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月光被渣攻始乱终弃后(153)
【笑死,还说为什么江挽不看他呢,看看燕少爷,再看看你,有眼睛的人都知道选谁好吗。】
【挽挽是单身,燕少爷正大光明的追求,这个私生的行为就像那种得不到也要毁掉的变态,别发疯了,越发疯越像阴沟里的爬虫,恶心。】
【我担挽挽之后就见过无数个这样心理扭曲的变态了,等着被告得苦茶子都不剩吧!!】
其他平台这些声音也渐渐冒了出来。
【江挽生日,燕少爷在追他,今天请他吃个饭合情合理,结果谁知道冒出来一个毫无底线的狗仔,简直是无妄之灾。】
【一起躲私生围堵的时候燕炽一直护着江挽呢,手都没放下过,上车也是让江挽先上……我是磕药鸡,我嗑一口,嘿嘿。】
微信有不少好友来打探这件事的真假,江挽谁也没回,放了手机吹头发。
半个小时后,浴室的水声终于停下来,又过了几分钟,燕炽才带着一身水汽出来。
江挽等他吹完头发才朝门口走去,见燕炽没跟上来,于是回头:“跟我来。”
燕炽疑惑:“老婆?”
江挽却没解答他的疑惑,带他去了二楼最避阳的房间,打开门,里面赫然摆放着他那些已经逝世的亲人的遗照。他取了几炷香径直走到江静竹女士的遗像前,点燃了香,转向燕炽。
遗像上的年轻女性有一张和江挽十分相似的脸,燕炽看了眼江女士的遗像,又看着江挽,带着些隐秘的期待和欣喜若狂开口:“老婆,你带我来……”
“我妈生下我的时候就去世了。”江挽打断他说,“我晚上出生,她当天晚上就走了。”
燕炽眼中的欣喜压了下去,听江挽继续说:
“小时候,我有一年不愿意过生日,奶奶就说,我妈是一个很心软的人,如果让她知道我因为是她的忌日就不过生日了,她会很伤心。”
“我可能暂时没办法公开我们的关系。”江挽说着看向他,“但我可以带你来见见她。”
没有人以这种关系见过他的母亲。
江挽分了一半香递到燕炽面前,眼神有些温柔:“她很心软,所以以后不管发生什么,她都会包容我们。”
燕炽愣愣接过他递过来的香,脑中那根筋这个时候不知为何突然就搭对了,竟然在电光火石之间听出了他言语之下藏起来的忧虑。
——江挽对他们这段关系的未来没有信心。
第99章
即使江挽答应和他在一起, 和他约会,同他做完所有亲密的事,他也还是没有信心他们会走得长远。
那么多人爱他, 却也同时伤害他, 他吃了苦,长了教训,所以他不会安于现状,放弃警戒沉湎他给的爱,也这样他才可以和他在一起的同时保护他自己不受到伤害,这样他才可以随时体面地抽身离去。
这是他留给自己的退路。
任何语言在这个时候都变得无比苍白, 燕炽喉结快速滚动两下,能做的却只有攥紧了手中的三炷立香, 指腹被压上了三道红痕。
江挽看见了他眼中的心疼和隐忍的浅淡泪光, 没说话,只是很轻地弯了下唇, 转回去, 双手执起立香。
他们来祭拜江静竹女士的遗像,穿得不是特别庄重,但也不是很随意。江挽带着燕炽对着江静竹女士的遗像拜了三次, 然后将立香插在了香炉。
黑白遗照上年轻的江静竹女士的笑容依旧, 温柔地隔着时空注视着他们。
在这样的注视下, 燕炽心情却愈发沉重,他没说出什么扫兴的话,但比刚才肉眼可见地蔫了不少。
“江阿姨。”他依旧撑起了笑,将立香插进面前的香炉, 对着江静竹女士的遗像自我介绍,态度恭谨, “我是挽挽的男朋友,燕炽。他以前见过您,我和您是第一次见面。”
“我爱挽挽。”燕炽郑重地说,“您放心,我会照顾好他,好好爱他。”
江挽这个时候侧目看向他,他的侧脸却严肃又认真,察觉到他的目光,偏头看了眼他,安抚地扬起唇角,却没说话。
他知道江挽肯定有话要和他母亲说,于是在给江静竹女士上完香后就离开了这个房间,留江挽一个人在这里。
谢重山的遗照放在江静竹女士的遗照旁,等燕炽出去后,江挽给他也上了炷香。
江静竹女士生下他的时候才二十岁,他不知道她和谢重山之间的感情纠葛,也无法知晓在谢重山失踪后,她是以什么心情决定生下他。
知道这些往事的人都相继离世了,江挽也不打算再去探究。
“挽挽今年三十一岁了,妈妈。”他在江静竹女士面前习惯性带上了有撒娇性质的自称,他重新给她介绍燕炽,“刚才给您上香的那个人是我现在的男朋友。”
他说着停顿下来,注视着安静燃烧的立香之上冉冉升起的烟,过了会终于看着江静竹女士的遗像轻轻叹了口气,旋即微微笑着说:“也许以后会有机会,我可以带他来您的墓前看您。”
“还有——”他又说,这次有些轻快,弯起的唇角一直没落下去,“今天的约会,其实我很高兴。”
……
燕炽站在门口没离开,别墅的隔音做得很好,他听不见江挽在里面说了什么。
过了大概二十分钟门才从里面被打开。
燕炽在听见门被打开的瞬间就收敛起眸中的情绪,调整好情绪看着江挽:“老婆,你好了?”
江挽“嗯”了声,眼中还带着浅浅的笑意,目光扫过燕炽微红的眼圈,带头朝房间的方向走。
燕炽跟在他身后回了房间,在他关上了房门后,江挽停下来,折回身站在他面前,指尖还带着淡淡的檀香,抚过他微微泛着红晕的眼圈,问:“不开心?”
“没有。”燕炽握住了他的手腕老实承认,“只是有点心疼老婆,还有点后悔。”
江挽任他握住手,眸光微动,知道他看出来了他的忧虑,却只是看着他的眼睛,语气中带了淡淡的笑意:“后悔什么?”
“后悔当年没有逃出来带你私奔。”燕炽对他坦诚,“如果当年我带你私奔,也许你就不会遇到后面的事,被他们伤害。”也许他现在在心仪的艺术团里冉冉发光。
然而事实是,当年的江挽不可能会抛下疼爱他的奶奶和恩师跟他走。
江挽却不置可否,顺着他的话问:“我只会跳舞,不会赚钱。我答应和你私奔,你打算怎么养我、保护我?”
只要他出去露面,觊觎他的人就不会少,燕炽无权无势,照样无法保护他。
“老婆只需要专心跳舞,我会负责赚钱。”燕炽却抱着他的腰认真说,“我可以日夜不休打三份工养老婆。”
“……合法的,低投入高风险高收益的工作有不少,而且以主人格的脑子,我们不会一直无权无势,我和他都会保护好你。”
温景瑞给副人格的评价一直都是“一个具有反社会倾向的疯子”,但他实际上除了那次在赫斯顿有点失控以外,他从来没在江挽面前发过疯。
有人不怕疯子,但会怕不要命的疯子,只有死人才不会觊觎他最心爱的挽挽。他根本不在乎什么合法,什么不合法,也不在乎手上干不干净。
但江挽会在意。
他在江挽面前是可控的。
燕炽敛着心中的阴暗,没让它们流泻出来让他察觉。
江挽没忍住弯了弯眼睫,手腕挣脱了他的手,拍了下他的胸肌,说他:“油腔滑调。”
燕炽却搂着他的腰没放他离开。
江挽需要的从来都不是言语上的安抚,燕炽在江静竹女士的遗像前已经说过一遍承诺了,再说一次,就显得太贫瘠苍白。
他自知单凭说话比不过主人格那个死绿茶,无法说出花来哄江挽开心,于是两人都默契地没提刚才在江静竹女士的遗照前的事。
他们的约会被破坏了,还有最后一个环节。两人在门口抱了一会,燕炽终于低下脸,想要含住江挽那双甜蜜饱满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