦了擦嘴,目光落在桌对面的人脸上。
贺年吃东西总是很认真,每一口看着都很满足,脸颊鼓鼓的,直到把盘子里的肠粉全部消灭掉,才意犹未尽的舔了下嘴唇。
“走吧。”储西烬淡淡收回视线,拿起外套:
“先送你去医院。”
F市中心医院里。
贺岑成功从重症监护转到了普通病房,身体开始了恢复期,能做一些简单的活动,只是腿还有些问题,不能马上装义肢,还需要一定的针灸治疗。
“爸,我打算九月份回去读高三。”
贺岑靠坐在病床上,脸上有了几分好气色,听见儿子的话,压在心中最愧疚的事情终于有了着落,他语重心长道:
“年年,现在有心明慈善的扶持,爸爸的工资全部存下来给你读大学用,你不用担心其他的问题,只管好好读书就行了。”
住院部楼下的花园,很多患者穿着病号服在散步,贺明兰取药回来,见有个年纪更大一点的女人趴在长椅上哭泣。
周围有人小声讨论,说那个大姐的丈夫病情恶化,家里实在是没钱治了,打算放弃治疗,贺明兰同情心重,忍不住上千拍了拍女人肩膀,安慰道:
“大姐,我家也是这个情况,幸好有个基金会扶持,这才把手术做了,你也去试试吧,指不定有希望!”
“什么扶持?”
女人激动起来,她随便抹了把脸,花白的头发凌乱,眼睛肿的跟核桃似的。
“大妹子啊,你说的是真的吗,我家也申请了,审核严的很,那钱一时半会儿根本下不来。”女人眼神哀凄:
“买的医疗保险也报销,可那千把块钱的不顶用啊。”
贺明兰不怎么了解基慈善金会,但想起儿子当时的口气,感觉申请流程好像也没那么困难。
“大姐,有个叫心明慈善基金会的,你要不去试试看?”
女人摇摇头,抹着眼泪说:“我知道那个,是儿童慈善项目,哪里申请的到,符合条件才能救助哇。”
贺明兰心头大震,整个人陷入迷茫。
符合条件才能救助,照这样说,那年年又是怎么申请到的?
这么庞大的一笔钱,签个字就下来了,事情越想越不对,她几乎站不稳,急匆匆去找了办理签字的医生。
“你这个的确是慈善基金救助款。”刘主任调出缴费手续,还有一些文件拿给贺明兰看,安慰道:
“放心吧,是正规项目。”
“麻烦刘主任了。”
贺明兰看着单子稍稍放下心来,目光落在一行小字上,储式集团有限公司成立项目。
推开病房门,看见儿子跟丈夫又说又笑,贺明兰不禁跟着露出温柔的笑意,贺岑冲妻子招手道:
“明兰,你快过来,年年决定九月份要去重新读高三了。”
听见这个好消息,贺明兰暂时压下心头的疑问,一家三口闲聊了阵,还有几天就要开学了,下午贺明兰决定带儿子去买了几件新衣服。
临近傍晚,闷热的空气消散不少,出租车停在暮色庄园楼下。
贺年拎着几个纸质袋子下车,冲贺明兰温声道:
“妈,快回医院吧,爸爸刚刚都发消息问你了。”
贺明兰应了几声,看着不知不觉间已经挺拔的儿子,心中百感交集。
已经许久没回暮色庄园了,贺年摸黑上楼,开灯瞬间被沙发上的一团黑影吓得扔下手里的东西,惊恐道:
“啊啊!你是谁!”
沙发上的人将脑袋上盖着的衣服拿开,像是有点分不清时间,望着几乎贴在门口的贺年,动了动喉结声音是哑的:
“这些天你怎么都不在?”
贺年惊魂未定的看着林风濯,忽略掉他的问题,看见地上的烟头,眉头微微蹙起来:
“东西我全部都已经寄给你了。”
林风濯抿了抿唇,似乎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半晌才说:
“你还需要用钱吗?我可以给你。”
“不用了。”
短暂的沉默。
林风濯看起来没什么精神,厌厌的,眼下一片浅青,衣服穿的也很随便,头发也没有打理,对于一向注重外表的人来说,这副模样很少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