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拿爹系剧本之后(52)
秦远干脆侧过身,把白柠的视线挡住,使唤萧辰给安舟夹了几筷子菜。
却没想到白柠看到了他的小动作,干脆摔了筷子回他专属的那个卡座上做题,走时摔下一句,“不就两套卷子吗!做就做!”
安舟心思不在这上面,自然没注意到白柠的敌意,安安静静地坐在饭桌前。
倒是秦远先开口替白柠道了个谦,“小孩子不懂事,安舟你别往心里去。”
安舟恍惚的摇了摇头,隔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的说了句话,“远哥,我想在酒吧多住两天,我不白住,我… …”
安舟比来之前的状态好了些,却还是掩不住的憔悴,只一天,脸上的肉就削尖了不少。
“你想住多久,就住多久,当初我这酒吧找不到驻唱拉不来客人,一周七天你六天都在台上,一首接一首的唱,现在还跟我说那些见外的话,是瞧不起我秦远?”
秦远靠在椅背上,一手勾着烟,他是真把安舟当弟弟,小孩儿受的委屈多,背井离乡的,他能照顾些自然是要多照顾些的,“你要是想感谢我啊,就笑一个,别让哥跟着你担心。”
“行,哥。”安舟端着满满都是肉的碗,努力的弯了弯嘴角,才露出一个还算能看的笑容,有些羞愧的低下头。
离开陆以时,也就这个地方能让他安心了,不知不觉红了眼眶。
秦远虽然没谈过恋爱,但至少看过别人谈,开窍的早,自然知道安舟心里难受,也没多说,咬着烟揉了揉安舟的头,“行了,你也别老在休息室自己闷着,在楼下帮辰儿和程澈忙活忙活,我这岁数跟你们年轻人耗不起,先回去了。”
安舟不懂,侧过头问萧辰,“远哥之前不是一直在酒吧待到打烊吗,他这是… …身体不好了?”
萧辰转过身给自己添了半碗饭,转过来就看秦远拎着个书包给白柠收拾东西,阴阳怪气的道了声,“是不太好。”
“肾不好。”
安舟听出来萧辰话里有话,但又不能白什么意思,看着秦远和白柠往外走的背影,又似乎懂了一些。
白柠说的学习,跟他本人一样不靠谱,保量不保质的旋完五张卷子,还毫无羞耻心的让秦远给他对答案。
秦远就着不大的台灯,捏着红笔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问:这首诗总共用了几种修辞手法,分别说出是什么。
白柠答:五种,比喻,比拟,拟人,通感,排比。
答案:两种,对偶、借代。
秦远在白柠殷切的目光中落下笔尖,却没有勇气画个叉,生怕一下子消磨掉这孩子对学习的兴趣,耐着脾气问,“你… …是怎么看出五种修辞手法的?”
“我就会这五种啊,所以我都写上了,对一个也是分啊。”
白柠简直要为自己的机智点赞。
但秦远听到回答之后,只觉得额头的青筋一抽一抽的疼,是对一个也是分,关键是一个都没对。
他算是明白什么叫做不做作业的时候父慈子孝,做作业的时候鸡飞狗跳了,只能摆摆手,“你睡觉去吧,明天还得上课,我对完给你装书包里,你明天去学校问一下老师。”
“哦。”白柠应得快,却站在原地不动弹。
秦远揉了揉头,“你怎么还不上床?”
白柠低头玩着手指,视线落在秦远前两天给他买的棉拖鞋上,很可爱是小兔子的形状,两个耳朵还能跟着人走动一跳一跳的,有些纠结的问,“你… …晚上跟我一起睡吗?”
“那什么,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一个人睡有点冷,再说了你要是睡客厅感冒了还会传染我… …”
秦远没想到是这个事,虽然知道白柠没有别的心思,耳根还是红了一圈,好在他本身就不怎么白,也看不出来,侧过头装作没事儿般点点头,闷闷的应了下来,“行,那就睡一起。”
卷子改完已经快凌晨一点了,萧辰刚才发消息说了下今天酒吧营业情况,然后告诉他没什么人就打烊了,安舟留下,把门从里面锁了,他要去的话给安舟打电话。
秦远看了一眼,没打算回,将踩在凳子上的腿向前伸直,缓了缓酸麻的感觉,白柠已经抱着橘座睡着了。
秦远不是重欲的人,但一个月怎么也的疏解一两次。
之前两人分开睡还好说,现在只能去卫生间简单的解决一下。
花洒的水流声刚好掩盖掉一些不正经的喘息声,秦远一手端着手机看小电影,一手往下伸,在快到的时候不自觉的扬起头闷哼一声,“唔。”
不知道谁这么缺德,大半夜的打电话,强行将秦远从边缘扯了回来。
“艹,你他妈有病吧,打电话能不能看看点?明天打能死?”
但不管谁,肯定不是什么正经人,秦远按下接听键就是一顿国骂输出。
“秦远,我明天再去你那存两瓶酒,要那种利润高的。”
梁砚舟像是喝酒了,含含糊糊的念叨着,“你就陪我聊会儿天,就一会儿就行。”
跟谁过不去都不能跟钱过不去,秦远低头拉上拉链,用肩膀夹住手机,在花洒下面洗了洗手,“说吧,想聊什么。”
“我在你酒吧门口,但我进不去,秦远,我在你酒吧花那么多钱,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话筒里梁砚舟有些闹脾气,隐隐约约的能听到踢卷帘门的声音,秦远只觉得头大,一边穿衣服,嘴上警告道,“我没在酒吧,我现在过去,你老实的在那等着,再踢门我给你扔H江里,明天你上社会新闻,我上法治新闻。”
不知道梁砚舟有没有听进去,倒是没有再听见砸门的声音了。
秦远不敢挂电话,开着免提上了车,间隙还给安舟发了条消息,让他听见踹门别害怕,见人没回,应该是睡着了没听到,秦远才放下心来。
等到了酒吧门口,一眼就看见本应该在美人窝里逍遥快活的梁二少没有形象的坐在马路牙子上,看着旁边垃圾桶里的报纸,似乎在想铺到地上躺在上面的可能性。
秦远皱着眉下车将人连扯带拽的弄上车,打开暖风。
不知道是不是要入冬的缘故,晚上的冷风夹着湿气吹的人打颤,而梁砚舟只穿了件骚包的衬衫,让秦远不禁想起那些新闻上被冻死的酒鬼,或许他今天不搭理梁砚舟,明天这位爷也能在那上面拥有一个姓名。
“你车呢?”秦远没好气的问。
“喝车不开酒,不对,是开酒不喝车,也不对… …”梁砚舟虽然醉了,但还有几分清醒,有心思逗人。
秦远不想跟酒鬼一般见识,估计这人去泡妞没带司机,自己开车去的,喝了酒开不了,又醉的想不起来叫个代驾,“你不是去接美女去了吗?怎么弄成这幅德行。”
“我… …”梁砚舟我了半天,也没开口说出个所以然,眼睛清明的看着秦远,“你车上还有酒吗?”
“没有,你这样该不是因为程澈?”秦远眯着眼,心里有了个大概的猜测。
梁砚舟没接话,摸了摸自己的衣兜,最后从秦远那找了根烟点燃,“别跟我提那个狼崽子。”
“他怎么惹你了,换别人不你梁二的拳头不得早就呼人脸上了?”
“我他妈倒是想打,但这破事,我… …艹,都tm什么事。”
梁砚舟烦躁的揉了揉头发,“他干的那事我都说不出口。”
“怎么?他跟你说他喜欢男的?”
秦远抱着胳膊打了个哈欠。
“比那还过分!”可以看得出梁砚舟很气了,“他在卫生间打飞机。”
“他又没对着你打。”
“是,没对着我打,他妈的,小兔崽子看着照片。”梁砚舟有些难以启齿,连嘴唇都有些颤抖,“还他妈是一张皮鞋的照片!那双皮鞋是定制的,只有我有,我就之前去他们学校参加活动穿过一次,就被这小子拍下来,还对着… …弄那玩意,你说他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