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253)
一年后,九名伪神尽数粉碎。
解鸣谦回到安城玄阳观,闭关。
程铭礼这一年,实力迅速增长,太极剑舞得像模像样,在斗伪神途中,也立下不少功劳。
解鸣谦闭关,他便安心待在玄阳观,规律生活。
做早课,早练,平常给村民看相、合八字、算日子等,以及做饭,将饭给解鸣谦送去。
解鸣谦闭关,一天只吃一餐,程铭礼为了维持温度,买的是电热饭盒,头天早上放下,次日过去拿时,都会发现饭盒里的饭菜被吃干净。
之前程铭礼一天会多次过来查看下,但饭盒里的饭菜一直没动,他怀疑,鸣谦是天天半夜吃的。
但,见解鸣谦面色红润,一月没洗澡,也没发臭,外边无论声音多大,也吵不醒他,又将白日吃饭的叮嘱收回去。
这日,程铭礼照常去给解鸣谦送饭,忽然察觉到不对,猛地抬头,和双..腿.趺坐的解鸣谦,对上双眼。
程铭礼惊喜,拎着饭盒冲进静室,上前抱住解鸣谦,“鸣谦,你醒了,太好了。”
虽说早已瞧惯解鸣谦坐在那里,除了胸口起伏,别无其他动静的画面,但解鸣谦一日未真的清醒,他便一日担忧。
解鸣谦现在醒了,他心底激动,真的没法言说。
解鸣谦“唔”了一声,问:“我闭关了多久?”
“八个月。”
解鸣谦拍拍程铭礼的后背,嘴角露出个促狭的笑,“我八个月没洗澡,你也抱得下去。”
程铭礼:“……”
他满是无语,“别说抱得下去,我还亲得下去呢。”
说着,低头亲上那张千思万想的唇。
第140章 140
程铭礼亲得下去, 解鸣谦可没那么强悍的心脏。
他受不了自己身上的‘脏’。
他推推程铭礼,道:“我去洗个澡。”
程铭礼不死心地啵了一下,才松开。
反正没有异味。
就不脏。
解鸣谦这个澡洗得有些久, 半个小时, 这半个小时内, 程铭礼一直都有些坐立难宁,时不时看手机,看向沐浴间, 又跑到解鸣谦的静室。
这种状态,持续到解鸣谦一边用毛巾擦头发一边走出浴室, 才算中止。
他小跑过去,又亲亲解鸣谦的脸。
解鸣谦推开他,笑道:“滴水呢, 别打湿了。”
程铭礼似弹簧般后仰一下又站定, 依旧搂着解鸣谦,面上满是笑意。
解鸣谦往前走, 他像是长在解鸣谦身上, 亦步亦趋地跟着,解鸣谦只觉得自己拖了一大坨麻袋。
他没忍住乐了, “你是小孩子嘛?”
小鸭子找妈妈。
程铭礼不忿道:“我八个月没抱我男朋友了,我抱抱怎么了?”
“行行行, 抱抱抱。”解鸣谦坐回沙发,将毛巾递给程铭礼。
程铭礼会意接过,走到沙发后边,给解鸣谦擦头发。
他一边擦一边问:“鸣谦, 进阶天师了?”
“进阶了。”程铭礼擦头发手法不错, 还学会了按揉穴位, 解鸣谦享受地闭目养神,双手搁在腹部,闻言答道。
“那,天师不管事的原因,知道了吗?”程铭礼好奇这点许久了,神神秘秘的。
闻言,解鸣谦沉默。
程铭礼等了片刻,没等到解鸣谦回答,他好奇探头,吹了吹闭着眼睛的解鸣谦的脸蛋,问:“鸣谦,不好说吗?”
解鸣谦睁开双眼,瞳仁黑黝黝的,比婴儿的眼睛还要清亮有神,程铭礼被可爱到,俯身亲了一下。
解鸣谦眨眨眼,慢慢坐直身,叹了口气,“也不是不好说,而是不知道怎么说。”
程铭礼将擦头发的毛巾放到一边,找出吹风机插上电,二档温风吹发根,他问:“怎么说?”
解鸣谦道:“信仰。”
“嗯?”程铭礼不解,“信仰怎么了?”
“你知道的,神明,一开始脱胎于信仰。”解鸣谦道,“最古老的神祇女娲,创世神,人族始祖,福佑社稷之神,源于人族对生殖的崇拜。”
“风伯雨师山神水神日月星辰,来源于为大自然未知的崇拜。”
“后来的三皇、老子、萨祖师、王灵官等,来源于对先人仁德的崇拜。”
“因信仰而生神,因神而生妄,因妄而行恶,因恶,而天道失衡。”解鸣谦坐直身体,望向程铭礼,眼含探究。
程铭礼手跟着动,继续吹头发,见解鸣谦眼神不对,眼含不解,“怎么了?”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浑身上下没有不对,又淡定地给继续解鸣谦吹头发。
“你的功德这般盛,你有没有想过,是怎么回事?”解鸣谦问。
程铭礼淡定地开口:“你不是说过,是我前世做了什么救世大功德?”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有这么大的功德,为什么没有成神呢?”解鸣谦道,“妈祖都成神了,你拥有救世之功,怎么未能成神?”
程铭礼:“!!!”
好问题。
他放下吹风机,迟疑片刻,走到解鸣谦身侧坐下,面对着解鸣谦,露出个甜蜜的笑,“因为我前世和你也是情侣,但因为古代那种风气,咱们相爱却不能在一起,约好来生,拒绝成神,有了咱俩这一世的相守。”
“你看。”程铭礼越说越觉得有道理,“你说你续命,需要我这样的功德体,而我这样的功德体,又极其难得,这说明什么?说明咱俩天造地设的一对,互补!我这个功德体,就是因你而存在的,咱俩前世绝对也是情侣,这一世,你对我得好一点,弥补上一世爱而不能相守的遗憾。”
解鸣谦:“……”
你这脑洞。
不干编剧可惜了。
“我的意思是,世上无神。”解鸣谦拍了程铭礼肩膀一下。
程铭礼缩着脖子躲了躲,嚷道:“我觉得我的猜测,很合理啊。鸣谦,咱俩都不记得上辈子的事,但咱们可以按照现在的信息来推测呀,我,是为你而生的。”
他饱含深情地开口。
解鸣谦被逗得嗤嗤作乐,没忍住又连拍他两下,“跟你说正经的,耍什么宝。”
“我这也是正经的。”程铭礼喊冤。
前世相约,今生相守,多浪漫。
这不正经,还有什么才是正经?
“行行行。”解鸣谦说不过他,只能嘴上投降,但最终还是没忍住贫了一句,“你怎么知道是前世相爱,而不是前世是看不惯的死对头?”
“就算是死对头,也肯定是我暗恋你。”程铭礼说得肯定,“第一次见面你递给我玫瑰时,我就觉得,嘿,你处处是按照我梦里人长的,注定要当我伴侣。”
解鸣谦才不信,“容我提醒你一下,咱俩第一次见面,你觉得我是个即将辍学的山里人,背地里估计还嘀咕了下我,猜我是不是非洲来的。”
程铭礼:“……”
好吧。
恩人山里娃的印象根深蒂固,他实在没法将两人联系在一起,哪怕已经证明恩人=解鸣谦,但在他心里,这两位依旧是两个人。
“嘿,没话说了吧。”解鸣谦见自己言辞占了上风,高兴道。
程铭礼抿唇,脑筋急转弯了下,露出个笑,“这说明,是特别的缘分,才会让咱俩碰见啊。咱们一个南城的,一个安城的,不在同一个省,本该八竿子打不着关系还碰不到面,结果在另一个省咱们碰了面。”
“明明第一次见面我是个小胖墩,你个小黑娃,第一印象难以产生风花雪月,但多年之后,咱们相爱了,这还不够特殊吗?”
“若不是前世的缘,哪来今生斩不断的红线?”
解鸣谦这下,是真的俯首投降。
程铭礼在这事上,口才棒得能开辩论会。
解鸣谦又拍了他两下,“行行行,你说得对。”
程铭礼被拍懵了。
他说得对,为什么还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