装不熟五年后顶流夫夫官宣了(274)
想象了一下谢逸大哭的画面,祝霄满觉得有点吓人,抱臂打了个哆嗦:“我倒是觉得,你搞不好失忆了之后都还记得逸哥呢。”
“那感情还是选择性失忆呢。”
“不,我只是觉得,你对逸哥已经不是单纯的思维记忆了。”祝霄满摇摇头道,“你看过那个‘为什么学会自行车后就不会忘记’的问题吗?你对逸哥就像学骑自行车一样,已经形成了肌肉记忆。”
“……我总觉得你好像在搞颜色,但我没有证据。”许知鱼觉得,祝霄满这个话题不太正经。
其实真的只是很正经在讲这个话题的祝霄满:“……你变了,鱼鱼。你以前都不会讲这些的。你不再是那个正直、纯洁的鱼鱼了。”
“我只是不会在你们面前讲而已。”许知鱼小声说。
“也是!”祝霄满点点头,“你跟逸哥结婚都这么多年了,你思想要是还那么纯洁,那岂不是说明逸哥不行?”
谢逸从浅眠中猛地惊醒,听到的第一句话,就是祝霄满那一句“逸哥不行”,登时瞪大了眼。
他怎么就不行了?他哪里就不行了?祝霄满这是在抹黑他!
看看旁边还在睡的许冉颐,谢逸蹑手蹑脚起身,走回病床边,瞪了祝霄满一眼:“你在抹黑我什么?”
见他这样,祝霄满咯咯笑了起来:“我在跟鱼鱼说,要是哪天你不行了,我就给他介绍几个大猛1。”
明知道对方只是开玩笑的谢逸,还是飘了一头问号。
这俩人刚刚到底在聊什么?
不过比起这个,谢逸更关心另一件事:“你现在有什么感觉吗?”
“没有,一切感觉良好。”许知鱼说,“你不多睡一会儿?”
“睡不着了。”见祝霄满让出位置,谢逸也毫不客气过去坐下,“要喝点水吗?还是来点米糊?”
“喝点水吧。”许知鱼刚刚说了不少话,嘴里确实有些干了。
把病床摇起来了一点,谢逸用勺子盛了水,小心翼翼递到他唇边。
看他一点点喝着水,谢逸问:“用个习惯会不会更方便一点?”
“不行。”许知鱼说,“我现在不太敢用力吸,会扯到伤口。”
“那就这样吧,就是你喝得慢了点。”
等许知鱼说不喝了,谢逸才又把病床慢慢摇了回去,让许知鱼平躺着休息。
原本许知鱼打算让队友们去找个酒店休息一下,不过考虑到今天说不定能直接转院,还是都留下等等看。
下午两点多的时候,女主演员在灯灯的陪同下,提着礼物来了。
见到许知鱼,女主演员就十分自责地道起了歉:“真的对不起,许老师,要是当时我能发现道具有问题,就不会出这样的事了。真的很对不起。”
“这事儿怎么能怨你呢。”许知鱼说,“你不用道歉的。”
“我拿过了那个酒瓶,可是没分出来真假。”女主演道,“我还……我还用了全力去砸。”
“上一场戏的时候,我也都碰过那些酒瓶,不是一样没分出真假嘛。”许知鱼宽慰她,“我都拍过这么多戏了,还是分不出来,你第一次拍戏分不出来不是很正常的吗?不要自责。全力去砸也是我跟导演让你做的,如果要说要怨的话,我自己责任都比你大的多。”
“可是……”女主演还是很自责。
一旁的谢逸道:“他真的没怪你。你要是一直这么自责,他心里更不好受。”
“恩。”许知鱼应和,“这件事里,我们都是受害者。当时那个情况,也把你吓得不轻吧?”
女主演点点头,小声道:“恩。当时我真吓傻了。”
“所以说,要是道歉的话,我也欠你一句对不起呢。”许知鱼浅笑着说。
灯灯从旁附和:“我就说,我们小许人很好,你不用担心的。”
“还是灯姐懂我。”
有了当事人亲口说的话,女主演心里的负担总算轻了不少:“那……许老师住院这段时间,我来照……”
话说到一半,意识到对方已经结婚了,自己这么说好像不太好,女主演赶紧改口:“我帮许老师雇一个护工吧!”
“不用。”谢逸道,“这些剧组都会负责的。”
“恩。”灯灯也点头,“你就安心休息两天,调整下心态,别老想着那天的事,等小许好了之后,再把剩下的好好拍完就行了。”
女主演又稍微待了一会儿,就跟灯灯一起离开了。
两人刚走没多久,主治医生就带着签好的转院证明回来,叫走了谢逸跟许冉颐。
在跟家属说清楚事情后,许知鱼在队友们的帮助下,顺利转了医院。
私立医院的环境明显比着之前好了不少,病房面积大了很多,功能也更加齐全,甚至还有一个小炉灶,可以自己做点饭。
不过大概是转院的路程对许知鱼来说,还是长了些,到了新病房没多久,便吐了一波。
看着许知鱼吐得难受,谢逸脸色都白了:“早知道还是晚两天再转了。”
止了吐的许知鱼摆摆手,拿水漱过口后道:“早点过来,你晚上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那边医院的陪护床是椅子改的,只有几十公分宽,一米七长。谢逸要是睡那上面,还睡好几天,肯定要累死。
这边的单人病房陪护床虽然也不算宽敞,但好歹是张正经的单人床,谢逸晚上还是可以好好休息一下的。
“我怎么样都行,你这吐得多难受。”谢逸看他脸色已经从无血色的白变成蜡黄,心里难受得不行。
明明只是拍个家庭戏而已,怎么就遭了这么大一场罪呢?!
“也没多难受,吐出来就舒服了。”许知鱼冲他招招手,示意他来自己身边坐。
转院之后,许知鱼就叫许冉颐赶紧去酒店休息了。
原本队友们跟马哥还打算继续留下,要跟谢逸轮换着陪护,也被许知鱼跟谢逸联手给赶走休息去了。
此时病房里只剩下两人。
等谢逸坐到床边,许知鱼抬手摸上谢逸的眉眼:“黑眼圈都要出来了。”
“哪儿有。”谢逸用手机镜头充当镜子看了一眼,“明明帅得很。”
“自恋。”许知鱼笑他,又不小心扯到了伤口,笑一下就扭曲了。
谢逸见状,赶紧让他别笑了,又看着那被纱布缠着的位置:“当时……很疼吧?”
“你知道当时我在想什么吗?”许知鱼没有回答,反而问他。
谢逸摇摇头。
“当时我在想,”许知鱼却神秘兮兮道,“好像没有我们第一次的时候疼。”
闻言,谢逸一时间不知该作何表情。若是放在平时,一定嬉笑着便亲过去,亲到这张时不时讲些乱撩拨自己话的唇只剩下喘||息。
可现在,谢逸想笑却笑不出来,反调侃的话也一个字都想不到,满心满脑,只剩下心疼。
许知鱼这话虽然只是说来逗他的,但在失去意识之前,他的最后一个念头,倒真是有关谢逸的。
当时的他在想,早知道还是让谢逸来探班了,要是这一次醒不来,最后都没能见他一面,就算转世投胎,怕是也忘不掉。
不过还好,他的负||面想法并没有成真。他醒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