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娇A和他的笨蛋老婆(17)
【江谕:不是啊,是许伯取的。】
【韩砚川:别靠太近,它看着不太喜欢你的样子。】
江谕摸摸有财的头,然后蹲在狗窝边,手指飞快地打字。
【江谕:才不是呢……一开始他可高冷了,我凑近了都不理我,我给它拿了骨头,它也不吃,后来我假装要把骨头拿给鸡窝里的那些小鸡们,它就着急了哈哈哈哈哈。】
江谕欢快地发了好几个哈,最后道。
【江谕:现在我们是好朋友啦!】
看着这段话,韩砚川被逗笑了,甚至笑出声,以至于站在一旁的林序,猛地一激灵,思忖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韩总,还...继续吗?”
韩砚川敛了笑意,收起手机,淡淡道:“说吧。”
林序轻吸一口气,拿着平板读行程表:“后天晚上您得出席一个庆功宴,需要推掉吗?”
韩砚川翻了翻文件,随口回道:“不用,去吧。”
*
半个月过去了,江谕这边项目进度也过半,如果没什么差错,可以提前一周回去。
冬季的天暗的快,茫茫的大雾熏得人看不清路,江谕一行人今天早早出了门,在村委开完会便赶着回去。
大家一路上互相搀扶着,雪路开不了车,走起来又麻烦,大伙都累的不行。
走了快三分之一的路程,夏汀梧忽然想起自己落在桌上的文件没拿,这一周还要做总结,夏汀梧又独自返回取文件。
等他拿到文件,独自走了一段路后,惊讶地发现江谕竟在原地等他,“师兄?你怎么在这?”
江谕缩缩脖子,抖了抖身上的雪,道:“雪太大了,我不放心。”
夏汀梧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谢谢。
两人搀扶着走了一段路,渐渐有些吃力,江谕指了一条小道,喘着气道:“组长刚刚打电话来说,雪道那边被积雪封了路,已经不能走了,我们得从这条小路走。”
夏汀梧点点头:“好。”
小路崎岖又逼窄,表层被铺了一层雪,每一次下脚都不知是空还是实,冽冽的风搜刮着两人的脸,江谕拉着夏汀梧的手,两人一前一后地走着。
“踩着我的脚印走。”江谕叮嘱道。
夏汀梧摸到了江谕手上的那个戒指,他问:“师兄,你手上的戒指...是情侣对戒吗?”
江谕不自在地曲了曲手,没有否认。
后头的人静了一会儿,又问:“师兄,当初你为什么选择带我?”
当时,夏汀梧刚进公司,同一批人中只有他一个omega,alpha被抢着要,beta也被挑走,只剩夏汀梧这一个omega孤零零地落单,晚来会议厅的江谕其实也可以选择不要他的,但江谕却塞了一份文件给他,笑着对他说:“走吧,我带你,咱们先去吃饭。”
“我一个omega,没有你们beta那样省事,也没有alpha那样的能力,只会给你添麻烦...”夏汀梧有些气喘,每说一小段都要吸一口气。
江谕并没有直接回答他的问题,而是喘了几口气后才说:“社会不是以性别划分的,是我们的存在构建了社会,性别赋予了每个人不同的能力,却没有否认人与人之间的差异。在这个体系里,alpha并不是绝对的佼佼者,他们也有弱点,也有不敢展示的伤口。”
“omega不是劣势群体,beta也不是,虽然有的方面同alpha相比没有那么出色,但这并不能成为限制我们自身发展的根本。自我认同是靠自己定义的,不是他人,更不是这个社会。”江谕没有回头,夏汀梧只能看见江谕嘴边呵出的白气,“以前我会因为自己身为beta而自卑,但现在不会了。”
夏汀梧怔怔地盯着江谕的侧脸,因江谕的这段话,也因自己从前对江谕浅薄的认知。
“师兄,谢谢你。”夏汀梧说。
江谕拍拍对方的手,“不用谢,等你以后遇到对的人,对的事,自然就懂了。”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转眼到了一个小土坡,坡不算陡,但被覆了层雪,实在有些滑,江谕皱着眉头呼出一口气,冷冽的风吹过嘴角,冰的江谕直抽气。
他的脚踝有些疼,麻木的疼,他忍了忍,先扶着树一步步爬上坡,夏汀梧跟在后头,忽然,身后力道一扯,江谕飞快地抓住了夏汀梧的手。
“没事,没事,就是滑了一下。”
两人就快到顶,江谕朝夏汀梧伸手,想要拉对方一把。
但紧接着,就在牵到对方手的一瞬,江谕的脚踝猛地一抽,剧烈的疼痛席卷脚腕,手上被拽着的力道让他顿时失去重心。
江谕来不及做出别的反应,只在滑下坡前,迅速挣开了夏汀梧的手。
—小剧场—
有财=砚川
山区历险记以小江的滚坡结束
江谕:给大家拜年啦~
韩砚川:艹,快让我出来!!!我要救老婆啊啊啊!
鼠子:别担心,小夏会救他。
韩砚川:(更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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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小剧场—
鼠子:小江出事,谁来救?
韩砚川:宴会取消,我来救
爷爷:广场舞取消,我来救
江奕:工作请假,我来救
不知道写的清不清楚,江谕挣开夏汀梧的手是不想对方被他拽着一脚铲下去。
别看我总写小江软,那是小江不由自主地在韩砚川面前软,咱小江在外人面前,可有担当了!
小江那段话不止是在说自己,也在说宋末,也在说韩砚川
第十八章 虚弱猫猫
在去宴会的路上,韩砚川反复点开手机,江谕的消息框安静了一整天,韩砚川这会儿发了一句,在忙?
也并未得到回复。
过了会儿,手机铃声响起,韩砚川快速拿起手机,但在看到来电显示后,略显失望。
“韩砚川,你老婆还没回来啊?”贺晟欠揍地开口。
“嗯。”韩砚川语气不悦。
“那你晚上有空来我这吃个饭吗?”
“晚上有宴会。”
“哦...我还想跟你说件事来着...”
“什么事?”
“我这...电话里怎么说啊...”
韩砚川皱了皱眉,“那下次吧,我这还有事。”
“行,你忙吧。”
窗外的霓虹灯光飞速掠过车内,韩砚川放下手机后,便看着窗外放空,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的戒指。
林序坐在驾驶座上,从后视镜里瞄了眼自家老板,韩砚川脸色沉沉,没了前两天的笑意,还总是看手机,像是在记挂着谁。
等了几分钟,他看见韩砚川点开手机,拨了一通电话,对方似乎没接,韩砚川等了几秒,又打了一通,对方终于接听了,林序听不见电话那头的声音,只见几秒后,自家老板的脸色霎时冷了下来。
*
其实江谕在摔下坡后还尚存意识,只不过脚腕钻心的疼,后来夏汀梧打了电话,喊了组里的几个人,这才把江谕送了回去。
本以为只是崴个脚的事,但到了后半夜江谕便开始发烧,整整烧了两天,一开始夏汀梧在床边照顾着,后来江谕昏睡过去了,对外的感知几乎丧失,沉沉地坠入梦境。
大抵是烧昏了头,江谕竟然梦见了韩砚川,拥挤的人群和欢呼声忽远忽近,江谕夹在其中,透过人群的缝隙他看见穿着球服的韩砚川在篮球场上比赛,进球后人群中便爆发出欢呼声,但是江谕挤不进去,他便有些生气。
结果一个转场,又到了体育馆内,韩砚川还是在打球,不过这回人少了许多,江谕不仅看见了贺晟,还看见了站在场边拿着水的宋末,这回人并不多,江谕站在一边,看的很清楚。
不过这场球很快就结束了,体育馆内的人渐渐散去,最后只剩江谕一个,他慢慢开始收拾场地,场馆很大,却只有他一个人收拾,江谕忽然来了怒气,生气地将脚边的球踹飞,结果意外踢中了人,韩砚川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他慢慢走进,明明是被砸的,却笑着揉了揉江谕的头说:“我帮你一起收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