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未来崽崽上娃综后爆火了(85)
鹤弘一每说一笔,余秋便在心底统计一笔,越算他脸色越沉。眼见他那一百二十万,压根都不够给鹤弘一付个零头时,余秋连忙打断鹤弘一的话,臭着张脸,这会儿他也不讲究坐姿了,瘫在沙发上,指着鹤弘一,目露凶光,“你怎么不把你给我打印合同的用纸成本算进去呢?不把你因为谈判口渴买水的钱算进去呢?”
鹤弘一笑笑,抛给余秋一个“你这就玩不起了啊?”的眼神。
看出鹤弘一的挑衅和戏弄之意,余秋气急,他仰头将杯中酒喝完,怒视鹤弘一,“就你这扣毛样,你还好意思说你暗恋我?”
鹤弘一点头,不觉得哪里有问题,他看着余秋,举杯优雅笑道,“好意思。”
“我喜欢你有什么不能说的?”
“还是你觉得我喜欢你是件很丢人的事儿?”
“鹤弘一你没完了是吧?”
“你臭不要脸!”
看着鹤弘一那副气定神闲的架势,三两下就把话语中的主动权拿走,余秋猛地从沙发上跳起来,整个人气到围着客厅沙发走了几圈。
为什么他永远要被鹤弘一压一头。
估计是喝多了,余秋这会内心情绪被放大无数倍,他现在就只想压鹤弘一一头,不想看着鹤弘一骑在自己脑袋上作威作福,他就想看鹤弘一在他面前吃瘪。
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压鹤弘一一头?
看着余秋暴走的样子,鹤弘一低头笑了下,拍拍身边的沙发,“别晃了,看着眼睛花,过来好好坐着。”
余秋瞥一眼鹤弘一,倏地想到了能压鹤弘一一头的东西了!他绕到何弘一身后,半手搭在鹤弘一肩上,弯腰对着鹤弘一耳朵挑衅地吹了口气,带着酒味的声音缓缓飘进鹤弘一耳朵里,“你知道余揪揪是我和谁的孩子吗?”
他是真的喝多了,什么都敢往出说。
鹤弘一回眸。
就见余秋的脸几乎快要贴在他的脸上,灯光下余秋的脸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几乎快要同头发一个颜色。他搭在鹤弘一肩上的手吊儿郎当的,唇角一勾,显得颇有几分浪子的味道,一字一句道,“他是我和你的孩子。”
尽管早就知道余揪揪是自己和余秋的孩子,但现在听到余秋亲口说余揪揪是两人的孩子,鹤弘一心跳还是加快了不少。
余秋挑着眉,期待着鹤弘一听到这话后吃瘪的反应。
但鹤弘一只是轻轻拍着余秋搭在他身上的那只手,淡定着微笑道,“我知道啊。”
余秋:...
不是这怎么又和他想的不一样呢!
余秋啧了声,脸上笑容也没了,“我没逗你,他真是我和你的孩子,他真来自未来,不信你可以去验DNA。”
鹤弘一抬头看着他,拆台都不带商量的,“余秋,你觉得我会相信你之前说的因为暗恋我,所以收养余揪揪,骗他说他爸爸是我的谎话么?”
余秋下意识后退两步,“你什么意思?”
鹤弘一拽着他的手,把他又捞回来,两人隔着沙发对视,“我早就验过DNA,知道他是我和你的孩子。”
余秋眨眼:...
再联想道鹤弘一之前对余揪揪异常的好。
鹤弘一明明知道余揪揪的身份,还看着他傻不唧唧的演戏,不拆穿他。
余秋此刻心里只有悲怆,有点想哭,酒精放大情绪,余秋一侧脸,一撇嘴,嗷呜一声就干嚎了出来。鹤弘一吓了一跳,起身,握着余秋的手腕,话里话外带着点哄人的意思,“真生气了?”
余秋一把甩开鹤弘一的手,倒头往沙发靠背上一栽,“鹤弘一,我恨你!”
鹤弘一一个没注意,余秋就从沙发背上滚了下去,滚到了沙发内侧的地毯上。余秋在地毯上翻了两圈,爬到茶几上,拿起自己的杯子又开始倒酒灌酒,委屈劲儿一下就上来了,“你这样整我很有意思吗?”
鹤弘一顿了下。他之前确实只想着逗余秋玩了,没考虑过余秋的感受,没有及时分担余秋的压力,这点是他做的不对,“对不起,我...”
余秋转头瞪他,撒酒疯,“从小到大你就知道欺负我。”
紧接着,他又一把捂住胸口,如萍上身,想哭但是却掉不出来眼泪,只能硬嚎,“我算什么呢?我充其量就是一个无助的单亲母亲啊!”
鹤弘一,“母亲?”
余秋狠狠剐了他一眼,鹤弘一自觉不说话了。
余秋抿了抿嘴,又喝酒,低声自言自语,自怨自艾,“单身父亲也很可怜很无助,难道就不值得同情吗?”
鹤弘一实在忍不住地伸手揉揉余秋的后脑勺,“值得。”
“可怜的单身父亲还要被奸商克扣,他就一百二十万的养孩子钱,奸商却要吸他的血,扒他的皮,要把这一百二十万都拿走。不对,不是拿,是骗,是抢!”
说着,余秋转头一指鹤弘一,“你,你就是那个克扣可怜单身父亲的奸商,奸商!强盗!”
“而且这个奸商还是我孩子他爸,孩他爸要抢孩子的奶粉钱。”
“我怎么命就那么苦啊!”
鹤弘一起身拿掉余秋手中酒杯,“别喝了。”
余秋坚定守护自己的酒杯,他现在只想喝酒,“你凭什么不让我喝了?”
鹤弘一站在他身前,长长的影子落在余秋身上,“你明天酒醒会后悔的。”
余秋不屑冷笑,“呵,我们老余家人做事从不会后悔。”
作者有话要说:
第48章
余秋早上是被余揪揪给戳醒的, 余揪揪跟个酷爱蹦迪的小猫仔一样,不好好睡在被子里,反而撅着个屁股趴在余秋枕边, 用手有一下没一下地戳着余秋。
瞧见余秋醒了, 他葡萄眼一眯, 明明是他做了恶作剧,却摆出一副小甜心的模样, “爸爸, 早安。”
“早。”余秋揍人也讲究个先礼后兵,先是回复儿子一句早安, 再将余揪揪以一个倒拔垂杨柳的姿势捞进怀里, 反手就准备打屁股,“余揪揪,我看你是又欠揍了是吧, 都敢整我了?”
知道他爹不舍得打他, 就是逗他玩呢, 余揪揪咯咯笑着, 也不挣扎。但预料之中的屁屁被打,却迟迟没有挨到, 余揪揪反而被余秋从怀里放到了床一边。余揪揪诧异, 转头看向他爸, 就见余秋靠在床头上, 揉着粉毛, 一脸便秘懊悔的静止表情,余揪揪爬到他爸身边, 关切道, “爸爸, 你怎么了呀?”
余秋感觉他的脑袋从来就没有这么大过,他隐约还能记起些昨晚的事儿,他本来是想和鹤弘一划清界限,但不知道为什么他最后开始和鹤弘一撒泼,先是自爆卡车,说是余揪揪是他和鹤弘一的小孩,后又是大喊自己只是一个无助的单身母亲。
他昨晚可能是真的疯了:)
但余秋的记忆还停留在他和鹤弘一在客厅喝酒。
而他为什么现在在房间里呢?
余秋连忙拉开被子,往里面瞥了眼,他别丢了面子又被占便宜,那才是得不偿失。
好在身上的衣服还是他昨晚穿的那套,屁股感觉良好,不存在鹤弘一占他便宜这一说。
余秋松了口气。
但睡了一晚上,余秋一直穿着牛仔裤和卫衣,现在牛仔裤缠在腿上,卫衣的帽子卡在脖子上,实在不太舒服。
余秋屏气。
鹤弘一真不是个东西,连睡衣都不给他换,是想故意难受死他吗?
鹤弘一有把当他孩子他妈看吗?
他这个无助的单身母亲实锤了。
余揪揪瞧着余秋半天不说话,戳戳他,“爸爸,你怎么了呀?”
余秋正在气头上呢,“叫什么爸爸呢,我是你妈!”
余揪揪乌龟缩脖,他爸是疯了么,但他还是规规矩矩道,“哦,妈妈。”
谁知道这又戳在余秋的肺管上了,他一瞪余揪揪,“你叫谁妈妈呢?”
余揪揪撇嘴,我爸疯了。
看着自家崽一脸蒙圈的样子,余秋照着自己脑门狠狠扇了把,他冲余揪揪发什么脾气呢。余秋把余揪揪捞进怀里,让余揪揪跨坐他身上,好好道了个歉,“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冲你发脾气,下次不会了。”