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当舔狗好多年(12)

　　可同类的直觉让我明白，他并非真的不懂，而是借此机会和宋清搭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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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认同了宋清。
　　小孩子的确很让人讨厌。
　　讨厌到让我现在想一拳打上那个小孩虚伪的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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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推开宋清办公室的门。
　　宋清和那个男人一齐向我望来。
　　我看向宋清：“这人是谁？以前怎么没有见过。”
　　宋清说他是新来的实习助理。
　　我刻薄又讥讽：“实习助理也有资格进顶楼办公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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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的目光冷了下来。
　　“戚仁，不要无理取闹。”
　　我自嘲地摇摇头，胸膛憋了一口气。
　　气恼到几乎是凶吼了宋清：“宋清，以前你怎么对我没有那种耐烦心？一个刚毕业的学生也需要你一个总裁来教吗？”
　　我没看宋清的表情，转身离开了宋清的办公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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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天晚上，宋清对我解释：“因为他像以前的你，我才会亲自带他。”
　　我觉得应该感到开心。
　　但我却感到更生气，声音平静地质问宋清：“那他也追你五年，你是不是也要和他结婚呢，宋清？”
　　宋清无机质的冰凉瞳孔倒映出了我生气的表情，我被自己的表情吓了一跳。
　　像一盆冷水浇灭了我的怒火，我拉住宋清的手，支支吾吾地想跟宋清道歉：“清清，对不起，我——”
　　宋清甩开了我的手，关上了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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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之后我和宋清开始了莫名其妙的冷战。
　　我想我应该先服软，因为怀里没有宋清，我几乎每晚都失眠。
　　但失眠带来的烦躁与郁闷让我消不了气，甚至更加恼火。
　　尽管十分想跟宋清说话，却赌气地与宋清避开。
　　除了吃饭，我故意躲着宋清，想让他知道我这次真的很生气。
　　甚至十天没有主动和宋清说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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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第十一天时，我回家，忽视掉已经坐在沙发上的宋清，抬腿上楼，准备把自己关进那冰冷的次卧。
　　宋清叫住了我：“你究竟想要怎样？”
　　我停顿住，转身靠在旋转梯的扶手上，俯视着宋清：“让他滚。”
　　宋清和我对视片刻，移开眼：“月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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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又厚着脸皮搬回了和宋清的房间。
　　抱着宋清，突然有种失而复得的感觉，心中酸酸酸涩的。
　　我看着宋清熟睡的侧脸，忍不住亲上他的眼角，在心里告诫自己再也不要跟宋清冷战了。
　　我只差一点点，就彻底崩溃了。


第21章 无理取闹的孩子最后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玩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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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天后我开车送宋清去机场，他临时有一个项目要飞法国。
　　宋清在车上接了个电话，他皱着眉听完，没有说话就掐掉了电话。
　　我只能模糊地听见电话那头的人声一直在道歉。
　　我看他表情不对，问他怎么了。
　　没等到宋清的回答，我微微偏过头，第一次在宋清脸上见到了迟疑这种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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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名的，我想到了一种可能。我冷笑一声。
　　握住方向盘的手指轻轻敲击着方向盘。
　　随意道：“不会今天和你出差的是那个小孩吧。”
　　宋清不可闻地叹了声气：“梁姗姗急性肠胃炎，住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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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没有说话，只是打了转向灯，将车开回了家。
　　将车停在车库，我和宋清都没有下车。
　　两人都直视着车前方那两束刺眼的灯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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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宋清，我请求你对我多多担待，你答应了的。”
　　宋清没有说话。
　　我又说：“不就几千万吗？如果你觉得心疼，明天我叫律师来签协议，我把账上的所有资产转移到你名下。”
　　“还是说，你想和那个实习生一起出差呢，宋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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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一直没有声音，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
　　发现他又露出了那种曾经在会议上走神沉思的表情。
　　我心一空，伸手要去抓宋清的手，却只握住了一片滑走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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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下车追上宋清，抓住宋清的手腕，强迫他面向我。
　　我语无伦次地跟宋清道歉，为我刚刚那难听的言语刺激。
　　我知道宋清和那个实习生之间什么都没有发生，但那个实习生的出现让我产生了巨大的不安。
　　我口不择言，试图用尖酸刻薄来压下心中的慌乱。
　　想用无理取闹，换来宋清的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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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却依旧是那副心不在焉的模样，曾经经历过的那种恐慌让我脑子一片空白，强行吻住了宋清。
　　甚至尝到了血腥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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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血腥味让我头脑清醒过来。
　　抱着宋清，一边流泪，一边说着我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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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那天之后没有再去上班。
　　但一直将自己关在书房。
　　书房对于我们这种身份的人来说是极其私密的地方，决不允许其他人随便进出。
　　所以我从不会在宋清没有同意的情况下进入宋清的书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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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宋清又一次将自己关在书房一下午之后。
　　我敲了敲门，直接打开了书房的门。
　　宋清果然又在跟人打视频。
　　他戴着耳机，我并不能听到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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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察觉到有人闯入，宋清跟视频那边的人说了一声，退出了视频。
　　然后问有事吗。
　　我硬邦邦地丢下一句吃饭，将书房的门用力地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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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最近和别人打电话打视频的频率很高。
　　而且会避着我。
　　这让我感到深深的不安。
　　我开始胡思乱想。
　　宋清究竟和谁在打电话，他是不是要和我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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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知道那天阻止他去法国的事其实已经踩到了宋清的底线。
　　可他没有提起，我也不敢提。
　　只能保持着一种彼此心知肚明的即将崩塌的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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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宋清又一次和别人在书房打电话到深夜，那天晚上我差点强迫了宋清。
　　却在最后关头停了下来。
　　我伏在宋清的颈间，哭的像个孩子：“清清，对不起，别不要我。清清，对不起······求你，别不要我。”
　　宋清说：“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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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我起床做好早餐后，来叫宋清，却发现宋清在整理行李。
　　我抓住宋清，什么话都说不出，只是对他摇头，像一只做最后挣扎的困兽。
　　宋清说：“你自己整自己的。”
　　我一愣，停顿了好久问他问：“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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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宋清说：“英国。”


第22章 我心中死去的春天，又降临在我的心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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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宋清坐在飞往英国的飞机上。
　　我忍不住偷看宋清。
　　宋清闭着眼休息，但眉目很放松。
　　我好几次都忍不住想要问他，我们去英国干嘛。
　　但最后还是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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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机窗外是晴朗的蓝天。
　　我看了一会儿，吐出一口气。
　　给宋清拉了拉盖在身上的毯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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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以为宋清会带我去剑桥，但最后宋清带我去的是切斯特。
　　我内心的期待落空，但看到宋清难得一见的轻松样子，心里也有些欢喜。
　　这是我们第一次共同出国，不为生意，说走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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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租车停在了一个爬满藤蔓的院子前。
　　宋清敲了敲门。
　　没过多久院子的大门从内打开。
　　看到开门的人，我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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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虽然白发鹤颜，但一眼望去还是能看出开门的人与宋清四五分相似的长相。
　　我动了动嘴唇，不知道该不该相信心中的猜想。
　　宋清随意地抬起下巴道：“我爸，宋天流。”
　　然后又指了指我，对老人说：“我丈夫，戚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