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学大佬回到豪门之后(223)
程铭礼走到解鸣谦身边站定,他没有说话,而是学着解鸣谦的姿势望着前方。
苍山如海,层峦叠嶂。
日日看着这辽阔苍茫之景,难怪鸣谦的心胸宽广,对诸事都云淡风轻。
他拉住解鸣谦的手。
解鸣谦瞧了他一眼,反手握住。
两人静静得看了会山,待夜幕降临,两人才手拉手回到房间。
晚上两人躺在床..上.,程铭礼问:“鸣谦,你和村里人关系挺不错的?”
一路过去,碰到人都会打声招呼,多多少少聊几句。
“还成吧。”解鸣谦道,“乡里乡亲的,互相搭把手,和亲戚也差不多。”
“我感觉,你和聪伯家的关系,要更近一些。”
“和从文一起长大的嘛,我俩比旁人关系更近一些。”解鸣谦开口,“看在从文的份上,聪伯对我也多有照料。”
“我初中在县里读书,次次都要去镇上坐车,下雨天不好搭车,聪伯都会开着慢慢游送我一趟。”
“聪伯主意正,养的儿子不错,你也看到了,从文那人人品不错。”解鸣谦说着有些遗憾,“从文坐不住,在学习上也不开窍,实在读不进书,不然当初怎么也得压着他上学。”
“是不错。”程铭礼笑了下,“他要开武馆,咱们要不要赞助一下?”
解鸣谦歪头,“怎么赞助?”
“咱们出钱他出力,再分股权。”程铭礼道,“这于咱们来说,是投资,于他来说,是分担风险。”
像叶从文这样的家庭,最怕的就是创业失败,将整个家庭拖累。
分担了风险,就算创业失败了,也不影响老家他爸的日常生活,他以后再找份工作,也不耽搁什么。
“可以,你找他谈吧。”解鸣谦对这个不感兴趣,而且,他信任程铭礼。
“好。”程铭礼上前抱抱解鸣谦。
次日六点,解鸣谦和程铭礼乘坐叶从文的车,前往安城。
到达武馆,叶从文一进门,便感觉到玉符发烫。
他吓得后退出去,满脸警惕。
他压低声音对解鸣谦道:“鸣谦,有邪气。”
旁边有同事经过,瞧了叶从文一眼,漫不经心进去,走了两步,又猛地扭头,惊讶道:“从文?”
叶从文打了声招呼,“早。”
“你怎么剃光头了,差点没认出你。这么冷的天,剃光头你不冻啊?”同事好奇。
叶从文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他也不想的啊。
同事又道:“怎么堵在门口,不进去?”
叶从文道:“我朋友想学学武术,来咱们武馆看看,我在给我朋友做介绍,不急。”
同事笑道:“那感情好,咱们武馆在整个安城,也还是不错的,好好介绍啊。”
那同事进了门,先在八仙桌上捻了三炷香,朝墙上关公拜了拜,插到香炉上。
解鸣谦视线落到那关公相上,眸光微微眯起。
也不怪叶从文认错,关公神像,红脸、长须、青龙偃月刀为标志,眼前这神像也都有,但,它并非关公。
因为,这神像不正,不灵,泛着邪气。
解鸣谦对叶从文道:“可以问问你同事,有没有离职的,哪些提出离职的,是不是又都回来上班饿了?”
“玉符贴身带着,烫的话别管,烫不坏,我就不进去了。”
解鸣谦后退一步,朝叶从文挥挥手。
叶从文有些惊慌,“那我进去,还拜不拜啊?拜了不会有问题吧?”
“没事,也不差你这一拜了。”解鸣谦道,“一次和一百次没区别,一百次和九十九次也没区别。”
叶从文听明白了,这是让他一切照旧的意思,避不避讳无所谓。
因为他从第一次拜,就陷入这场是非里。
他点点头,道:“好。”
他又问,“我这个月,都不回村子里,你呢?”
“我看情况。”解鸣谦拍拍他的肩,“别怕,我会解决这事。”
叶从文得了解鸣谦的保证,感觉心定了定。
他目送解鸣谦离开,进了武馆。
解鸣谦去了附近咖啡厅,联系以前的同事。
以前同事瞧见解鸣谦,吃惊道:“鸣谦,你舍得从你那破道观出来了?”
这位同事还不知道解鸣谦已经寻到父母,早在四月前,就不在安城。
解鸣谦也没说这事,只报上自己所在位置,道:“发现了邪道作乱。”
“好,我这就来。”
过来的同事名唤常曦平,三十多岁,一头乱糟糟的头发,穿着灰色的居家服,脚上踩着带后跟的棉拖鞋,双手互相×袖子里,缩着脖子走了过来。
他视线扫过程铭礼,嚯了一声,道:“这是你的助理?你从哪找到的?三十,不对,没有三十,这长得也太着急了,二十多岁入道不久,这资质,你带在身边做什么?还不如选我那傻师弟呢。我那傻师弟傻是傻点,但还不至于拖你老大的后腿。”
程铭礼露出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笑。
解鸣谦笑骂道:“就你有嘴叭叭叭,他资质是耽搁了,人家修炼才几月,能有这修为不错了。”
“这么晚才入道?”常曦平又好奇地瞅了他一眼,之后捂着眼,咬牙切齿,“这功德,都快亮瞎我的眼了,他前世做什么的,攒了这么厚的功德。”
“你问我吗?”解鸣谦睨着眼。
“一看就不是啊,自言自语呢。”常曦平又瞅了程铭礼一眼,“难怪你将他带身边,功德体啊,天道庇佑,百邪不侵。”
常曦平也就感慨下解鸣谦的好运气,又望向解鸣谦,道,“那邪道在哪呢,都做了什么乱?”
“不许人离职,算不算?”解鸣谦点点对面的武馆,“我一朋友在里边上班,他提交离职报告,就变人为兽,神志不清。”
“我检查了下,暂时查不出是什么咒。”
常曦平吃惊,“查不出是什么咒?”
解鸣谦点头,给了他肯定答案。
常曦平摸摸下巴,“你都差不多,我更查不出了,要不要请我家老爷子出山?”
常曦平说的老爷子,是他爷爷。
“你爷爷八十多了吧,这么大年纪了,在家颐养天年吧。”解鸣谦委婉拒绝。
常曦平一想也是,他爷爷虽然看着身体很硬朗,但这建立在不斗法的情况,一斗法,谁知道呢。
“不过,我有些问题确实想问问老爷子。”解鸣谦道,“你信世上有邪神吗?”
常曦平挑眉,“不信,邪神不是邪道为达成目的,假托邪神名义行事而打出来的幌子?”
“你们玄阳观,应该最有心得体会吧,这个说法,还是你师父提出来的呢,有史料为证。”
解鸣谦想起自家先祖游记里,那最后给出的,全是邪道闹事的结论,无话可说。
“好吧,对面那个武馆,就是邪道依托邪神在行事,给人设的咒术,暂时找不到咒物。我能确定,不是蛊毒。”
常曦平点点头,起身道:“那咱们去看看。”
到了武馆,刚踏入其中,常曦平心旷神怡,夸道:“这儿风水不错啊。”
他视线落到神像上,咦了一声。
解鸣谦道:“怎么了?”
常曦平道:“我感觉那神像,神性非常,这个武馆的人,对关公的心这么虔诚的吗?”
解鸣谦:“……”
“你的灵觉呢?”解鸣谦压低声音,“没有察觉到不对吗?”
“没有。”常曦平摇头。
解鸣谦又望向程铭礼,程铭礼道:“我感觉那神像,给人感觉不太舒服。他那面相,感觉阴恻恻的。”
程铭礼身上功德多,对这种阴煞之物十分敏锐,所以哪怕他修为低,感觉也不会错。
常曦平闻言,神情变得慎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