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暗恋的对家上恋综了(153)
沈行歌:“……?”
没等那边小朋友反应过来,他晚哥已经毫不拖泥带水地挂断电话。
沈行云拿回手机,好笑地低头过去,在陆停晚嘴角亲一下,问:“怎么这么积极?”
陆停晚看他一眼,强调:“这是三个人的‘第一次’家长会。”
他这话说的不清不楚,但沈行云完全能理解。
这不只是沈行歌上学来的第一次家长会。
也是沈行云在母亲离开后的第一次家长会,以及、陆停晚在父亲离开后的第一次家长会。
沈行云:“但是,我们还在生病欸。”
陆停晚一本正经,字句铿锵:“我会康复。”
沈行云盯着怀里的人看片刻,把头埋在他肩上,安静两秒,蓦然失笑。
——他真的好期待。
第103章
陆停晚确实像承诺的那样, 在周五到来之前就已经康复。
他到周四早上就几乎没有了症状,沈行云的感冒却刚巧到后期,正是症状最明显的时候。
但是家长会之前, 却还发生了另一桩事。
事情发生在周四下午。
两个人分别接到刘能和颜洛的电话的时候,沈行云正把脑袋搭在陆停晚肩上, 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看电视里播的老电影, 一边哼哼着问陆停晚病好得这么快的秘诀。
陆停晚扭头捂嘴, 正准备开口, 两通电话就一前一后打了进来。
他俩说的是同一件事。
前两天,陆停晚和沈行云一起生病的消息不知怎么走漏了风声,有不少粉丝都在两边工作室和个人账号下询问。
刘能让陆停晚带着沈行云一起拍了张合照, 发上去安抚粉丝。
那张照片是陆停晚随手拍的。
当时陆停晚正带着沈行云一起打游戏,两个人并肩坐在沙发上, 离得很近。
于是照片里的人也几乎没有距离感, 肩膀靠在一起,沈行云的一只手还顺势搭在陆停晚陆停晚腰间。
但除此以外, 那照片里也没什么过于亲密的内容。
——毕竟都能在刘能那儿过审,自然不会有什么真的问题。
所哟,这事本来应该到此为止。
但不知道为什么,今天下午那张照片突然上了热搜, 广场上出现了一堆黑他们的言论。
起初只是一个显微镜粉丝在cp超话里截出这张照片里沈行云半掩在衣领下面的一点痕迹。
然后这张本应该“圈地自萌”的糖点图莫名其妙地被传播出去,很快引来大片的骂声。
挂断电话, 沈行云打开微博,大概扫了几眼。
内容无非是那几类。
贴他们的恶搞向、阴间向cp图、骂男男cp恶心、嘲讽他们麦麸可耻……
不只是两个人的账号,连双方的工作室, 甚至颜洛的微博下面都出现了这类言论。
突如其来、声势浩大。
显然是有人刻意为之。
陆停晚把手机甩到一边, 不屑轻哼:“没劲。”
这场面他经历的多了, 早就见怪不怪。
刘能对此也熟悉的很,手里掌握着不少解决办法,这次打电话来也只是提醒他们别激动。
但实际上,两个人这几天几乎是和互联网绝缘的状态,要不是这两通电话,他们到现在都不知道自己被骂了。
沈行云打量陆停晚两眼,确定他确实没有受到影响,稍稍放心。
至于颜洛那边……
这位云晚cp粉头此时正上头,直接拿大号在评论区跟那些黑粉开撕。
他最近正因为一个很中意的剧本的诗音没过而不爽,那群黑子刚巧撞在枪口,最后成了他找乐子的玩物。
颜洛跟一群人撕得开心,还特意嘱咐沈行云别劝。
沈行云一时哭笑不得,只能随他去了。
刘能那边的处理倒是果断且理智,不出两个小时,位次一路飙升的热搜词条已经降到末尾,广场上那些言辞激烈的内容也都消失得七七八八。
这次本身就是有预谋的瞎黑,连个实际的黑料都找不出来,只需要把热度降下去,甚至不用出面澄清。
毕竟云晚cp本身就真的不行,有什么好澄清的?
然而事情并没有就此结束。
到了周四这天晚上,下午被迫消失的那群黑粉蝗虫一样卷土重来,屠遍两个人相关的所有超话和广场。
他们吸取了下午那次的经验教训,开始黑的有内容,重点也从聚焦在两个人的cp关系上,变成了分别去黑他们本人。
这次颜洛还没同步消息,打来电话的只有刘能一个。
他语气和中午相比也严肃了不少,没再说什么废话,干脆利落地交代了现状,然后问两个人有什么解决办法。
沈行云和陆停晚对视一眼,很浅地皱了下眉。
他们这次的策略极具针对性,黑陆停晚,选择了他在国内几乎空白的留学时期。
他们不知道从哪儿找来了张几年前的高糊照片,拍的是当时在酒吧做驻唱的陆停晚。
照片画质很差,看不清台下那些群魔乱舞的听众的脸,也看不太清台上坐在高脚椅上的陆停晚。
但那“看不太清”,又透露出一些身量特点和面部特征,足够大家判断出,那确实是陆停晚。
台上模糊的人影看上去正拉着立麦唱歌,他单侧耳朵上挂着个古铜色大耳环,身上似乎穿的很少,脚边还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空酒瓶。
看上去确实不是什么正经照片。
这几乎算是个能实锤的黑料,不少人被挑拨起情绪,跟着那群黑粉一起来骂他大学期间不务正业还私生活不检点。
陆停晚看到照片的瞬间就熄灭屏幕,深深皱起眉,飞快地朝沈行云头来一瞥。
沈行云捕捉到他眼里一闪而过的担忧和隐隐的怒意,凑过去捏捏他的左耳。
照片里,挂着耳环的正是这只耳朵。
沈行云垂眸看看。
陆停晚回国后一直有佩戴耳饰的习惯,耳朵上的耳洞看起来很明显。
他用指腹按住那里,不轻不重地揉两下,问:“当时疼不疼?”
陆停晚明显错愕一下,想回头看,又想起来自己耳朵别人捏着,动作不尴不尬停在一半。
“问这个干什么?”
沈行云松手,坦然道:“有点心疼。”
陆停晚和陆韵的讲述让他拼凑出一个被他错过的、小时候的陆停晚。
那个陆停晚胆小、怕疼、爱撒娇。
所以打耳洞的时候……
应该也是又怕又疼吧。
指腹下的肌肤小巧柔软,摸到耳洞的位置时还有一点轻微的凹陷感。
沈行云捻捻指尖,抬眸和一脸惊讶的陆停晚对视。
陆停晚纠结了一会儿,不确定地问:“我跟你说过……我耳洞不是自愿打的?”
沈行云表情瞬间变了。
陆停晚看到,也立刻意识到什么,表情跟着一变,仓促避开视线。
“我说错了。”
沈行云打量他,目光有点冷,但不是针对陆停晚。
他问:“谁逼你的?”
“没。”陆停晚含糊两声,生硬地扯开话题,“你们家的黑料……”
沈行云截住他的话:“不用担心,那边我会处理好。所以。”
他重新把话题扯回来:“是你在国外认识的人逼你打的耳洞?”
陆停晚哼哼:“也不全是。”
他犹豫了一下,转过身来,跟沈行云一五一十地交代。
陆停晚打耳洞的时间是大二上半学年。
那会儿他确实隐隐有这个念头。
是因为他偶然遇到了一个云朵造型的耳钉。那时候“配音演员沈行云”已经出现在大众视野里,陆停晚和他的缘分也早就悄无声息地持续了一年多。
他心动,是因为那枚耳钉会让他反复想起大洋彼岸素未谋面的“光”。
但他也确实因为怕疼,虽然买下了耳钉,却没有真的去打耳洞。
耳钉买下来不到两周,被一个去他宿舍一起做小组作业的华人同学从抽屉深处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