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农场主相亲对象闪婚了(43)
“小时候总喜欢来这里玩,货车里拉的都是煤,装得满的车厢会漏煤块下来,我们就下去捡煤。”郎洋洋说。
庄硕:“现在还有吗?”
郎洋洋:“有,每天三趟,但都是拉货的,高铁通了之后就改道了,不知道这条会不会被停用。”
这一片都是独立的私人住宅,房子虽然旧一点,但都有个小院子,种花花草草的不少。有一家的花格外生猛,爬满院墙的蔷薇和月季探出头来,还挂着昨夜的雨水,很是好看。
郎洋洋拿出手机来拍了一张。
“我们也种一些花。”庄硕说。
郎洋洋看着相册里之前拍的同一角度照片,是最近这个院墙的变化,他拿给庄硕看,并说:“我就算了,种什么死什么,连仙人掌都枯了。”
庄硕看完照片,“交给我,要是死了我一起死。”
“瞎说什么呢。”郎洋洋哈哈笑。
庄硕:“真的,我随地吐个桃核都能长出桃树来。”
郎洋洋看看时间:“真的假的?”
庄硕:“打个赌?”
“好啊?”郎洋洋加快脚步:“赌什么?”
庄硕想了想:“赌一个愿望,怎么样?三个月的时间,院子里我至少种五个品种的花,要是死了一样就算我输。”
郎洋洋答应了。
赶到店里之后庄硕打车去取车,郎洋洋穿上围裙开始准备今天的东西,一边做一边用平板电脑看喜欢的烘焙博主。
她新出了一期做牛角面包的视频,也就是可颂。
之前就有常客问店里出不出牛角包,说很适合当早餐,郎洋洋这两天就准备要上这个,替代柏林乡村面包。
不是柏林乡村面包销量不好,只是Brookside的经营策略就是保持三款到五款的经典品,剩下的跟随季节换品,让顾客调节口味。
这大概是受evene的影响。
最新工作忙,郎洋洋给店里的妹妹们调了薪资,郎洋洋不着急赚大钱,能覆盖店里的开销和自己的生活就满足了。
生意能变好,是大家一起的功劳。
最近在教晓雯做甜品,忙到十点半才准备回家,临走之前悠悠问他有没有看到电视台的报道。
“你真的好上镜啊洋洋哥。”悠悠把手机递给他,继续碎碎念道:“你看我这个脸,他拍起来就跟麻将一样,谁懂方圆脸的痛啊!”
郎洋洋笑:“哪有,眼睛大大的这么深邃,多好看,像混血儿。”
悠悠鄙夷:“你也夸得出口。”
郎洋洋看了一段,着急回去,跟悠悠说:“链接你发给我回去看,这几天家里装修我在家里的时间多,辛苦你们了,月底给你们发红包。”
这时候晓雯也凑了过来,两个女孩揶揄他:“月底该是我们给你红包咯,新郎官~”
郎洋洋笑着,没有反驳。
回到家的时候看到家里大门是打开的,里面有敲敲打打的声音,郎洋洋想着庄硕和他朋友应该已经过来了。
跟庄硕认识一个月,见过他的家人很多次了,但还是第一次见他朋友。
这可能就是相亲的特色。
郎洋洋深呼吸两下,在心里想好怎么打招呼之后,抬脚往家里走。但是准备好的招呼都没有用上。
一进门就被一个站在窗边喝水的小男孩看到了,他两眼放光,很热情地对郎洋洋说:“你是洋洋哥吧!你好!我是二哥的表弟,我叫晓宇。”
郎洋洋露出笑容:“你好晓宇,你们什么时候来的啊?”
二楼的人也听到楼下的声音,三颗脑袋从阳台探出来。
庄硕呲着大牙笑:“你回来啦。”
郎洋洋手里拎着路上买来的枇杷,抬头说:“嗯,我买了点水果,去洗一下大家吃。”
“我们先忙完再吃。”说完庄硕给他介绍一下旁边的两个,一个瘦高个地中海,有点像葛优,一个和庄硕差不多的黑皮大高个,像修车工。
“这是老歪,这是张小军。”
郎洋洋打了招呼,又说了一些麻烦了之类的话,他们就继续拆门窗了。
之前定制好的新门窗已经堆在院子里,窗子边框都是磨砂的黑色系,门是樱桃色的实木门。
大家都在忙,郎洋洋就算身体还不是很舒服,也赶紧去放下东西出来帮忙。
庄硕的表弟庄晓宇正在用磨砂纸磨钢精上的老锈,郎洋洋过去也拿了一张磨砂纸一起磨。
他穿着浅灰色的衬衫,没一会儿胸前就沾了很多锈粉。
“哥哥,你衣服都脏了。”庄晓宇提醒,后面还补一句:“这衣服看起来挺好的,你去换一件烂衣服来吧。”
郎洋洋低头一看,刚要说好的时候庄硕下来了,看到郎洋洋满身满脸都是锈粉,口罩也没有戴,赶紧说:“洋洋,你别弄了,我们几个很快就能弄好。”
说完上前拍拍他衣服上的锈粉,说:“都脏了。”
庄晓宇在旁边抿着嘴偷笑,眼睛看看庄硕又看看郎洋洋,一脸看cp发糖的表情。
郎洋洋说不用,“我去换个衣服就好了。”
庄硕:“你一大早就去店里,下午还要去,赶紧去休息一下,我们四个人完全够。”
郎洋洋很认真:“你也是忙了一晚上,一大早就……就,我的意思是……”
“哈哈哈哈。”庄晓宇已经憋不住了,他知道昨晚表哥没回家,一听郎洋洋这话就知道怎么个回事儿了。
他看郎洋洋现在尴尬得耳朵都红了,主动给郎洋洋和庄硕一个台阶下,开口说:“哥哥,我想喝红牛,你去给我们买嘛。”
“啊,好,我现在就去。”郎洋洋如释重负,转身的时候给庄硕摆一个假哭的表情。
庄晓宇:“我要喝冰的!”
郎洋洋笑:“好,知道了。”
郎洋洋跑到巷子口的小超市买饮料,想着快中午要吃饭了,没时间做,就在旁边的家常菜馆定了一桌饭,说好十二点左右过来吃。
老板认识郎洋洋,也看到他家这两天在修修补补,就随口问了一下:“你这是要装修家里吗?”
郎洋洋扫码,说:“嗯,换一下门窗什么的,老板多少钱?”
老板:“六个菜哈,嗯……124块。最近经常来你家的那个,是你对象啊?”
“啊?”郎洋洋没想到连她都知道自己是个gay,并且很自然地问那是不是自己对象,懵了一下。
老板嘿嘿一笑:“就那个大高个,总开一辆沃尔沃的。”
郎洋洋不好意思地笑一下,低头看着手机付钱,嗯了一声。
“挺好啊小伙子,还知道来给你修房子。”
“是的。”
老板看他不好意思,说:“别不好意思,这都什么年代了,我们也是知道一点儿的,搭伙过日子嘛,又不是犯罪。”
郎洋洋终于抬起头,“嗯,付好钱了,谢谢姐姐。”
弄完郎洋洋回去,给大家发饮料之后换了衣服,然后在庄硕的指挥下去撕门和窗架上的塑料膜。
据他说要是风化了很难除掉,会很丑。
忙到中午,招呼着一起去吃饭。
刚刚没有机会和上面的那两个兄弟说话,吃饭的时候顺便聊聊天。听说郎洋洋以前是在上海工作,还是个大家都知道大公司。
那个长得像葛优的老歪说起自己曾经勇闯北京的经历。
“那时候刚毕业,想拍片子没钱,就去北京找机会,机会没找到就先找工作,也是去了个超级大厂,当销售。本想着抛弃灵魂只管赚钱,结果进去培训几天就去打电话,天天打啊。”
说到这里,老歪拍一下自己的脑门:“一天几百个都打不到规定时长,坚持不到三个月就收拾铺盖回来了。”
搭伙儿七嘴八舌聊了一下他的电销经历,只有像修车工的黑高个寡言,不怎么说话。
郎洋洋喝一口素酸汤,问:“所以你是当导演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