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80)
燕旭脸色铁青看了他一会,突然脸色一缓,笑了声。
顾逐之皱眉,狐疑地看着燕旭:“笑什么?”
“你是在逼我揍你吗,顾逐之?”燕旭看穿了顾逐之的诡计,气定神闲插着兜,“好让你找挽挽卖惨,怪我打了你拖累你们的拍摄进度,顾逐之,你当我傻吗?”
“你以为我来找挽挽道歉,只是让他打我吗?”他说,“挽挽的经纪人应该在和我投资的节目和几个大品牌谈邀约了。”
“不多。”燕旭十分谦虚,“也就五六七八个,只要他愿意,这些都可以是他的,他要大满贯视帝,我就把它捧到他面前。而你顾二,能做到吗?”
“那又如何?”顾逐之阴沉沉看了他半分钟,想起什么,愉悦地笑了,“和挽挽最亲密的人是我,挽挽现在最喜欢的人也是我,而不是你。燕旭,你真的以为这些东西能送到挽挽手里,而不是被你舅舅送到莫斐那里?”
“挽挽以后可能会允许我哥和沈知砚碰他,但他永远不会答应你。”他的眼底闪烁着恶毒的流光,恶魔般低语,“和燕铭有血缘关系是你的原罪,你把那个视频发出去背刺了我哥和沈知砚,他们不会再帮你,你永远、永远也不可能得到他的青睐。”
燕旭恶狠狠看着他,两道不善的眼神撞在一起,几乎迸溅出骇人的火花。
“妈宝男。”顾逐之咬牙切齿。
燕旭满脸厌恶:“男夹子。”
“恶心。”
“早晚剁了你那□巴。”
两人相看两厌,不欢而散。
——江挽事业的春天要来了。
红姐对着节目,品牌和剧组的邀约心想。
她面前的这些邀约可以分成六大类:沈知砚,顾司沉,顾逐之,燕旭,某不知名人士喂的资源,以及自发邀约或某某艺人牵的线。
虽然前段时间闹得不好看,但以江挽的咖位不能随意接通告。红姐看得眼睛疼,精挑细选了几个画了重点,然后将名单都发给了江挽。
她手底下就江挽一个艺人,江挽早就把决定权交给了她,但她还是会发给江挽看看。但江挽回她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他对她的决定没什么异议,自己又选了几个标出来,红姐充分考虑之后会去帮他谈。
江挽最后说:【老东西醒了。】
红姐眉心微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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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在病房外守着,褚特助带着蓝色文件夹进了病房:“燕总。”
燕铭穿着蓝色条纹病号服,肩上披着黑色西装,坐在单人沙发,面容微敛沉静,身体强健,没有久病初愈的苍白。他执起茶几上的浓茶饮了口,才接过文件夹,翻看片刻,脸色看不出什么变化:“薇总见过燕炽?”
褚特助毕恭毕敬:“薇总并没有和少爷见面,只是——”
“说。”燕铭没抬头。
“我们的人跟丟了少爷。”褚特助说。
“废物。”燕铭问,“温景瑞那边什么动静?”
“少爷并未去找他。”
“挽挽身边?”
“江先生一直在拍戏,身边没有可疑的人。”褚特助一五一十说,片刻想起来之前莫斐拜托他的事,“莫先生想见您,燕总,要——”
“不用。”燕铭淡声说,文件夹丢在茶几上响起重重的声响,“把何牧那两档节目给他送过去。让他安分点。”
何牧的节目刚好在他交给燕铭的那个文件上,褚特助飞快看了眼文件夹,没说什么,颔首:“江先生那边,还需要施压吗?”
这两个月燕铭“昏迷不醒”,手底下的人不敢动江挽,但现在燕铭“醒了”。
“过了两个月快活日子,该收收心了。”燕铭捏了捏眉心,“顾家和沈家那边盯紧点,还有燕旭那小子——”
他眼底半阴半明,“在动手之前,不要打草惊蛇。”
“至于那条吃了熊心豹子胆觊觎主人的狗,先不动。”
褚特助了然,临走前又道:“莫先生似乎私下和张骋有联系,燕总,需要查吗?”
燕铭扶着额,做了个出去的手势,褚特助颔首,快步出了病房。
燕铭保持着扶额的姿势良久,重新拣起茶几上的文件,看着上面的图文,神容沉静。
窃听器已经失效一个月,这上面是江挽的踪迹。他见过什么人、做了什么事、说了什么话,他和几个人做过哎,频率,那些被他迷得神魂颠倒的男人都为他做了什么,都记录在这上面。
是他把江挽调□成这样,他不怪江挽。燕铭看着密密麻麻的文字,目光落在“周灼”这个名字上。
片刻,他蓦地将文件夹掀在地上,茶几哐当一声,被踹翻。
过得太快活了,挽挽。
——
周灼在附近找到了一个有小型手术室的诊所,无菌条件勉勉强强。
江挽推迟了计划,等暂时不用拍他的戏份,聂桓文同意给他放两天假的当天晚上,和周灼一起去了那家诊所。
他挡着脸,诊所的主人没认出他,盯着周灼规范做完手术前准备,才微微放下心,把手术室交给他们,在外面等着。
江挽脱下了上衣,露出雪白软腻的皮肉。他垂头趴在手术床上,露出后颈的位置,后背曲线曼妙,雪腻肌肤在手术灯的照耀下莹莹。
他感受到周灼裹着乳胶手套的手指按在后颈的部位,那里有一道浅浅的疤痕,也很容易摸到皮下米粒大小的硬物。
江挽闭着眼,感觉后颈微凉。
很安静。
微创手术,没出什么血,甚至不需要缝合。很快,江挽被扶起身,衬衫披在他肩上。他低下头,看见手术盘中那粒小小的窃听器。
金属外表还带着血迹,江挽新奇多看了两眼。
周灼:你想带走吗?
“嗯。”江挽慢慢扣好扣子。
医生给他拿了消炎药和纱布,嘱托如果有感染的迹象一定要来找他。周灼代替江挽应付了医生。
周灼开车和江挽回去,走到半路,江挽让周灼停车,看了眼被装在透明密封袋里的窃听器:“随便挖了坑,埋了吧。”
颈后的伤口开始隐隐作疼,他不想动:“砸碎了,挖深点。”
周灼拿着密封袋下车,江挽偏头看着他的动作,看见他将窃听器砸碎,才转回头,拿出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
跃动的界面上是一串没有备注的电话号码。江挽从来不存燕铭的手机号,但这几年他总是给他打电话,他不得不认熟了这串数字。
他接了。
“晚上好,叔叔。”江挽率先开口,弯了弯唇,声音难得甜丝丝,像裹了蜜糖的□□,轻声,“这么久没动静,我还以为叔叔已经死了。”
燕铭呼吸细微波动,很快恢复平静,嗓音冷淡低沉,“心玩野了,挽挽。”
“嗯。”江挽嗓音轻快,“没有叔叔,挽挽玩得很开心。”
“而且和其他人尝试过之后才发现,原来挽挽不是讨厌做□。”他感叹,“是和叔叔做,才会讨厌。”
江挽轻轻说:“叔叔,你真的老了。”
燕铭呼吸重了一瞬,过了两秒,才压抑着怒火开口:“你身边有个叫周灼的保镖。”
“燕炽的亲生母亲姓周。”他说,“你会爱上第二个我吗,挽挽?”
“不要让我可怜你,挽挽。”
第52章
江挽偏头看向周灼。他说要挖深一点埋窃听器, 周灼就一直在挖坑,挖到了一定深度,而后将米粒大小的窃听器倒进深坑里, 用碎土埋了, 再用力踩平。
“叔叔好像真的老糊涂了。”江挽看了会转回了头,眼神平静,直视着被车灯照亮的前方。
这片地方人烟稀少,只有绵延不绝的水泥路,车顶白光在江挽的睫根泊出一弯柔和,他轻笑了声:“我记得我从来没说我爱过叔叔, 而且,”
“叔叔都已经四十五了, 怎么动不动就和我们年轻人说爱不爱的。”江挽的狐狸眼亮莹莹, 恶意满满地弯了弯唇,口罩下漂亮的面孔美艳迷人, 他问:“插手年轻人的感情, 叔叔,你不觉得害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