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男保镖他不解风情(81)
“不需要你同意,我只是告知你而已。”辛倩平静地说。
“我是活在什么封建社会吗,现在可不流行什么强买强卖吧?”晏沢嗤笑不已。
“我已经把你和林毓即将订婚的消息发布了出去,你不要让我们晏家也跟着你蒙羞。”辛倩无视了他的讽刺和拒绝。
晏沢闻言,心中的怒火更甚。
本来被平白无故关了这么些天,已经是他的底线,没想到辛倩居然就出了这么一个大招,可真是给了他好大的一个“惊喜”呢!
“发布就发布,随便那些人怎么说,也随便股价怎么样,跟我有关系吗?这些跟我有什么关系吗,我难道是你操控的棋子,你让我下一步落在哪儿我就落在哪儿?”晏沢低吼道。
辛倩看着他,眼神如同一潭死水,幽深寂静。
“他叫际鸣,对吧?”
晏沢瞬间变得警惕起来,“你问他做什么?”
“你是我唯一的儿子,我自然不会伤害你,但是一个小小的保镖,我对付的方法还是很多的。”
“你要是为了一个男人执迷不悟,那我只好帮你,斩断这段不该存在的孽缘了……”
就像当年那样,如何让一个毫无身份可言的年轻人,堕入深渊,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
当年的晏鸿,也是和一个贱人纠缠不清,但是那人现在沦落到了什么地步,又面临着怎样悲惨的命运,自然不在辛倩的考虑范围之内。
如今的晏沢,或许不过是重蹈覆辙罢了。
“小沢,我只希望,你不要像你父亲那样,好吗?”
辛倩突然绽出一个温和的笑容,和放才的狠厉面貌判若两人。
听见辛倩的这番话,晏沢突然感觉到了一股寒意从心底涌上来。
不要像他父亲,这是什么意思?
没等晏沢将心底的疑问道出口,辛倩就出去了,在离开他的公寓前还对门口的人说了句,“接着看好他,明白吗。”
晏沢眼睁睁看着门被关上,他的心成了一团乱麻,又痛恨自己的无能。
空荡荡的胃部又开始灼痛起来,他将自己蜷缩成一团,像是寻求慰藉的幼年动物,但却找不到可以依赖的对象。
际鸣……
他好想他。
徐念初术后恢复得不错,住院观察了一个多礼拜后,就能回家疗养了。
“还好发现得早,还是良性肿瘤,院长您肯定可以活得长长久久的!”荣白搀扶着徐念初,笑着说。
为了做手术,徐念初的头发被剃光了,担心他会着凉,际鸣给他买了顶厚厚的绒帽戴着。
徐念初温和一笑,眼角的细丝也挡不住清俊的容貌,“我哪里有什么长长久久,你们这些年轻人过得好就行了。”
“您别这么说。”际鸣沉声道。
二人护送着徐念初上了车,回了那座偏僻的小院。
孩子们好一段时间没看见院长,见到他回来,纷纷很惊喜。
“院长,你终于回来啦!我好想你!”一个腿有些跛的小女孩跌跌撞撞跑过来,就要撞进徐念初怀里。
荣白眼疾手快地把那孩子拉住,弯下腰对她说:“苗苗,院长刚做了手术,不能撞到他哦!”
“哦!院长快点好起来,我们一起做游戏!”
苗苗小心地过去抱着徐念初的腿,期待地说,语气奶奶的。
徐念初摸了摸她的头,从外套里拿出一个小巧的棒棒糖,递给她,“好啊,去玩吧。”
小女孩开心地拿着棒棒糖蹦跶着跑开了。
徐念初看着这些孩子,他们都是被父母遗弃的,绝大部分孩子都是身体原因才被抛弃,他把他们捡了回来,给了他们第二条命,教他们识字,带他们做游戏,尽量在力所能及的范围内,给这些孩子提供一个快乐的童年。
曾经的他也很想一死了知,在面对大众唾弃、失去工作、唯一的亲人离世,自己又遭遇车祸,几乎残了一条腿的重重打击下,徐念初想过最多的,就是死。
是前一任院长把他从火车轨道里拖了上来,救下了他。
在这些孩子身上,徐念初才找到活着的意义。
看到他们脸上的无忧无虑的笑脸,即使这些孩子不少身体残疾,但他们依然很快乐。
太阳出来了,虽然气温依然不高,但是阳光照在身上,暖融融的,舒服的很。
“今天天气不错,是个好兆头。”荣白笑着说。
“嗯。”际鸣也应声。
徐念初也跟着笑,阳光的确能让人身心愉悦,就算在这刺骨的寒天,也能让人觉得温暖不少,心里也像是跟着暖和起来。
“走吧。”他说。
然而,就在徐念初要继续往屋里的方向走去时,突然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他缓缓转过身,看到了意想不到的人,出现在了这个地方。
徐念初的脸色顿时僵住了。
“念初,不记得我了吗?”男人低沉地嗓音传来。
晏鸿站在院子门口,定定地看着他,岁月给他那张曾经年轻俊美的脸上带来了风霜,但当年的轮廓依然清晰可见。
时隔多年,二人再次相见。
徐念初嘴唇颤抖翕张着,过往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那是他不堪回首的过去……
作者有话说:
好困呜呜呜~又是阴间更新时间。
第82章 越界
三十年前,徐念初还在上大学,家里只有一个身体不好的母亲,父亲早年在工地上意外去世,得了三万块的赔偿金,也是靠着这三万块钱,母亲一路拉扯着他长大。
本来徐念初应该早早辍学打工的,由于他的成绩优异,最终考上了h市最好的外国语大学。
上了大学后,由于家庭条件拮据,加上母亲当时大病小痛不断,为了节省出给母亲治病的钱,大学期间,徐念初只好想尽各种办法省钱,又找各种途径打工。
阴差阳错间,他得到了一份家教的兼职。
那是他第一次走进有钱人家的住的别墅,里面的一切对他来说都非常不真实。
他小心翼翼地跟着管家走进那富丽堂皇的房子,步伐都不敢放重,呼吸也尽量放轻,生怕自己撞倒磕坏了什么东西。
干净得可以照镜子的地板上,倒映出青年局促的清秀脸庞。
“我们少爷脾气不太好,之前找了几个家教都坚持不了多久,就只能走人了,徐老师,希望你不要让再让少爷失望了。”管家说。
“我……我会尽全力的!”徐念初紧张不安地说。
本来以为只是一份普通的家教工作,没想到居然这么难做,难怪会给这么高的薪资,还是按时薪二百计算的,几乎能抵得上不少人一个月的工资了……
可是,听这个管家说,前面不少人都来过,结果都没坚持下去,自己能行吗?徐念初开始犹豫起来。
在他的想象中,有钱人家的孩子,不说桀骜不驯,那也应该是很难相处的。
徐念初有个大学室友就很有钱,家里开了个小公司,平时穿的一双鞋,就能顶得上他一个学期的生活费,那个室友仗着自己家里有钱,平时就把其他几个室友当小弟使唤,嚣张得很。
徐念初想,连家里开小公司的室友都那么难相处,更别说住这么大别墅的孩子了。
他怀着忐忑的心情,被管家领着见到了他即将要带的学生。
那少年看着才十七八岁,五官俊美,身材修长,浑身上下的散发着一种……让徐念初说不上来的气质。
该怎么形容呢,同样是用有钱人家的孩子,室友给他一种桀骜嚣张的张扬感,但这个少年不一样。
他不张扬,但是那股疏离冷漠的气质,拒人于千里之外,是从骨子里带来的淡漠和贵气,他明明就站在光亮的窗户旁,但是透进来的阳光,使少年更像是一块寒冰了。
徐念初好不容易镇静下来的心情,突然又变得紧张起来了。
管家毕恭毕敬地对那少年介绍身边的徐念初,“少爷,这是您新来的家教,徐念初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