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觉醒来我成了百亿富翁(66)
陈修明很少这么撒娇,年少时对那对夫妻或许有过,但从未得到回应过,久而久之,他就习惯了什么事都自己扛自己做,不要去求助别人。
然而,白京对陈修明而言,并不是别人,他现在已经可以很自然地向他求助了。
白京也没有辜负陈修明的信任,他与他之间,甚至是有一些默契的。
下一瞬,白京抱起了陈修明,用公主抱的方式,还特地换了个让陈修明趟得更舒服一点的方式。
陈修明的头靠在了白京的怀里,他昏昏欲睡,但一点也不担心白京会抱不动他、会舍下他,原来信任已经在不知不觉中生根发言。
过了一会儿,陈修明和白京进了卧室——为了方便明日的婚礼,今夜他们都住在了家主院里。
其实按照中式婚礼的习俗,夫夫双方结婚前一夜应当分房住的,礼仪官之前倒也和陈修明白京提过这事儿,不过陈修明下意识地看了一眼白京的表情,发觉白京的眉眼间满是不耐烦后,就温声开口:“我和白京已经领过证的,结婚前就不必分房睡了吧?”
“这……”
礼仪官明显还想再说什么,白京却懒洋洋地开口:“即使分房睡,我半夜还是会去修明的房间的,我离不开,一天也不行。”
礼仪官默然无语,最后只得说:“这个环节可以改一改。”
因着这一段插曲,无一人赶阻拦白京将陈修明抱进了怀里。
陈修明躺在了柔软的床上,他依旧闭着眼,懒洋洋的,准备赖一会儿床,但白京却等不及,直接上手开始解他衣服上的纽扣。
陈修明倒是很配合,让抬手就抬手,让抬脚就抬脚,只是在白京“压”上来吻他的时候,含含糊糊地说了句:“我还没洗澡。”
“我已经洗过了。”白京含住了他的耳垂,“等……之后,再洗。”
陈修明推了推白京的胸,却有些欲就欢迎的意思了,最后,他还是搂住了白京的脖子,说:“今晚要早一点睡,一次好不好?”
“好吧,一次就一次。”
正所谓鱼水交欢,夫夫和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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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修明睡得不够沉,半夜迷迷糊糊地醒来一次,但他没有动——因为白京正在很变.态地亲吻着他的手指,总感觉这时候醒来的话,会发生一些阴暗的、不可描述的事。
白京亲完了他的手指,又去亲他的锁骨,亲他的全身,陈修明尴尬得脚趾头都蜷了起来,但好在白京终于恢复正常了,没有破廉耻地去亲他的脚。
陈修明反复默念着快点睡快点睡快点睡,终于再次沉睡了过去,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入目的先是白京的背影——白京的身材极好,后背上满是流畅的肌肉线条,陈修明用手指戳了戳,就听白京沉声问他:“醒了?”
“不醒怎么会回答你的问题。”
白京等陈修明戳够了,才套上了一件红色的打底上衣,回过头看陈修明:“该起床了,我们穿好衣服,上好妆,要举办结婚仪式了。”
陈修明知道白京说得是对的,但他却并没有立刻从床上爬起来,而是伸出了右手,对白京理直气壮地说:“能不能抱我起来?”
白京笑了一下,就在陈修明以为他会拒绝的时候,他又被白京稳稳地抱起来了上半身。
“我帮你穿衣服?”
“那倒不必了……”这回不好意思的人,轮到了陈修明,“我自己可以穿。”
“好吧。”这话,陈修明愣是听出了几分遗憾。
中式的礼服是早前就专门设计好的,红底金线、龙凤呈祥,好看极了,就是穿着有一点麻烦。
陈修明穿了一半衣服,白京就上手帮忙整理,等两人都穿好了衣服,白京用手机回了句消息,工作人员就端着各式东西鱼贯而入了。
陈修明被人“伺候”着刷了牙洗了脸,又接受了体验不算太好的“开脸”仪式,他有点疼,侧过头去看白京,却发现白京的表情没有半点变化,沉默得像一座美丽的花瓶。
他轻轻地喊了一声“白京”,白京整个人才骤然变得鲜活起来,侧过头,对他说:“明明,我在的。”
“不疼么?”
“还好,明明如果疼的话,这个环节就算了。”
“应该也快结束了,忍忍就过去了。”
“好。”
“开脸”仪式结束后,陈修明接着铜镜看自己的脸——他的皮肤从未如此好过,虽然心知肚明刚刚的环节不过是去了一层角质层,撑不了多少时候,但陈修明依旧很高兴。
工作人员熟稔地帮两位新郎护肤上妆,又凑热闹似的,送来了一方喜帕,对他们说:“若是想讨个喜头,倒也可以拿着这喜帕遮一遮脸,待到仪式结束后再用挑杆撑开,权当是个情.趣了。”
第71章
陈修明正在研究这个喜帕的正反面,他对这东西不怎么排斥,并且认为白京不会愿意用它,已然做好了自己盖上的准备了,却没想到白京温声说:“修明,你帮我盖上吧。”
“你确定?”陈修明虽然对传统的中式婚礼不怎么了解,却也知道,用喜帕盖住脸的一方,应该是被认作“嫁人”的一方的。
“确定,”白京没有半分犹豫,直接回答,“我很高兴嫁给明明,成为明明的妻子。”
“……你怎么突然叫我明明。”
“或许是因为知道,即使这么叫了,明明也不会生我的气,甚至会觉得我和你很亲近吧。”
“你倒是有恃无恐。”
“那也是你的态度给了我这般做的底气,”白京话锋一转,“不帮我亲手盖上它?”
“我不想盖了,”陈修明慢吞吞地说,“咱们结婚,也不用论什么嫁娶,这个彩头,不要也没什么关系,我们又不是长得见不了人,就这么直接出去,也没什么妨碍。”
白京听了这话,忍不住笑了一会儿,才说:“这喜帕应该是你母亲的主意,你要辜负她的细心安排么?”
“我们的婚礼该怎么办、有什么环节,自然是我们自己定,她提的建议我们不采纳,之后再解释就好,这也算不上什么辜负不辜负的。”
陈修明这番话回答得有理有据,白京却一把抱住了他,亲了亲他的耳垂,又低声说:“都听明明的。”
陈修明与白京双手捧着红色绸带上的绣球,共同乘坐八个工作人员一起扛起的步撵上,步撵越过雕刻着祥云图案的石板,最后稳稳停在了礼堂前。
两人下了步撵,一起跨过了火苗甚微的火盆、跨过了马鞍,面前多了两支箭。
陈修明知晓这一处仪式,他也早就和白京商量好了应对的方式,因而在白京一箭射中了指定的位置后,陈修明很自然地将自己面前的箭递给了他,白京再次弯弓搭箭、射中“靶心”。
宾客们纷纷喝彩,白京却将手中的弓送给了陈修明,低声对他说:“我愿意成为你手中的弓箭。”
这个环节之前没有对过,陈修明愣住了几秒钟,但还是接过了弓,递给了身边的工作人员,说:“好。”
白京很满意地点了头,两人总算迈进了礼堂中。
红色的中式礼堂里,高朋满座、人声鼎沸,婚礼仪式去除糟粕、取其精华,免去了下跪的环节,只对拜作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