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mega幼崽穿到娃综爆火了(114)
刘姨这才转身离开,进厨房接着忙了,空旷的餐厅里,只有幼崽一个人在安静地埋着脑袋慢吞吞地挖着饭。
下一秒,身后突然传来脚步声,小时漓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听见了二哥哥的声音。
“别动。”
幼崽还没反应过来,眼前就被遮挡住了,视线陷进一片黑暗之中。
时呈半俯着身,撑在儿童座椅的后背上,双手遮住漓漓的眼前,声音里是熟悉的笑意,“今天有惊喜噢。”
小时漓困惑地眨了下眼睛,虽然不太明白,但也听二哥哥的话,不动了。
视线被蒙住,只能听见“啪嗒”一声,透过手指缝的光线彻底暗了下来,餐厅的灯似乎被关掉了,但好像又有其他的灯亮了起来。
很小很小的一团。
漓漓甚至只能感觉到一点点,他的注意力被吸引过去后,才后知后觉身后有脚步声。
下一瞬,眼前遮挡的手突然松开。
时呈道,“当当——”
向晓影捧着一个点着四根蜡烛,挤满了甜腻奶油的生日蛋糕,如同时呈口中说的惊喜一般,出现在漓漓的面前。
她微微弯下身,温声笑着道,“漓漓今天四岁了,生日快乐。”
小时漓呆呆的看着眼前跃动的火苗,一时反应不过来,“漓漓的生日?”
向晓影“嗯”了一声。
她将蛋糕放在幼崽面前的桌子上,然后转过身,身后的时复川将一个黄色的小书包递给她。
向晓影再放到漓漓的怀里,“这是妈妈送给漓漓的礼物。”
这个小书包就是他过去背的小包。
漓漓低着脑袋看过去,发现小书包后面的那个“三”字,已经重新被拆掉了,在细密的针脚上重新缝了一个“四”字。
变成了——
[我叫漓漓。]
[我今年四岁了。]
[我可能走丢了,你可以帮我给我的家人打个电话吗?]
下面的电话依旧是时复川十几年、二十多年,在他上一世长大后,也都没有换过的电话号码。
“抬头。”
小时漓下意识地抬起脑袋,眼前被一根垂下来的银链吸引了视线,时云京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他的身侧,扶着椅子把手,微微弯下了身,“这可是大姐自己做的,要乖乖带着,不能摘下来。”
她摇了摇银链挂着的吊坠,是一个小星星,荧光材质的,在昏暗的场景下,会发着暖白色的光芒。
银链晃动的时候,像沙漠里黑夜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的。
很好看。
时晟从后面走向前,顿了顿,拿出一本有中文翻译跟标注的英文童话书,放在蛋糕的旁边,“生日快乐。”
简短的四个字有些寡淡,但他的眼里倒映着烛影摇晃出的暖光。
显然知道幼崽有想学外语的想法。
“我就不一样了,漓漓看,这可是最新出的游戏机,以后二哥跟你一起玩。”
时呈将还未拆封的游戏机重重放到餐桌上,扬了扬眉捎。
众人都忍不住微微叹气。
时复川也有些忍俊不禁,“来许愿吧?”
他没有准备礼物,因为乐乐已经从人群的后面挤了进来,“汪呜”着被时复川放进漓漓的小书包上。
小比熊晃着尾巴,蹭着小主人的脸蛋。
“漓漓?”
时复川又叫了一声。
小时漓这才呆呆地仰起小脸,有些恍惚跟无措,磕磕绊绊地道,“爸爸……我,我不知道许什么愿望。”说着说着,就忍不住揉了揉不知道什么时候眼眶变红的眼睛。
时复川笑,“那漓漓负责吹蜡烛?”
小时漓“嗯!”了一声,重复了一遍,“漓漓吹蜡烛。”
“闭上眼。”
“三、二、一……”
闭着眼的幼崽用力呼了一口气,火苗摇晃了几下,成功熄灭,耳边响起爸爸温和的声音。
“希望漓漓之后的每一天、每一年,都开开心心、快快乐乐。”
第90章 不想
京市的绿化道在这些年普及得方方面面, 就连学校内都一片绿意盎然,夏日的蝉鸣隐在树丛中,更加响亮。
白天的炎热被树木遮住大半, 透亮的日光从枝叶缝隙中照进来,打在透净的窗几上。
婆娑的树影,斑驳的光点。
映在窗边正微微垂眸, 认真写题的黑发少年身上, 脸上的细绒都被光影照出,眼睑也投下一片淡影。
隐隐约约透过半开的窗,可以里面一片安静的课室内, 只有“唰唰”地写字翻卷声, 每个人都在动笔答着题。
半小时后,监考的老师站起身,“好了,该放学了。”随着他话音刚落,响彻整个学校的铃声霎时震起。
这场数学小测一结束,
安静的课室内一下热闹起来。
“最后一道大题有人写到了吗?”
“别说了,我最后一面一片空白。”
“最后一面?我背面题目都没看呢。”
“就40分钟,写完选择填空都不错了, 剩下的还是当晚上作业是吗?老师。”
监考的数学老师应了一声。
“真的没人写完最后一道大题吗?到底是几啊?求求了家人们, 我真的很想知道。”
“快闭嘴吧, 就你写得快是吧。”
“你问时漓啊,他肯定写完了。”
“对,班长他肯定——”
在窗边卷起试卷, 仔细放进自己书包里的少年突然被人唤了一声, 微微抬起黑眸, 向声音传来的方向看过去, 有些茫然地“嗯?”了一声,然后问,“怎么了?”
他的五官很精致,黑眸是浅浅的黑茶色,光从身侧打过来,格外透彻,也很符合安静的性格。
班上的老师似乎对这样的孩子格外放心,从小到大,时漓担任过班上各种各样的职位,什么学习委员、各科的课代表、正副班长等等。
也渐渐熟练起怎么应付班上逃课又不写作业的同学,明明他的气势也不强,只会转过头问一句“你交作业了吗”。
但对方就会乖乖地交出自己空白的作业给他,憋都会憋出一句“没写”。
“最后一道吗?”时漓打开腿上的书包,抽出一张试卷,看了一眼,“3。”
他问,“你们要看吗?我放在桌上了。”
身后一连片的“看看看!”。
还没走的监考老师说道,“你们可别让我发现谁明天的作业跟班长的解答过程一模一样。”
几个学生比了一个“ok”的手势,对老师挥着手,恨不得让他赶紧走。
监考老师无奈地摇摇头,背着公文包慢悠悠地走出门了。
他刚一走,课室内就闹成一团。
“我先抄我先抄。”
“让我先参考一下!”
“等一下,是我先问的——”
他们班连着三年都是这些人,偶尔有几位加加减减,也无伤大雅,大家的关系好得不行,也早就对班长的脾气习惯了。
时漓小心地举起手,后仰了仰,离开放着自己试卷的桌子,“我哥哥在学校外等我,我能不能……”
话音刚落,围在他课桌前的人就空出一条道来,少年抱着自己的书包,小心地侧着身从窄窄的过道中离开,打了声招呼后,刚走出人群,就小跑着离开课室。
立刻趴在走廊的栏杆上往学校外看了一眼。
他们去年就搬到了高三的教学楼,过道处正好对着学校外边的马路,那时候时漓才知道,他每次放学前的半小时,家里人就会开着车来接他了。
但每次他慢慢地收拾好自己的书包,不着急地走出学校大门时,家里的不管哪个人都会跟他说自己刚到。
让他放慢脚步,
不用急。
时漓小跑着下了楼梯,学校的短袖校服被风吹起,显出他清瘦的身形,等到了校门口,才深深呼吸了一口气,等运动完过快的心跳平静下来,再装作自己刚慢吞吞走出来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